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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着表皮泛着油光的鸭腿,直咽口水,最后抵不住美味的诱惑,接过男子递来的鸭腿,一口咬下去,油汁在口腔里四溢,真的好好吃。男孩子看着女孩有滋有味地吃起来,高兴地笑了,然后自己也拿起一块啃咬起来。
女孩就是单小晚,父亲单雄死后,不少人找上门,其中有警察,也有单雄曾经的手下趁乱前来抢夺值钱的财物,也有她根本不认识的人。单小晚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眼露凶光的人,她十分害怕又无助。最后她悄悄溜出家,流落在街头。那时她才五岁,还不能更加深刻地明白父亲单雄的永远消失意味着什么。
六岁的单小晚最后被一个大街上的陌生女人带走,而那个面目和善的女人是个名副其实的人贩子,她将单小晚卖到偏远的山村。现在的单小晚在这个小村子已经待了两年时间,她跟旁边的小男孩感情不错,是她到这个陌生环境唯一一个待她好的人。
男孩子叫陆虎,今年十三岁,比单小晚大五岁。因为这个山村落后偏远,很少有人到这个地方。成年男子的婚姻是个大问题,贫穷落后,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到这个山村嫁给这里的男人。所以,这里的人开始兴起买媳妇的举动。家里条件稍微好点就从人贩子手上买成年女人,家里条件差的人就想出买个小女孩子收养,图价格便宜,还有就是因为从小开始在山村里生活,她也不会滋生出逃跑的念头。待女孩子长大,就可以直接和家里的男子结婚。
陆虎的妈妈叫王素芬,她也是一个被人贩子骗到这个山村里的女子,那时她才十四岁,刚刚开始她不断地想逃跑,最后都被抓回来,后来因为怀了孩子,也就是陆虎,慢慢放弃离开山村的想法,彻底地在这个落后的地方生活。
买单小晚的主意并不是王素芬的决定,是她男人陆富贵的意思。虽然她有点可怜这个孩子,但长期生活这个地方,她的思想已经融入这里。
大山里根本没有什么经济收入,大多数是靠种庄稼。单小晚和陆虎两个人是被王素芬叫到田里干农活,而她和陆富贵在山上挖土准备种这一季的粮食。
树阴的陆虎和单小晚把那只卤鸭子吃得精光,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嗝,两个人相视一笑。
“小虎哥,田间的杂草还没有拔完呢?”单小晚有点后悔刚刚太贪吃,耽误了正事。
“不用担心,你在这休息,我去拔草。”陆虎“蹭”地一声站起来,立即跑到田里。单小晚不忍心让陆虎一个人受累,跟着跑到田里干起活。当两个人拔完草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陆虎和单小晚蹑手蹑脚地把大门推开一个缝,屋内是昏暗的灯光,静悄悄。
“小晚,走,我们快进去。”
两个人笑眯眯地快要跨进自己的房间,暗自庆幸没有被家人发现。一声大吼响起,“陆虎,你给我站住。”
陆虎和单小晚被突然的呵斥声吓得双手直立放在身体两侧,四只眼睛慌恐地看着虎妈王素芬,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你们两个今天都干嘛了?”王素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两个人,生怕错过一个神色。
“没干嘛啊,不就是拔草回来得晚了点吗?”说话的是陆虎,他故作轻松地回答。
单小晚紧紧挨着陆虎,抓住他的衣角不放。
王素芬显然不是想听到这样的结果,“是吗?所以,中午饭都不回来吃了。”
“我们想等到干完活,晚上回来多吃点。”陆虎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王素芬顺手抄起身旁的笤帚说:“撒谎,我叫你撒谎。”
王素芬边打陆虎边说:“如果你们两个不说实话,罚你们两天没饭吃。”
“妈,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爸……爸……”陆虎朝屋里喊陆富贵想求帮忙。
王素芬说:“你用不着喊你爸,他到牛二娃家喝酒去了。”
陆虎重复着一句话:“我没撒谎。”
王素芬见从陆虎身上得不到答案,看向单小晚,“死丫头,你说,到底做什么好事了?”
单小晚战战兢兢地看着王素芬,结结巴巴地说:“拔……拔草。”
“让你骗人。”王素芬边骂边推开陆虎就往单小晚身上挥动笤帚,单小晚疼得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陆虎立即挡在她前面,开口喊道:“妈,你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不就是偷拿了胖婶一只卤鸭子嘛。”
王素芬既惊讶又愤怒地说:“好啊,我本以为你们跑到哪贪玩,这个时候才回来。没想到竟然学会偷东西了。”
陆虎心知糟糕,这下不打自招了。孩子就是孩子,被大人一诈,什么话都坦白了。王素芬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打着陆虎,单小晚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王素芬见状,更加心里来火。
王素芬转过身又往单小晚身上打,陆虎抱着单小晚,幸好大部分的力是落在他的身上。
“没出息的东西,从小就这样护着你媳妇。”王素芬恼怒地骂道。
单小晚如今才八岁,来到这个落后的山村也没有机会读书,根本不懂媳妇是什么样的含义。
最后,王素芬打着打着自己也落泪了。她想着自己的经历,真是命苦,在这座大山里埋没了自己所有的青春。
王素芬还是让两个孩子吃了晚饭,烧水给两个孩子洗了澡。
陆虎和单小晚回到房间,房间约摸十五、六个平方,中间被一块蓝色的布挂在中间分隔开来。
两边各有一张床,算不上舒适宽大。单小晚细听外面没有动静,轻声唤道:“小虎哥,小虎哥。”
陆虎捞起帘子一角,开口说:“小晚,不用担心,我没事。”
单小晚吸吸鼻子,赤着脚爬上陆虎的床铺。她摊开手心里药膏说:“虎妈给我的药膏。我给你擦擦。”
陆虎听话地趴在床上,单小晚挤出一点药膏,轻轻地用指腹涂抹开来,看着腥红的痕迹,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落下,陆虎突然“嘶”地一声,单小晚紧张地寻问道:“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没有。就是小晚你别哭了,你不知道,你的眼泪滴在我的伤口,我感觉好疼。”陆虎傻笑着说,他知道每次他受伤,单小晚都会边哭边替他上药。其实,他并没有感觉眼泪刺激伤口会很痛,只是不希望单小晚哭,他会心疼。
“哦,我又忘记了。”单小晚胡乱地用手背擦去眼泪,更加放轻力度,还不停地用小嘴吹气以求减轻疼痛感。
当两个人安静地同躺在一张床上,都睁大眼睛望着灰蒙蒙的屋顶。陆虎皮肤黝黑,但有一口洁白的牙齿。
“小晚,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还能记得一点点,但好多都模糊了。”
“小晚是不是很想爸爸妈妈?”
“我没有妈妈,从我出生,我就没有见过她。我记得爸爸说,妈妈是因为生我而死在手术台上。爸爸似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我很少见到他,就算难得见上他一回,他也不怎么搭理我。”单小晚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她眼神里透着难过,继续说:“我是不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所以,爸爸也离开我了。”
“大人的事情,我们搞不懂,但一定不是小晚想的那样,小晚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就喜欢小晚。”陆虎认真地回答她。
陆虎想起第一次见到单小晚的情景。她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件他不曾在村里见过的漂亮裙子。虽然裙子有点污迹,还有些褶皱,但并不影响她的容貌,脸蛋干干净净,眼睛水汪汪,模样十分的可爱。
从见到单小晚第一眼,陆虎打心眼里喜欢她。那个领着两个小孩子来的妇女说,随便挑一个,剩下的另一个女孩子,她会带到下一个地方去。
陆虎求着陆富贵和王素芬留下单小晚,虽然价格比另一个小女孩高了整整一千块。幸好,最后,陆虎的父母同意留下单小晚。
陆虎扭头看向旁边的单小晚,没料到她已经睡着了。小巧的脸蛋露着些许疲惫,纤长的睫毛时不时轻颤。陆虎宠溺地笑了,然后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冰淇淋引发的出走
T市的易南天一边忙着顾生意一边忙着寻找单小晚的踪迹。
偏僻的小镇,某天单小晚冲着天空呢喃:“小虎哥,我好想吃冰淇淋。”
“村里没有你时常提到的那种冰淇淋卖,我听村长的儿子说过,附近的县城里可以买。”陆虎为难地说,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情,拉起单小晚跑回家,独自一个人钻进王素芬和陆富贵的房间,从床底下的一个纸箱子里翻找出二十多元钱。陆虎高兴地又将纸箱子放回原位,然后出门拉着单小晚朝村子的另一端跑去。
当单小晚看见房子是属于村长刘伯的时,她小声地问道:“小虎哥,我们来这里干嘛?”
陆虎把单小晚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小声回答:“村长刘伯有辆拖拉机,他有时候会去城里买东西。我们等等看,看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