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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夫人想让我带着他们,用百里家的威望警告那些没本事又想在他们姐弟身上碰运气的小角色?”百里飞墨接过了奶娘的话。
奶娘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不亏是我家姑爷,真聪明。”
百里飞墨一拱手:“老夫人,晚辈虽然很同情孟姑娘,但是这和将孟姑娘带回家是两码事。周家在乎名声,百里家当然也不可能不顾名声。晚辈必须对百里家负责,晚辈可以保证家父家母不再追究孟姑娘和晚辈的玩笑婚姻,但夫人想让晚辈一直以夫妻的身份保护孟姑娘,晚辈觉得这是强人所难,恕难从命。”
奶娘一听这话竖起了眉毛,冲过去用手绢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你以为你是百里家的人了不起啊,看看我家书儿,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娶到她是你的福气。”
百里飞墨手上青筋迸出,但他的语速还算正常:“晚辈觉得自己刚才出手相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老夫人不要得寸进尺。”
奶娘没有在乎他的愤怒,她用手绢慢里斯条地擦了擦汗,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去收拾东西,孟书你到周家出出气就回山寨来接我,然后我们一家都去百里府过好日子去。”
“老夫人不要欺人太甚!”一听奶娘这话百里飞墨再也装不了冷静了。
“没欺负你啊,你不愿意带我们一起走,请便,不过这毒解不解我可不敢保证。”幸亏奶娘只是我的奶娘,被奶娘这只老狐狸戏耍的感觉一定非常不好。
“百里飞墨,你别跟奶娘争了。”看着百里飞墨那气呼呼的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
没想到他忽然回头恨恨地看着我:“你那么想做百里家的少夫人是吗?我告诉你,我百里飞墨看不上你,百里家也绝不会同意让一个差点被浸猪笼的女子进门。如果你聪明,趁早让你奶娘把解药给我。我可以不追究你戏弄我的责任。”
想到他身上的伤,我拍了拍很痒的手:“真可惜,百里飞墨,我刚才还对你的相助感激涕零。可惜你没坚持多久就变回原形了,这样,我还真要赖上你一段时间了。”我走到门边又补充道:“对了,百里飞墨,你也要记住。不管我奶娘怎么逼我,我都没有承认过我们的婚姻,我连一根头发都不想进你们百里府。等去周家逛逛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的解药我也一定能弄到给你。但是,你再敢跟我说我浸过猪笼的事,我对你不客气,世界上不是只有你百里公子会吓唬人的。”
神气地说完,我昂首挺胸地走出屋子。跟他吵了那么多回架就这次最正式,心里有点不好受。我理解他被人缠上的无奈,可我现在没办法。我还没有弄清楚周家的事情,江湖上还有很多人对我们姐弟虎视眈眈。所以现在我只能没脸没皮地缠上他,哪怕他把我挖苦得狗血淋头。
来到大厅,江湖人士们都已经撤走了。但里面还是闹哄哄的,山寨里的一群人正围着八仙凳上的鬼面刀兴奋地聊天。看见我进来,凡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姐姐,我还没赶回来热闹就已经过了,姐姐你没事吧?”
我白了他一眼:“姐姐有事,有事你能想起我吗?”
凡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听大家说你没有大碍嘛,再加上鬼面刀大侠在这,我就想待会去看你。”
我一看,鬼面刀正看着我呢,于是我学着电视里看到的人那样,单膝跪地:“孟书谢谢大侠刚才帮忙。”
“姑娘不必多礼。”鬼面刀上前一步将我拦住:“这是我的分内事,是男人都会这么做。”
“鬼面刀大侠,”奶娘也走进了大厅,手捧一个小盒子:“这是忘忧露的解药,不过说句不中听的,大侠的姑姑是在二十多年前服用的忘忧露,毒早已浸到骨头里去了。现在这解药恐怕服了也没多大作用,顶多能缓解一下疯病发作时的疼痛罢了。”
“多谢老夫人赐药,在下一定信守诺言,尽力保护孟兄弟和孟姑娘。”鬼面刀将小盒子小心翼翼地装进衣袋里:“但是,在下不能逼百里兄弟将孟姑娘真正娶进门。”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不用大侠操心,大侠操心了才糟糕呢。”
奶娘摇摇头:“老生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当天我和奶娘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启程。为了这次外出,我们这个穷山寨可是花了血本。奶娘将她的专用外出交通工具——一辆破马车贡献了出来。小小的马车装不下这么许多人,还好鬼面刀不知从哪买回来两匹马。他和百里飞墨骑马。至于司清这个怕晒伤自己皮肤的自恋狂,当然和我还有凡烈坐在马车里。奶娘坚持要送我们出山,要和我们同行半天。
因为奶娘没有再逼我和百里飞墨同房,我晚上去自己的书房凑合着过了一晚。快出发的时候我才看到了百里飞墨,他正和鬼面刀有说有笑地向车马走过来。看见我,他不自在地低了低头。
“嫂子,你们吵架了?”旁边的司清绷带刚拆就开始讨揍了。
我瞥了他一眼:“别嫂子嫂子地乱叫,你发现我和他有不吵架的时候吗?”
“嫂子,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司清的大脑缺一根弦。
我实在被他缠得心烦,冷冷地威胁道:“你再说我和他是夫妻,我就剃了你宝贵的眉毛。”
司清立刻摆着手:“飞墨床头失火,不要殃及司清之眉。”说着他走开骚扰凡烈去了,把恨得牙痒痒的我扔在原地。
行李都放好了,我正要上车,后面忽然传来一声犹豫的声音:“孟姑娘。”
我没好气地回头:“干什么?”
百里飞墨装着不经意地看着别处:“对不起,我知道其实你也不愿意跟我成亲的。”
“恩,所以呢?”
“我在你面前这么粗鲁,对不起。”他终于看向了我。
“还有吗?”我在等着他下边的话。
他不太好意思的笑笑:“我昨天不该骂你,不该说你浸过猪笼,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当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所以,真是对不起。”
我全身放松,呼了一口气,钻进马车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然后才掀开窗帘对仍站在马车外的百里飞墨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们合作吧。”
他闻言,尴尬的脸上绽开了可爱的笑容,那两弯可爱的嘴角像极了诱人的桃子尖。我和他从见第一面到现在一直没停过的军备竞赛状态终于告一段落。
山寨藏得极深,要出山必须经过一条长长的林间小路,正值金秋,山道旁的枫树全被秋天快乐的阳光熏红了脸。诱人的美景引得我一路上只顾着掀开窗帘欣赏,忘了马车颠簸的不快,。山路是青石板铺就的,零星飘落的枫叶将青色的古道点缀得无比雅致。枫树密集的地方,红的种类也多了起来,淡黄,大红,暗红,各种不同颜色的树叶在马车轮子和马蹄的作用下在青石板上轻轻地扬起,又慢慢地飘落。还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种声音和山林中不知名鸟儿空灵的叫声混在一起,像一种特别的和弦,抚平了我心里的不安。
这是我到古代以后最平静的时刻,没有忧愁,不用去想什么。似乎我在潜意识里对鬼面刀和百里飞墨特别放心,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告诉自己:有他们在,一切都会好。不知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和你相处不久,你就是能够信任他。
想到这,我禁不住朝马车前面的那两个骑马的人看去。鬼面刀的黑色衣衫和他背后那把刀在红色的世界显得特别的稳重,而他旁边那个穿白衣的少年,在红与白的搭配中却又是一种别样清雅的味道。几种简单颜色的搭配,竟然能谱出这种不得不让人心动的效果,我忍不住捂住了狂跳的胸口。
“嫂子,你看什么?”正当我看得痴迷的时候,司清那颗可恶的头也伸到了窗户里,而且还仰面看着我。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撒到他完美的脸上,让我想到了,想到了,想到了满汉全席上精美的菜肴,完美的菜肴。想起这个比方我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怎么能因为司清好欺负又好看又没男子汉气概就想到美食呢?
“没看什么?”我继续看旁边的枫树。
司清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拉到他上方,咂咂嘴:“嫂子,你肯定在想什么。我知道每当你一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我就会倒霉,你就招了吧。”
我打掉他的手,微笑着问:“司清,你觉得自卑有几种?”
“自卑?我从来不自卑。”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