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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红绫嘴甜地表示:“娘娘放心吧,我们伺候人是最在行的,四皇子出门在外,干的又是杀人的营生,哪能不辛苦,身边没个女人哪行?”
碧痕自从上次挨了一嘴巴子,现在学乖了很多,说的话没有红绫露骨,可是言语里也有遮掩不住的喜悦:“只是我们两个女子,混在大军里,该以何样的身份出现啊?”
安然心里暗笑:还是她精明,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名分!也罢,到时候若是这两个人真的有孕了,又怎能不给她们身份呢!不然,传了出去,人家说她这个当主母的,容不下两个丫头呢!
想罢,安然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笑道:“你们自然不能以女儿身出现喽,这样对于四皇子的声誉也不好。你们就扮作四皇子的贴身小厮就好了。回来后,我不会亏待了你们,若是谁先怀上孩子,我就做主给她开脸,纳为妾!”
能成为皇子的侍妾,身份也不低了,对于这些宫女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两个人听了这个话,当即雀跃起来,碍于安然,又不敢十分地表露出来。安然只把手一挥:“你们下去收拾吧,缺什么到我这儿要!”
看着两个人满面喜色地退下去,安然长叹了一口气,歪在软榻上。自己这干的是什么事儿呀,怎么像个拉皮条的,竟然还给自己的丈夫拉皮条?
可是不这样做,又能怎样呢?要是自己能跟着,安然说什么也不能让别的女人插足。但是赫连承玺中的毒,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心知肚明,那是会转移的。其实,安然还是存着私心的,这两个女人跟着他出征,说不定回来已经成了两具尸体。
赫连承玺已经这样做了,他不忍心害安然,只好找这几个替罪羊了。跟来的那几个宫女,自然是一点儿都不清楚这其间的奥秘的。(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章 争斗
那两个宫女见安然让碧痕和红绫跟着赫连承玺,心里还极大的不乐意,认为安然这是瞧不起她们,竟然双双地来找安然。
安然暗笑:她们两个还争起来了,真的以为这是好事儿呢!
为了安抚两个人,安然不得不绞尽脑汁,好听的、不好听的说了一箩筐:“碧痕和红绫两个姿色上等,又是四皇子最先看上的。两个人在宫里的地位也比你们高些。你们急什么,以后这样的事儿多的是,到时候你们再跟去不就得了?你们无非是看着侍妾的位子眼热,你们不也是被四皇子幸过了吗?到时候谁要是先生个一男半女的出来,我先抬举谁做妾!”
两个人听了安然的一番话,无话可说,怔怔地站了一会,才告辞退出。安然经了这么一阵子折腾,身心俱疲,没想到这个四皇子府的当家主母这么难当,就这么几个女人,摆平起来竟然这么麻烦!
不过也好,那两个看着碧痕和红绫跟着去了,到时候回来后,若真的有人先怀上了,说不定这两个人就不能容了她,到时候也省得自己眼看着人家生孩子,自己眼热了。
就让她们窝里斗吧,安然狠狠地狞笑了一下,谁让她们不安生的!
因着赫连承玺特殊的身份和地位,他想做什么事儿还真没人敢拦着他。就像他出征的时候,虽然也在城门外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可是他并未出面。
众臣们也都知道,他是个不能站起来的皇子,也就不会大惊小怪的了。皇上想要亲自到城外的十里长亭处送别,也被他拦住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父皇,若是您想让儿臣替您救回太子,就按照儿臣的意愿办吧。”
赫连云天拿这个儿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现在又指望着这个儿子,只好同意了他的要求。
就这样,赫连承玺带着大军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城外的十里长亭处,停了下来。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亭子里,周围的将士们该歇的歇,该坐的坐,没有一点儿声响。看得出来他在等一个人。
日影西斜,今儿的天气不太好。太阳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的苍白的脸。藏在云层后头羞于见人,发出惨白的光。
赫连承玺依然大理石雕像般,静坐在亭子里。他昨夜里就已经离了王府,驻扎在军队中了,这是出征将领的一惯规矩。
安然自从赫连承玺走后,一夜也没睡踏实。翻了一夜的烧饼,一直到黎明时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还未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娇糯软甜的声音适时响起:“娘娘,您醒了吗?奴婢伺候您梳洗了。”却是红绫的声音。
安然躺在床上苦笑了下。哪是什么来伺候她啊,分明是来打探什么时候起身上路,好赶上赫连承玺的大军的吧!
挣扎着起身披衣,安然对着门口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稍等一会儿,这就来!”
她一向不习惯让人夜里给她值夜。睡觉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儿,她可享受不惯这种待遇。况且这几个宫女都是皇后送的,还不知道她们安着什么心思呢。
靸了鞋下来,安然的脚步有些踉跄,起身给她们开了门,就看到碧痕和红绫两个一身鲜艳的衣裳,打扮得齐齐整整的,脸上还扑了一层粉,端着大铜盆、拿着手巾进来了。
安然撇了撇嘴,退到桌边坐着,等着她们给她梳头洗脸。两个人利索地给她洗漱了,红绫麻利地给安然梳了一个堕马髻,又给安然头上插了一根碧玉的簪子,就逼着手候在一边儿。
安然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茶,正眼都不看她们,只慢悠悠地品着。眼角的余光撇向她们时,只见两个人虽然低头站在那儿,可身上却像钻了跳蚤一样,个个拧着身子,挤眉弄眼的,焦躁不堪。
安然暗暗地气闷:哎,怎么摊上这号夫君呢,要是不中毒,哪来这些女人显摆的份儿?想着就来气,可是为了赫连承玺的性命,又不得不送她们到他身边。
今日正是赫连承玺出征的日子,这一走,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来,还不知道到时候是个什么结局!
安然忽然心里有了不舍,虽然气他、恨他,可是此刻真的要分别了,还真的舍不得他。
丰盛的早膳送上来,安然也没心思好好用,胡乱地吃了几口,就命人收拾了。看着碧痕和红绫两个人始终不离不弃地候在她身边,她真的有些心烦意乱。
可是这两个人还是她招来的,又不能撩在这儿不管。瞧着她们一个个猴急的样子,安然把手上的帕子一甩,冷冷地问她们:“你俩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回娘娘,都好了。”红绫历来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地抢先回道。碧痕经了那一次的事儿,可没那个胆儿,只拿捏着笑着点头。
安然不耐烦地看了看她俩,忍耐着道:“既如此,你们就回去拿东西,我这就叫人备车,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两个人喜形于色地退出去了,安然就叫来管家备了两辆马车,候在大门外。瞧了瞧外头的天色,空中阴云密布,似乎要变天了。院中的树枝唰唰地摇摆着,风的力气看来还挺大的呢。
安然生怕出了城后,天要变了,就回身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顺手又包了一件油衣,省得到时候被雨淋着。
坐上马车,安然就朝城外驶去。她知道赫连承玺的大军必然要经过城外的长亭,历来都是这样的,所以,她只到那儿就能等着他!
马车辚辚地驶去,约莫一个多时辰后,才出了城门。因着安然是四皇子的侧妃,守门的人也没细问,就放行了。
碧痕和红绫两个坐在后头的马车里,可能这两个人也没有机会出门,在马车上不时地掀起帘子看那外头的光景。
莺声燕语不停地传入安然的耳中,让安然烦闷地闭上了眼睛。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就这么个京城,都让两个人热闹成了那样!
十里长亭外,老远地,安然就命人停下了,在一边的山脚下,安然下了马车。那山上的风越发地急了,吹得人的身子东倒西歪地。
碧痕和红绫两个光想着光鲜亮丽了,出门的时候穿的都不多,又坐在马车里,倒也不觉得。此刻出了城,在这半山腰上,两个人冻得就有点受不得了。
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涂脂抹粉的脸也不再滋润了。对着冷风吹了一会儿,两个人就期期艾艾地看着安然:“娘娘,奴婢冷得厉害,能不能让人生堆火烤烤?”
安然冷笑着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身份?我都没让人生火了,你们倒上头上脸的了?这天说下雨就下雨,生了火也是白搭,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吗?”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想着这两个女人就要跟着赫连承玺去了,她心里就窝着一股无名火,专等着找茬来发泄呢。
两个人当着这么多的下人的面,碰了一鼻子的灰,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