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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楞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晾了姜游一番之后才道:“你……触怒了蔡侍中?因何之故?”
姜游很是无奈的摆了摆手……是真的无奈,没有半分的虚假:“唉,别提了,喝酒误事啊!”
吕布细看了姜游一阵,看出姜游不像是说谎,也就是说姜游不像是那种带罪出逃的人。低头沉吟了片刻,忽然在席上指点着姜游大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酒后失态,作出了什么轻佻之举,所以惹得蔡侍中甚是不悦吧?”
“哎?”姜游立马楞住,而且瞪圆了双眼望住了吕布,心说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也不对啊,俺只是在看见小蔡蔡的时候发了一阵呆,也算不得是什么轻佻之举吧?
不过姜游那愕然不已的神情却让吕布以为自己一语道中,当下便颇有些得意的向姜游摆手笑道:“蔡侍中嘛,学富五车、名满天下,令人尊仰,可就是他的心性也未免太过板直了一些,很多小事他都有些看不顺眼。我也不瞒你,往日义父设宴,我借着酒意,调笑了为我斟酒的侍婢几句,蔡侍中就板起了脸说了我几句,总算是他顾着我的面子,说得比较客气。而你嘛……”
姜游愕然,心说居然还有这档子事?不过这到也挺像你们两个人的为人的。
吕布又笑着拍了拍膝盖:“或在此事之上,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吧。而你眼下无处可依而来投我,我又岂能置之不理?这样吧!”
说着吕布指了指侍立在姜游身后的侍婢道:“就你了,速去为姜先生准备客房,好生款待不得怠慢。”
侍婢应了一声,先退出了厅去。姜游则心中哑然道:“不会吧?吕布居然这么好说话?”
他在这里楞着神,吕布却已离席来到了姜游的身后,伸手拍拍姜游的肩头道:“你且安心,先在我府中住下便是。”
“哎……多、多谢将军收留之恩!”
“好说好说!”吕布扫了姜游周身一眼,目光便落在了姜游放在身边的旅行背包上。实话实说,姜游的这个帆布制的旅行背包在汉时也是件稀奇玩意儿,只不过并不像野战刀那么显眼罢了,粗看过去大概就像个粗麻布制成的背包。对此吕布到也没留心太多,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姜游横插在背包外侧的竹笛上。
略一探手,吕布抽出了这支竹笛细看。前文有述,姜游把泪斑笛还给了蔡邕,所以现在带在身边的是以前在小村里捡来的普通竹笛。吕布反复的看了几遍,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显得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把这支竹笛递到了姜游的手里道:“多有听闻蔡侍中说,姜先生你乐赋极高,自谱而成的曲乐别有意境,只是因为蔡侍中编整未成,布一直都未能闻得。今日先生既已来此,不如权且奏上数曲,好令布一饱耳福?”
姜游赶紧的接了过来道:“将军有命,姜游自当尊从。”姜游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既然是要在吕布这里混混喝,那就得有点表示才行。
竹笛接到了手中,姜游仰头思索道:“吹什么好呢?对了,看府坻的构造,吕布应该是喜欢比较华美的那种调调,那我之前在蔡老爷子那里吹的那些比较注重意境的肯定就不太合适……哎,要不先试试这个!”
笛至唇畔,却是一曲欢快流畅的《蝶舞春园》,而吕布则倚到了梁住上,半闭起了双眼轻轻的摇晃起了脑袋,显然的确是很喜欢这种类型的曲子。过不多时一曲奏终,吕布睁开双眼大笑道:“好曲!想布多与饮宴,亦于饮宴之中多观歌舞,但还真就从未曾听到过如先生今日所奏的这般令人欢悦之乐,也难怪蔡侍中会那般赏识先生。”
姜游闻言却在暗自擦汗。其实这曲《蝶舞春园》前几天姜游从通讯器里找出来之后曾经吹给蔡邕听过,没想到却被蔡邕评为是“淫/艳之乐”,还郑而重之的告诉姜游说尽量不要谱这一类的曲子出来,连带着姜游就有想过,汉时的主流音乐在现代人的看来是不是也太沉闷了点?如果按蔡老爷子的说法,那姜游他搬几首现代的情歌出来,岂不首首都是所谓的‘淫/艳之乐’了?
今天这么一试,再看到吕布是这种反应,姜游也突然的明白过来:
“看来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听不懂高雅音乐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嘛!要不是这样,流行音乐又怎么会大行其道?”
却说吕布这里好像很是受用一般,先是自己哼了几下,然后又让姜游再吹了几遍,直到吕布自己记熟了全曲,而且能全部的哼出来之后,这才放过了姜游并让姜游去客房休息。姜游在跟着侍婢临出客厅的时候回望了吕布一眼,却见吕布还坐在那里面带微笑的轻哼着,一时间心中哑然不已的暗道:“没那么夸张吧?蔡老爷子是乐痴我是知道的,可这吕布……他也是乐痴?”
吕布当然不是乐痴。其实这是姜游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汉时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少得可怜了一点,一般来说也就是吃喝嫖赌什么的在翻来复去,再就是贵族阶层的歌舞投壶什么的。当然像蔡邕那一类比较有文化修养的人可以琴棋书画,但吕布却明显不是那一类的人。吕布嘛,粗人一个,还是喜欢比较直白一些的曲乐歌舞。
相比之下,吕布的情况就像是现代人在听到合自己胃口的流行音乐的时候,会忍不住多听几遍直到自己都能虽出来为止罢了。而汉时的主流音乐又不太合吕布的胃口,现在突然听到一首合胃口的,自然会多听上几遍并记熟。
至于吕布会收留姜游,说白了其实也是出于当时的待客之道而已。要知道在当时,别人在走投无路时肯来投奔你,那对你可是相当有面子的一件事,你轰客人出去则无异于自扫颜面,所以在这一点上姜游到是太多心了。没办法,被现代社会的环境给薰陶出来的结果。
且不提姜游与吕布这里如何,反正都差不多要回房睡觉了。只说在蔡邕府的书房之中,蔡邕正在与蔡谷下着棋。忽然侍从禀报说陆幽回来了,蔡邕便赶紧把棋子一放,急唤陆幽入内问询道:“怎么样?思归是去了何处?”
陆幽回禀道:“姜先生他……他是去了吕奉先吕将军的府坻。”
“吕布!?”蔡邕的眉头马上就紧锁到了一处,许久过去才慨然长叹道:“他怎么去了吕布的府中?”
陆幽犹豫了一下,小小心心的向蔡邕道:“主公明鉴,姜先生来到长安城中不过半月,举目无亲、往无所依,平日里又不曾与何人结交,只有今日昼间曾与吕将军有一面之缘而已。如今姜先生因在大小姐面前失礼一事而自愧离去,他也只有试着去吕将军府上,恳请吕将军暂为收留而已。”
“这孩子……”蔡邕又叹了口气,手在棋盘上一扫,许多棋子被他这一扫扫落到席下:“这孩子的自疑之心太重了!而我一时犹豫,未曾出言挽留,却逼得举目无亲的他只能……唉!我误人前程矣!!”
第一卷 第二十二回 老人是宝
“这孩子的自疑之心太重了!而我一时犹豫,未曾出言挽留,却逼得举目无亲的他只能……唉!我误人前程矣!!”
蔡邕这么叹着气,对座的蔡谷却皱了皱眉,很不以为然的向蔡邕道:“兄长何出此言?依弟之见,这个姜游分明是个趋炎附势之徒。他今日离府,在昭姬面前失态一事不过是他的托词,其心真意,只怕是想攀上吕布这枝高枝,好谋取日后富贵吧?兄长莫要忘了,当日他知兄长乃是当朝侍中之时,马上就屈膝拜主。而今日之事,较之当日又何其相像?”
蔡邕望了蔡谷一眼,轻轻摇头道:“季丰,你似乎对思归有些成见?”
蔡谷亦摇头道:“我对他又能有什么成见?弟到是觉得兄长你也未免太过轻信此人了。”
蔡邕叹了口气:“思归固然有些小人之态,但他绝非是那种会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就算他是个势利小人,其心仍有善念。而吾今既为彼师,那便更应该劝其向善,将其引入正途。今日我一时犹豫,却使他于无助之下错投于吕布府中,若日后再犯下什么大错,我心何安?”
蔡谷道:“兄长又何必再理会于他?他既已因愧惭而离府,由他自生自灭也就是了,又与兄长何干?哦,他那愧惭一事,在弟看来分明就是心中有鬼,又误以为被兄长看破,这才含羞离府而去的吧。”
蔡邕哑然失笑道:“怎么季丰你真的以为思归他对琰儿心怀不轨?”
蔡谷很轻蔑的笑道:“兄长你膝下无子;我亦无子,膝下独女业已出阁多时。今时今日,你我兄弟膝下只有此一女而已。他若能得兄长赏识,许其入赘为婿,那待你我兄弟故去之后,我们蔡氏家业便尽入其手,虽不敢说是荣华富贵,但娇妻美妾、锦衣华食却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