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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聪明的小人,往往比那些忠臣良将更懂得如何择主而侍。反过来说,孤身为人主,对忠臣良将虽然无比渴求,却也知道什么是‘千军易得,良将难求’。真欲治世争雄,似你这般的附势小人也是不得不用的。至于如何让孤的基业稳固,不令你这样的小人心生叛意,就只有让孤势胜他人!”
姜游暗暗擦汗,心说老曹能够称雄一世,看来绝非偶然。就像老曹说的那样,你想治天下就得什么人都得用、什么人都能用,关键则在于怎么去用。而老曹的御下之道,也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老曹这会儿的心情也不知怎么的就变得无比舒畅,笑吟吟的抚了姜游的脊背许久,再看看仍坐在正厅之中向这边观望的韩柔,忽然凑到姜游的耳畔轻声笑道:“思归,佳人虽妙,但你也不可如此的纵欲过度。不然的话,到孤得胜班师之日,你已身虚体弱的易患疾病,却又要孤如何用你?”
“……”姜游无语中。
老曹又笑了笑,向身边的侍从悄声的吩咐了几句,再向姜游神秘的一笑,就此大步离去。到近夜时分,侍从把老曹赐给韩柔的三十匹锦缎送来时,另有两个木匣带给了姜游。姜游打开一看汗就下来了——老曹这是送来了两条虎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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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四回 不得其时
清潩河畔,姜游又一次的将鱼钩抛入水中,人却久久无语。
韩柔一直依在姜游的怀中,也不知已经帮姜游换了多少次的鱼饵。她知道姜游现在正在苦思着什么,也不愿发出什么声响打乱姜游的思绪,只是默默的帮姜游起杆、换饵。
也不知多久过去,姜游忽然摇了摇头,凑到韩柔的耳畔轻声道:“不行啊,我思来想去,觉得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
韩柔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随行的几个侍从都离得很远,有几个居然还躺在河畔的草坪上晒太阳、睡懒觉,知道他们听不见她与姜游的对话,这才小心的凑回姜游的耳畔低语道:“曹公率军离许已有七日,差来府中监视夫君的一众人等亦日渐松懈,夫君要走正得其时,为何却要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游道:“如果只是要离开许都当然容易,但问题是东西南北的道路都被堵上了。北面是曹、袁两家的战场,这个不用多说;南边的汝南黄巾余党太多,局势太乱易生不测;西面的宛城是张绣的地盘,他与老曹有大仇,对从许都这边防范极严;至于东边……袁绍檄文一发,刘备肯定会扯起大旗和老曹对着干,如此一来双方都会断绝往来,城关道路什么的把守极严,我们过不去的。而且没记错的话,老曹派了一万多的兵马过去虚张声势,换句话说那里也是战场,走不得的。”
韩柔道:“要不,我们再和以前一样,乔装改扮的潜离?”
姜游伸手在韩柔的粉颊上轻轻的掐了一下,摇头笑道:“傻丫头,此一时彼一时,原先的招数现在却不见得就合用。我们原先从长安出逃的时候是什么情况?长安被董卓搅得乌烟瘴气,你们一家从长安出来的时候又将临战乱,因此到处都是逃难的流民不会有人过问,也没有人有能力去过问。可现在中原一带的时局与那时不同,老曹好歹也已经经营这些地头好几年,百姓生活偏向于安定,最主要的是老曹一直在收拢流民进行屯田,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在强制性的逼流民去屯田种地。
“换句话说,这就是老曹对流动人口的管制很严。如果是七老八十的人可能还好点,毕竟已经没有了劳作能力,随便跑去哪里要饭也没什么人会管。但在我们这个年纪的青壮,一被发现就肯定会逼着进入官屯或是民屯。我是男的到无所谓,最多最多也就是被强拉充军,可你这么娇嫩的女孩子真被人发现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不敢去想啊!”
韩柔闻言低下了头良久不语,但身躯却在轻轻的颤抖。姜游刚才所说的“后果”,韩柔当初是差一点点就体会到了的,连带着韩柔心底就有着那么一份的恐惧。姜游查觉到了韩柔的轻颤,不解之下问及原由,再听韩柔说出来之后,姜游也只能是很勉强的笑了笑,伸手揽紧了韩柔几分。
韩柔紧紧的靠在姜游的怀中,很是担心的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姜游把鱼钩提了回来,看看上面的鱼饵早就没了踪影,摇头笑笑道:“再安心的等上一段时间吧。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个月,西边的路就有了。”
韩柔又哪里会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能是向姜游点点头而已。姜游看看韩柔,复又向韩柔邪邪一笑道:“这些事你不用担心什么,这几个月里就当是陪着我放大假好了。你只管跟着我玩就行,其余的事什么都不用去管。只有一条,你别真的以为我沉迷于酒色就行了。”
韩柔只感觉小屁屁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异样,很是尴尬的向姜游道:“夫君,在外面你就别这样了好吗?”
“那好,换上面。”嘴里说着,姜游的手可就在往韩柔的衣领口里塞。
“不要!!”韩柔慌忙推开了姜游的手。
二人正嬉闹着,韩柔却看到了什么,赶紧的拦下了姜游,再伸手往河岸后面的道路上指了指。姜游顺指望去,见有一辆厢车停在了道旁,周边有好些个家丁侍立,另有一个家丁头目正在向自己这里小跑过来。
姜游见有外人过来也就停下了逗弄韩柔,再正了正神时,那家丁头目已经奔至了近前,不过却被姜游的侍从给拦住了。几句话过后,姜游的侍从回禀姜游,说那人是想过来问问姜游的手上有没有新鲜的鲤鱼,说是要用来作为药引。
姜游一听就摇了摇头。韩柔刚到许昌的时候,时节已经即将入冬,只不过冬风未起,冬意未致而已。但就在前几天冬风忽起,气温就一下子下降了好些度的,所以现在在河边就很难再钓上什么鱼来了。再说姜游与韩柔到河边来又不是真的为了钓鱼,而是为了玩,钓不钓得上鱼也是无所谓的事。
不过对方要鱼是为了作药引,姜游一时好心就让侍从放那个家丁头目过来想问问看能不能帮什么忙。姜游是不懂医术,不过韩柔来许昌的时候,李雪为求防备万一,姜游当初的那个旅行包也让韩柔一并带来了许昌,包里面有些乱七八糟的常用药品。大病固然是治不了,但寻常的感冒、发烧、肺热什么的却没有问题。
此外还有一点,就是姜游知道汉末时的医疗水平实在是差得可以,虽说有华陀这样的神医,但也根本就做不到面面俱到。很多时候现代的寻常的小病,在汉末时期却会要人的命。
却见那家丁头目到了近前,恭恭敬敬的向姜游与韩柔施礼道:“小人甄才,见过先生。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姜游好歹也是在朝堂里混过的人,所以看得出来对方是受过比较好的教育的人。不过真正令姜游略感惊奇的是对方姓甄,故此迟疑了一下之后才道:“在下姜游,表字思归,这位是我夫人韩氏。你说你姓甄?难道说你是中山甄氏的族人?”
甄才的脸上闪过了几许自豪的神色,显然是对姜游知道自己的家族感到自豪,不过在那时家族观念很重的古人大多如此。不过下一刻甄才就反应了过来,很是惊呀的问道:“难道先生是昔日蔡侍中的高徒,亦曾在徐州连云为令的姜游姜思归?”
姜游点点头:“是我。”自己现在在许都挂的官位跟本就上不了台面,不提也罢。
甄才慌忙再次行礼道:“失敬失敬!小人正是中山甄氏族人,敢问姜先生这里可有新鲜的鲤鱼?”
姜游道:“我刚才听侍从说了,你们这是在寻新鲜的鲤鱼作药引是吧?可惜不是时候啊,鲤鱼于夏秋之间好钓,现在天候已然入冬,我抛杆一日都没有鱼咬过几次钩。”
甄才满脸的失望之色,再次施礼道:“既如此,小人不敢叨唠先生,告辞!”
姜游唤住了甄才道:“你等一下,却不知病的是何人?又是身患何病?或许我能有其他的办法也未可而知。”
“这个嘛……”甄才犹豫了一下之后才道:“此事小人作不得主,先生且容小人回禀一下我家五小姐,看看我家五小姐意思如何。”
一句“五小姐”差点没让姜游的耳膜破掉,人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说不会吧?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没理由的啊!
不提甄才跑回厢车那里去复命,韩柔见姜游远远的望定了那辆厢车,脸上也尽是期待不已的神色,忍不住扯了扯姜游再轻声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中山甄氏?”
姜游低头看看韩柔:“你不知道中山甄氏?”
韩柔道:“略有耳闻。依稀记得亡父曾经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