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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薛说起这件事,我不禁再次想到了那句话:“龟龙不出,十国不灭,夏不是夏,商亦非商;凤鸟不至,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
薛听见了这句话突然问我:“你是在哪里听见这句话的?”
我把石人将它念出来的事说了,薛只是异样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变得很古怪,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说道:“这应该就是关键所在了。”
但是薛却并没有再在这句话上多做分析,只是我却觉得他对这句话分外在意,却故意做出不上心的样子来,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直觉而已,然后我们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地上的这具尸体上,我说:“你刚刚说到的那个九隆,难道也是咒尸?”
薛说:“即便不是咒尸,那也应该是炼尸术中的一种,它的起源也甚是神秘,似乎是起源于很久的时候,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与炼尸派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想不到这样一具尸体竟然会牵扯出这么深的渊源来,那么这件事之后倒底有多复杂,到现在我连想都想不到了,这个谜团似乎变得越来越深了。
之后我和薛就再没有去管这具尸体,只是我们坐在一边上,薛的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咒尸的身上,虽然依旧是那样冰冷的神情,但是我总感觉他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而这个问题很可能就和咒尸有关。
还是很久之后,我突然听到薛说:“我似乎想到了它们存在于这里的究竟。”
我问:“是怎么回事?”
薛说:“我在想从云南边境,甚至就是从苗疆到这里都是很远的距离,而且还在这么深的地下,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这里曾经是黄河的水道所在,后来黄河改道这里才变成了平原,而黄河却并不经过云南,可是他们之间却有一个潜在的联系点。”
我问:“什么联系?”
薛说:“黄河起源于青海境内,而金沙江同样也是,而金沙江却正好贯穿了哀牢国,而且长江的源头也在那里,再有,那里曾经正好是西王母国的领地。”
看似毫无关联的一些地方地虎突然之间有了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众所周知长江刚好穿过苗疆一带,难道薛的意思是说这神秘的炼尸术是起源于西王母国?
可是薛却说:“炼尸术的起源或者更早,我总觉得在人类的进化史中有一个时期突然被一股力量介入,从而出现了我们看到的这番情形,而现在这是一股什么力量还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它的出现确立了图腾的出现,如果你注意到历史的变迁,燧人氏时候是根本没有图腾的存在的,可是到了有巢氏的时候就开始出现图腾,直到后来开始泛滥开来,有一股很特别的力量左右了图腾的出现,而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人面兽神的出现。”
不知道怎么的,我听着薛的这番说辞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因为他的这一番话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是存在的。
薛的话就说到了这里,可能是他也看出了我的不能接受,然后他就又看着这具咒尸发呆,只是等静下来了我才理了理头绪,却猛地发现我现在经历的不正是这些匪夷所思,甚至是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吗,人类太过于渺小,而历史中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又有谁知道?
史书的记载是根本不可信的东西,我记得小时候爷爷经常给我讲一些离奇的故事,不外乎就是一些民间的传说,当时我认为只是能拿来当故事听的事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你是真的,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除了震惊,不敢相信,更多的其实是恐惧,我现在就觉得分外恐惧,如果薛说的这些成真了怎么办,我以前的认识全都是错的,我亲眼看到的事物和人都只是最表面的现象,而却从未接近最真实的真相!
真相,永远是让人无比恐惧的东西!
第二百零四章 鬼鼎…1
汹涌的河水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巨大铁柱下面的“隆隆”声还络绎不绝地传来,就像是开山劈石的爆破一样,让我们坐着的地方都有些微微的震动。
那一具咒尸依旧纹丝不动地躺在河床上,自始至终薛的眼睛就没有从它的身上离开过,我总觉得他在看什么东西,可是又不懂他究竟在看什么。
好久以后,他忽然站起身,然后兀自走到咒尸跟前,我只看见他拖起咒尸,然后很费力地将它扔进了河里。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站在河边看着咒尸在河水里起起伏伏,直到最后终于消失不见都没有移动过身子半点,我也站起来,他这才回头对我说:“我们往那里去吧。”
说着他指着前面,那里依旧是一片巨大的阴影,远处的巨大铁柱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就像是天边的一片乌云一样,我知道那里是和这里一样的铁柱,这些铁柱在这里围成了一个地域,很显然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而薛却并没有和我说为什么要再次将咒尸扔进河里,明明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它从河里捞了起来,虽然从它身上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任由它随着河流飘走啊。
当然这些完全只是我的腹诽罢了,而走了很远之后,薛突然和我说:“历不是咒尸杀死的。”
我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因为我知道他是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句话的,可是我静静地等待了很久,薛却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似乎也并不在意我是否有所反应,而是一如既往地在赶路。
当我意识到薛不会再说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薛说:“这具咒尸甚至都没有进入到我们进入的那个地方,而我却能确定,他在我们之前进入到了金尸墓,甚至是在历之前。”
我听着薛这样说,心中却开始不解了,因为薛的说辞是自相矛盾的,既然他先我们所有人去到了金尸墓,可是为什么有没有顺利去到那个地方,按理来说他既然先我们下去那么就应该先我们到达那个满是镜面的地方才对。
薛说:“他在路上遭遇到了不测,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伤口,你应该没有发现吧?”
我摇摇头说:“的确没有发现。”
薛说:“那是自然的,如此隐蔽的伤口如果不是刻意去找谁也不会发现。”
我只是有些稍稍诧异地看着薛,因为在我听来似乎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话里有话,然后问:“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上有伤口。”
薛没有做任何的回应,他只说:“我只是翻开了他的耳后看了看,却不想竟然就看到来那个隐蔽的伤口,那么毋庸置疑,他在下去的途中遭到了袭击,而且是一击毙命,所以我们才没有在那里遇见他,如果不是这样,只怕我们无法这么顺利地拿到玉片。”
我终于听懂了薛的意思,于是惊呼道:“你是说袭击他的这个人是在帮助我们?”
薛说:“是不是帮助还很难说,因为这个人太过于古怪,我也无法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问:“这个人是谁?”
薛只说:“就是那个人?”
我继续问:“哪个人?”
薛却依旧说道:“那个人。”
我疑惑地看着他,但是从他的神情上却能看到一些暗示,可是我却看不懂,因为我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更别提是哪个人了。
薛之后便什么也没有再说,我只是忽然停下说道:“我们已经到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一根巨大的铁柱现在已经在了我们身后,而在我们前面的,是一个和在金尸墓里看见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祭坛。
如果说金尸墓里的是一个模型,那么这里的就是真实的,因为除了大小,这两个地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们现在就站在台阶的最上面,四面巨大的铁柱将这个祭坛团团围起来,而一层层的台阶一直通往最下面的地方,我只看见下面是一块巨大的平面,有光从里面照射出来,这是整个祭坛光亮的来源,而且那是一块巨大的镜面。
薛说:“我们下去。”
说着他就往台阶下面走,我看了看这个祭坛的四周,周围的昏暗让我基本上看不清楚周围倒底有些什么东西,但是站在这里除了寂静之外就再无其他的感受,因为这里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静得让人害怕。
我也从台阶上走下去,一路上只能听见我和薛的脚步声,然后再回荡在这个空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