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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骗你了,什么事不得来点修饰词吗?你花容月貌天下无双,咱山寨闻名天下,难道不是真的吗?有这么多好条件逼良为夫又怎么了?”
不错,此刻台下根本没有什么青年才俊,只有一大堆捆得象粽子一样的男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被扔在地上,口里塞着各种各样的破布。我终于知道凡烈那番说词的隐藏含义了,那些来招亲的人分明就是被他们抓来的。
“奶娘,做这种事情,没有道德啊——”我忍住奶娘将我的手腕快捏断的疼痛,想用美好的心灵来感化她。
“拣别人的鞋,让他找去吧。”凡烈插嘴。
“对,偷别人的钱,让他哭去吧。我说书儿啊,招亲最高兴的人不就是你吗?撞坏了脑子也不能变性子啊,难不成……。”
“奶娘,我好想招亲。”看到她手上闪闪发光的什么驱魔针我立刻改变了我对招亲这一事件的看法。
“好,吉时已到,不要浪费时间了。”奶娘连推带踹地将我蹬回了招亲台。
“吉时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第二美女,女中豪杰孟书招亲会开始——”山寨的司仪官很有喜感啊。果然,还没等我出声,已经有人出言质询了:“天下第一美女是谁啊?”
“王八糕子,当然是老娘啦,开始开始开始。”奶娘不耐烦地挥挥手。
“好勒,开始……”司仪扯着嗓子喊完将头凑到我旁边小声迅速地说道:“二当家的,井旁那个穿棕底短袄打蓝色补丁的人是我抓的,别看他瘦,但是有力气,二百斤的柴火背着得飞快。”看来走后门这种不良行为在本山寨颇为严重,从三当家到普通帮众都有涉及。
我顺着他的指点望去,井边哀怨地靠着一个大胡子,口里含着一块大花布。见我们一起注意到他,他婉约地将眼睛一闭,只听“扑通”一声,井边人没了。贞洁的力量真伟大,看到这个榜样我略为羞愧。
“金秀才,赶紧把人捞起来,那人身上臭死了,这水怎么喝?”奶娘扑到井边大声喊道。
司仪怔了一下,只得悻悻地跑过去:“不急不急当家的,这井淹不死人…………”
司仪和坐镇的奶娘都去井边忙活了,招亲现场顿时象菜市场一样热闹起来:
“二当家的,看我那个货,皮白美髯,是刚从京城赶考不中回来的书生。要了他,咱们山寨的帐房写对联的写状纸的人都有了。”
“我这个,胸口两快强大的肌肉,有当屠夫的潜力。和二当家一样强壮,真是郎才女貌。”
“嘿……一块大石,嘿……两块大石……二当家的,看见我这个货的真功夫了吗?街头卖艺的,能连碎八块大石。万一二当家的以后想卖艺,你们可以夫唱妇随。”
“知道万花楼的花魁小翠为什么会连续八天只招待他吗?二当家的,你虽然不是个正常的女人,但我想你总还是想知道的。”
“我千挑万选,找到了他,庄稼地一把好手,今年才40岁。”
……
一大堆雷人的叫卖恶得我里焦外酥,看来这个山寨很贴近大众,帮众们选的全是些三教九流。虽然孟书不是倾国倾城,长得倒也有七分姿色。从她屋子里的摆设和物件来看,她不象是一个山贼,而更象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些人中选老公呢?
“他们都为钱,弄不到好货就胡乱抓上来凑数。”凡烈走上了招亲台,“姐姐,还是自家兄弟贴心,我那个可是我守了整整十天山道挑来的。”
顺着凡烈的指头,我看过去。一个喧闹的菜市场角落里有一块大石,旁边靠着一个男子,安静的看着这场闹剧。有些人,被绑成粽子了都能吸引人的眼球,这个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我的眼睛刷就亮了,这个男子犹如牛粪上的鲜花一般,静静地开在这个浑浊的男人叫卖会上,难得的上品美男子啊。
我的眼睛刷就亮了,这个男子犹如牛粪上的鲜花一般,静静地开在这个男人叫卖会上,难得的上品美男子啊。
虽然他穿着很旧的一件窄袖青色布衫,但掩不住他不凡的气质。看上去很让人安心的面容,眉如墨画,长而纤细的睫毛下,有一双睿智的眼睛。鼻子笔挺,但略为小巧。不过和他柔和的唇线配起来,竟丝毫没有带上女气,反而增添了一种很儒雅的味道。乌黑光亮的头发比其他很多男人的要长,即使现在被绳子绑得很紧发型也没乱,用淡蓝色发带认真地扎在脑后。
“姐姐,这人被抓后既不鬼哭也不狼嚎,所以我都用不着堵他的嘴。虽然他的妹妹是一个原因,但我更多还是为姐姐着想。奶娘是关心则乱,我知道姐姐决不会看上那些人,所以找到了他。”凡烈说这话的时候倒挺正经。
“可是小烈,这个人很厉害,你说我降得住吗?”我可不认为这种逼良为夫的行为能带来美好婚姻。
“姐姐,不是还有奶娘吗?再说,要是真降不住,到时候不要不就得了。奶娘年纪大了,我们还年轻,姐姐怕什么?难道姐姐觉得不成亲,会比嫁给地上那些货要可怕?”凡烈的这番话显然是压低了声音警惕地望着奶娘说的。虽然刚来不久我还是察觉到,凡烈虽然很顽皮,但却总有点怕奶娘,而且看样子,孟书和他是同一战线上的人。
我思量了一下,奶娘跟这两姐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孟书应该更相信她亲弟弟。再说,从现场状况来看,除了孟凡烈,其他帮众找的人不是为了那使两银子,就是拉来凑数。而且凡烈的话也有道理,所以我决定和凡烈站在一起。
“可是我刚才说过,我的准头不高。”技术性难题再一次摆到我面前。
“没事,姐姐尽管抛吧,有我呢。”凡烈拍拍胸脯。
得到了他的保证,我掂量掂量手中的绣球,屏息运气,抓球在手伦了两圈,奋力向那个男子砸去。哎呀,这绣球太轻,根本扔不远。眼看它才飞了两米就要落到那个因为胸口碎大石用力不当正在狂喷鲜血的人身上。
凡烈大喝一声,一跃而起,矫捷地飞了过去,在半空中抓住了那个绣球,脚尖在喷血那人身上轻轻一点,滑到了那男子身边,把绣球压进男子的衣领里,一气呵成。
我的下巴掉了,轻功啊,这就是真正的轻功啊。
“三当家的,这样不是作弊吗?”有人质问道。
“我们姐弟的事情谁敢插手,谁要那十两银子我送给他,不想要就闭嘴。”凡烈厉声说道。那些抗议者纷纷闭上了嘴巴,想不到凡烈小小年纪功夫不赖,气势也很足。
“哎呀,凡烈,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叫我以后怎么服众?”奶娘虽然还是脸带笑意,但眼睛里却有点冰冷,不太象一个50多岁的妇人。
“奶娘,没谁不服啊,你们说是不是?”凡烈又恢复成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众人哪敢再说话。
“也罢,顺子,你们把人带下去,洗刷干净喽,我家书儿要成亲了。”奶娘终于不再追问,我松了一口气,恐怖的抛绣球终于结束了。
“慢,当家的,我有话要说。”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俊雅的外表下同样是一口很文雅的男中音。
“哎呀什么说道?不用说了,晚上圆房。”奶娘挥挥手。
“当家的,您做这件事情,也是想为二当家今后的生活着想。大当家,我与二当家实在无缘,如果硬要凑到一起,也只是误了二当家终身,耽误了二当家大好年华。大当家的,我有个交易想跟当家的做。”男子很冷静,俊脸上全是一种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什么交易?”奶娘微眯着眼问道。
“大当家的您过来。”男子示意,奶娘把头凑了过去,男子在奶娘耳边说了几句话,奶娘点点头:“先把他抬到我房间去,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男子被几个人抬了下去,四周的人也开始释放他们的货物,竞标失败留着也没有用了。
我和凡烈对看一眼,不知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凡烈笑嘻嘻地凑上去:“奶娘,您老要枯木逢春啊?”
“臭小子,说什么呢?”奶娘眉毛一竖,凡烈便将头缩了起来:“奶娘别打,我只想问问什么交易?”
“以后说,这可是大买卖。”奶娘故意装神秘。
“那姐姐的婚交易成功后到底结还是不结啊?”
“我说了结不了吗?磨蹭什么,快去准备!”奶娘发飙了。
忽然,一道有霸气的阴影如大鹏一般,划过天际,利落地停在院中红色的夕阳光中间。我眯起眼睛,往招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