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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我拉下她的手:“爹和娘,得病去世的吗?”
她的眼神暗了一下:“大喜日子,不提,不提了,以后告诉你吧。你看,这是你娘早就给你准备好的嫁衣,孩子,换上试试。”她手一抖,将那件嫁衣在我面前展开,顿时满室光华。
“苏州陈家的手艺,十位绣娘用一个月时间制成,价值千金,美吗?”她笑着问我。
“美,真美,太美了。”我赞叹着,这件衣服如清风拂过的手感,还有无可挑剔的绣纹,让我对这个时代的织造技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衣服美,还要穿在人身上才更美,来。”她招招手,我顺从地伸过手去穿衣服,心里暖呼呼的。冒牌老娘为她女儿准备了这么好的嫁衣,这种世间温情让我这个冒牌女儿也感动不已。
奶娘低着头,仔仔细细地帮我理顺每一根衣带:“哎呀,没注意,我家书儿长得真俊。”
“呵呵,一般俊啦。”
“臭丫头,贫嘴,后面理直喽。”奶娘的声音有点梗咽,她慌张地走到我身后帮我拉衣服。
“奶娘,我武功还没恢复呢,你以后饶了小的吧,要扔扔你家姑爷。”看样子奶娘对孟书还是关心的,所以我放松了许多。
理着理着,她的手不动了。
“奶娘?”我奇怪地问。
“别动。”她忽然从后边固住了我的头:“就这样。”她的呼吸忽然变得很近很近,近得让我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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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奶娘,我的耳朵上有问题吗?”我小心地问,四周的声音仿佛都停止了,只有屋外的桂花香如丝如线地漂浮在我们两身边。忽然,窗户被一阵桂花香风吹开,我身上的衣袂逍遥地扬了起来,眼前立刻扬起一片自在的鲜红。
“人比桃花魅,你,还需要带桃花吗?”身后的人忽然说道,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奶娘的声音,但又是像是奶娘的声音。
这句话刚一入耳朵,我的身体忽然一沉,一道黑幕闪过后,眼前是一条静静的小河,河边有一棵美丽的桃树,树上的花儿们娇羞地开放着。一位穿粉衣的女子背对着我站在桃树下,正伸手够一朵桃花。我想问她这是什么地方,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我一急想动脚,连半分都移动不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穿了,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一阵轻风吹来,那女子正要下手的桃枝轻轻一点,弹得很高。
“呀,不乖。”女子轻声笑道。
“谁不乖了?”一道男声传来,随即,一个男子穿过我的身体,朝那个女子走了过去,青衫扬起了地上一片片的桃花花瓣。他这一行为吓得我腿发软,难道我变成鬼了吗?
那男子始终背对着我,所以我没办法看清他的模样,只知道他高高的,头发很黑很长。女子回头浅浅一笑:“我说桃树呢。”看到这女子的面容,我突然觉得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两人的头发都被清风轻轻托起,在半空中相互缠绕。女子那双带笑的桃花眼在扬起的发丝间若隐若现,让人有想轻轻吻上去的欲望。
男子将手中的纸袋递给女子,然后伸手将那支桃花摘下,小心地帮女子插在头上。女子的眼睛笑得更开了,男子托起女子的下巴,温柔地吻上了她的眼睛。女孩羞涩地将头一转:“不怕被人看到,羞死人了。”
轻风扬起女子的衣带,男子伸手抓住两根,一边仔细地系好,一边用带笑的声音说:“人比桃花魅,你,还需要带桃花吗?”
好熟悉的话,我忍住急促的呼吸声,想再仔细听听他们的话。眼前的景色忽然如轻烟一般,迅速消散。熟悉的房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动动手脚,什么事都没有。
“别发呆了,赶紧上妆,我出去看看宴席。”奶娘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一回头,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奶娘,你没事吧?刚才你说什么?”我不确定地望着她的红眼圈。
“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有点想你娘了。书啊,你紧张吗?怎么脸色不好?”
“没事。”我暗中测量了一下她比我矮一头的个头,摇摇头。
“那快准备,晚上就拜堂。抢来的东西,要尽早吃下肚子才放心。”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土匪婆的霸道表情,说完她甩着手绢出去了。
“哦。”我为难地扑到梳妆台前,望著满桌的古代化妆品发愁。这些东西怎么用啊,我在现代都不会化妆,更别说在古代了。刚才好奇怪,不过幸好我现在身上不疼不肿,也没什么大碍。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什么打算都没有,只想把孟书身上的事情弄清楚,不弄清楚,怎开始新的生活。况且,孟书是个很复杂的人,不是我想扔掉过去就能扔掉的。
“姐姐,姐姐,帮忙帮忙。”正当我头疼的时候,凡烈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见我,后退了一步:“啧啧,姐姐穿上这衣服也算美女啊。”
“废话,不穿衣服我也是美女。”
“哈哈哈哈,姐姐,不穿衣服我就不敢进来了。”
我拿起一把刷子在他头上:“胡说,帮什么忙?”
“姐姐,我去见你未来的小姑子了,想让她参加今天的婚礼,可她说胭脂质量太差,不敢出去见人,姐姐,你的风城胭脂呢?”凡烈一脸重色轻友的样子。
“自己看,我也不知道是哪瓶。”我把一堆东西推到他面前:“拿我的东西去邀功,哼。”
“嘿嘿,姐姐,不急不急,这样,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去,她都不让我进内室。”说来说去,凡烈还是只想着自己泡妞。
“好。”山寨里除了我可没年轻女孩,我闷坏了。
让凡烈抱着一大堆瓶子,我们到了关我未来小姑子的偏房。打开锁推开门,我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好温柔的声音,不过中间微微的带着一点英气。
还没等我踏脚,旁边的凡烈从我胳膊底下“嗖”一下就钻了进去:“姑娘,我给你带上好的胭脂来了。”
我暗暗骂着重色的凡烈,也走了进去,走过房间拐角,就能看见凡烈这个小色狼摇着尾巴向椅子上的美人献宝贝。
这个美人,怎么说呢,美,确实很美,是少有的美人。
鹅蛋型的脸庞,皮肤白皙透明,眼似繁星,唇红齿白。墨黑的头发像她哥哥那样随意地束在后面。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左脸颊上,画着一朵精致的红色长藤花,给她添了不少妩媚。穿着一套白色的男装,这种特别的打扮使她多了一种特别的韵味。
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骨架子太大,不是娇小玲珑型,前胸还是个飞机场。特别是和前面那个个子不高的小色狼比起来,美女反而更有身板一些。我在心里哀叹:凡烈啊,这位美女你是追不到的。
“你就是今天的新娘,怎么还是这种打扮?”美女突然问道。
“啊,我,这样就行,反正,结婚你哥哥也不愿意的。”我无所谓地笑笑。
“这哪行,过来。”她站起身,温柔地招招手,果然,她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八。她的话中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地感觉,于是我依言走过去。
她伸手将我按到椅子上,理着我的头发,看看镜子里的人,笑道:“女人结婚很重要,怎么能胡乱了事呢?我给你打扮一下。”她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香气,让我对她的好感倍增,不由点头答应:“好。”
“那好,你看,瓜子脸,桃花眼,上完妆后我再给你眉间描一朵小花,男人一看见就被勾魂夺魄了。”她用冰凉的手指温柔地在我脸上比划着,再看看镜子:“哈,发型也有了,凡烈,把东西放下你就出去吧,女孩上妆,男孩最好别在跟前。”
梦中情人发话,凡烈纵然千般不愿,也只好走了出去。
她帮我解开头发:“你奶娘呢?为什么不给你梳头?”
“我奶娘她忙,”虽然刚穿过来不久,但我和凡烈染上了一样的怕奶娘的毛病。奶娘没说帮我梳头,我也绝不敢提:“唉,姑娘,你不担心你哥哥吗?”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这么悠悠哉哉的,真是个逍遥的囚犯,我很好奇。
“哦,本来有点急的,但是看到你这个美人我就不急了。这是他的福气哦。”镜子里的她狡黠地笑着。
我觉着门外没人偷听,压低声音说:“放心,我不会害你哥哥的,找到机会,我放你们兄妹走。”
“噗——好,未来嫂子,你的芳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