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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潘海东却发出他平常的音量，道：“放心，他已经被催眠了，你可以问他任何事。他是不会醒了，除非我想。”接着他又对昏睡中的王奎道：“王奎，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对。”王奎慢慢地吐出四个字，毫无生气的语言。
我和林芷不禁目瞪口呆，难道潘海东的催眠术造诣就如此厉害！我抓紧时间，道：“你先帮我测试一下，他有没有心理疾病。”
潘海东看都没看，回答：“一定没有病。”
我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确定。”后来发现自己说话有点重，赶紧缓和道：“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不过你查都没查就。。”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陈云，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不相信。那我想说一句话，希望你能相信的话。”潘海东苦恼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沉沉地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我行医到现在，每次看到病人，就能知道他有没有心理疾病，神经或精神病。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笑我，不相信我。”
“我相信。”我拍着潘海东的肩膀，坚定道。
潘海东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我笑了一下，又道：“我陈云相信你有这种能力，这个世界无奇不有，我为什么不相信？”
“嗯，那就好。”潘海东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他身体很好，不过我还是要好好帮他检查，你们先等一下，我问他几个问题。说罢，潘海东就对着王奎问道：“王奎，你是不是有最怕的事物？”
“我。。。最。。。怕。。。我。。。自。。。己。”
“什么？你最怕你自己？”潘海东惊讶地转过头，对我道：“陈云，这怎么回事？王奎明明没有人格分裂症，可是他的这些症状又证明他有人格分裂。”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不然，要是普通症状，我直接找三流医生不就行了，又何必来麻烦你？”
潘海东又看了一眼王奎，郑重道：“我要帮他测量一下脑波，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知道。”潘海东说干就干，立刻把脑波测量仪端上来，然后把两根带有吸盘的细线贴在了王奎的两边太阳穴上。接着打开仪器，一条脑波线电路图当即出现在仪器的屏幕之中。那种上下跳动的讯号，我一点都不明白，只好等待潘海东的解释。
“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人？奇怪。。。”潘海东瞪大着眼睛看着王奎，连道了好几声奇怪。他的飘逸形象瞬间当然无存，我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失常。
我试探性地拍拍潘海东，很小声地说道：“你怎么了？奇怪什么？”
潘海东则很兴奋地拉着我，道：“你看，在仪器上有几条线。”
起初我倒没在意，经潘海东一提醒。我一看之下才发现，在仪器的屏幕里居然有着两条线上下交缠。由于刚才我没看清的缘故，大概是因为刚刚两条线正好交缠。我虽然不知道脑波线跳动的频率含义，但我最起码知道，一个人的大脑，会随着情绪的变化改变脑波。但是，无论这个人情绪怎么变化，他都不会有两条脑波线。就算这个人有人格分裂，那他分裂成另一个人或者不分裂，都还是一样，有一根脑波线。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起来，道：“你。。。你的仪器是不是坏了？”
潘海东无奈地摊开双手，道：“我也希望我的仪器坏了，可惜我认为不是。”
这代表什么？我心里产生一个念头，我知道我必须从这方面想。王奎上身了，除此之外我暂时没有一个更好的解释。当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潘海东第一个表示反对，他道：“陈云，我们都是大学毕业的，怎么能像农村的一些大婶一样，相信鬼神与黄大仙之类那种没有根据的东西。。”
“算了，潘海东。”我赶紧摆手打断他的说话，叹气，道：“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现在的情况比人格分裂还严重，严重到了连你都不能解释的地步。你说，怎么办？”
“我。。。”潘海东正想反驳，谁知此刻王奎居然怒道：“你们这些白痴，东看西看也看不好，都是一帮傻子。”
一时之间，我惊道：“这不是王奎的声音。”我，林芷还有潘海东三人全部等着依然昏睡中的王奎，竟该怎么做。屋子里除了我们四人之外一定不会有外人，而且潘海东的诊所隔音效果堪称一流，外面的人声是绝对不会传进来。再者，刚才的那句话就是从王奎那里发出来的。
事情就是很奇怪，当我们专心等待王奎再一次说话的时候，等了一会他都没有吐出一个字。他的表现让我们绝得自己刚才出现幻听了，可是又哪有三人一起幻听的巧合？
“白痴，还想，想不通吧！”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等待的时候，那奇怪的声音又传出来了。林芷指着王奎，结结巴巴道：“他。。。他刚才嘴巴一点都没有动，声音是怎么出现的？”
潘海东猜测道：“是腹语吗？”
我立马摇头反对：“不是，就算是腹语，也要由空气震动声带，那时就算嘴巴不动，声音应该还是本人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明显不是王奎的。”
林芷大声道：“不管怎么样，绝对不是什么鬼附身，我们再仔细观察一会吧？”
“算了，我们先回去，不要打扰潘海东做生意。”我认为此刻只有这样，要把这件事搞清楚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倒不如把王奎带到他自己家里，再另行他法。。。
第六章 审讯
潘海东的样子显得很沮丧，他的心情我了解。从来没有被难题打倒的人，今天在受到了挫折之后还能如此镇定。要是换做其他人，指不定晕倒或自寻短见。潘海东看我们去意已决，只好用右手打了个响指。
说来也怪，当潘海东响指一打之后，王奎立马就醒了过来。他从床上爬起，然后呆呆地看着我们，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双目如电，直盯着王奎。王奎被我这么一看显的有点不舒服，他也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定没有发现什么之后，对我道：“陈兄弟，我的身上没什么吧？”
我立即笑道：“没什么，王大哥，我想去你家坐坐，我们这就动身吧？”
王奎道：“当然没问题，正巧我还想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呵呵！”
三人与潘海东到别之后，便一会会就到了王奎的家。王奎走到门口之后，竟尴尬地看着我。我大脑一个激灵，赶紧拿出房门钥匙，并自嘲：“没想到我年纪不大，记性到先不好了。”
打开门，我们还特意让王奎走在前面。等他走到里面之后，我对林芷施了个眼色。林芷会意，一个箭步向前。王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芷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并且用手铐反铐住了王奎。
王奎愣了一会才叫道：“陈兄弟，我可没招你惹你啊，你这是做什么？”说罢还使劲地扭动两下，林芷也随之加重了一点力道并喝了一声“老实点”。王奎这才安静下来，他委屈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女警官，警官，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你为什么要抓我？”
我冷笑一声，道：“你再装，装的还蛮像的。王大哥，小弟怀疑你鬼上身了，为了你与我们大家的安全，只好委屈你一下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王奎苦笑道：“呵呵，陈兄弟，你说的对。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也许我真是鬼上身了。你不要客气，想咋整就咋整，我王奎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人。”
我于是把王奎的手铐拆下一节转而铐在了桌子的横杠上，这样的话，他要想开溜就必须先把桌子一起带走。看看一切准备就绪，我在心里把几个问题酝酿一下，然后提问：“王奎，现在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这对帮你‘驱鬼’有好处。”王奎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以前有没有杀过人？”
“啊？陈兄弟，你这什么意思？我自然没有杀过人。”
“好，我相信。”
林芷疑惑道：“你怎么相信他？根据呢？”
我看着林芷，道：“他回答问题的时候，眼不眨，身体一点小动作都没有，而且身体前倾。这就表示他很愤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