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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薛这么一说我算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具活尸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后殿里的空气里一定满是这种尸毒。
薛则继续说:“我给他闻的这东西可以杀死这种尸毒。”
可这是什么东西,薛却并不愿意说,他不说我也没追问,只要晓峰没事就好,我问晓峰:“你感觉好些没有?”
晓峰打完喷嚏之后似乎显得有些蔫蔫的,他说话也很无力,我只听见他说:“我觉得头好晕,全身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注意到他的确是将身子靠在墙上,这应该是尸毒被杀死时候的适应症,于是我扶住他,薛则什么也没说,他拿着小瓶来到后殿入口处,打开小瓶的塞子将它放在了地上,然后就在一旁等着。
我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回答说:“虽然我和你都不怕这东西,但存在就是威胁,所以趁早解决。”
薛一贯冷漠的语气配上他没有表情的面庞,显得很肃杀,给人一种很深沉的压力,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离他远一些,而这种远离,更多的是敬畏。
接下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墓道里面突然有了脚步声,起初我以为是王大头回来了,可是脚步声不对劲,因为这分明是两个脚步声,而接下来我看见了疯子和叶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我惊讶地看着他两个人,如果是叶成一个人来的话也许我一点也不会惊讶,因为他很多时候也是配合我们下地的,可是疯子却从来不下地,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我见到他和叶成出现在这里,十分不解地问道:“疯子你怎么也下来了?”
第二十章 扣中扣
疯子没开口,倒是叶成替他解释道:“疯子他不放心你们,所以要我和他下来看看。”
我看了疯子一眼,刚好发现疯子的眼神瞟过薛,而薛就靠在墙边,始终都是那副模样,似乎生来就是个不会有表情的人。
我没再说话,因为我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托辞罢了,疯子向来不下地,而且我知道明老给他的命令,他只需负责分内的事,即便我们在下面出了事甚至是遭遇了不测,他也不会下来帮我们,第一是他不懂如何走墓,下来了也是白搭,再者就是这不是他的职责。而且,从始至终,我都把他看作是明老监视我们的眼睛,尽管我们五个人很团结,可是这种团结却不是可以过命生死之交。
当然除了我和晓峰。
我问薛:“活尸既然已经毁了,那么尸香还在不在?”
薛说:“遍布在整个墓中。”
既然薛这么说,那么让叶成和疯子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们会回去,最起码疯子是不会回去,并且过了今天,我可能要重新审视疯子这个人了。
晓峰这时候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乏力,但总算人已经清醒了许多,但是他开口第一句话却让我觉得他的情形似乎并不像我想的这般乐观,他对我说:“我的头好晕。”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到扶着他的身子猛地一沉,险些拉不住他,而他的整个身子已经彻底软了。
我看向薛,薛也正看着我们,我看见他的眼睛毫无波动,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而他同时开口说道:“他只是晕了过去,一会儿自然会醒。”
可是接着我看见疯子和叶成就靠过来似乎要来抬他的身体,我护住晓峰问道:“叶成、疯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但是我话音未落就感到了不对劲,我的头竟然也开始晕了起来,而在我晕过去之前我看见薛弯腰拣起那个小瓶,将塞子重新塞了回去,接着我看见他转头看着我,他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就是我晕过去惟一盘踞在脑海里的东西。
而也在那时,薛的声音像闷雷一样在我耳边回响着:“死神香我只给死人用。”
我以为我死了,因为薛的那一句话一直在我的脑袋里隆隆作响,即便已经晕了过去,它也像一个魔咒一般贯穿着我的脑海,让我一刻都没有忘记。所以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确定我这是在哪里,而且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的夜视仪已经被摘掉了。
我试着爬起来,我应该还是躺在墓里面,因为我的身下是冰冷的墓石。
“你醒的比预计的要早。”身边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是薛。
我说:“这是哪里,晓峰呢?”
薛说:“晓峰很好,但要看你肯不肯配合。”
我想不到薛也会做这种要挟人的事,对他的那种敬畏感觉立刻就变成了不屑的鄙视,我说:“卑鄙。”
可是薛丝毫不介意,他说:“明老说你性子倔强,不用这样的手段难以让你屈服,在我看来,他说的有几分对。”
我冷冷道:“不应该是完全对吗?”
薛说:“你除了倔强,还很鲁莽,但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你帮我找到东西,我保证晓峰安然无恙。”
我说:“那么在洛阳是你做主还是明老做主?”
薛说:“明老做主。”
我说:“那你凭什么保证晓峰会无事?”
薛说:“因为在地下是我做主,没人可以违抗。”
不知怎么的,我虽然告诉自己不要不相信薛的花言巧语,可还是被他的这种冷冰冰,甚至是死人一般口吻的语气给震慑住了,我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问他:“那你要我做什么?”
“跟我下去。”薛说。
然后薛告诉我,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千斤闸之后,他说我们就在千斤闸之下的另一条墓道里。
我的猜测没有错,我们刚刚所处的那一座空墓就是洛阳魏氏的族墓,而后来这个墓被汉武帝发现,他将里面的东西洗劫一空,可是洗劫一空却并不是将它们带走,汉武帝命人在这个墓室之下建造了另一座巨墓,将从魏氏族墓里掠夺的东西全部放到这个巨墓中。
这个墓鲜少有人知道,因为完工之后,几乎所有参与这场行动的人都被灭口,尸骨全部被埋在了巨墓中,而这个墓的入口,和魏氏族墓做成了一个,就是那个千斤闸。
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从而隐藏这一座被修建在魏氏族墓之下的汉巨墓,薛说这个巨墓的开口在千斤闸之下,那里有一个机关,除了汉武帝和他的少数亲信,几乎没人知道。
我们现在就正在这个地下汉墓的入口之处,我们的头顶上,就是魏氏族墓的千斤闸。
薛还告诉我这个巨墓被建成了一只鸟的样子,我问他是什么鸟,他说是玄鸟。
玄鸟这个我倒是知道,其实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燕子,可是为什么汉武帝要将这个地下巨墓建成玄鸟的样子,薛却没说。
他将夜视仪还给我,我戴上,原本黑暗一片的地下墓道重新变得明亮,这的确是一条墓道,可是却并不长,前面有一个入口,我想之后应该就是明殿了。
即便它真被建成了一只玄鸟的形状,可是墓无论如何变化都是万变不离其宗,还是分为明殿、寝殿和后殿之分,帝王陵一直都是如此来建,虽然这个巨墓未必是帝王陵,但应该也差不离。
薛说这里比我说的这种格局多加了一处——生死殿。
何谓生死,或生或死。说白了,这生死殿就是一个防止外人进入而设计的机关陷阱。
生死殿所对应的,正是玄鸟的头颅,脖颈之后是明殿,寝殿在心脏位置,后殿是尾巴部分。
所以生死殿只能硬闯,因为除了这一条路再无其他通往明殿,它也是我们惟一能进去的路。
薛也没来过这里,但他对这里却出乎意料地了解,而我知道,这些在记载中提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我有两种推测,第一种是薛的家族有对这个墓的传承,第二则是曾经有人进来过这里,而且将里面详细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薛。
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更加可靠,但也不一定正确。
我正这般胡乱地揣测着,却突然听到薛问我:“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流着魏氏血液的事?”
我虽然在明殿里发现了以魏氏身份下葬的父亲,但是却丝毫没有想到薛说的这一层,薛见我意外也无什么变化,只是继续说:“你们周家,是当时清剿时候惟一剩下来的一支魏氏族人。”
薛竟然对我们家族也如此了解,这让我不禁有种心上不住犯冷的感觉。
而薛则继续说道:“太初二年汉武帝下令清剿洛阳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