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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天她迎战曾丹之前,叫的那声“云翊哥”她何尝这般亲热熟络地叫过自己?
此刻,殷勋只觉说不出地郁闷难受,伸手将密保撕得稀烂,起身就往外走去。门口的两婢见他面上阴云密布,漆黑的瞳仁**出层层厉色,吓得立时闪到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玲珑正站在窗前,对着手中的玉佩出神。
这明明是当年云翊哥学剑出师,自己和哥哥选了制材,亲手雕琢了送给他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窗台上?
难道说,他来过?这个念头几乎把玲珑吓出一身冷汗。
不对,应该是有心的人,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一瞬间,玲珑的内心仿佛翻江倒海一般,说不清是感怀自身的境遇,还是气愤躲在阴影里那些魍魉小人。想起和哥哥一起废寝忘食地刻这块玉时,虽然每天要习武学文,每天却都过得那样简单,那样开心,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晶莹的泪滴,点点落在剔透的白玉上,泛起点点清柔的光泽。
突然一只流着血的手猛地将玉夺了过去,不及拭去面上泪痕,玲珑错愕地抬起来,却猝然对上殷勋幽黑的瞳仁。
当殷勋垂目,看清玉佩上的字时,一张脸几乎都绿了。
惊愕,气愤,失望,不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张脸上在同一时刻出现那么多中不同的神情,让玲珑忽然有些晕眩茫然,下意识地用一种极其笨拙的姿势擦了把眼泪,她有些莫名慌乱地说,“我也不知道,这玉怎么会在窗台上?”
“你哭什么?是在想着玉的主人吗?”殷勋眸色冰冷,竭力抑制着自尊被狠狠剥落的屈辱和不平,“那样待你还不够吗?你还忘不掉以前的人吗?燕玲珑,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说什么?难道你看不出这是有人要构陷我吗?好好的,云翊哥的东西怎么会跑到我这里”玲珑只觉他的愤怒有点来的不可理喻,红着眼睛说道。
殷勋心念似是微微动了一下,旋即却又恢复了冷厉颜色,“不管它怎么到你手上的,至少我清清楚楚看到了,你怀着我的孩子,却看着别的男人的东西掉眼泪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他垂下视线,语气中忽然满是伤感,“算了,全当是我自作多情算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求娶你,倒落得害人害己。”
“你你胡说什么”玲珑闻言,心里只觉又气又痛,半是委屈半是失望,一时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你看我行事,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的心思吗?如何在这里说这般昏话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好燕玲珑,本王信你不过你也须得给本王做出一点证明”殷勋如一只猎豹一般居高临下地逼视着玲珑,伸手将玉递到女子面前,“若你的心里再无旁人,便当着我的面,把这东西砸了”
“你?叫我砸玉?”玲珑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却见男子嘴唇一抿,坚定的弧度带着不容反抗的决绝。
“愚蠢,你简直愚不可及”玲珑气得遥遥欲坠,双手忍不住地颤抖,“倘若我真的心中有鬼,自会立刻砸了那玉来诳你。可是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证明呢?难道你看不到我的内心吗?难怪那日殿上要打得那样吃力,风林山火剑本来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可见是你我不能心意相通”
“好,说的好燕玲珑你可真是一针见血啊”殷勋被她一番话说得怒极反笑,“既然你舍不得,那我来砸,我自己来总行了吧我看着厌烦,砸一块玉又如何”
说着,作势就要把玉往地上摔去
“不要”玲珑伸手去拦,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却还是趔趄着要去夺那玉佩,“不要,那个玉是……”
不待她把话说完,殷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避免了她跌倒在地,口中语气却更加阴冷,“你为了这块玉,都不管我们的孩子了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还比不得……”
“那你呢你心里就不是一直装了别人?因为一块玉,你就那么疑我逼我若换做是那人,你还会如此吗?要你信我就那么难吗?”玲珑气急了也愤极了,这时早已失去冷静,只是发疯般边哭边骂,“反正这玉我是死都不会砸的”
说话间,外间的丫鬟已闻声都聚在门口,却探头探脑地不敢进来,见这两人越闹越凶,刘嬷嬷终于忍不住大了胆子挑帘进屋,几步上前扶住身子晃得厉害的玲珑,“好好儿这又是怎么了王爷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姑娘是有身子的人,你这般大呼小叫的,若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闻言,殷勋怔了怔,脸色依旧难看之极,到底还是稍微敛了一敛,玲珑一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地落个不停。
“罢罢罢,本王就依了你,往后,你就守了这块玉过日子吧”冷冷将玉往床上一丢,他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正文 第84章 冷战
第84章 冷战
这厢殷勋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云霓轩,另一厢玲珑气得浑身力抖,几乎站立不住。
猛地只觉小腹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将手按了上去,眉心几乎纠在一起,慢慢地蹲了下去。
一旁刘嬷嬷看得又惊又怕,忙上前扶住玲珑,暮雨裁云等人则已经手足无措地乱成一团。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王妃扶到床上躺下”还是刘嬷嬷上了年纪经验足,一边指挥着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把玲珑弄到床上躺下,一边差人去前面请白姑姑过来。
白姑姑到来的时候,只见玲珑面色煞白地倒在床上,默默流着泪,脸上五官不时吃痛地抽搐起来。一旁众人则皆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怯怯地守在床边。
“这可如何是好?请太医,赶紧去请太医”白姑姑一迭连声地吩咐下去,转而又问刘嬷嬷,“王妃这是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刘嬷嬷未开口这眼泪已经成行地流了下来,“好好儿的,不知怎么就和王爷吵了起来,然后就这般模样了,问她也不肯说话……”
“和王爷吵起来?”白姑姑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玲珑,滞了好一会才凑近了温声说道,“王妃是双身子的人,和王爷又置的什么气啊吓坏了小世子可不好”
不说还好,这一说,只听玲珑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泣不成声地有些含混地嚷道,“他也知道我是双身子的人,怎么就不知道把话好好说啊?平白无故地跑来和我置气,你要我怎么办”
“王妃……”白姑姑看她哭得委屈,一张脸上不见半点血色,心下不禁也暗暗有些埋怨起殷勋来,口上却依然只能小心劝着,“是人都有脾气,王爷毕竟是金枝玉叶,再怎么样也有几分骄贵的,王妃您就担待着点,回头奴婢好好劝劝他。王爷不是个没胸襟的人,等想明白了,自然会念了王妃的好。”
“他金枝玉叶的,生气发火都有理,那我这草根烂叶的就要由着他作践是不是”玲珑翻身朝里,一抽一抽地呜呜哭个不停。白姑姑一脸担忧,脸色不觉跟着又阴沉了几分。
刘嬷嬷忍不住一同上前劝道,“王妃纵是再气,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若是……”
“孩子,孩子,孩子他都不要我了,还提孩子做什么”玲珑哭得更凶,想起那人冰冷的目光,无情的话语,一时越发的悲从衷来,“反正孩子先天不足,我这身子也不好,倒不如连大带小地死了干净,自然有那更好的赶着来给他生下十个八个的……我何必在这里占了位子,空遭人妒忌构陷呢”
闻言,众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冷气。适才两人在里面吵些什么听不真切,而殷勋离开的时候的确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只是没想到这两位主子竟闹得这般凶。
“王妃说的可不就是气话?王爷平日里对你的好,老奴看得清清楚楚,他断不会因为几句口角就绝了情分的。”刘嬷嬷闻听连忙说道,“好端端的提那死字做什么 ,这可就是王妃的不是了叫旁人听了,还当是王妃铁石心肠呢”
“反正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我爹这样,他也这样”玲珑想起以往的种种,忽然觉得自己活得真是没劲,一时间只觉万念俱灰一般。以前被父亲忽视冷待,现在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温暖舒心的日子,居然还遇上这档子冤事,更让她冷心冷肺的却是,他居然不信自己,更不肯听自己解释一句,还说了那许多冷漠刻薄的话,把她一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系在他身上的心碾得支离破碎。
想起两人一起的种种快乐和暖意,一瞬间,玲珑忽然感到无比的孤单,好像做了个短暂甜蜜的美梦,梦醒时她的面前既然只有冰冷残破的一切。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些曾经关心她、对她好,最后又不得不离开她的人,心里只觉说不出的苦,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