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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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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栽培你,一方面是因为你确实是人才,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为病人多服务几年。一名医生的黄金期太有限。”
“上船后主要会在医疗组服务。”
伍宗理又语重心长道:“聂未。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当一个人的行动力凌驾于意志之上——非常简单,一定要停下来做好准备。因此聂未不愿意走上伍宗理亲手铺就的康庄大道:“明白了。”
很好。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他说话,只需要点到即止:“你性子又冷又直,再磨砺几年也对。”可是好像去参军也不见得能改过来,伍宗理心下又有些不明白了,不由得沉默以对,聂未也不说话。
师徒两人倒是常常这样相对无言,但气氛是融洽的。闻人玥和贝海泽在客厅里打牌,阿玥打得烂,总被表哥刮鼻子,偶尔贝海泽放她一马,她就搓搓掌心,凑过来大力地刮。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就看到又有三个大人前后脚走进来:“不知道那个天才来了没?”
都是来为聂未送行的伍氏弟子。伍宗理从不特地为弟子介绍家人,但大家都在医疗系统做事,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同行——除了闻人玥的父亲闻人延是证券经纪,从未和他们打过交道。在客厅里打牌的两个小孩子,贝中珏的儿子是认识的,但那个小女孩就不知道是谁了,于是只和贝海泽打了个招呼,直接进了会客室:“老师,我们来了。”
伍宗理嗯一声:“应思源呢?”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应师兄问医院拿了假,度蜜月去了。”应思源今年三十八岁,还是头婚。他们师兄弟里面,晚生晚育的比较多,“院方给他批了一个星期的假。”
伍宗理喝了口茶,又冷笑着问:“他那个不懂事的徒弟呢?”
众人都知道伍宗理最反感师徒间缠杂不清,一时竟不敢接话,还是有个女弟子赔笑道:“这件事情我清楚,我来说吧——应师兄根本不喜欢她,对她亲切了些,就硬贴上来,要死要活,弄得很不像话。应师兄也有错,在个人问题上有些多情。”
他何止这件事情上糊涂?照伍宗理来看,他对病人也太多情。但是这话又不能说。说了未免太打击在座医务工作者的积极性:“我也觉得思源不会那么糊涂。那个女孩子居然还对他说,等他二十年也不打紧。你们听听,这是师徒之间该说的话吗?”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只有聂未并不知情,没有附和。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想到二十年后礼崩乐坏,人心不古,师徒恋,老夫少妻,老妻少夫,三角关系什么的,各种畸恋实在司空见惯:“老师实在教训的是。”
伍宗理那个年代的信仰能支持他走的更远更高更纯粹,可是也更偏激:“你们也都仔细点,挑徒弟的时候别光顾着挑好看嘴甜的,踏踏实实做事才是硬道理。”
一众弟子唯唯诺诺,赶紧换话题,问聂未在哪支分队做的训练:“中俄军方下半年在南海有个联合演习,你们舰队去不去?”
聂未的回答一向简短:“去。”
又问几时授衔:“你是硕士生,应该会授上尉衔吧?”
佣人过来添茶,伍宗理问起那两个小东西呢:“还在打牌吗?”
“海泽少爷在砸核桃,阿玥小姐把聂军官的帽子洗干净了,拿着吹风机在吹干呢。”
聂未道:“不必麻烦。帽子我不要了。”
贝海泽端着一盘核桃推开会客室的门,想参与他们的谈话:“聂未师兄……”
他一开口,伍宗理便不高兴了:“海泽,你叫他什么?”
伍宗理推崇儒学,在伦常辈分上面素来严苛:“你父亲贝中珏要叫他一声师弟,你叫他师兄,那你叫你父亲什么?乱弹琴!叫小师叔。”
伍家的孩子小时候都背过《朱子家训》,里头有一句“伦常乖舛,立见消亡”,贝海泽知道外公很注重这个,立刻道歉:“小师叔太年轻了,是我疏忽。”
闻人玥躲在贝海泽身后,从他的腋下看进去,只看得到聂未衣服口袋上金光闪闪的扣子,和他放在膝头的左手;贝海泽一转身,闻人玥便拿了一枚核桃仁丢进嘴里:“海泽表哥被骂啦!没大没小!”
伍宗理听见,叫她过来,坐在自己膝上:“这是我的外孙女,闻人玥。阿玥,问师叔们好。”
她还是个小孩子,才在聂未面前吐过当然觉得无比丢脸。但是露怯的话,岂不更贻笑大方:“为什么要叫师叔?我和海泽表哥不一样,我不学医。”
不知为何,聂未笑了一下。笑过了他自己也觉得纳闷,一个和聂今差不多娇气的小姑娘而已,明明不好笑。而那几个弟子见她坐在伍宗理膝上,就知道她在老师心中的分量了:“哎呀,我们两手空空的,这可怎么办好?”
那名女弟子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墨水笔来给她:“这支笔是我父亲在我考取了处方权后送给我的。权当借花献佛吧。”另外两个弟子也不甘落后,一个取下钥匙上的人骨挂饰,一个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护身符来——伍宗理看了无动于衷的聂未一眼,闻人玥附耳对外公说了一句话,伍宗理笑道:“收了师叔们的礼物,可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再读个研究生出来,外公就开心了。”
她今天有些奇怪,一手拿着礼物,一手搂着外公的脖子,大概是要彰显自己在外公心中确是独一无二的:“读书最无趣了,不上不上。”
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会一语成谶。伍宗理只觉得她是被父亲闻人延和继母匡玉娇教坏了,觉得知识无用。他是个儒派的医者,素来重农轻商,对闻人延这个女婿不太中意,对他的续弦更加嫌恶:“阿玥!那可由不得你乱说。”
开饭前,那来为聂未送行的伍氏弟子们偷偷道:“我们这一行最讲论资排辈。还以为他终于发现自己跟坐电梯一样,一直升上去,不好意思了。谁知道听他言语之间,竟然是一点这种自觉都没有。”
“哼,好潇洒。”
“你几时见过聂未惧怕流言蜚语?”另一个道,“你当他真没有听过那些非议?他根本不在乎。”
“你没听见他说的话?‘学医治人,还是参军卫国,我想先试一试。’——好大的口气。”见闻人玥走过来请他们入席,他们便不再说了,“哎哟,阿玥亲自来叫我们吃饭啦。”

伍宗理一共有两男两女四个孩子,除了闻人玥和贝海泽两个外孙之外,还有一对孙子孙女,一个叫伍见贤,一个叫伍思齐。他们两个自觉光宗耀祖的责任十分重大,素来对伍宗理是又惧又怕,反而不如闻人玥和贝海泽那么亲近,挨到了饭点才来,一来便坐在饭桌旁直嚷肚饿:“整整补了一下午的课,人都要晕了。”
闻人玥和贝海泽去洗手出来,叫了表哥表姐。他们两个仗着姓伍,不是很看得上这两个异姓人。小时候不带他们玩,大了也不亲近,一说话就凶巴巴:“哎哟,牙箍仔和小耳朵都来了。”
耳垂象征福寿,闻人玥的耳垂像她妈妈一样,只有一点点,珍珠似地温润。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小耳朵,于是没有理两位表兄表姐。可他们愈发得意起来,上来揪住:“耳朵生得小,听不见是不是。”
整张脸都被揪得扬了起来,闻人玥还是笑着抓着伍见贤的手求饶:“见贤表姐,轻一点,疼。”喊得伍见贤也不好意思了,又看见师叔们走过来,于是搓着她的脸蛋:“哎哟,小耳朵越长越好看了,又白又嫩。师叔们好。”
所谓君子远庖厨,又都是外科医生,把手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家里的男人都是不碰厨房事的。伍见贤,伍思齐和贝海泽还没学会医术,倒是把这种做派学了十足,所以也不动手。只有闻人玥数着人头,帮着佣人准备刀叉用具。伍思齐见晚餐是肉扒,面包和罗宋汤,笑着摊开餐布:“幸好是西餐。如果是中餐,还没吃完,公筷就全被小耳朵给收走了。”
伍家吃中餐的规矩不多,每道菜旁放一双公筷而已。闻人玥根本没有自觉性,每次用公筷夹完菜就直接送进嘴里了。这时候听思齐表哥挤兑自己,就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在聂未对面坐下。座位当然也是讲究的,伍宗理坐上首,徒弟们和孙辈们按照先后顺序分坐两侧。食不言寝不语,除了刀叉碰撞之声,一点声音也没有。
在座各位都是学伍氏刀法出身,执刀切肉,手势美妙。贝海泽从左到右看了一遍,最后盯住了斜对面的聂未,想先学一招半式来。闻人玥掰着面包,一边蘸罗宋汤,一边对目光专注的表哥笑。
就是不看坐在她正对面的聂未。
她那条天蓝色的校服裙,此时在明晃晃的吊灯下,倒透出一点白来,一对手腕,更是白皙透明。汤汁溅到手上,她也不擦,索性伸舌去舔掉了——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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