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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魏季尘轻笑两声,留下几名亲兵在外,带着王怀庆走了进来。
“聂帅!”魏季尘快走几步,上前拉起聂士成的手,感动的说道:“此番还要多谢聂帅再次领兵来救。”
聂士成欣慰的拍了拍魏季尘的肩膀,他没有想到,当年自己手下的一名小小哨长,竟然在短短时间内,成为了权倾一方,名满天下的人物。
聂士成不由想起一句老话来:别欺少年穷。
聂士成上下打量了一下魏季尘,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子杰啊,有人可是特意嘱咐老夫要好好待你啊。”
魏季尘尴尬一笑,问道:“不知采容妹妹一切安好。”
聂士成狠狠瞪了一眼魏季尘,心疼的说道:“老夫这个孙女向来豁达开朗,但是最近那段时间,她饭也吃的少了,人也变憔悴许多了,你说,这都是谁惹的祸。”
魏季尘正色说道:“聂帅放心,小子一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采容妹子娶回家来。”
聂士成冷哼一声,说道:“老夫还没有说同意呢。”
徐道邦见名满天下的魏帅被聂士成给弄得满头大汗,不由暗暗好笑,出声说道:“聂帅,您要是再吓唬魏帅,魏帅一怒之下不娶您孙女了,到时候,只怕采容姑娘要恼你了。”
聂士成莞尔一笑道:“这个,老夫还真没有想过,子杰啊,老夫就当你刚才向老夫提亲了,而老夫也答应了,记得尽快操办此事。”
魏季尘郁闷了,就这样被套牢了。
寒暄一阵之后,众人重新落座。
“子杰啊,你刚才说是要反攻一次,你的意思是等到你大军到达,还是就凭我们这些人?”聂士成看着魏季尘,正色问道。
“若我大军到达,山县有朋必定做好了防守的完全之策,因此,小子认为还是就凭鸭绿江一线的兵力反攻一次。”魏季尘这次可不是空手而来的,虽然大军没有抵达,但是他把轻机枪都带来了,一共有二十五挺,放在空间里面在,准备给倭人来一下狠的。
这二十五挺重机枪作为攻坚力量,魏季尘就不相信,撕破不了山县有朋的防线,山县有朋如今手中的兵力为一万五千来人,在兵力上来说,中**队还是占着上风的。
等到攻破了山县有朋的防线,精锐的后续部队也抵达了,然后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的将山县有朋部击溃。
第三百八十一章 撕破脸皮
第三百八十一章 撕破脸皮
魏季尘即便是只身一人抵达,对前线将士的士气影响也是巨大的。
定辽军中的各级将领得知魏季尘已经到了指挥部,并且会指挥军队进行一次反攻之后,都是欢欣鼓舞。
众人被倭人压着打这么久了,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气,更何况看到兄弟部队已经在台湾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呢。
因此,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下去之后马上动员士卒,为接下来的反击做准备。
其实这次反攻表面上是魏季尘亲自来指挥,实际上是由聂士成和徐道邦两人指挥,毕竟魏季尘刚到,对辽东战场的没有两人那么熟悉,指挥部只是借助魏季尘巨大的威望,带给士卒们必胜的信心而已。
九连城前沿阵地虎山高地,这里是定辽军马玉峎部的防守阵地,马玉峎原是马金叙部下,定辽军成军时,各军打散编制,马玉峎也就到了徐道邦的左翼来了。
站在虎山高地上,从望远镜中,能够看到那条奔流不息的河流:鸭绿江。
在河岸边,中**队也建有滩头防御工事,山县有朋曾想从这里渡河过来,都被马玉峎领兵给一一击退。
魏季尘和聂士成站在山顶,身后远远跟着一帮将领,两人都拿着望远镜看着河对面的倭人阵地,占着虎山地势之利,山县有朋的防守布置阵地在他们眼前是一览无遗。
聂士成有些担忧的说道:“倭人在对岸埋下了不少的地雷啊,我军急急渡过河去,怕损失会比较重了。”
这里没有桥,要想过河,除了强渡泅水之外,那只有搭建浮桥了,浮桥一晚上就能搭建好几个,倒是不用担心,担心的是要别被倭人发现,另外,登上对岸之后,还得小心倭人的地雷阵。
魏季尘放下望远镜,笑着问道:“聂帅,既然有如此多的困难,为何您还要选择此地作为进攻的地点?”
聂士成指了指河面,笑道:“此段河流不但水势较缓,更难得的是河面也比较窄,是不可多得的渡河地点。”
魏季尘点头道:“既然利大于弊,些许牺牲还是值得的。”
聂士成不由轻轻瞥了魏季尘一眼,想不到一年时间不到,魏季尘变得更为杀伐果断,仗打久了的人,说不好听就是开始漠视生命了,说好听点就是看开了。
其实魏季尘已经开始在心中想着如何破解倭人的地雷阵来,河面比较窄,倭人也看到了,因此,在对面埋下了大量的地雷,如果全用人命去填的话,殊为不智啊。
实在不行,用大炮耕一遍算了,魏季尘沉思了一会,想不到好办法,只好在心中如此想着。
耕一遍,对了,应该可以用马或是牛去踩地雷。
魏季尘眼前一亮,以前倭人就用马破解过定辽军的地雷阵。
如今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水牛既能泅水,又皮糙肉厚,比起大炮来,划算多了,魏季尘心中马上有了决定。
魏季尘马上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聂士成稍微一想,脸上也浮现了久违的笑容,道:“此法可行,如今你我再次联手,照样让倭人铩羽而归,所虑着是我军将士伤亡大小问题。”
魏季尘笑道:“山县有朋碰上了我们爷孙两人,注定是要倒霉,只是如今朝中局势混乱,不能让我们爷孙两人尽兴而战啊。”
聂士成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老夫也是有耳闻,如今帝后两党在京师争斗剧烈,好在还没有波及到前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魏季尘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聂帅,此事其实早已经波及到了前线,只是被我化解过去了。”
“波及到了你?”聂士成脸色一变,不信的看向魏季尘。
见众人离自己两人比较远,魏季尘轻轻点了点头,恨声说道:“军机处不久前发来电报,要我带着定辽军前去海参崴战场参战,这摆明了是想借刀杀人啊,小子后面听到传闻,西太后已经对小子欲除之而后快了。”
聂士成听到此话,暗暗心惊,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一直以来的忠君思想,让他开不了口说朝廷以及慈禧之过,但是魏季尘不但是他喜爱的一后辈,更是要成为他孙女婿之人物。
魏季尘聂士成沉默不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道:“如今西太后把持朝政,皇上又软弱不堪,我之中国也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小子一人生死不怕,怕只怕西太后容不下我们定辽军了,到时,就是几万颗人头,小子绝非束手就擒之人。”
聂士成神色复杂,想要斥责魏季尘,却不知说什么是好,半响才开口道:“臣不言君之过,即便西太后如何不是,她还是我们大清的太后。”
魏季尘讥笑道:“好一个大清的太后,慈禧,不过先帝之一小妾尔,何德何能把持朝中大权,垂帘听政,若不是她控制着朝局,怎会使得我中国越来越弱,成为列强宰割的对象,再说,皇位轮流坐,大清又不是自古以来就有大清。”
魏季尘这一番话,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聂士成勃然色变,伸出一只手来,指着魏季尘,怒叱道:“子杰,快住口,你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荒唐,即使朝廷再有不是,毕竟还是朝廷,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乱说不是的!”
魏季尘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小子今日就说开了,如今朝廷势弱,地方坐大,朝廷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朝廷,令不出京师,各地督抚都是阳奉阴违,手握财政大权,拥兵自重,眼中那里还有大清朝廷,中法之战,北洋袖手旁观,甲午之战,南洋自扫门前雪,朝廷早已使去民心,朝中大臣那个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更是帝后两党闹得乱哄哄的,小子认为大乱将至,到时聂帅和我当何自处?”
聂士成被魏季尘说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时而觉得魏季尘的话不无道理,时而觉得他居心叵测,胡言乱语。
魏季尘脸色一正,接着说道:“聂帅你看看,大清王室中都是一些什么人,而朝中大臣又是什么人,个个卖…官鬻爵,中饱私囊,看得清楚的,无力回天,看不清楚的,醉生梦死,歌舞升平,这大清,快亡了啊。”
魏季尘还待再说,看到聂士成一双眼睛瞪着自己,他毫不退缩,出声道:“聂帅,我知你是忠臣,不过如今大清入关多年,气数将尽,你难道要和它一起埋葬?你看此次,你我二人在前线血战,朝中诸公却在后方争权夺利,那里还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