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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女,听见没……”
绛月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他的话:“孟前辈,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就像你不会让谁带令夫人一样。”
“哈哈哈哈,”孟齐峰突然又露出了那种邪到极致的笑容,“金眼小儿,我倒想问问你,现在的你是我的对手吗?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果然比你爹还糊涂,哈哈哈哈哈哈。”
绛月轻轻一笑:“孟前辈,如果我不想死,就是阎王的面子我也不给,你不是阎王,我当然更不会怕。要不,咱们赌一把?”说着,绛月亮出了扇子,“只怕这样,令夫人就会错过一个绝好的回家机会。”
孟齐峰不说话了,但他仍然死死地盯着绛月,用那种邪到极致,满是仇恨的笑。
雪越下越狂,地上也渐渐有了些许白色。寒风呼啸着,卷着惊惶的雪片横行霸道地在世间肆虐,几乎挡住了那两个正在对峙的人。
我的眼睛虽然感觉不到风刀带来的疼痛,但却花了起来,只能迷迷糊糊地看见绛月那头及膝的长发在风雪中肆意飞扬,像一团黑色的火焰。
半天后,孟齐峰终于缓缓地开口:“也罢,先让你们在这里转转,不过你我终将一战。”
再眨眼,那抹身影已经不在悬崖上。
恍惚间,绛月回到了我身边,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然后在我的额头上重重地印下了一个吻。
“孟书,我来了,没事了。”他喘息着说道。
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我的两腿终于一软,身体完全倚在了他身上。
旁边有人说道:“宫主,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孟书,走,我带你去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绛月温柔地对我说道。
我做不了任何回应,因为我强撑得太久,再加上全身湿淋淋的,又两天米水未尽。头上,身上的所有感觉都已消失,只知道紧紧地将自己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呵呵,”他轻轻一笑,暖暖的气息温柔地轻抚着我的脸颊,“今天怎么这么乖?好吧,咱们走,呀,儿子太大了,真不好抱呢……”
迷糊中,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抱了起来。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任由他抱着我上上下下,飞飞停停。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亮,四周也温暖了许多,但我昏花的双眼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任何东西了。
终于,他把我放到了一把椅子上,回头对人吩咐着什么。
忽然,一样最美最好的东西突破模模糊糊的一切,跳入了我的眼帘:一张宽大的红木扇形雕花床,上面铺着整整两层洁白的驼毛被。
看着它,一股神奇的力量猛地从我的身体里窜起,支持着我立刻站起身扒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这些衣服不知已经在我身上穿了多久,被水一泡黏糊糊的,我手忙脚乱地扒着,只嫌自己扒得慢。
马上就要扒完的时候,旁边的好似很熟的金眼男人一脸惊愕地按住了我的手:“孟书,你干什么?”
谁阻挠我钻被窝谁就是犯罪,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继续扒衣服。
在他气急败坏地冲谁喊:“出去,出去,都出去。”的时候,我终于扒掉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缕布,飞快地钻进了柔软舒适的大床。
啊,我和宝宝都美美地闭上了眼睛,舒服地呼了一口气,在温暖的地方躺在一张舒服地大床上,这才是美好的人生啊。
“孟书,”迷糊中,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喊道,“你要不要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
我已经变成了一堆软软的海沙,哪里有心思和力气回答他。
不一会儿,我觉得有人揭开我下边的被子,将我的双脚轻轻提了起来,但我不想睁眼,只要不把我弄下床,怎么着都行。
突然,那人将一样热呼呼的东西裹在了我的脚上,轻轻揉按着。暖洋洋的感觉立刻驱走了我脚上那如霜的冰寒,也使得那些早已麻木的伤口再次痛了起来。
我皱皱眉头,不自觉地将眼睛撑开了一条缝。只见床尾坐着一个绝美的黑衣男子,他正用一条热毛巾,专心致志地擦拭着他怀里那双已经红肿发亮的大脚,金色眼睛里流淌着冬日太阳一样的柔光。
弦寄余音(27)
我的大脑里好像有关于他的记忆,不过我实在是太累了,不仅想不起他是谁?正在给谁洗脚?就连自己的脚痛都顾不上了,于是我重新闭上了眼睛。但脚上时不时传来的痛楚让我根本睡不熟。好在一会儿后,那些伤口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慢慢地淡了下去。
渐渐的,我身上的寒意也渐渐的在被子的庇护下消了下去。可就在我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另一个人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他的身体滚滚烫,滑溜溜的,连他的声音都有一种滑溜溜的感觉:“孟书,你全身都湿透了,我给你和儿子捂捂吧。”
他说的孟书我有印象,但是我也想不起来是谁。
过了一会儿,滑溜溜的人用非常小的得意声音说道:“乖,答应了就好。”
说着,他迅速伸出四肢,像八爪鱼一般将我缠在怀里,还婉转地呻吟了一声,“嗯——,只剩下一把骨头。”
答应什么了?他想干什么?我迷迷糊糊地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还没等深思,我就在一种安心的香味中沉入了深深的梦乡。
因为太累,一夜无梦,要不是肚子饿得难受,我也许会一直睡下去。不知睡了多久,我被胃里的抗议声吵醒了,但我仍不愿睁开眼睛。因为这张床实在是太舒服了,被单泛干爽舒适,被子又厚实又暖和。像夏日的海洋一样将我那重重的身体托在中间,暖洋洋的海水正一丝一丝地带走我那已渗透到骨髓里的疲惫。我甚至恍恍惚惚地觉得,有一只温柔的手正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肚子,在他的抚摸下,宝宝在我肚子里也睡得安安心心的。
多日的逃亡,宝宝已经有很久没这么乖过了。上次他这样舒服,还是在他爹抚摸他的时候。所以虽然我很饿,但我不忍心打扰宝宝享受父亲的关怀,只好继续眯着眼睛。
突然,我想起来了,我还在外面,飞墨怎么可能在我身边摸孩子呢?我猛地一惊,赶紧睁开了眼睛。
果然,我身边坐着一个男子。他的下身和我裹在一条被子里,上身披着件敞开的白色云衫,微露着白皙而结实的胸膛。背靠白云锦抱枕,右手拿着一本书,认真地看着,如画的眉宇间透出一种安静祥和的气息。左手正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抚摸着我的肚子。乌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松松散散地堆在枕头边和被子上,散发着一缕缕彻骨的馨香。
他总是喜欢做这种让我暗暗发怒的事,我双手一撑,想起身。不料稍微一动,身上每一个骨关节都传来一种闷闷的痛,让我立刻又倒回了枕头上,浑身不断地发抖。过度运动后都是这种结果,更何况,我已经超过身体极限太久了。
不过这一举动却惊动了旁边的人,他放下书,低下头,金色的眸子里扬起了一丝妖娆的笑:“睡得好么?”
与他分手后,除了在梦中偶见以外,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可一看到他的脸,那夜与他的恩怨缠 绵,仍然抑制不住的涌上了心头。
我将头扭到一边,避开了他的眼神。本想问问他其间那个梦是不是真的,但话到嘴里却变了语言:“你咬了我一口,又救了我一次,功过相抵,我可以不再追究前尘过往。不过,咱们以后要懂得分寸,绛月公子,请你下床去,我要穿衣。”
“呀,”他将头凑了下来,暖烘烘的气息熏得我的耳朵发烫,“许久不见,带上夫人腔了,不过不妨。”
说着,他抓了我的右手,然后拉着我的右手开始游移起来。我不知他想干什么,只好瞪大了眼睛,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忽然,我的指尖碰到了一样滑腻温软的东西,一股酥麻立刻顺着我的指尖窜了上来,电得我的大脑“嗡”的一声,鲜血顿时往上涌。原来,他盖在被子下的那半身体,竟然不着寸缕。又羞又气又急之下,我赶紧把手往回抽。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又牢又紧,根本不能移动分毫,反而引着我的手,毫不迟疑地继续向上移去。
当我的手指碰到那陇萋萋芳草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扭头举左手扇了下去,不料却被他的右手横空拦住。挣扎间,我的手已经碰到了他那根滚烫坚硬的东西,并且在他左手的胁迫下力道刚好的地将它握了起来。
没办法,我只好压住内心的不安,冷冷地盯着他:“你放手,我跟以前一样。不放手,我就捏碎它。”
他的金眼里荡起了醉意般的笑:“捏碎了,儿子就没有弟弟妹妹了。”说完,松开了我的手。
我一把将还散发着暧昧热气的手抽了回来,敛眸:“孩子是飞墨的。”
他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似笑非笑的说道:“不一定是他的,不过一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