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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墨不耐烦地冲边上的几个丫鬟吼道:“还不赶紧将这个连主子是谁都分不清的贱婢撵出去,别打扰了大少奶奶休息,再敢哭喊,把冷姨那边的人叫来。”
于是众人忙了起来,有人将那丫鬟劝了出去,有人另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飞墨像没事的人一般接过了那杯茶,轻轻地吹了吹茶沫子,然后将茶端到了我嘴边:“慢点喝,小心别烫着。”
我尖起嘴巴尝了一口,果然满口清香:“好喝,就是有点烫了。”
“那我再给你吹吹。”说完,他又将茶碗拿了过去,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一缕黑亮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滑了下来,依在他那像天鹅一般优雅的脖子上,又顺着洁白的衣襟钻进了他的胸膛。
我正贪婪地看得起劲,他侧过身:“好像行了,你再试试。”
我点点头,刚要喝,突然窥见他的眼睛红彤彤的,眼角下还有点湿,小声地问道:“飞墨,你是不是哭过?”
“没有,”他忙瞪大了眼睛辩驳,“我只不过是守了你三天,有点困。”
我的胸口涌起了一阵暖暖的感觉:“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他又一瞪眼:“你是我的妻,不准说客气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别人强,保护不好你?”
我听着这话有点怪味,赶紧冲他一挺胸脯:“少给我耍那少爷的臭脾气,听风就是雨,我这不是刚学了什么礼仪正将它付诸实践吗?咳咳咳咳咳——”
本来我还想发表长篇大论的,但嗓子实在是太干,才大声说了几句话就大咳不止。
“我叫你逞强,”飞墨赶紧心疼地将茶送到了我嘴边,“哑着个嗓子还喊,要是把嗓子喊坏了,以后说话都是这味道,我看你怎么办?”
这时,旁边响起了一道像朗诵诗歌般有感情的声音:“鸟尽弓藏,啊。兔死狗烹,啊。过河拆桥,啊。”这声音婉转悠扬又怨气十足,根本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扭过头,看了看一直被我遗忘的司清,不禁吐了一下舌头。秋高气爽的天气,这个最爱臭美的人竟然穿了一件厚厚的狐毛大衣,还围了一条蓬松华丽的白狐围脖。毛茸茸的白毛衬托着他脸上那朵精致的蓝色藤花,美得惊心动魄。
“司清,你不热啊?”
司清白了我一眼,一脸的委屈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孔雀毛扇子,轻轻地扇了起来,哀怨地说道:“认识你和飞墨真倒霉,要知道,我的肋骨还没长好呢。你相公派高手去将我从病榻上搬下来,胡乱背着就跑。我伤得那么重,经常那个发冷,长途跋涉一折腾,当然只能穿这种衣服。嫂子你不谢谢我也就算了,干嘛说这种话?”
弦寄余音(9)
我感动得鼻涕泡直冒,这个自恋狂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司清,你脸上的伤好啦,一点疤痕都看不出来了。”
司清立马收起了难看的表情,香香地拍了拍脸蛋:“我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嘛,当然要先治好脸啦——”说着,他扭过头,冲那边的几个丫鬟抛了一个媚眼,害得纯情的小女生们桃心乱飞,脸红一片。
飞墨坐不住了:“喂喂喂,别在我的地盘上做没出息的事。”
司清白了他一眼:“还是嫂子好,什么都不说。”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大少爷,那边夫人在问大少奶奶怎么样了。”
飞墨朝她点了点头,又对司清说道:“你先监督着下人们给你嫂子做点吃的,我去回禀一下母亲和太奶奶,这几天也把她们吓得够呛。”
司清一咧嘴:“放心吧,你看她也能吵架也能喝水,没什么大碍了。”
听到这话,飞墨将头扭向我,温柔地说道,“书儿,你先歇着。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听到这和誓言相差无几的话,我乖乖地接过了茶碗,对他展开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以后,我收起了笑容:“司清,我中的是什么毒?”
“一点小毒,可能是吃错东西了,也有可能虫子咬的。这点毒放在别人身上都毒不死一只蚊子,可放在你身上,却变成了一种让你一直昏睡的毒。嫂子,你的身体太奇怪了,不是怎么都杀不死就是太脆弱。”司清无奈地摇摇头,“谁叫你运气好,有幸和我是朋友。三番五次从阎王手里夺人,他都肯定被我气死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我太优秀了。”
我才没心思听他在那里自吹自擂,继续问道:“飞墨不太正常,他以前对下人都和颜悦色,绝对不会乱发脾气,也绝对不会这么肉麻,情话说了一筐又一筐,在我生病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司清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招呼丫鬟扶着他走到我床边的躺椅上坐下,这才慢慢地开口:“我向嫂子讨个人情,嫂子要是给我我就告诉你。”
看到司清耍这种小花招,我忍不住微微一笑:“什么人情?能给的我尽量给。”
听到这话,司清的眉毛尖都开始跳舞,笑得一脸龌龊:“跟嫂子要几个人,就是这几天伺候我那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你的胃口还真小,我可不能把人家姑娘送入你的虎口。”我一边揉着脸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在仔细地回忆自己的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和柳玉长得特别像的姑娘。
司清假装委屈地瞅了瞅自己的身体:“可,可,给我换衣服的时候,她们趁机将我的全身都看光了,所以现在她们借此赖上我了。但她们脸皮薄,不好意思跟你说,就让我来说。唉——”他长叹一声,风骚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额发,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瞬间散发出了勾魂夺魄的光彩,“谁叫我太美了,姑娘们控制不住心中的爱慕之情是正常的。”
这才是像孔雀一样自恋的司清,可又不像司清。
“司清?”我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他扭过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浓黑翘密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扇了扇:“嗯?嫂子,你答应了?”
也许,他现在正努力恢复正常吧,慢慢会好的,我松了口气:“你先告诉我,飞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司清慢理丝条地端起了茶杯,敛眸:“那还用问,他担心你,你都没看见他搂着你哭的样子。从8岁以后我就没见他掉过眼泪,他是真怕失去你。嫂子,听我的话没错,好好和他过吧。”
听到飞墨真的为我哭过,我的心脏先是一阵紧缩,然后又快乐的跳动起来。正巧,一阵凉爽的风从窗外灌了进了屋子,吹开了我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蒸发掉了我所有的不快,真是太舒服了,刚才怎么没察觉今天的天气是这么的好呢?不过幸好我没被这风醉倒,继续问:“肯定不只担心一个方面,司清,咱们是好哥们吧,还有,那两个漂亮丫头……”我故意拖了一个长音。
司清赶紧抬起头接话道:“会不会是你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错事,比如打了飞墨一拳,或者拼命地喊了谁的名字。”
我那正扑腾扑腾跳秧歌的心立刻僵住了,手脚也在瞬间变得冰凉:“哦,或许吧。”
司清有点幸灾乐祸:“所以,某人觉得自己以前做得不太好,被别人认为靠不住,就发了发大少爷脾气喽。他这个心高气傲又自大的人,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失败。不过他能知错就改,这是很多人比不了的,没关系,我了解飞墨,他只会越做越好。”说到这,他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那嫂子,漂亮丫头的事?”
现在我有一大堆事情要想,哪有功夫理他,于是我扬扬眉毛:“人家姑娘的终生大事马虎不得,我可不能乱点鸳鸯谱,特别是将她们许给你这个现在不算正常的人。”
“呀!嫂子你说话不算数。”
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我刚才答应你了吗?没有吧。”小样儿,刚才还敢跟我谈条件,都认识我这么久了还学不乖。
司清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你还是老样子,总是欺负我这个美丽又善良的人。”
我被他说的情况弄得心烦意乱,连打趣他几句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挥挥手,意思是:爱咋咋的,我就欺负你了。
司清一看事情无望,耷拉着眼皮,从身上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亏得我还给你收集了这么多美容养颜的药方,你真狠心。”
“谢谢。”我手一挥,笑嘻嘻地抢过了他手中的册子,可刚打开扫了几眼,我就赶紧将册子往回塞,“我不要,这个方子上的全是难吃的东西。”
司清赶紧伸手挡住,用力将册子往我手中一推:“拿着拿着,你看情况吃吧,不想吃,就拿这册子垫桌脚。”
什么药方?分明就是个炸弹,司清这个自私的家伙搞什么鬼,这个烫手的山芋我可不想接:“我真的不要,你给别人吧。”
“嫂子!”司清竟然腾地一下从躺椅上窜了起来,声音陡然提高了九十度,“这是为你专门配制的,别人吃不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