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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琊只轻声一笑,抬眼注视着九离,一字字道:“这样,会让朝歌没面子。”
“哦。”九离好笑,“如果他知道我将要给他的东西是南风的遗物,你说,他会不会重视呢?”
“你是说……”兰琊滞声,看了看一旁的车夫,欲言又止。
兰琊自然也知道南风,那个连命都可以不要也要保护朝歌的侍卫。
但他自半年前离开离石后,就再也没有传回消息。至少,他没在朝歌面前听到他的只言片语。
没曾想,再听到就是他的死讯。
“我可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倒霉遇上了个将死之人,死活让我帮他送信给朝歌,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眨了眨剪水曈,能把责认推卸掉的九离从来不会往自己身上揽。更何况是与死人有关的事,她更是能撇多清就撇多清。
*
这时王府大府嘎声开启,翩然走出一位器宇轩昂的俊俏公子,眉眼之间的霸气把他的气魄高架,似乎非等闲之辈可以亲近。他就那样径直走到兰琊面前,对于他面前的另一个人视若无睹,直接与兰琊嘘寒上,“听秋楚说又有人上草芦打扰你,可有造成不便。”
“公子挂心,兰琊无恙,那些人只是想求卜一卦并未生事。”
兰琊有礼,边说着边朝朝歌揖手一礼。
“那就好。”
朝歌本还想说些什么,感受到身侧一道炽烈的目光注视后,终于移眼看向九离。
只一眼,他已经皱起了眉头,从来没有人这样直视着他,这是第一个,而且还是个女人,他不禁多看了眼九离。
在看到朝歌的第一眼起,九离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哦,忘了介绍,这位是九离姑娘。”转向九离,道:“这位便是朝歌公子。”
“关西月。”
“朝歌。”
两人异口同声,朝歌又道:“没想到西蜀的九离竟是如此年轻,朝歌有礼了。”
很难得,堂堂离石大公子会对一个江湖中人揖手行礼,但他的举止绝对不是虚情假意。
就连兰琊也感到意外,除了白帝城内的帝王与已故的离君外,他还真没看到过朝歌向谁人行过礼。
九离只颔首身受,道:“朝歌公子的神鬼军团九离也是早有耳闻,如果不是借着给南风传信之便,说不定还没机会一睹朝歌公子你的风彩啊。”
“南风?”朝歌诧异。
“哦,是这样的。”
“南风死在太行山下,临死之前求我帮他送封信到离石,亲自交到你的手上。”
一句话,九离就把兰琊的好意的拂了,她可不管兰琊想要怎样委婉的把这件事告知朝歌,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绕来绕去她还嫌浪费口水。
几多辗转,迟来的信
“喏,这就是南风临死前叫我务必交到你手上的东西。”看着一时惊呆的朝歌,九离已经捻指拎出牛皮子密信递到了他面前。待到朝歌木然接过牛皮子后,九离如释重负般吁了口气,然后转身在大殿上找了张看起来挺舒适的椅子坐了下去。
看了看九离,朝歌并未动气。
因为她坐下去的那把椅子是离君坐的,在这里包括兰琊在内谁都知道,虽然离君已经辞世多年,但从未有人再去坐过那把椅子,久而久知,它就变成了离君的象征。
“我并不是无条件给你们当信差的,南风死了,自然没什么能够报答我的,但你还活着,所以。”
“他是怎么死的。”
朝歌不答反问,握了握手中那捆沾满血渍的牛皮子,他似有不忍,一个月前刚收到南风的好消息,没想到再收到的却是他的遗信。不管这封信的价值几何,他现在都无心去看。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欠了欠身,九离不太情愿的说着。
“那就长话短说。”低眼看着牛皮子,他有着他该有的威严,就算是对着九离。
他不似其他君王膝下的子女,可以在父亲的庇护下无虑的成长,他自十五岁来就要独自撑掌起整个王府乃至离石的一切一切。虽然白帝城内还未正式下召授封他为离君,但这已经是既成的事实,一个尊称,他并不在意,他要的,又岂是别人能给的。
凝视了眼朝歌,九离张了张口,本不想说。想了想,道:“我在途经太行山下的时候撞到了重伤的南风。追杀他的人很多,嗯……各地的豪杰都能数出几个。”
“是你救了他。”
“呵呵,谈不上救。”
“哦!”
“他伤的实在是太重,就算我把他救下来也活不长久,与其让他痛若的多活半时,还不如让他跟那些人拼死。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是挺强捍的,临了还拉上几个垫背的。我呢,我就负责埋了他并答应为他跑腿,这绝对是我九离这辈子做的第一件好事。”
“这样说来我倒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九离厚颜讨笑着,似乎真在等待朝歌给予什么厚礼。
朝歌沉吟了,纵使这样看着一个人,他也无法完完全全将她看透。突然间,他将视线移到了搁在桌上了那柄剑上挪不开眼。
“你应该也知道这是什么剑吧!”注意到朝歌的眼神,九离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反而把剑递到朝歌面前,道:“你能看出它与其他的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朝歌依然静立不动,他根本不想去拿龙泉,回眼将目光转向九离,道:“这是一柄绝世神兵,只可惜,它被某种力量所封印。又或许,它还没找到属于它真正的主人,所以它才会如此……”
“呵,你的意思我不会是它最终的主人。”九离嘲讽一笑,对于朝歌狂妄的态度不屑一顾,思了思又道:“那你说,你会不会是它最终的归宿呢?”
此话一语双关,似在试探更似挑衅。
朝歌唇角一撇,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道:“最终花落谁家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真正有能力驾驭的了它才是。”朝歌亦是一语双关,但九离只能听出其中夹杂着藐视她的意思。
“你这个人真不好玩,说话一板一眼,当真是没有趣味的紧。信我已经送到,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欠了欠身,九离就从舒适的椅子内站起,提剑欲走。
在答应要给南风送信的时候她就有一种预感,这个朝歌一定不会是一个善茬,果不其然。
她不喜跟这种人打交道,很不喜欢,这种人心思太复杂,好像无尘。虽然他也是一个满肚子阴谋阳谋的人,但最起码他在跟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客客气气的,不像朝歌,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很是欠揍。
*
不期然的,朝歌笑着拦住了九离的去路,道:“小九误会朝歌,我并没有恶意,只是道出一个事实。”
“喂,你,你干嘛叫我小九,我们很熟吗?”
九离忍不住浑身一颤,为什么走到哪都能看到无尘的影子,难道是她上辈子造孽太深,这辈子还债来了。
“顺口啊!怎么,你不喜欢?要不叫你小离可好。”
九离彻底崩溃,她怎么也想不到朝歌这德性竟随了无尘。咬了咬牙,道:“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反正我要走了,以后也没机会再听到了,后会无期。”逞自越过朝歌便径直往殿门处走去。
“小九既是南风的恩人,自然也是朝歌的恩人,既然到了王府怎么也得让我尽尽地主之宜,你说是吧!小九。”看着面部表情复杂的九离,朝歌又是一笑。
九离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些什么好,眼睁睁的看着满脸堆笑的朝歌哭笑不得,无奈道:“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随便意思意思就可以了,真的不要太铺张。”说罢自顾自的侧身从朝歌身旁溜开。
*
看见似落荒而逃的人儿,兰琊不禁又是失笑,抬起手朝九离的方向招手示意。
“看来你跟朝歌谈的不是很愉快。”
将一杯半温不凉的茶水递到面九离面前,兰琊似忖度着说。
九离接过杯子就往嘴里灌,堪堪搁下杯子就迫不及待开口,道:“唉,我听说朝歌喜怒无常,却还真没想他的情绪波动会如此之强大。”说着不免夸张在挥手比划起来,“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说着不容忤逆的话,后一刻谈笑起来就象是忘年之交。”说着说着,九离又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你不要被传闻所迷惑,其实朝歌这个人对待朋友是很热情的。别看他外表冷酷,其实他的内心是炙热的。”
睨了眼兰琊,九离将信将疑,道:“真的假的,看你把他说的,好像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兰琊但笑不语,端起杯子呷了口茶。
堪堪静下,九离又有新的疑问,伏在桌上凑近兰琊,道:“唉,你上次帮我占的那个卦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好比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