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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摇摇头:“江湖的事我可不懂,不过我可以确定令公子就是中了失魂。”他抬起头,戏谑地笑道,“郑老爷,下毒的人好像不想要令公子的命,就是想把令公子玩傻呢。不过到底是谁下的毒,就不在我这个大夫管辖范围之内了。好了,郑老爷,别忘了把我的银子送到百里银庄去存上。”
郑师伯早已神游天外,听到司清这么说回过神来:“你不是还要给我介绍别的大夫吗?”
司清翻了一个白眼:“郑老爷,司家不就有那么多好的大夫吗?把郑大少爷中的毒告诉他们,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解,过几天郑大少爷就又活蹦乱跳了。对了,郑老爷肯定比我要清楚怎么防江湖中人,解毒后也得放着点,当心再中。”说完,司清弹了弹袖子,“我告辞了,飞墨,嫂子,我要走了,你们走不走?”
飞墨忙带着我朝郑师伯行了一个礼:“郑前辈,郑府现在很不方便,晚辈改日再登门拜访。”
郑师伯点点头:“百里贤侄,等小儿的病好了,一定好好招待贤侄。”他看了看已经走到院门的司清,叹了口气道,“我这个外甥虽然顽劣,可现在看来他心里还向着司家,希望百里贤侄对他多多照应,劝他早日回家认错。”
飞墨点点头后带着我告辞离开。
到了马车上,司清很惬意地哼着小曲,流里流气地躺在座位上。
“司清,昨天郑大少爷的举动也是那什么失魂毒造成的吗?”我终于问出了憋了好久的问题。
“是啊,恐怕当时下毒的人就在你们附近呢。”司清懒洋洋地答道,“可能昨晚那人告诉郑大少爷,你是一只狗,你还是一只狼,你是蜘蛛,你还是一只可怜的猫。你看他被整得多惨,反正他肚子里的东西挺特别,今天我别想吃东西了。”
司清一提到郑大少肚子里的耗子,我的胃又开始泛酸了:“那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毒呢?为什么要把人弄傻,而不干脆毒死呢?”
飞墨突然冷冷地插嘴:“书儿,不许再讨论郑家的事,也不准讨论是谁下毒。我们百里家做生意讲究平平安安,不要惹上江湖恩怨。”他又将头扭向司清,“司清,你以后要是再敢找孟书去当医娘,我对你不客气。听着,只此一次。”
我和司清都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飞墨又冷冷地补充道,看来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始发泄心里的怒火了。
司清愣了愣,点点头,坐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百里飞墨大少爷,我可不敢再连累嫂子挨骂。”说完,司清转身跳下了车厢。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司清生气,忙爬到车厢口:“司清,你去哪?”
司清头也不回懒懒地答:“回去睡觉。”说着摇着衣袖,悠悠哉哉地走了。
我回头对飞墨说道:“飞墨,司清生气了,你说话非得用这种把人呛死的方式吗?”
飞墨也冷着个脸,目无表情。他不以为然地说:“放心,男人没那么小气。”说着他拍了拍车壁,“车夫,走。”
马车又开动起来,我无可奈何地坐回位置上。知道他现在极具攻击性,我不想理他,气哼哼地看着窗外。
没想到车开了没一会儿,他忽然硬邦邦地抛出一句话:“书儿,女眷坐车的时候最好不要将窗帘撩得大开,不然人家会说你不守妇道。”
“百里飞墨,你吃错药了?非要找我吵架,以为我怕你不成。”我扭过头,冷笑着问道。
他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笑容:“书儿,我们已经成亲,有些基本的东西我必须要教给你,别忘了以后你可是百里家的当家夫人。还有,昨天晚上太累给耽搁了,今天晚上我们圆房吧,我已经请老茶买新床去了。”
我终于明白被我忽略的问题是哪一点了,他昨天给我说了一大堆跟着他的千好万好。但是,他没有提醒我,拥有这些好的前提必须是他的老婆,而且还是全身上下都要被吃抹干净的那种,其中不排除有给他生个孩子的可能。
我气得七窍生烟:“百里飞墨,你玩真的啊?我们不是假夫妻吗?”
他眼一斜,奸商的本质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说过我们做假夫妻吗?我的一二三四点里哪一点提到我们是假夫妻?你不会不认账吧?衣服你收了,聘礼你也没退,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今晚圆房,不拖了。”
顾客在买东西前是上帝,买东西后商家立刻就变成了祖师爷,这句话用在百里飞墨身上真的好恰当。
“百里飞墨,不管你怎么说,都别想动我。就凭你那点本事,小心我一时兴起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这种人不打击骂对不起我自己。
“女人家说话这么粗鲁。”飞墨厌恶地扯了扯嘴角。
我得意扬扬地看着他,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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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挫后,他气哼哼地把头扭向窗外,不再和我争辩。算他识相,我也不喜欢吵架,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坐着。
忽然,飞墨将车厢的侧门打开,对车夫说道:“往大安路那边走,在百里饭庄前停下。”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也不想问,大概他要拐过去处理什么事吧。
马车走了一会儿后,从车外传来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一种幽雅的醇香,有点像酒。越往前走,那种香味越浓。当马车在百里饭庄前停下时,车厢已经被这种香得要命的味道淹没了。
飞墨扭头对我说道:“咱们别吵了,以后两人都互相让着点吧,还要一起过一辈子呢。”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因为一般吵架的时候他都不会让步的。不过他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态度相当诚恳,不像在说笑。
我见好就收:“我也不喜欢跟你吵架啊,能相互体谅当然最好。”
他笑了起来,那笑容清澈得如二月的春风:“刚才是我不对,我请客赔罪好不好?这个香味是风城有名的雀子糯米粥的味道,春天的雀子糯米粥最好喝。今天百里饭庄正好新做了一锅雀子,你要不要去尝尝?”想不到他会这样做,这样一来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现在他大度的举动让我汗颜。
内疚之下,我将冷脸撤了下来,高高兴兴地回答:“好。”
我来风城这么久,早就听说过风城雀子糯米粥的大名。雀子这东西很娇贵,在冬天做不出来,只有在春夏季节可以做。现在他请客,当然要尝一尝。
飞墨没有惊动饭庄里的总管,带着我到三楼找了临窗的位置坐下。风城本来就以多树著称,现在又正值春天最活波的时候。从我们这个位置看去,满目皆绿,那绿层层叠叠的,有的地方颜色深,有的地方颜色浅,如烟似雾。一座座古朴的建筑恬静地隐藏在这片醉人的烟雾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几个精致的雕花屋角,好一幅让人魂牵梦绕的国画。
一会儿,雀子糯米粥端了上来,粥是剩在一个青花瓷碗里的。
汤很清澈,透明得几乎和清水一样,将碗底明净素雅的花纹映得更加清新,浓重青翠的颜色随着这清汤荡遍了整个瓷碗。雀子看上去很像稀饭里的米粒,每一粒上都有一条朱红色的红线。小小的糯米团子一个个晶莹剔透,淡淡地折射出了碗底的蓝色。青花碗,清汤,雀子,小糯米团,这几种东西堆在一起,蓝的蓝,白的白,红的红,分明就是一件艺术品。再加上碗中的水汽寥寥升起,使这碗东西有了一种朦胧的美,哪里让人舍得下口。
“尝一尝,你会喜欢的。”飞墨微微一笑。
我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清汤,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顿时,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从舌尖迅速传遍了整个口腔。酸甜的味道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酒香,一种醉人的酒香。欣喜之下,我使劲地大吸一口气。春天清新的风带着新芽的香味灌进了我的鼻子,和那种酒香完美的混合在了一起,那是一种无法用词语来形容的极品味道。那种味道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我全身的毛细孔都自在地舒展开了。
人生在世,幸福多容易啊。美男在侧,美食在前,美景环绕,乐哉乐哉。
“飞墨,这真是太好吃了。”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拿起勺大吃起来。
“你喜欢啊?我再给你要几碗。”飞墨很体贴地说道。
“好好,这碗份小,我还要两碗,今天就吃这个不吃晚饭了。”我吃得热火朝天,额头上都密密地出了一层薄汗。
“小二,再来两碗最好的高香雀子糯米粥。”飞墨朝服务员喊道。
一会儿,另外的粥也端了上来。我一边喝粥,一边很有良心地问飞墨:“你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