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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坐下。”俞江流拽住叶子风道,“先听我把故事讲完吧,到时你就明白了。”
“哦。”叶子风挠挠头,只得认真听讲,这老头,居然还有讲故事的嗜好,真让人受不了……
第九十七章:龙王庙里(下)
第九十七章:龙王庙里(下)
俞江流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十九年前一个夏天的雨夜,大约是晚上八点左右,因为夏天遇雨,气候反差很大,白天还挥汗如雨,晚上又寒气袭人,这对身患疾病的俞江流来说那是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因此,在天一变脸的时候俞江流就跑去药店买安眠药,这是他积累了三四十年的经验,在有可能发病的时候吃两片安眠药,只要睡着了,羊癫疯就不会发作,就算发作也能把痛苦降低到最低程度。
俞江流平时都是在一个药店买药,那开药店的是一个中年人,眼看雷雨将至,中年人劝他再等一会回去,可俞江流最怕别人看见自己发病时的死狗模样,不听劝阻冒雨回家,谁知,在路上就发病了……
谁都知道,羊癫疯一发病是很恐怖的,一般都是翻滚碰撞口吐白沫,而且毫无一丝意识,要持续三五分钟,有时发病后还会酣然入睡,但无一例外,羊癫疯患者每次发病都会弄得头破血流,轻一点的也会留下许多青疙瘩。
俞江流这个病已经折磨了他四五十年,早就是苟延残喘的人了,这次发病又是在暴雨天,如果再在淋上一两个小时,说不定就去最终难民收容所报到了。
也就是这个时刻,那中年人尾随而至了,费了好大劲把他背到一个屋檐下,用准备好的银针和药物给他整治了一番,并问了俞江流的地址,说如果再发病就去药店找他,直等俞江流能自己走路才回药店。
俞江流是个知道感恩图报的人,决定第二天去药店酬谢中年人,谁知,药店一整天都没开门,过了一天再去,还是没开门,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俞江流找左邻右舍一问,才知道中年人叫水官,听说他女儿出了事,回乡下去了。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对此,俞江流念念不忘,准备等水官回来后再去药店,过了差不多两个月,其间俞江流去过几次药店,这一天居然发现药店改成了士多店,进去一问,店主告诉他,是水官的一个亲戚把药店给搬走了。
俞江流长叹一声,怏怏而回,之后俞江流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发过病,他惊喜的同时更对水官感激在心,只可惜没人知道水官住在哪里,想谢也无从谢起。
俞江流以为,这份恩情是再也无法报答了,渐渐的也就放下了这回事。
岂料,某一天的早上,一个小学生跑到龙王庙,把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他,俞江流很奇怪,自己好像没什么亲戚朋友吧,怎么会有人送信呢?就问那个小学生是不是找错人了,可那小学生什么都不肯说,就蹦蹦跳跳地跑了……
故事讲到这,叶子风似乎明白了,问道:“那个信封就是水管交给你的吗?他就是药王?”
“嗯。”俞江流点头道,“不错,水官就是药王,先前我给你说的那个条件就是水官写在信上的,其中提到,我的病是用一种药物给控制住了,说这个药毒性很大,他采用的是以毒攻毒的办法,再加以针灸术疏通经络,他在信中说,自己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叮嘱我千万不能让人把这个毒给清除掉,否则会有生命之危,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咦,不对呀!”叶子风奇道,“你不是说药王留了东西给我吗,怎么又什么都没有?”
俞江流道:“确实没有,因为他要给你的东西是写在信中的一个药方,而那封信我早就烧掉了。”
“哦……原来是一个药方啊。”叶子风没问是什么药方,他知道,如果俞江流肯告诉自己,不用问他也会说,反之,你问也没用。
“呵呵。”俞江流笑道,“虽然烧掉了,但我的记性还是蛮好的,你听好了,这个药方共有十六个字:蛇王虽毒,鸩液能克,二物调和,可正经脉。”
叶子风瞪目结舌道:“你是说,这两样东西合起来能纠正经脉?”
“不是我说的,是药王说的。”俞江流道,“药王说,他一生所学都记在一个本子上,可惜被人谋夺了,只有这个药方是别人夺不去的,他希望得到这个药方的人能好好照顾他的女儿。”
叶子风苦着脸道:“怎么照顾啊?”心说,一个破药方而已,跟疯博士的日记比起来连根毛都算不上,要不是我看药王是个人物,才懒得惹火上身呢,一个瞎姑娘,这可怎么整哪我的天,天哒哒的天。
俞江流笑道:“照顾是有很多种的,有时候精神上的慰藉也是一种照顾,比如陪她说说话,谈谈心什么的,我想,一个瞎姑娘一定很寂寞吧。”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叶子风道,“总之,我竭尽所能吧。”
“那就最好了!”俞江流满意地道,“那你什么时候去看她?
“呃……”叶子风道,“这个药方我还不知道怎么用呢,得好好研究一下,如果很远的话,我想等把你的病治好了再去看她?”
“我的事不急。”俞江流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我欠药王的,希望你先去看他女儿,然后再给我治病。”
看来这老头对药王的恩情是念念不忘啊,不把这事办了恐怕他是不会安心的。
“好吧,那你告诉我他女儿在何处,不会很远吧?”
“也不是很远,只是快二十年了,在药王留下的地址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女儿。”俞江流一脸忧色道,“她的地址是富顺县瓦市镇竹林湾八组,名字叫水自柔。”
“富顺,那么远啊?要坐四个多小时的车……咦,你是说竹林湾八组?”叶子风惊叫道,“我的祖籍就是竹林湾八组啊!”
“啊?有这么巧的事?”俞江流狂喜道,“我的天,这也太巧了吧!”
好死不死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叶子风咒骂着。
原来,叶子风的祖籍确实在富顺县,想当年……那是二十七八年的事了,那时还没有叶子风呢,因为上上辈人落户在泸州某乡某镇,也不知是叶子风他老爸哪根筋不对,硬是把户口迁到了泸州,之后结婚生子,这‘子’自然就是叶子风了,总之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事,一笔带过。
俞江流高兴得直叫唤,惹得叶子风大翻白眼,谑笑道:“看你高兴的,就不怕我阳奉阴违吗?”
“嘿嘿。”俞江流笑道:“自然是怕的,不过,我要是信不过你,会把药方告诉你吗?先前,你若一口答应了药王的条件,那这药方会永远烂在我肚子里,你既然没答应,那说明你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现在的年轻人能拒绝诱惑已经很少了,再说,我老头子活了一大把年纪,好人坏人还分不清吗,我相信你!”
“谢谢!”叶子风感动道,“人生在世,能被人相信也是一种恩情,俞爷爷,谢谢你,看来我真的是个好人啊!”
买糕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用现在最流行的话说,我老头子鄙视你!
“嗯,真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啊!”俞江流拍着叶子风消瘦的肩膀叹道,“时隔二十年,也不知道药王的女儿过得怎样,要不是他嘱咐过我不能去看她,我早就收她当干女儿了。”
叶子风看了看天色已晚,正想告辞,电话忽然响了,叶子风不用看也知道是老洁打来的,就起身道:“俞爷爷,我要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好吧……”俞江流起身相送,又反反复复地交代叶子风别把水自柔的事给忘了。
叶子风口中应着,匆匆忙忙赶回家,还没进门又接到宋雪儿地电话,就问道:“有什么事吗?”
宋雪儿道:“差一点,我发现一个大问题,你今晚有时间出来吗?”
“呃……”叶子风探头看了看在阳台瞪眼的老洁,支支吾吾道,“那个、这个、呃……吃了饭再说吧,我家母老虎正盯得紧呢,挂了……”
啪——
不等宋雪儿回话,叶子风就挂了电话,冲老洁献媚地叫道:“嘿嘿……老婆,我回来了,饭做好了吗?”
叶子风这叫声有点大,邻居家一个三八伸长了脖子笑问道:“哟,老洁啊,这小子不是你的房客吗,什么时候升级成老公了?”
这一问,立即又引出了左右楼上的无数三八,起哄道:“哈哈,你是不是监守自盗啊,怎么没请我们喝喜酒?”
“就是嘛,哪有这样的,不行,你们不办喜酒
我们就去法院告你,就说你们偷偷摸摸叉叉哈哈!”
“嘎嘎嘎……”
叶子风暴汗,故意左鞠右躬道,“哎呀,你们就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