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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母问,“易谦现在在哪里?”
谈心回答,“跟罗伯特去了医院啊!”
谈母轻责,“易谦怎么这么糊涂?他难道忘了今天是他和一纯结婚的日子吗?”
谈心讽刺道,“夏子悠她手段高明啊,罗伯特为了她正跟易谦闹翻呢,加上一纯现在也知道夏子悠怀孕的事实,一纯也不愿意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跟易谦结婚啊!”
谈母愤怒,“这个该死的夏子悠,我就知道,她跟她母亲就是同一类人,不要脸!!”
谈心抚慰,“妈咪,您就别生气了,易谦会解决这个问题的……反正婚礼可以延迟的,一纯会理解的。”
谈母拖起谈心的手,“心儿,走,跟妈咪去医院,妈咪非要看看那夏子悠现在仗着怀孕是副什么嚣张样!”
谈心颇为疲累地逸出,“妈咪,我哪里都不想去,我想呆家里睡一下!!”
“你又怎么了?”
谈心移开母亲的手,靠在沙发上,小声道,“我没事,就想呆家里,反正我也不愿意看见那女人。”
谈母冷声道,“你还是这样,罗伯特一出现你整个人就打不起一点精神,又在为他伤神了?”
谈心狡辩,“我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肯跟妈咪去医院?”
“我是怕……”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谈心连忙改口,“没什么,就不想见到他,免得他看见我也烦。”
谈母摇了摇首,语重心长地逸出,“妈咪已经跟你说过,不要钻牛角尖,天下不是只有罗伯特一个男人,凭你的条件,你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看看,罗伯特为了一纯,居然选择帮着夏子悠破坏易谦的婚礼,这足以说明罗伯特的心现在都一纯的身上……”
谈心托着腮,叹了口气,“妈咪,你什么都不懂!”
“妈咪哪里说错了吗?”
“罗伯特他对一纯根本就没有……算了,我不说了,妈咪,你自己去医院见那个女人吧,我去楼上睡会儿!!”谈心起身,神色恍惚地朝着迈向二楼的阶梯。
谈母忧心地逸出,“女儿家长大了,心思还真是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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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妇科医院。
“谈老夫人,这里就是您儿媳所在的病房了……”
护士领着谈母来到夏子悠的病房门前。
知道谈易谦尚未对外宣布他与夏子悠已经离婚的事实,唯恐谈易谦有其他的考量,虽然极度反感护士提到夏子悠时用“儿媳”二字,谈母却还是笑着逸出,“好的,谢谢你,你去忙你的吧!”
“好。”
护士离开后,谈母漾着笑意的雍容即刻扳下。
挺起高贵的姿态,谈母走进夏子悠的病房。
孰料,病房内除了一个正在整理病床的看护,并没有其他人。
看护注意到谈母,一时没有认出,疑惑地问,“呃,这位女士,请问您找谁?”
面对看护,谈母的语气柔和,“住在这个病床里的那个年轻女人呢?”
看护在这一刻认出谈母,“哦……您是谈老夫人,我知道您,您经常做慈善的……您是谈总的母亲!”
谈母笑着点头。
看护道,“谈老夫人您是来看您儿媳的吧?”
“是的。”
看护疑惑,“谈老夫人,您儿子儿媳是吵架了吧?今天谈夫人很早就退了房,医生说谈夫人身体虚弱让多住几天,谈夫人却坚持要离开医院,也不准医生通知谈总……谈总方才和朋友来了医院,也在找谈夫人,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
谈母眼眸瞪大,“夏子悠离开医院了?”
看护回答,“是的,她一早就退房了,但情况看起来不太好,离开的时候精神恍惚的,我跟她提到让谈总来接她,她也不说话……”
谈母堆起和善的笑意,“哦,他们小两口闹别扭是很正常的事……”
看护点头,“那倒是,谈总看起来还是很紧张老婆的,昨晚……”
“闵看护,你过来一下!”
看护欲逸出的话被一位医生的叫唤打断,看护随即停止话题,歉意对谈母道,“对不起,谈老夫人,医院还有事,我先过去忙了。”
谈母颔首,“去吧!”
看护离开后,谈母也没有心情思考看护最后所说的那番话,她满脑子都在想夏子悠此刻身处何处,谈母虽然不待见夏子悠,但是夏子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谈母还是惦记着。
……
坐在洛杉矶繁华街头的一隅,夏子悠无力地靠着椅背,眸光呆滞。
所有路过的行人见到一位如此美丽的东方女人坐在街边的长条椅子上,皆好奇地行注目礼。
夏子悠完全没有意识到行人的注目,她沉静地思索着。
刚才,在一个并不出名的医院里,她问了一位妇科医生。
妇科医生回答她,夏小姐,根据您的身体情况,您现在是不适宜做流产手术的,当然如果您坚持,我只能让您签责任认定书,因为我无法保证这次流产会对您的身体造成怎样的后遗症,也许有可能对您以后的生育都会有影响……
再一次想起医生对她所说的话,夏子悠的眸底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不愿意看着自己这样没用,夏子悠用手稚气起拭去眼泪,然后努力瞪大眼眸,望着今日风和日丽的清湛天空。
蓦地,她拿出她出院时就已经关机的手机,开机后给她此刻唯一想念的两个人打去电话。
“妈咪……抱歉也没有跟您说一声就跟罗伯特去了马累……恩……罗伯特和我在马累晒太阳呢……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言言,妈咪很快就回去……你乖啊……妈咪回去给你买礼物……恩……你不能贪玩……乖,亲妈咪一下……妈咪也爱你!”
分别跟如今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说话后,夏子悠捂着嘴,难受地痛哭出声。
许久以后,当有路人看见她哭泣而想要上前帮助她后,她这才收住了眼泪,坚强地起身,离去。
如行尸走肉般行径在洛杉矶的城市街头,夏子悠脑海一片空白,又一片混乱,再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她以前经常来的那家医院——谈父昏迷沉睡的地方。
就像从前一样,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一个人倾诉,但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谈父……
……
滴答,滴答……
维持生命的仪器正在运作,谈父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夏子悠坐在谈父的身畔,将谈父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然后替谈父将被子拉好。
谈父的鬓角已经有微微的白发,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老,也没有生病的样子,是她心目中一直渴望拥有的父亲形象,慈爱,和蔼可亲……
“伯父!”
夏子悠轻唤着。
谈父如同以往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这些日子,您还好吗?是不是很意外我又来看您了?呵……我刚才来的时候护士小姐说您最近表现得很乖,身体各方面指数都很正常,我好开心……您快点醒来吧,院长和易……谈易谦都在等您醒来,您不能睡这么久的……”
夏子悠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仪器上的指数在此刻起了微妙的变化。
夏子悠缓缓地垂下眼帘,哽咽逸出,“伯父,其实我今天来看您,是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您说……”
夏子悠轻轻地咬住唇瓣,竭力抑制着哭泣声逸出,“我现在好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您能不能教教我?”
眼泪模糊了夏子悠的眼眶,她的肩膀因隐忍抽泣而颤抖,她无助地逸出,“伯父,我怀孕了……”
“伯父,我该怎么办?我知道我和他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孩子我不可能去留下,可是……伯父,我做不了这个决定,我下不了狠心……今早我从医院逃了出来,我很害怕他会一早就去找我,我很怕他说不要这个孩子……我很矛盾,我清楚自己不应该这样,拿掉这个孩子对于我和他来说都是件好事,但我做不到……刚才我强逼着自己去一家医院,我以为我闭着眼、什么都不顾就能够做到,然而,我还是做不到……我也没有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唯一想到的人会是他……昨晚,我梦到他就在我身边,那个梦好真好真,就像真实发生的一样,可是,我清楚,那只是个梦……我真好恨自己为什么还是这么没用,伯父……”
夏子悠难以忍受地咬住唇瓣,眼泪颗颗地飙离眼眶,重重地敲击地面。
夏子悠依旧没有注意到谈父的手指在这一刻轻微地动了一下。
夏子悠缓缓抬起泪眸,伤痛地凝望谈父沉睡的慈爱面容,声音因哭泣而变哑,“伯父,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谈总,是的,谈夫人在里面!”
门外倏然传来的一道护士声令夏子悠的身子猛地一震,在听见来人的沉稳脚步声后,她慌乱无措地拭去眼眶周围的泪痕,然而,在她尚未完全拭去眼角的泪痕时,病房门已然被人由外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