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恩。”我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没想到又踩到一个石子,气得我大骂,“到处都是石子,跟我作对,踩死你活该。”
江大哥叹了一声气:“飞墨你扶扶她吧,她醉得太厉害了。”
飞墨走过来搂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往周家庄里带。我挣扎着不想进去,他狠狠地来了一句:“别闹,再闹我把你点了穴道扛进去。”
我气得要命:“我告诉你,周家那些萧墙底下都埋有死尸,他们家的布局叫……”
“闭嘴!”他打断了我的话,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我才懒得找骂,自然照办。
回到住的地方,我懒懒地躺在床上捂着被子睡觉,把他们四个扔在一边不理。
“姐姐,快起来。”凡烈过来摇摇我。
我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挥开:“连你也要教训我,烦不烦?”
“不是啊姐姐。”凡烈解释道,“第一:这是我们三个的房间。第二:姐姐你连鞋都没脱就上床了。”
“哦,”我晕乎乎地爬起来,找了个借口,“是飞墨把我拉进来的。”
“姐姐,是你把姐夫扛进来的,姐夫现在正被你压在身体下面呢。”凡烈苦笑着解释。
我低头一看,身体下面果然压着眼露凶光青面獠牙的飞墨。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拍拍大脑,好像想起来了。在飞墨说“闭嘴”以后,我不想找骂,乖乖地伸手帮他闭上了嘴巴。好像后来他想拿指头戳我,我抓住了他的指头,心想:你戳我一下,我就要还你十下,向敌人开炮,然后我飞快地朝他乱戳了十多下。再然后我想起了某部战争片里说的:不能浪费战利品。于是我一弯腰把唯一的战利品扛在了肩上,还喊了什么口号来着。对了,后来我参加举重比赛了,好像喊的是:“为了国家荣誉,我要得举重冠军。”
想到这,我问凡烈:“我的金牌呢?”
凡烈的表情顿时像吞了一个咸鸭蛋。
我反应过来了,举重大赛的规模太小,举办方根本买不起金牌,连奖状都没一张。我叹叹气,将屁股从飞墨身上移开,想自己回房间。
江大哥立刻跑到飞墨面前,在他身上戳了几下后扭头问我:“孟书,你的点穴功夫真不错。把他的几个大穴都点住了。”
凡烈干笑了两声:“江大哥,我姐姐不会点穴。”
听到夸奖我很亢奋,亢奋,抑制不住的亢奋。我得意地张牙舞爪,冲江大哥秀我的手指:“我是天才,自学的。”
“姐姐,”凡烈用眼神指了一下飞墨,好像是让我注意飞墨的情绪。
可那种亢奋让我的思维特别活跃,就好像尼采附体一样,一个长篇大论从我的胸中像机关枪一样喷射了出来:“啊哈哈哈,聪明人有一个特点:他能从别人的不幸中得到欢乐。反正不幸的人已经不幸了,别人再怎么想他都会不幸。那么,不幸的人就将自己的不幸贡献出来让别人欢乐吧,省得浪费。”
飞墨刚坐起来,听到我这话脸色更加阴沉。
忽然,远处又传来了一声惨叫。
几乎与此同时,江大哥用脚尖在窗框上一点,窜出去了。
飞墨仍然坐在床上恨恨地盯着我,如同贞子一样散发着无尽地怨念。
“飞墨,你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没怎么,刚才你的口水流到我的头发上,我嫌流少了。”飞墨很老实地说。
我为难地张了一下嘴巴:“不好意思啊,我的嘴巴好干啊,实在是没有口水可流了。要不,你去给我端碗水来,我再制造些吧。”
飞墨脸上的颜色似乎还在加深。
我继续苦口婆心地诱导:“不要生气嘛飞墨,像你这种读圣贤书行禽兽事的少年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
飞墨的嘴角开始剧烈地抽搐,头也开始往胳膊里埋。难道是我的诱导出错,导致了他现在诡异的精神问题?
为了表示我对他的无比愧疚,同时也为了让他从错误的思想路线上浪子回头,我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大英雄,你不去救人?”
飞墨将头已经完全埋在了胳膊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见他闷闷地说:“我的功夫不算太好,现在过去很危险,可能送死的买卖我不做。”
我让自己尽量温柔地笑了一下:“飞墨,没事的时候你的胸脯拍得比震天还响。一有危险就躲在大后方,这么明哲自保的行为多么让人鄙视啊!你还是很聪明的,所以一些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要看清前面光明的道路。”
“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司清突然狂笑着蹲在了地上:凡烈靠着书桌,一边笑一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我旁边的飞墨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胳膊里,两肩在不停地抽动。
“你们发出这种快乐的奸笑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三人继续大笑,把迷茫的我扔在一边。我呆呆地看着他们大笑了一会,突然怒从心中起,恶由胆边生。穿着鞋就滚上了床,将头扎进被子里。哼,叫你们笑什么不带上我,我不脱鞋就睡觉,气死你们。
被子外突然传来了飞墨比较少见的温柔声音:“我说过了,我帮周家不等于和你作对。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以后尽量少一个人出去,周家庄周围很危险的。”
我不知从哪儿上来了一股非常大的火气:“你帮周家,关我鸟事?”
“好好好,不关你,恩,鸟事。大小姐,把鞋脱了。”
“不脱不脱不脱。”我要气死他们。
“把脚伸出来,别淘气。”飞墨说这话的时候很像老爸的口气,他说着手已经伸进来抓我的脚。
我急了,两脚乱蹬:“不脱嘛,不脱嘛,不脱啦——”不想脚蹬到半空中被飞墨牢牢地抓在手里,然后脚板一凉,鞋被他脱了下去。
我好委屈,干脆使劲来了一个连续的鱼跃沙滩抗议动作,还伴着适当的配音:“嗯!嗯!嗯!嗯!……”
“好了司清凡烈,这个大屁孩就交给你们了,那边应该已经打完了。”飞墨从床边站起了身。
“不会吧飞墨,她今天睡这我睡哪啊?”司清抗议。好你个司清,我记住你了,我在被子下想。
“百里少爷,老爷请您过去。”门口又来人了。
“我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吧。”飞墨说着走了出去。
飞墨刚走不大一会儿司清就试探着走了过来:“嫂子,你和飞墨的房间里有好多拨浪鼓,你要不要去玩啊?”
我气哼哼地从被子里钻出个头:“凡烈,上床,睡觉。和姐姐一起睡没关系。”小样,以为我不会报复。我知道司清胆子比跳蚤还小,今天晚上周家庄又死了人,肯定不敢一个人睡觉。可我在这里的话他就只得出去睡了。哼哼,以为我真醉了吗?
“嫂子,这是我的房间。”司清快哭了,“再说,凡烈是大人了,他都15岁了。”
“你是不是男人,今天晚上这里又死人了呢。”我故意提醒他,“百里飞墨铁定一晚上不回来,在这危险的时刻,你忍心让我这个又弱又美的女子一个人回房间啊?”
“你都又弱又美,那天下还有能走得动路的女人了吗?”司清委屈地嘀咕。
我假装闭上眼睛不理他,凡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爬到床的内侧开睡。
“我毕竟是个男人,你你你你不怕吗?”他怯生生、抖缩缩地威胁道。
“我提醒你,百里飞墨不是我的对手,凡烈比我还厉害,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懒懒地威胁着司清,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司清选择了在扶椅上让自己的不满消亡。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凡烈正枕着我的脑袋睡得天昏地暗。他重重的脑袋都把我压落枕了,怪不得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将凡烈掀了下去,我艰难地动动自己的头,凡烈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凡烈,司清呢?”我问。
“不知道啊,我也刚醒。”凡烈擦擦自己的口水。
看到他这个动作,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很润泽,幸好是自己弟弟的口水,骗骗自己抹了润发剂,等它干了就没事了。
飞墨和江大哥他们都还没回来,一想到他们我就想起了正事:“凡烈,你记不记得姐姐给过你一张麻布?”我问。
凡烈惊讶地抬起头:“姐姐,你恢复记忆了?”
“恢复了一些,不算多,我记得我曾经有一张很重要的麻布。”
凡烈有点激动,一下子跳下床拖出了我们的行李,一会从里面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