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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够了你!”言水宫怒了,一脚将他从大石上踹下去,“我们从浮七生那拿来的记录册十一少也知道,今天他不知乘的什么风,闲着嘲笑本宫主,真是该死。”
“要是早点拿出来给圣君看,助他破封,今日圣君也不会被幽冥界控制。”提到这个索细宫也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忽然眼睛一亮,从地上爬起来兴奋的说:“臭狐狸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被他捡去了?好像当时西流宫和墨云瑕掉下山崖时他也带了凤想兮到崖下凑热闹。”
话音一落,西流宫与言水宫双双翻了他一白眼,魔君记录册确实是在跳崖那一刻不见的,慕奈兰却不可能有嫌疑。
“本宫主哪里说错了吗?瘟神你以为自个的白眼翻的有臭狐狸风/骚么?西流宫也就算了,瘟神你敢再露眼白给本宫主看个试试?”被翻了那么大个白眼的索细宫气愤不已,言水宫立即从善如流连翻他几个白眼以证明自己的胆子很肥,“你脑袋里装的实际都是刚出生那会的思维吧?本宫主活了数千年愣是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莫说人,哪怕是头猪都比你有想法,至少知道养肥了是待宰的。”
“你这瘟神拐弯抹角骂本宫主……”索细宫掳起袖子露出尖尖的牙齿,言水宫顺手操起树枝狠狠抽在他白白净净的手臂上,用鄙视的语气居高临下道:“如果是十一少捡到了早就毁了,何必多说一句惹人猜忌,本宫主这算是拐弯抹角么?如此直白的侮辱你竟然也听不懂。”
索细宫已经被他骂疯了,捂着无辜的手臂死活都要扑上去把言水宫揍一顿,两人闹了大半天,西流宫早已习以为常,远远站在一边看他们自相残杀,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了,言水宫捂着被抓了五条指甲痕的脖子道:“昨夜妖界皇朝有什么动静没?”
“有什么有?那个老妖精何其精明,明算到我们会在这布下陷阱,气才刚缓过来他又怎么会出来。”索细宫闷闷跟了一句,不知道魔界到底倒的什么霉,屡屡栽在十一少与乱花山庄手里,就连记录册丢了也是因为那个墨云瑕。
两人在那有一句没一句,内容大概是哥们三个没日没夜的守着南墓山,倒便宜了慕奈兰和扶挽音,想想可恨,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上罪名撂这里。
墨云瑕在树林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说到魔君记录册时她脚步一顿,神色浮现一丝不自然。
眼珠子到处乱转的索细宫不一会就发现了她,心里的不满登时窜的老高,酸溜溜连讽带刺道:“怎么这两日老见到正道弟子跟我魔界玄子打交道啊,就不怕本宫主想起旧怨对你不利么?”
他就这嘴,怎么着也不能着凉,有口无心也根本不会对墨云瑕动手,言水宫推了他一把,朝西流宫的方向抬了抬下颚,示意他注意点,索细宫小声嘀咕道:“她鬼鬼祟祟躲在那里一定是替扶挽音来刺探军情,明明就是内奸,还不允许本宫主说说么?”
西流宫看见墨云瑕后立刻瞪了眼索细宫,瞪的索细宫软绵绵又躺在大石上,闭目享受晚间的风,完全不会把说过的话放心里。
“有事?”西流宫走过去,柔美的脸上浮现出往日未有的温和,眉宇间的冷冽似乎收敛了不少,就连几千年都没扬过的唇角也浅浅勾起了弧度,虽然笑的不开,但这一笑却融化了一身冰寒,绽放出干净而清逸似雪一般的素净。
“大师兄和二师兄回庄了,我无事便出来走走。”墨云瑕微微昂头望向他,双眸干净澄澈,似这一身橙色长裙,有着说不出的水灵与秀气。
她虽然极力掩藏情绪,效果却不尽人意,西流宫疑道:“发生何事?清风错一日未吃药身体出现了异常?”他知道墨云瑕和清风错自幼亲密,也常半夜窥到墨云瑕站在楼顶望向后山。
墨云瑕摇了摇头,垂下眼睫握住他的手,却固执的不肯抬头,也不说话,她越是这样西流宫越是紧张,从来没真心待过一个女子,哪知道有了情绪要怎么对付?
言水宫见这场景大感尴尬,急忙拽起索细宫,惹来了不满叫喊:“干什么?本宫主歇着呢,床都没的睡,背上都快长草了!该死的臭狐狸。”
老子脚下都生根了呢!言水宫一把抓起他连拖带拽进了森林,期间隐隐传出索细宫不满的叫骂声,和言水宫据理还嘴的吼声。
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飞走林子里顿时静了下来,西流宫抬手想要动一动,却被她握的紧,“怎么了?”
“我出生之后就被抱到乱花山庄,从小没有父母,只有师兄师妹们,但他们于我而言比生命比一切更重要,我生活的无忧无虑,无论有多少灾难多少坎坷都会有他们挺身而出,在乱花山庄,我是被他们的关爱包围着成长的,所有迎面而来的惊险一如既往的会在触及不到我的地方被毁灭。”墨云瑕自顾自说了一段话才肯抬头看向西流宫,双眉微微蹙着,将忧愁坦露无疑,“即使面对情感也是由二师兄出面,帮我挡下大师兄一切的责难与未知的动作,而你,我不知道几千年前你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活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替你阻挡可能的伤害,纵然你有两个可以为你抛却生死的兄弟,但是……”
说到这墨云瑕忽然哽咽,连忙转过身过,她琢磨不透末雪空刚才对她说的话,兀自想到最有可能发生的一幕,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西流宫一怔,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会才把她拥进怀里,只听她不断哽咽道:“他们跟你有相同的使命,与你一样效忠大师兄,可如果有一天大师兄对你……我真的很想,很想帮你分担重担,如果因为我们一定要在一起而让你陷入两难甚至险境,我宁可……”
“云瑕。”西流宫温柔着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肩膀锁住她闪躲的眼神,心在这一瞬间无比平静,“是圣君让你来叫我去吗?”
墨云瑕不肯回答,半晌后转身就走,却被西流宫猛的拉入了怀里,随即双唇一热,她蓦地瞪大了双眼,全身僵硬,只觉有一股暖流从心口突然迸发出来,烫的她浑身软绵绵。
夕阳煦暖温柔,碧树青山怡人,画面静如定格,只余潺潺水流声,动人心跳声。
西流宫生涩而温柔的吻着墨云瑕的唇,试探性的伸舌碰了碰她,待被允许后,他才温柔的缠住了对方。
璀璨光影覆没了天地,暗香浮动轻度,花下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倒映在了清澈的水流中,一刹韶光染就眉目如画,情深似缕,这一刻,两两不知,也许永恒。
“那些没有与你相遇的千年里,我为圣君出生入死,置魔界于生命之上,如今有了你,我会为你好好珍惜自己,努力让自己拥有足够护你一生安危的能力,你,和魔界是我西流宫存在的全部意义,但两者之间并无冲突。”香暖入骨,柔情渐褪,西流宫离开墨云瑕的唇,用力握住她的手臂,眼底的坚定似刻进了骨血,“你的幼年也好,我的过往也罢,那都是不可追溯的时光,如果以后的千年万年没有你,那过往的寂寥和以后的孤独予我而言又有何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妙曲金戈暗相惜(三)
墨云瑕双颊绯红险些落下泪来,西流宫的承诺就像一座伟岸的高山,可以阻挡一切未知的风雨,得君如此就算未来再多的腥风血雨,生若尽欢,死有何惧?可他此刻决然的选择却成了她最无法跨越的心理障碍,她不能拿他的性命做选择,却又不愿就此放开他。
一时间,千般无可奈何无处说。
“纵使今日圣君要杀了我,我也绝不会有半点不甘心,更不会因此而惧怕,这些都是我该面对的,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云瑕,我不想放弃你,也不会放弃你。”西流宫轻轻抚过她紧蹙的眉心,温柔的捋顺她耳鬓的落发,一字一句慢慢道:“如果你为了害怕我出事就要逼迫我离开你,你不止负了我,也负了你自己,更愧对你二师兄的一番辛劳,他推翻正邪之道千千万万年来在众人心底的隔阂,不顾忌会有多少人反对甚至否定我们的姻缘,亲自将你托付于我,若我因为怕死怕流言蜚语而放弃你,我自问毫无颜面跟他交代。”
扶挽音不畏末雪空强势反对,更不介意魔界与乱花山庄的对立关系,亲手将墨云瑕带到他身旁,这番胆量与大义让他由衷佩服。
提及扶挽音墨云瑕也忍不住动容,可却不得不顾忌眼前横着的阻拦,末雪空今日说过的话她很小心的分析过,却不知是否关心则乱,魔界玄子素来不得末雪空的喜爱,无缘亲近,纵然双方关系非浅,却始终隔了前世在轮回道前,有何深刻感情可言?到时候若是一语不合,以西流宫的忠心程度何尝不是任末雪空宰割?
她的不安西流宫都明白,但这道坎两人都必须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