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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还是浓情蜜意来着,天天短信不停。”
“只不过全是刷卡信息了。”
这些没有人性,专以调戏追爱老男人为乐的家伙笑过一番:“对许医生来说小菜一碟。”肯用他的钱也是一种需要他的表现嘛。
聂未也有一张卡放在他的小女友那里:“阿玥。”
“嗯?”
“你缺不缺什么。”
“嗯——最缺脑子。”
“……”
“还有时间。”
“……”
她想要的东西,总是千金难换。
这就是男女思考模式的区别。一个过于理性,一个过于感性。
“笑什么?”
“……没什么。
闻人玥总不能告诉聂未,这一次笑,是因为想到了他之前的女朋友也都没有曝过光,她应该也安全,于是自得地笑这无懈可击的逻辑。
这心理年龄只有二十岁的小女友突然抱着他撒娇,拖长了尾音:“小师叔——”
“怎么。”
“好喜欢小师叔。”
“知道了。”
她狠狠地箍了他一记,就放开了。
她没有想得多远。她不知道后来他们的孩子,既有她这样细腻的心思,也有他那样寡言的性格。
他知道她爱他,正如他也爱她一样。
聂未丝毫不觉得不同环境下的表白会有分量区别。既然是真心话,当然无论什么情况下都算数。
他年长她近十岁,有很不同家庭背景和成长经历,绝不是那种甜言蜜语时刻挂在嘴边的性格。
冷静理智的他不能完全理解她那个活泼感性又古灵精怪的世界,所以也不会黏上去追问这笑容背后的原因。
不过在一段完美交汇的感情中,双方都还保留一部分独立人格,这样非常好。
还有一次笑是在书房里。
他修改论文,她绣零钱包,房间里只有两种声音。手指敲击键盘,细针刺透布料,于是陶醉地笑这红袖添香的氛围。
“那个,就是船上的那个东西——丢进水里固定的,能不能画一个给我。”
聂未应一声,拿过纸笔画了一个船锚给她,每一部分的名称标注出来。
亲爱的睡美人,你是否希望自己是一枚船锚。乘风破浪带着我。安定停泊因为我。
野外生存纪录片放完了。她不明白预告片里的物理概念:“什么是薛定谔的猫?”
聂未尽量浅显地解释了一遍:“明白没有。”
她点点头:“明白了。”
聂未和闻人玥,就是薛定谔的猫。
不到打开灵月郡701号的大门那一天,谁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聂未在没有与闻人玥缔结广大群众所喜闻乐见的婚姻契约的情况下,已经享受到了闻人玥作为一个妻子所能提供的全部权利和义务。
反之亦然。
其实她并不是自以为的那么蠢。只是相较主流的价值观而言,有些落伍。
她一激动就会口吃的小毛病;她低头裁剪刺绣的认真;她搬动厚重的医典时,会鬼马地吐着小舌头;沐浴出来微湿的发梢,若隐若现的姣好轮廓;她一本正经地边擦头发边问猥琐的问题:“小师叔,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用什么洗腿毛?沐浴露还是洗发水?”
于是聂未在浴室里喊她:“阿玥!”
“怎么了?”她走进热气腾腾的浴室,“……啊!下流!”
下流?绝比不上她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聂未突然松开手躺回去。闻人玥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刚才看电视时,你答应我什么来着。”
哎呀,在这儿等着她呢:“忘记了……别……别……饶了我吧……我我我先上网查一下这种姿势怎么做……没做过不懂嘛……别扔我的手机呀……”
、第三十五章
床笫之私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他们一直采取最传统最保险的男上女下姿势。
在聂未沉默而坚定的纠缠下,闻人玥终于投降了:“好吧。我来。”
她翻身坐到他腿上去,两只手撑在腰侧:“重不重。”
“不重。”
还是有点羞赧,她拨弄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前胸。
他伸手过来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去,旖旎风景真是一览无余。
她脸红红地挑剔着:“你的眼睛好亮。闭上。”
“不。”
她就嘟着嘴拿枕巾把他的眼睛给遮起来了:“不?哼,现在开始我说了算。乖乖地,不许乱动。”
据说作为男性并不能从姿势变换中得到多大的快感,但女性却很享受新鲜体位带来的新鲜冲击。
而她的享受,无疑会令他更加亢奋。
所以聂未就容忍了闻人玥在他身上乱折腾:“不行……你坐起来一点……还是躺下去好了。起来起来……不对……朝右边侧一点……别偷看啊!”
有些事,根本可以无师自通,不需要上网检索。
“……说明书在哪里?总要有说明书吧。”
她要什么说明书?!成熟男体使用说明书?!
聂未扯开枕巾,看见她呆呆地拿着一枚安全套不知如何下手。
“……算了。我来。”
“我尽力了……不许说我……唔……”
叽叽喳喳,废话真多。
她想每次一开始的钝痛一定是尺寸与润滑的问题,忍过去就好了。
他知道一开始她总会疼。也不是不够湿,但就是还会疼。
这疼痛更多的是一种心理反应。否则也不会每次做完,都身心俱疲。
其实在床上,她很是放得开。
每每他只要稍微逼迫,她便会说些浪荡话,极尽挑逗能事,花样百出,几乎令他招架不住。
他不知道除了那销魂时刻,她并不快乐。他觉得自己已经小心翼翼,除了最后时刻会有点失控之外,一直保持中等频率与力道,避免伤着她。
若是真由着他的性子来,她一定受不了。
她也会突然痉挛抽搐,全身发烫,泛起潮红,哀哀低鸣——那她怎么还会不享受。
其实她那里很窄小,令他并不是非常愉悦。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需要一段磨合期。
灵与欲的同步才最重要。
他爱她,真是爱得无以复加。
即使把整个世界用银盘子端上来,他也只想和她分享。
哦对了,她多了个毛病。做完了之后要戴着耳机入睡。
聂未批评了一次:“对听力没有好处。”
当她不想回答,就会扯些有的没的:“小师叔要和耳鼻喉科一起,帮太极女做一种可以恢复听力的手术,对不对?”
虽然这种手术应该严格保密,但她还是看到医院BBS上有耳鼻喉科的小实习生晒自己得到了进入观摩室的资格,得意洋洋地表示这是特区的首例听觉脑干植入术。
自愿受试者是在全国武术比赛中蝉联了三届的女子太极拳太极剑全能冠军:“同时还是体育人文社会学专业的硕士生。”
(台长反对这种在网上暴露人隐私的做法啊。小朋友不要学。)
太极女?他倒不知道那位女患者有这样一个外号:“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话说这不太合适作为事后的聊天内容吧。
两人光着身子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小徒弟林沛白的终生大事起来。
(四白!你感动么!)
“我好希望能成功。”闻人玥咳了一声,“小林医生单恋她好久了。”
手术成功与否和她会不会接受林沛白有什么关系:“哦,助听器——看不出来他还有这心思。”
“都说是单恋了,怎么好去打扰对方呢。”闻人玥道,“更何况在活蹦乱跳身心健康的小林医生面前,她多多少少会有点自卑吧。”
这是什么道理。先动心的那个人,才该将姿态放低:“小姑娘举止大方,能文能武。林沛白……咳咳,挺活泼。”
换言之,高攀的是林沛白。
(四白!膝盖疼么!)
“唉,小师叔不会懂的。”闻人玥打了个哈欠,“虽然小师叔的说法也有道理,但太极女的心情,我可清楚了。”
“……你清楚什么。”
闻人玥闭着眼睛,倦意袭来:“小林医生会上手术台吗……连送助听器都不敢……”
“他有点紧张。但不影响。”
“给自己在意的人做手术当然紧张啦。”闻人玥的声音越来越小,“应师叔就曾经下不了手……没有……我不怪应师叔……不是人人都能像小师叔一样……铁石心肠……”
“什么?”
她已经快睡着了,说话含糊不清:“嘻嘻……成功率都是假的……对于病人来说,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不能折中……可是……生命看得是精度,不是长度……对不对……外公……外公也是这样想的……”
等她的呼吸变得绵长,他摘下耳机,盖好毛毯。
阿玥,你说得很好。
有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全力以赴。
明明是发生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的绯闻,倒像是拿着手机找手机,戴着眼镜找眼镜,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掩盖住了。
这段感情要走向哪里,两人都有非常清晰的认识。
默契地不问不说。
聂未每两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