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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于是我就有了更进一步的推测,也许这座墓并不是一座空墓,这里多半是魏氏的族墓,即便不是整个魏氏的族墓,也应该是洛阳魏氏的族墓,而里面一定摆放着许多魏国乃至西周魏诸侯国就流传下来的一些东西,只有魏氏才知道的东西,可是后来这些东西统统被汉武帝夺走,于是这里就变成了一座空墓。
虽然这些推测我都觉得合情合理,但有一点无法解释的反常却又让我觉得这个推断似乎有问题,这一点就是在寝殿中被吊着的黑红木棺和里面诡异异常的尸体,如果按照我的推测来说的话,在寝殿里摆放的应该是魏氏先祖的棺木群,而不单单只有这样一口悬棺。
所以一时间我也不敢妄断自己的推测有几分正确,而在我正出神思考这些的时候,却听到了晓峰的声音,他的话将我重新唤回到这座空墓之中,我只听见他说:“这里怎么没有被封起来,下面都是泥土。”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头去看,只见晓峰站在墓壁的一侧,他的身子蹲着,正用手扒着墙壁边上的泥土。
我有些吃惊,因为在明殿里面会有这样的纰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而且我走到晓峰旁边,看见这不单单是一个缺口,而是有两平米左右的土坑,这上面竟然完全是泥土,并没有被墓石所盖住。
而且它的形状很规则,不像是被人刻意破坏的,反倒更像是在建造的时候就刻意留下的,晓峰抓了一把土,这土很潮,而且异常松软。
于是我的注意力也瞬间被这奇怪的布局给吸引了过去,因为我也走过不少大墓,却没有一个墓的明殿会有这样的设计的,每一个墓为了做到绝对的坚固,都用墓石给封死了,不留一点空隙,所以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问题。
我很想将它挖开看看,可是无奈我和晓峰都没有带工兵铲,单靠手的话速度太慢而且效率不高。
正在这时候我身后传来王大头的声音,他说:“这里面有铲子,我们当初下来的时候带下来的,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一听顿时一阵欣喜,于是对对王大头说:“只要是铲子就行!”
王大头说:“那我去拿,你们等一会儿!”
说完他就从明殿走了出去,大约这东西是被他放在后殿里了,而且这时候我才想起,我们从进来到这里,似乎还没有去过后殿。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因为我的心思已经全部都扑在了眼前的这个土坑上,并且我已经在猜测这下面究竟会有什么东西。
不一刻王大头拿来了两把工兵铲,虽然铲子已经锈得很厉害,但还是能用,只是在铲子上除了锈迹我还看到了干涸的血迹,乌黑地沾在铲子和铲柄上,我想这大约就是王大头袭击人的武器了,而工兵铲用途本来就多样,很多时候在地下也的确是可以拿来当作武器用的。
我看一眼王大头,王大头冲我干笑,他那溃烂的脸笑起来异常狰狞,我别开目光,不去追问此事,因为具体的经过王大头已经和我们说过了,他只是没说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而已。我接过铲子给晓峰一把,于是我和晓峰便从两边开始挖。
土坑里面的泥土松软,很快我们就挖了半米来深,可是已经挖了这么深,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我们不泄气继续挖,终于在快到一米的时候,在泥土中发现了朱砂。
而且我们继续挖下去,发现这一层朱砂铺了足足有一尺来厚,让我和晓峰都很吃惊,朱砂珍贵,先别说这下面究竟有什么,单单是这一尺厚的朱砂就是宝贝,收集起来拿出去就是钱,虽然没有古时候那么值钱,可是这么多也能卖不少了。
但是现在我却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因为我想知道用这么多朱砂封起来的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我和晓峰也不管这朱砂珍贵不珍贵,几铲子下去,就将它掏得干干净净,而在朱砂下,铲子已经碰在了一件硬东西上,发出很是清脆的响声,说明我们已经挖到底了。
于是我跳下去,将上面的残土和朱砂都弄干净了,发现这下面同样是用墓石铺起来的,而在这样的地板上面则是一块石板,石板盖在正中央,像一口井盖,但是却四四方方,让我觉得这并不是一口井。
而在石块表面,则雕刻着一只辟邪,它的一只前爪紧紧地按在石板上,似乎是要镇住什么,另一只则举起朝上,好似是要托起什么一样。
辟邪通常会用来镇墓,现在它被雕刻在这块石板上,估计也是起到镇压的作用,由此可知,石板下面的东西,未必会是好东西。
可是即便不是好东西,我也要打开看看,因为现在已经没有比我们现在的境况更糟糕的了。
我用手抬住石板的一侧,然后用力地掀开,石板并不是很重,我一个人就能够掀起来,而下面空间小,两个人根本站不开,于是晓峰就在上面看着。
我将石板掀起来,可是当我看到石板下面的东西的时候,却呆住了。
第十六章 惊人木棺
我一把将石板掀开,下面的东西尽收眼底,同时我听到在上面的晓峰情不自禁的一声惊呼。
在石板被掀开的那一刻,晓峰也看见了里面的东西,石板下面是一口竖棺,本来这样的竖棺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因为汉代时候的确很多墓葬都用的这种方式。
只是离奇的是这口木棺本身,因为在它面朝开口的这一面已经被彻底凿穿,黑洞洞地一个大窟窿触目惊心的横在眼底,形状很不规则,而且从损坏的程度和形状上看,很明显是从内而外给洞穿的。
这口棺木棺壁有一指来厚,而且用的是千年柏木的树窨制成的,先不说千年柏木树窨的珍贵预示着埋葬之人的身份的不寻常,单是能够从内而外将十来公分厚的棺木给凿穿这么大一个窟窿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千年柏木树窨坚固异常,其坚硬程度可以和石头媲美,即便是用凿石的工具都很吃力,更别说里面的尸体要徒手开出这样一个窟窿来。
而且离奇的地方并不只是这一点,还有就是在棺身上,我看见在整口棺木的表面都勒着密密麻麻的金丝银线,彼此交错紧紧地箍在棺身上,而且在金丝银线之下,还可以看到用墨斗弹出来的封棺线,很显然,无论是金丝银线还是墨斗线都是为了封住木棺内的尸体。
而被凿开这一面金丝银线已经彻底断裂,看来对这口棺木的所有镇压手段都并没有奏效,里面的尸体还是发生了异变,并且已经成功逃走。
但目前我只是看到了这个窟窿,木棺里面究竟有什么还不能确定,于是我朝上面的晓峰说道:“晓峰,我需要将这口棺木给弄上来。”
晓峰明白我的意思,立刻从上面跳下来,柏树树窨坚固,也很沉重,但我和晓峰两个人已经足够,我和他对站着扎开马步,然后双手伸进窟窿之中,一齐用力将它给提起来。
木棺被提起来的经过还算顺利,只是这木棺巨大,占据了下面不少的地方,顿时这里面显得稍稍拥挤了起来,而且从它的重量上看,里面的尸体要不是彻底化成了一堆白骨,要不就是已经彻底从这里面爬了出去。
但是当我看到下面石洞里的情形之后,却来不及去细想这件事,因为我在下面看到了另一口一模一样的木棺,只是这一口木棺并没有像这一口一样被凿开了一个大窟窿。
我看了一阵,发现在下面这一口的棺底似乎还摞着一口木棺,这小小的地方下面,竟然是棺摞棺,可至于下面究竟摞了多少层,我心里还没有个底,因为往下看去有些看不到头的味道。
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哐啷”的闷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打在了石壁上,我这才回过头来,发现我们弄上来的这口柏树棺的棺盖已经自己打开了。
里面的确如同我的猜测一般,空空如也,只是上面的垫尸被等等的东西还在,可是当我看见垫尸被的时候像是触电一般立在了原地。
我的大脑大约这样空白了一秒钟,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扯这块垫尸被,果然,在垫尸被的一角,工工整整地绣着一个“周”字,我只感到一阵窒息,似乎已经能够确定这人的身份——我的父亲!
可是这是多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我们周家虽然不算豪门望族,但也有自己的祖坟,而且当时是我亲自送葬,亲眼看着父亲被埋在了祖坟之中,可是现在在这里看见父亲的棺木,让我完全已经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