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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头皮说:“不太清楚,等一段时间吧,芋头要还不过来,我们就回去。”
小雨还在气头上:“你怎么一点主见都没,呆几天都不知道,以后家里的事情还怎么拿主意?”
我一愣:“家里?”
小雨一听,又生气起来,转过头去不再理人……
大爷的啊,我都要疯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都挺通情达理的人,今天怎么总是发一些无名火……
要高老头在这,肯定又要幸灾乐祸了。
我们还在打冷战,这时候老先生在一群人的陪同下,急急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们,随便打了声招呼,就进门去。
通过老先生身后跟着的人,我们才知道,出事了。
昨天办丧的那户人家,守夜的人当中,忽然有个人中邪了。
当天晚上守夜的时候还好,睡了一觉中午起来之后,开始坐在床边小声说胡话。
大家一开始还以为他睡懵了,所以没有在意。结果吃完饭回来,他还在那边一个劲的说。
那人两手互相握着,放在两腿间,身子不停的前后摇摆。
大家仔细听了之后,才发现他似乎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对话’……
“老子可是九曲星君!”
“你敢不听话?”
“信不信我让阎王让下吓油锅?”
一行人听见,全吓的炸毛。正好碰到老先生过去,老先生看了一下之后,神情变得严肃,说要回家取几个东西。
听到这里,我不由和小雨面面相觑。
那老先生提了一个小包,在众人簇拥下,去了清頭村。
我和小雨帮忙锁上门也跟了过去。
跑到清頭村一看,屋外已经围满了人。我把小雨护着挤到中间,大冬天,一堆人挤在一起,那味道真不怎么好受。
小雨捏着鼻子询问了周围的人一下才知道,中邪那汉子叫杜明,是主人家的好友。
昨天晚上守夜,提出了来这边帮忙,结果出事。
老先生颇为专业的把杜明的眼皮子扒开看了看,随后取出银针,扎在杜明耳朵上。
可杜明除了疼的喊了一声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他想了会,又喊来村里几个狠人,轮番上去给杜明两个大耳瓜子,顺便骂两声。
但依然不见成效。
那杜明脸上几个巴掌印,坐在床边摇晃的更加厉害,嘴巴里说的话也越来越急。
我听的心里一寒,老先生皱着眉头,让人把杜明捆住,然后煮了一个熟鸡蛋,拨壳之后,塞他嘴里。
“你们按住他下巴,别让他把鸡蛋吐出来了。”老先生吩咐道。
杜明含着熟鸡蛋话都说不清楚。
老先生又取出银针,在杜明头顶扎了一下。
这一下扎的不重,而且非常迅速,一扎下去就拔了出来。
不过扎完之后,杜明眼皮子一翻,人开始往后倒下去,整个人躺在床板上抽搐不止。
老先生让人松绑,然后把按着嘴巴的手松开,杜明这才噗一声,把那鸡蛋给吐了出来。
那熟鸡蛋在床上弹了一弹,然后滴溜溜滚了两圈。
我盯着那鸡蛋看了半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小雨在我耳边小声说:“要切开看,蛋黄肯定都变黑了。”
那杜明在床上抽搐了几分钟,开始口吐白沫。
老先生挥了挥手让大家先不要慌张。
果然,几分钟之后,杜明咕咚从床上坐起来,不明所以左右看看:“你们咋了?”
一伙人慌忙上去帮他松绑。
老先生扒开他眼皮子看了看:“好了,要养几天。”
随后又问了他几个问题。
不过杜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最后大家也只好作罢。
“不相干的人来守夜,还是把黑巾带上吧。”老先生叹了口气补充。
我们这才知道,这黑巾还有另一重用途。
黑巾盖在脸上,就相当于在脸上装了一扇门,不把这门给撩开,其他人就‘进不去’。
小雨小声说:“老先生很有本事。”
我看也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些不像知宾……
第二百章 黑巾
我盯着老先生看了半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他哪里不像知宾。
总之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对。
杜明好了之后,对老先生千恩万谢。他让杜明好好休息,便没再说什么。
我们看完戏,没地方去,又在清頭村晃荡了一下午。
晚上的时候,被人拉在这边吃了顿饭。随后老先生把家门钥匙给我们,让我们自己回去。
“您也太信任我们了吧。”我惊讶说。
才认识没两天,钥匙都能给人。
他神秘莫测笑了笑:“都是同行。”
小雨愣了几秒:“您知道?”
老先生摆摆手:“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等我回去再说。”
他今晚得留在清頭村,害怕再出事。
我们看时间已不早,干脆也先回了扎利村。
到了家里,小雨坐在床边上,特纳闷的问:“老先生怎么知道我们的?”
我哪知道啊,我们来这边之后,就没干什么事,也没透露过我们是干啥的。
小雨歪着脑袋看我,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直等到十二点,都没有睡下的意思。
我问她怎么不睡。
她白我一眼,我特尴尬的把老先生的那床被子抱过来,心想着明天还得给人赔个罪。
不过这种举动不知道哪里又触动了她,她气的哼了一声,就再也不理我。
这女人的心思我还真是不太明白……
第二天大早,收拾收拾起来之后,我们又跑到清頭村。
老先生见到我们来了,挺客气的问:“能不能帮个忙?”
因为杜明中邪的事,全村人惶恐不安。所以第三日晚,遗体被停到宗祠堂的时候,有人提出带上黑巾。
清頭村的‘丧带黑巾’的习俗由来已久,以前破四旧被批斗过,所以这个习俗就被人放下了。
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
黑巾在清頭村的意义不仅仅是盖住脸。
带上黑巾,哭的时候,眼泪就沾到了黑巾上,不会落在逝者前进的路上。
对逝者有好处。
想了会,这事儿我们也帮不上忙。
“帮忙核对名单。”老先生说。
我这才知道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一干亲朋进入宗祠堂的时候,核对一下名字,看有谁没来。
老先生有点担忧:“我怕出事。”
小雨用力点点头:“交给我们吧。”
我把她拉到一边:“没觉得有点奇怪?”
小雨认真看着我,表示她知道。
老先生让我们做这件事绝对是没问题的,只是为什么要让我们两个外人做?我们人不生地不熟,这事要做,也应该是亲人来做。
这样一想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想在这丧礼上捣乱。
老先生是怕出问题,想让我们看门。
我心想,这地方穷的要是,谁会过来捣乱?又没啥油水可捞。
黄三爷那种荤素不忌的黄马褂可是很少到可怜。
默不作声等到晚上,因为遗体不必先抬到宗祠堂,所以我和小雨先陪着主人家拿着一个笔记本,挨个对来宾名字。
只有对上名字才能进去。
主人家对我们并不信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到了六点,外面天完全黑下来之后,人才来全。
这时候远处,有几个人打着灯笼,在一个太婆的带领下,抬着棺材过来。
这宗祠很小,就一个房子加一个院子。
太婆进来之后,先把院门关掉一半,然后作了三个揖,后头的人才把棺材抬进来。
等棺材到宗祠大门前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那太婆这时候开始做出谦让的姿势,抬棺人才敢把棺材抬到中堂里放着。
整个过程犹如唱戏。
小雨小声解释:“主人拜迎宾于庠门之外,入,三揖而后至阶,三让而后升,所以致尊让也。”
这是礼记中的一段话。
按照当地的说法,那太婆应该叫‘引礼’,是作把遗体带到宗祠的作用。
等晚上十二点,抬棺到山上埋葬的时候,也应该引礼来引路。
引礼进来之后,和那抬棺的几位一样,都并没有走。
这时候老先生才姗姗来迟,手中拿着黑巾,挨个发给大家。
看了下,屋内统共有二十三号人。
我和小雨也接过黑巾带在脸上。
这玩意虽说还算比较透,但晚上带着它还想完全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实在困难。
老先生把我们安排站在门边,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了宗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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