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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墓,她只想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
她和母亲曾经同在一个城市多年,可她因为误解从来都不愿意去见她的母亲,唯独她鼓起勇气去见她母亲的那一次,却是亲眼见到母亲死亡的那一幕,她曾经觉得老天残忍……直到这两年她才明白,老天其实安排她与谈易谦对簿公堂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能够让她感受她真实的母亲。
母亲是为了她而丢了性命的,所以,她不会能让母亲孤独无依地呆在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她要让她母亲能够有一个令人尊重的墓碑,然后要在她母亲的墓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还要告诉母亲她有一个可爱的宝贝女儿……
面对她的坚持,他不徐不疾地逸出,“如果你坚持在这儿,我会逼着罗伯特关了这间酒店……当然,如果你要去其他的地方工作,我也会提前打招呼。”言下之意,他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在世人的眼中一直就是个负面人物……
五年前她先是因为私吞公款而入狱,紧接着她“霸占”他人的身份被揭穿,再然后就是她出狱半年后不顾一切同谈易谦打官司,而后输得惨败……
这些年,她根本就不指望能在一些寻常的公司内工作,所以她才会来到马累这个地方,她希冀能得到一份导游的工作,毕竟同为口才上的工作,她自信能够轻松应对。
他若现在断了她的后路,她根本就无处可去……
她愤怒地迎向他幽深的黑眸,冰冷逸出,“你还是这么喜欢掌控一个人吗?”
“不。”他看着她,清冷语调顿了一下,“我永远都掌控不了你。”一个人之所以能够掌控一件事或是一个人,不是因为这个人能够看穿那整件事或是能够看穿那整个人,而是因为这个人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件事或是那个人,因此他可以站在很客观的立场通透地看清楚一切,但当这个人开始在意那件事或那个人时,一切都已经逃离了这个人的掌控。
她以指控的语气逸出,“你现在就在掌控我!!”
他淡淡道,“我以为你会希望离了然近一些。”他无法查到她和金泽旭如今的关系如何,却可以从已经调查到的这些结果来看,上一次在洛杉矶,他在歌剧院见到的人的的确确就是她,无论她是为了同金泽旭在洛杉矶见面或是为了见了然而碰巧遇见金泽旭,这都说明她依然在意了然。
听到“了然”二字,她的身子猛地一震。他注意到她的反应,缓声道,“我不否认我想要给予你最大的补偿,但你若坚持拒绝,我不会勉强你。”。
了然……
她的宝贝女儿,这三年,她多想好好抱抱她,亲亲她……
她的小调皮现在还记得她吗?她好久没有听见小调皮唤她“妈咪”了……
被他触碰到她心底最柔软之处,她抑制着强烈的思念,不敢置信地问他,“你真的会让我见了然?”
“是。”这本就是她作为了然母亲的权利。这三年,她不知道,他其实也在等她主动来见孩子,可是……他们之间的误解太深,致使彼此都失去了很多,也兀自坚持了很多。
半晌过后,她眼底闪烁着泪光逸出,“好,我去洛杉矶,但我不要你给予我公关部经理这个职位……我会以一个普通公关部职员在公关部打拼,我只发我应得的工资。”
他轻声回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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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夏子悠坐在了离谈易谦最远的位置。
因为无聊,夏子悠靠在了椅背上,慢慢地闭起了眼眸。
谈易谦正翻看着商业杂志,敏锐的眸光早已经注意到她靠在椅背上睡觉的模样。
她睡觉的时候呼吸极轻,胸口平缓起伏,但或许是窝在椅子上,她入睡后微微蹙起了眉心。
他放下杂志,凝睇了她一眼,蓦地,他起身,将她抱放在了飞机上唯一供人休息的伸展床上,而后将飞机上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或许是睡得太安逸,等她醒来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抵达了洛杉矶。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会睡了这么久,看着身上的毛毯和她躺着的舒适伸展床,她怔怔地坐起身,环顾了四周一眼,瞥见的是空荡的机舱及黄昏洒落进机舱的余晖。
整理好毛毯,她疑惑地走下飞机。
步出舱门后,她看见飞机的阶梯下站着一个类似保镖模样的人正朝她微笑。
她步下阶梯,尚未开口询问保镖,保镖便主动逸出,“夏小姐,您醒了啊?”
她尴尬地逸出,“呃,我是不是睡过头了,他……呃,谈总已经离开了吗?”
保镖如实回答,“飞机已经抵达洛杉矶两个多小时了,谈总一直都在车里等您,我现在带您过去。”
她一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跟上保镖的步伐。保镖是说真的吗?他等了她两个多小时?在她的印象当中,他似乎不是这样有耐心的人,何况对她。
视线中,果然能够看见一辆黑色的昂贵商务车停靠在路旁,她跟着保镖缓缓来到了车畔。
司机已经下车替她开好车门,她身旁的位置已经被谈易谦坐着。
她并没有上车,而是疏离地对他道,“你将我的行李给我就好……我今晚就住酒店,明天我自己会在这边找房子。”
他的视线看着侧边后视镜内的她,轻缓启唇,“我送你去酒店。”
她摇首,“不用了,我不想记者跟踪你的时候也拍到我……”他与单一纯的婚期已经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所以,最近是他的敏感时期,她最好是能离他远一点。
他沉静了一秒,回答,“好。”他知道她的性格,勉强只会令他们的关系更僵。
跟在夏子悠身旁的保镖将车后备箱的行李拿了出来。
谈易谦的车开始徐徐开走,瞬间便在夏子悠的视线中消失。
她的心底莫名有种失落,欲提着行李离开时才发现刚才那个保镖一直都在帮她拎着行李。
她窘迫道,“呃,行李交给我吧!”
保镖道,“夏小姐,谈总交代我必须看着您安全下榻酒店。”
……
谈易谦回到自家别墅的时候已经夜晚八点。
偌大的谈家大厅内,谈氏母女与单一纯正聊得欢喜,率先瞥见谈易谦的居然还是坐在单一纯怀里的谈言思……
“爹地——”谈言思从单一纯的大腿上爬下,立即奔向谈易谦。
谈易谦将谈言思抱起,父爱绵绵地吻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谈母微笑起身,“易谦,你回来啦……”
谈易谦轻淡地应了一句,“恩。”
谈母知道谈易谦一贯跟她不是很亲近,所以也就没有将谈易谦的冷漠放在心底,她慈爱逸出,“你要是饿了我就让欢姐给你做晚餐……”
“不用了。”谈易谦抱着谈易谦,径直走上了二楼。
单一纯跟着谈易谦的步伐,也上了二楼。
属于谈易谦的卧房内,谈易谦将谈言思抱坐在他的床上,谈言思乖巧地坐在床沿,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稚气地问谈易谦,“爹地,你这两天都去哪了呢?”
谈易谦冷峻的脸庞难得舒缓,语调疼惜,“这两天都是单阿姨陪着你?”
谈言思用力点头,而后伸手将谈易谦抱住,“恩,可是言言最想爹地……”
这时候,单一纯在房门外轻敲了敲,听见谈易谦的声音后,单一纯带着微笑逸出,“你这个小屁孩,在我面前就说你最想我,害得我几天都没工作就留在家里陪你……现在居然对你爹地说你最想你爹地,哼,阿姨不开心了!”单一纯跟着坐在床沿,故意将首撇向一旁,
谈言思讨好的爬到单一纯的身后,由后伸手抱住单一纯,“单阿姨,言言两个都很想的……言言没骗人。”
单一纯将谈言思抱放在自己的腿上,宠溺道,“阿姨相信你了……不过,你爹地刚回来很累,你让你爹地先洗澡,等等再让你爹地陪你。”
谈言思颔首,“好。”
单一纯将谈言思放在床上,温柔对谈易谦倒,“易谦,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谈易谦站起身,“不用。”
单一纯笑着点头,“好,我不管你了,我陪你的宝贝女儿玩……”
谈易谦褪下西装外套,径直走进浴室。
谈易谦沐浴完毕身着睡袍出来的时候,谈言思已经在单一纯的怀里睡着了。
单一纯对谈易谦做了嘘的一个,随即抱着谈言思去了儿童房。儿童房其实就在谈易谦卧房的隔壁,早在三年前谈易谦就命人打通了这两间房,所以只要谈言思有任何动静,谈易谦便能知晓,当然,这两间房虽是想通的,但没有谈易谦的允许,是没有人能够经由儿童房而踏入他房间的。。
单一纯俯首给予了谈言思一个晚安吻,随即步出儿童房,轻轻在谈易谦的房门上敲了敲。
谈易谦没有回应,单一纯蹑手蹑脚地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