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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他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贝壳一样好看的白牙,“老人家都快九十岁了,就像孩子一样,听到有了新孙儿,什么仇都不记了。”
“可可可可可,”我咬牙切齿地甩着手,“我肚子里根本没她的孙儿,到时候生不出来,就糗大了!”
“对哦,一定会很糗。”飞墨赞同地点点头,可他的眉间都是笑,墨黑的眼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宛若晴夜的繁星。嘴唇两边勾着两道和桃子尖一样清新的完美弧线,怎么看都是一脸得意。
“等等,”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种可能,忙惴惴不安地问道,“难道,难道我真的有了?”
他调皮地动了动眉毛:“有了吗?你有感觉吗?”
我又急了,抓着他的双肩就开始晃:“别跟我玩花招,我在问你,该死的。”
“哈哈哈哈——”他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分明就是被我逗乐了。
我一咬牙,双手使劲地掐了下去:“我叫你笑——”
“哎呦,娘子大人,我交代。”他忙大笑着高声讨饶,“两个月了,两个月了。”
我一愣,松开了双手:“两个月了?”
他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腰,微微地收了收笑容:“对哦,我的爱妻,我的儿子已经在你的肚子里呆两个月了。看来我在川莫那一阵子的努力没有白费哦。”
我木然地眨了眨眼睛,很奇怪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感觉。于是我推开他的手,转身拉开门朝外边走去。
“书儿,书儿,你去哪?”飞墨赶紧跟了上来。
我没答话,只是一个劲地向前走,到了司清房门,我伸手猛地将门推开。房中的司清正坐在躺椅上美滋滋地吃着葡萄,脸上还敷着一层黑呼呼的面膜。见我闯入,他不解地问:“嫂子,怎么了?”
我大步上前,抓起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红眉毛绿眼睛地冲他吼道:“司清,你老实交代,我这肚子里,有没有宝宝?”
司清好像被吓住了,怔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有,不过,是飞墨干的。”
“喂,你怎么说话的呢?”飞墨急冲冲地赶了进来。
我跺脚质问:“那我怎么不知道?”
司清无辜地眨眨眼睛:“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啊?”
我急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就晃,晃得他脸上的面膜噼里啪啦往下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清张大了嘴巴大声叫屈:“我也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啊,哪有女人自己怀孕两个月了还不知道的啊?”
“书儿,书儿,放手放手,他的肋骨还没长好。”飞墨赶紧跑过来掰我的手。
我咬牙切齿地骂道:“好,放手。”说完,一抬脚,狠狠朝着飞墨的脚就跺了下去。
“啊——”平地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丢下他们,转身就走。
“好狠的女人啊,只知道舞枪弄棒,吃饭以盆算,脚劲比大象还重,你别把我儿子教坏了……”
听到这话,我猛地回过头,盯着那个正抱着脚吱哇乱跳的斯文败类,如刀的眼神剜得他立刻闭上了嘴巴。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我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飞快地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我好开心啊,我的肚子里有个宝贝耶,太可爱了。”
此时我的欢乐心情像浪花一样扑腾着,歌唱着,连身体都轻悠悠地飘了起来。一想到我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只属于我和飞墨的小生命,幸福的感觉就像春雨一般,渗进了我的每一寸皮肤,几乎要将我醉倒。今后,我爱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爱我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飞墨也欢快地笑着,搂紧了我。
等我俩稍微冷静下来后,我噘着嘴怪道:“讨厌,也不早告诉我。”
飞墨满脸都是奸计得逞后的春风得意:“我也是前几天才听司清提起,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看,今天早上说出来,你开心了,太奶奶也开心了,你和太奶奶的麻烦也顺道解决了,多划得来。要是早说出来,等太奶奶高兴过后才跟你谈纳妾的事,你生气,她也会不高兴,不同的顺序带来的效果可大大不同。”
“哦,你把我孩子当工具啊?”
“我儿子嘛,当然得从现在就开始学习怎样抓住每一个机会赚到好东西。”飞墨对我的肚子挤了挤眼睛,“儿子,你说是吧?”
我有点怀疑地摸了摸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肚子:“这个小的地方真的会有一个宝宝吗?万一是女儿呢,你会不会失望?”
“是女儿更好啊,我家就只有姐姐一个女孩,你要是生个女儿我们一定将她宠上天去。”飞墨也伸手摸着我的肚子,两眼贼光闪闪,已经完全陷入了想象之中,“等你把孩子生了以后,我和你要到风城去开始掌管南方二十郡的生意,那边水好,养人。我的女儿一定能长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到时候,提亲的人肯定会踏破门槛,什么王子皇孙,世家大少。”说到这,他的脸上浮出了一点担忧之色,“唉,不过万一到时候天下没有男儿配得上我宝贝女儿怎么办?”
我也有同感:“对啊,天底下很难再找到像你这么好的老公了。”
“咳咳咳咳咳,”司清突然忍不住一边笑,一边咳嗽了起来,“你们两口子,现在就担心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咳咳,还有,你们两人都摸错地方了,手还得往下一点。看来我得给你们找点相关的东西来读读,像两个傻子似的,现在都给我出去,不要打扰我。”
要是在平常我早还嘴了,但今天我觉得司清的声音特别好听。所以我只走到他身边,端起了那盘葡萄,和飞墨一边幸福地对视着,一边走了出去。
回到房里没多久,老太太就派人送来了一大堆东西,什么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另外还派来了两个懂事的婆子,长期进驻朝夕院,专门负责教那些丫鬟婆子怎么伺候非常时期的我。
这一边刚刚安顿下来,婆婆又派人送来了一大堆东西并两个婆子。
等把所有事情都料理妥当之后,已经是大下午了。婆婆那边来人将飞墨叫了过去,我则上床小睡一会儿。
梦里,我坐在一间教室里,手持朱笔。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食物,一个带着眼睛的婆子正认真地给我上课。
“大少奶奶,吃鸭梨孩子水灵,每天要吃一个。”
我点点头,乖乖地拿起一个鸭梨在上面画了一个勾,放在一边。
“山楂坚决不能吃,碰都不要碰。”
我赶紧抓起一个山楂,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叉叉,然后扔到地上,用力地踩了两脚。
“还有香喷喷的大螃蟹,你也不能再吃喽。”
我点点头,忍痛拿起一只红彤彤的肥美螃蟹,在它背上画了一个叉,然后一扬手扔得远远的。
螃蟹“啪”的一声落地,我们继续上课。
“还有桂圆,也得……”婆子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奇怪地望着门边。因为那只螃蟹落地后,没有安静下来,而是均匀不断地发着它落地时的声音。
啪,啪,啪,啪……
我好奇地站起来,走了过去,只见螃蟹掉落的地方干干净净,螃蟹不见了。再一回头,婆子和那堆食物也不见了。啪啪的声音仍然在继续,我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是从门外传来的,于是我伸手去拉教室的门。
刚拉开一条缝,一阵狂风突然呼啸着将门卷上了天,紧接着,狂风又将教室如纸屋一样扯得稀碎,一点痕迹都不剩。霎时,天地间一片昏暗,到处都是黑烟滚滚,电闪雷鸣。沙石树叶被风卷得快疾如刀,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我赶紧用手护住头,蹲了下来。
突然,风停了下来,四周也安静了许多。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惊恐的发现我又回到了昏迷时到过的那个魔界,那个场景。
脚下仍然是那种让我胆寒的“黑“色泥土,绛月仍然站在那尊正在下沉的雕像上,与红衣男人对峙着。过了一会儿,红衣男人仍然慢慢地转过头,向我看了过来。接着,绛月仍然飘了过来,挡在了我前面:“听话,快跑!”
一切都在重现当日的情景。
可我再也不想让事情再发生一次了,于是我冲他的背影吼道:“不,要跑一起跑!要死一起死!”说着,我伸出手去抓他,可我的手只是透过他的身体穿了过去,就像穿过一层轻薄的雾。
就在这时,红衣人轻勾嘴唇,眼里红光一闪,身旁腾地窜起了一条全身鲜红的无角龙,咆哮着直冲云霄。龙身散而不失形,仔细一看,分明就是地上的那些鲜血腐肉组成的,残肢断臂在龙身中时隐时现,就像一块块癞斑。更可怕的是,它在天上打了一个滚,然后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我们俯冲了下来。
“走啊——”我再次伸出手去抓绛月,可无论我怎么抓,抓到的只是一把把空气。
强烈的腥风已经冲到了我面前,刺激得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