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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封侯、成婚,他们为了属于他们共同的成功激动不已。在十一,封侯、成婚与成功是三位一体的存在。他曾经一直认为他最大的追求正在于此。它是模糊的,流淌在血液里的,令他亢奋的。还有什么能拿来形容他得到这一切前的心情呢?而在赵瑟,她无疑同样快乐与幸福。除了终于得到了十一之外,更重要的是,大郑三百余年的历史,有哪一个士家的女儿能做到她这样的事?还有谁能质疑她的伟大呢?
你是我最伟大的作品,我的爱人!
赵瑟开始将火一样的热情投入到她的婚礼筹备事宜上。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宣泄他们的愉悦之情。对于还没有定下婚书情况来说,这无疑是有一点儿太性急了。但是没有办法,婚书的事情必须等十一封侯。封侯,才能立下家庙。门阀赵氏是不可能和没有家庙的人家订立婚书的。
赵瑟和十一更加亲密了。不仅体现在他们共同出席的那些宴会上,更体现在私下里。赵瑟时常趴在床上,一边儿翻检那些上都大商铺送来的图册,一边儿与她的爱人商量着房子该怎么装修,家具是什么样子的,礼服用哪一家的绣工,珠宝选什么款式……而十一,他最不正常的表现就是他竟然回应了以上那些他平时根本就不会理睬的问题。这足以证明他也很高兴。
唯一遗憾的是他们不能在讨论之后干上一场。因为苑国公三令五申,勒令赵瑟成婚前绝不许再与十一同宿。以赵瑟之不要脸,婚礼在即,也知道要去装个样子的。
总而言之,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很美好。然后似乎是专为验证“好事多磨“这四个字似的,转眼间便出了一场变故。
说来事情的起因实在是一件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赵瑟在大选复选那日,得了四个才貌双全的秀子。正好那一日是十一到上都的日子,于是赵瑟只是将人领回家去,往霍西楼那里一扔,便去找十一了。后来赵瑟日日陪着十一,夜夜笙歌,自然把那四个御赐的秀子给忘到爪哇国去了。可是,要知道,毕竟皇帝赐那四个秀子是要给赵瑟作侍郎的!
那么既然赵瑟现在回家来过夜了,霍西楼自然就要作出相应的安排。而况他也不得不安排,这件事情是赵瑟祖父叔父等长辈直接向他明示了的。当然,赵氏的亲长们是不好直接插手赵瑟的闺房之事的,可他们毕竟可以很便宜地通过霍西楼去做。霍西楼虽然有些时候也会感到为难,但那毕竟是他份内之事。终究推脱不得。
总而言之,在赵瑟回来过夜的第二天,霍西楼就特意为四个御赐秀子的事情来探问赵瑟的心意。
别说,这事儿霍西楼不提赵瑟还真给忘了。赵瑟努力回想了一下,对那四个人倒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她只记得皇帝当时说:“中书令还年轻,身边似乎太过冷清了些。这次拣四个才貌最好的与她充实府邸吧。”所以别人都是两个,她是四个;至于究竟是不是才貌最好的便不得而知了,都是宫侍给领到她身边的。
赵瑟这个人,对于多吃多占一贯是没什么兴趣的,但凡是属于她分例以内的,她也从来都不会客气。当然,今时今日,赵瑟对占有已经成为自己分例以内的这四个男人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既然是皇帝赏赐下来的——不管怎么说,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赵瑟拇指顶着自己的下巴想:那就随便玩玩算了!
于是,她便跟霍西楼说:“那就今天晚上吧,让他们四个去水榭伺候。”
西楼一怔道:“四个?”
赵瑟便敲西楼的头道:“今天有几样公文要处置,叫他们去伺候笔墨!后面几天都和十一有宴会,没功夫!”
于是,华灯初上,赵瑟用罢晚膳便移去水榭看公文。不一刻,侍奴划船送来四个清洗一新的男子,便远远地退到岸边伺候了。赵瑟也没抬头,四个秀子便轻手轻脚地焚香挑灯、添茶磨墨。
赵瑟又略看了一会儿,感觉有点疲惫。便搁了笔,问那四个秀子姓名年龄。四人跪下回话,分别叫做徐樱,潘素、刘笙,郭臻,年龄俱在十九岁上下。赵瑟又问各自擅长,让献艺来看。
举凡进了大选的秀子,大抵才色双全。这四人既然被赐作赵瑟的侍郎,终身全在她一念之间,少不得要格外卖力争宠。一时间,徐樱抚琴,潘苏吹箫,刘笙舞剑,郭臻做画,倒也美不胜收。
赵瑟回首间,见那郭臻握笔泼墨,挥洒之间很有几分熟悉。赵瑟心中一动,不由站过去揽住他的腰。侍郎侍寝,自是不会一层一层的套衣服,大多光着身子裹一件丝袍。赵瑟这一动手,郭臻的腰带便松了,袍服散开来露出嫩白的胸口和两点红缨。
赵瑟轻笑了一声,挥手吩咐:“都解开衣带再演来罢!”
四人本是良家子,但既然进了这士贵朱门,少不得要含羞为之。一时间,尽是罗衫半结,风情无限。潘素吹箫倒也罢了,徐樱和郭臻那里也是半遮半裸。唯有刘笙舞剑,衣袍随着动作摇摆翻卷,时而露出大腿,时而露出屁股,比之裸身舞剑更添情趣无限。
于是赵瑟便半倚在郭臻身上,将裙子略分了分,抬手命潘苏跪过来伺候。潘素迟疑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做了。很明显他是第一次,呼吸之间很是生涩。赵瑟本来也就是玩儿罢了,所以也不说什么,只下巴磕着郭臻的肩膀,一边看他作画,一边儿瞧刘笙舞剑。
也是赵瑟点儿忒背啊!十一自水榭西面的开窗飞身入内的时候,好巧不巧看着的正是这一幕。
这就有点儿刺激十一了。更刺激的是,他刚一站定,刘笙手中的剑便往他身上招呼过来——他是吓的。跟赵瑟前,那孩子可是清清白白的良家男子,此番身上如此一个光景,自己夫人看也就罢了,冷不等闯进一个男人,他连羞带吓,手中的剑自然而然便狠狠劈了过去。其实他那剑根本也没开刃。
十一随意挥袖。宝剑寸寸断裂,连刘笙自己人也被十一反扭在身前。十一笑了一下,双手只一错,只听“咔嚓”一声,刘笙的脖子便断了。身体软绵绵地委顿于地。
其实,十一杀人前那一笑最是迷人。轻描淡写,漫不经心,透着傲慢与矜持,那是一种随手掌控生命的居高临下。然而这个时候,这爱死人的笑注定是无人欣赏了。男人们都吓软了身体,泥一样的瘫在地上。
赵瑟扬起手,甩在十一脸上一个惊天动地的耳光。
于是,赵瑟向东去,十一向西去,两人就此开始冷战。
赐婚
节度使虐杀小侍郎,中书令掌掴叶十一。
姑且不论虐杀二字从何说起,以上的段子通过各种渠道流传出去后,立即便在上都引来了极大轰动。多少年没这样的大热闹了,可算让咱们逮着了,大伙走过路过,千万不可错过了啊!
群雄汹涌,蜂拥而上,赵瑟这一耳光,算是把叶十一在上都本来就很彪悍的名声打得更加响亮了。
一时之间,那叫一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啊。
说起来,上都这么大,蛮横善妒的主儿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可人家到底还是讲风度、要水平的。手段拿将出来是堪称杀人如草不闻声,那叫一个倍儿高贵。横到似叶十一这般当场翻脸要人性命,而且还亲自动手杀人的,那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
据说,连上都“有口皆碑”的公狮子太仆卿都给震住了——此公的夫人是出了名的吃软饭的,在宴会上经常有人公开取笑:“太仆卿夫人,来,吃块豆腐,软的。”这连太仆卿都给镇住了,其余的大小叫兽们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于是乎,“大郑第一狮吼”之名便花落叶十一,任谁都抢不去啦。
至于赵瑟打叶十一那一巴掌,大伙儿倒是都挺能理解。连人太仆卿都说了——
“河东节度使此番作为固然英雄本色,痛快之极,漂亮之极,奈何实在是不够聪明呐!侍郎是个什么东西?玩意儿罢了!你便是忍一时之气又能如何?就算御赐的侍郎,卖不得杀不得,可只要错过了当晚,以后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管教他生不如死,谁还能说你个不字?就算说了,咱也不在乎啊!可你看河东节度使那般抬手就杀,毫无章法可讲,无怪中书令要打他。不要说中书令,但凡是个女人,你这样当面落她的面子,她也不能忍啊!这不是少不更事是什么?唉,幸好这河东节度使还没傢给中书令,否则不论谁家的家法,他这么干少不得也要捆翻了打上几十大板,那才叫面子和里子都丢光了呢!”
总体上说,上都的舆论还是比较支持赵瑟的——当然了,也不排除一小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