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没有理我,越过我进了房间,一头扎进储物柜,乒乒乓乓地翻了起来。
“东西都收拾好了,你在找什么?”我奇怪地问。
他仍然没有理我,半天后,他拿着一张纸直起了身子,扭头得意地看着我:“这东西不收回来怎么行?”说完,他蹭蹭两下,将休书塞进嘴巴,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我幸福地看着他,觉得他啃纸的动作都好帅啊。
他“咕噜”一下将休书咽了下去,提起我的包袱,拉起我的手:“走。”
凡烈一闪身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初有男人棱角的脸上是冷冰冰的眼神:“百里飞墨,我警告你,如果我姐姐不幸福我饶不了你。”
飞墨握了握我的手,自信地笑道:“你放心把她交给我,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凡烈看了看我们紧紧相握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信你。”说完他让开了路。
出门的时候,孟凡景站在门边,抱着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
我小声说道:“哥哥,我要走了,请哥哥好好照顾凡烈。”
孟凡景没有回答我,而是一扬下巴,对飞墨微微一笑:“姑爷,我把这麻烦的妹妹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对她。”
飞墨将我一把拉到怀里:“哥哥放心,我绝不负她。”
孟凡景点点头:“好,你们走吧。”
“谢谢哥哥。”我深深地对他行了一个礼。
飞墨又拉着我继续向外面走去,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我们刚坐上去车夫就欢快地甩开了鞭子。马车飞快地跑了起来,将茶叔的声音甩在身后:“小姐,路上带点吃的吧——”
马车从城墙的小门开了出去,出城后速度依然不减,快得连车窗都在“砰砰”作响。飞墨一直没有说话,撩着帘子神情严峻地看着后面,夜色的微光透过车窗交错地照在他脸上,让他平添了一种神秘的魅惑气质。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因为我知道我的男人绝对能将事情办好,我相信他。
天快亮的时候,马车拐上了一条小路,飞墨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叫车夫将速度慢了下来。
“甩掉了吗?”我问。
他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用诱惑的声音说道:“过来,我的女人。”
我幸福地凑过去,窝在飞墨怀里,手环着他的腰:“想不到私奔这么浪漫的事情都被我碰到了。亲爱的,嫁给你好幸福啊。”
“幸福?”飞墨低头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幸福就赶紧生个儿子我们抱回去交差,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
“交差?”我不解地问。
“对啊,难道我们还要在外边飘一辈子?”
“哦,遵命,我一定给你生一窝。”
飞墨忽然沉默了一下,慢慢地说道:“书儿,我娘是不是骂你了?你以后就知道了,其实她很善良很温柔的……”
我抬起头盯着他那双雪山湖泊一样清澈的眼睛,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知道,我都懂。”
他微微一笑,拨开我的手,微笑着吻了下来。
我幸福得流出了眼泪,小声说道:“飞墨,我爱你。”然后,轻轻地将唇迎了上去。
当我们双手相牵,还有什么好怕的。因为有了你,我便有了征服整个世界的勇气。
此乃第三卷“弦寄余音〃第1章之前的特别番外集。
番外一:《鬼鱼》
川莫城外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汉白玉石拱桥。河很窄,水很深,川莫人洗衣洗菜都在这条河里。不过经常有那和家人吵了架的小媳妇,或者受了委屈的老太太,一时想不开,跑到城外就扎到了河里,成了河中的居民。所以,每到新月的时候,河面上阴风阵阵,鬼哭不断。
王大娘办寿酒那天,我回家晚了点,出王大娘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那日正好是新月,而且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再加之有点夜雾,所以很难看清地面。我拎着灯笼,小心翼翼地走着。
行至石拱桥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小妹,过河吗?”
我转过身,借着灯笼黄惨惨的灯光,看清了旁边的人。只见一个满脸沟壑的白衣老婆婆斜依着桥柱坐在桥栏上,一头白而凌乱的散发挡住了她半边脸。
“老人家,您坐在那有点危险啊。”我好心提醒道。
她瘪了瘪嘴,用苍凉的声音哀求道:“小妹啊,我的鞋掉到河里去了,你帮帮我好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面容有些模糊。
我走到桥边,拎着灯笼仔细朝下面看了一下,只见离河岸不远处果然有一只绣花鞋在水中沉沉浮浮。
我安慰老婆婆:“老人家,你等一下,我帮你把鞋捞起来。”
“哦,那敢情好。”虽然她的样子有点模糊,但听声音却知道她很开心。
于是我挽了挽裤脚,沿着陡峭的小道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河边。那鞋离河岸不远,我伸手就能够得着。所以我大大咧咧地将手伸过去,抓住了那只鞋。
指尖刚刚碰到鞋的一瞬间,一股凉气顺着指尖传遍了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打了一哆嗦。定睛一看,手里抓的那个东西哪里是鞋,分明是一只被水泡得惨白的人手。遇鬼了,我惊恐地大叫一声,松了手就想跑。没想到那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拖住了我。
“鬼大妈,别找我,明天我给你烧纸。”我忙告饶。
可那只鬼不识相,反而慢慢地使劲,明摆着想把我拖到水里。
惊恐到极致就什么都不怕了,我火冒三丈,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吼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和她叫开了劲。
大约僵持了十秒钟,手上突然一松,我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手中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正使劲地扳动,我赶紧将它拿到灯笼边一看,是一条全身通白的白鱼,大约有四指宽。再抬头一看,桥上哪里还有老太太的影子?
我余怒未消,抓着这条白鱼就往家里跑。
进了院子,我赶紧叫飞墨:“快搬柴火来,烧鬼鱼吃。”
飞墨没有动,不解地看着我手中那条白鱼。我没空给他解释,自己跑到柴房拎了一捆易燃的柴到院子里,三下五除二点了起来,再将那条白鱼扔了上去。初时那条白鱼还在不停地在火堆里跳,不过一晃眼就不见了。等火堆熄灭了以后,灰烬中竟然多了块白色的“鹅卵石”。我捡起“鹅卵石”朝门外的臭水沟扔去,只见石头落下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扑腾一下飞了起来,呱,呱,呱地惨叫着飞走了。
事后飞墨坚持认为是我喝了一杯小酒,将白鱼误认为成了鬼,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遇鬼了。
番外二:《占方》
川莫一带流传着一种古老的巫术——占方。我到川莫后也偶尔听人提起过这个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清楚。
城南李屠户的妻子和我很谈得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跟我说了件烦心事。她的妹妹两个月前生了一个儿子,刚开始孩子还小,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等孩子大一点后,他娘痛心地发现她的孩子竟然没长脚后跟。请城里的大夫看了一下,大夫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噩耗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穷人家哪有钱找好大夫给孩子看病?只有以后另生了。
我记得奶娘给我留了一些活血生骨的药方,就问她要不要。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理,李夫人答应了。寻了一个空挡,我和她一起上山挖了些草药给她妹妹家送去。
趁这个机会我看了看那个孩子,那是一个胖乎乎的可爱小孩,眼大肤白。可就是只有前脚掌,没有脚后跟,远远地看去就像长了一双鸭掌。我暗暗叹息,估计这孩子在他娘肚子里时没长好,这种先天性的缺陷在现代都是医学难题,更不用说在古代了,真可怜。
正和几个女眷聊着,一个村上的婆婆带着另一个老太太进屋了。老婆婆说那老太太是她的亲戚,也是一个高人,会看占方。听了这孩子的事情后,主动要求来看看孩子是不是中了占方。
孩子的家人很激动,连声感谢。
只见老太太在屋子里念念有词地转悠了一圈,指挥男人们将家具什么的都搬开,让她查看墙面。然后又出了屋子,一寸一寸地查看屋梁,屋基,最后,老人家从屋角的垫基石缝中骂骂咧咧地拔出了一样东西。我们走过去一看,那是一根擀面杖那么粗的木棒,大约有一尺来长。老太太说这就是别人下的占方,将这占方拔出来后那孩子很快就会好。
李夫人妹妹的婆婆好像很信这个,对老太太千恩万谢,还请老太太喝了一碗酒。然后就跑到村口,搬了一条板凳开骂,骂那下占方的人。
我觉得很有趣,但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好跟李夫人一起告辞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川莫赶集,李夫人带着她的妹妹及外甥到我家来玩。我惊奇地发现,那孩子竟然已经痊愈了,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