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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型电磁枪设计档案和实验枪”就不存在!
那只是少昂哥用来试探间谍而编造的东西!
而现在,凌澈告诉我,少昂哥让他负责这个任务,负责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任务?!
承羽哥和广季哥的沉默,少昂哥笑容里的深意——
我终于,明白了……
可是,明白了,又该如何?
我不愿相信凌澈的背叛,却又无法质疑哥哥们的判断。
我知道,眼泪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不管我再怎么想要逃避,终究还是需要去面对。
哭泣只能用来宣泄情绪,发泄完了,擦干泪水,该怎么做该如何选择,还是要由自己来决定。
“……语婕姐,谢谢你。”吸了吸鼻子,我从她的怀里退出来,轻轻勾了勾唇角向她道谢。
“这没什么啦,只不过,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她问得很认真,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似乎是在观察着我的表情。
“……嗯,没什么事啦。”摆摆手,我不自然地应道,顿了下,看向她请求道,“那个,刚才的事情,语婕姐能不能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愣了一下,但是看着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语婕姐。”很认真地再次道过谢,我便向她道别,“那我先回去了,语婕姐。”
“嗯,好。”她弯了弯嘴角温和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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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心情与闲暇跑去蓝岛凑热闹,至少我知道,承羽哥和语婕姐的恋情虽一波三折很多的纠结,但是总得也算是顺利。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却是凌澈的事情。
叶凌澈是在我已知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提及的人物,所以我完全没有办法找到参考的依据。但是,我愿意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我相信凌澈,凌澈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家人,也是陪伴着我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在我难过、痛苦、彷徨、害怕的时候,他都一直陪着我。
他了解我,明白我,虽然话很少,也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对我很好很好。
五年的时间,五年的羁绊,五年的陪伴。
他是我愿意托付后背的同伴,是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去怀疑的人!
哥哥们的判断不会毫无缘由,所以我会自己去求证,虽然不愿意去想那种可能性,但是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么,便由我亲手来斩断我们之间的羁绊。
而在此之前,凌澈就是凌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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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国防部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幌子,负责着暗部情报部门的我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尤其是作为执行官的各位哥哥根本就没有想要瞒着我的打算。
提出要参与这次的任务,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强烈的反对,哥哥们似是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各种说辞各种劝说,包括威逼利诱什么的全部用上了。
要在平时,我一定早就投降了,只是这一次,我固执地坚持了自己的决定,并且十分认真非常郑重地告诉他们,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承受,但是如果不能亲眼确认,那么结论什么的,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小若,你确定已经做好面对任何事的准备了?”最先松口的,是一贯最为寡言的广季哥,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
“嗯。”弯了弯嘴角,我点头,然后环顾了一圈会议室里的哥哥们,平静地说道,“不论发生什么,我知道,还有很多人会等我回家。所以我会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不会让自己为了不值得的事受任何的伤。”
……如果确实证明了背叛,那么他于我来说,便将只是敌人,我不会为他难过为他愤恨,因为一点也不值得。但是,如果一切另有隐情,那么,即使付出再大代价,我也不会放弃,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最后,在我再三的承诺保证加坚持下,哥哥们还是纵容了我这次难得的任性。于是,我很平静地接手了这次的任务,开始积极地筹备起来。
正式出发飞往欧洲的前一天,刚好赶上洛凝姐回岛上,明显是打算前来为承羽哥和语婕姐添乱的某个姐姐在听闻了我的决定后,很有气势地抓着我叮嘱了一整天,要不是我后来直接在她的念叨声里睡了过去,我猜她一定还能继续说下去。
虽然出发前哥哥姐姐们脸上或多或少的担忧,我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着朝他们挥手告别,然后平静地坐上了傲龙记的私人飞机,仿佛这一次不过是最平常不过的旅行一般。
坐在机舱靠窗的座椅上,透过小小的圆窗,傲龙岛的轮廓越来越小,一眼望去,能看到的,只剩下了蔚蓝色南太平洋的广阔海域,直到最后,彻底被云层遮挡。
收回一直望着窗外的视线,我拉下遮阳板挡住了刺目的阳光,总觉得,那样纯澈的蓝色海洋,纯澈的白色云海,纯澈的金色阳光,让眼睛有些发酸。
机舱内很安静,空服人员没有指令是不会擅自进来打扰的。而此刻,这里只有我,还有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正看着一叠资料的凌澈在。
资料的内容是关于那位神秘的骇客“终结者”的,虽然调查不出对方的身份,但是根据以往对方的活动情况,和所设计的一些程序,多少还是能从中推测出一些他的习惯与水平。
银蓝色短发的男子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我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侧脸,轻轻皱起的眉,还有如往常一般紧抿的唇。
他今天穿的是件很普通的白色衬衫,简洁干净的设计让他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沉静认真的高中生,不过松开了顶端的两个扣子后露出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却增加了成熟的魅力。
视线停留在他的锁骨上,那里挂着一枚由黑色皮绳穿连的羽毛形状的铂金吊坠,那是两年前我送他的生日礼物。
那枚吊坠,从头到尾的制作都是我亲自完成的。甚至是采矿,也是特地飞去南非德兰士瓦省亲自采集。
铂金饰品的制作工艺是众所周知的难且复杂,尤其是熔金所需要的高温比黄金还要高。熔铸、打磨、抛光、车花、电金……一系列的制作工艺是我向专门的制作师学习了很久加之损耗了大量的原料后才完成的,当那枚和我画的设计图上一模一样的吊坠真正完成的时候,我的手因为烫伤的缘故,被绷带缠裹地就好像两只大大的粽子。
当然,这些事凌澈并不知道,我也不觉得有告诉他的必要。这只是,作为他将玉佩送给我的回礼。
因为我知道,相比较与那枚玉佩所代表的意义,我送的吊坠的价值差了太多太多。
……凌澈,就这样不要变,好不好?
侧着头倚在座椅上,我浅浅地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千万,千万不要变,好吗?
疲倦地缓缓闭上眼,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祈祷着,祈求着。在此刻几万英尺的高空,云端之上,只愿如果真的存在神明,能够清晰地听到我的祈祷。
只是,我忘记了,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神,即使真的有,它也不会听到我的声音,因为它的名字,叫做命运。
噢,狼来了!(五)
因为这次的任务属于机密,为了防止行踪的泄露,我们并没有选择直接到英国,而采取迂回的方式。
原本的计划是先到西班牙,然后通过法国穿越英吉利海峡再到英国,不过在和凌澈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提议从欧亚大陆内部穿越过去,在捷克停驻,然后经过德国与法国,再穿越英吉利海峡。因为所经地区各方势力都比较复杂,不容易被察觉和被盯上,更重要的是,捷克的首都布拉格是我肖想了很久的地方,难得有这个机会,实在是很想是参观呀!
当我非常兴奋激动地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我记得那个一直淡漠着神情的人一言不发,只是一双冷淡的灰色眼睛看着我,露出很浅的笑意。
我们到达布拉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金色的夕阳下,千塔之城的布拉格美得就好像一幅中世纪的油画,浓重的历史韵味和艳丽的色彩涂抹下,伏尔塔瓦河静静地流淌着,在此刻看来,就好像铺展流动着的碎金。红瓦黄墙,狭窄小巷,古老城堡,被朦胧的金色罩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面纱,彷如儿时梦境中的童话被真实展现在了眼前。
在布拉格找旅店并不难,才放下行李,简单地在有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餐厅里吃了点东西,我便兴冲冲地拉了凌澈出来。因为此行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所以只能抓紧时间。
黄昏已尽,夜幕渐渐笼罩下来,然而夜色下的布拉格,更显出了别样的风采。记得尼采曾经说过这一段话:“当我想以另一个字来表达音乐时;我只找到了维也纳;而当我想以另一个字来表达‘神秘’时;我只想到了『布拉格』。它寂寞而又扰人的美,正如彗星、火苗、蛇信,又如光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