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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元生又并不是什么出色的将材,所以,出了昆明没多久,那些绿营兵就开始四处作案,搅得一路不宁。
这么一来,那些夷人哪里还敢再留在原地?一听说官军到了,立即就躲得远远儿的,官军不走就绝不现身,就算有些势力的夷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一个八千人的大军。结果,害得哈元生带着军队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连个目的地都没有。后来官军终于找到了一个苗族的聚居地,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死“仗”,屠了好几个寨子,可是,战斗一结束,官军向来喜欢夸大自己军功的毛病又露了出来。先前没有打仗的时候,哈元性怕没有斩获失了面子。就曾经向上禀报过自己地“功劳”,如今好不容易真的有斩获了,自然更是把这份军功大肆地夸大了几分。可是,正因为如此,这位提督大人也惹下了大麻烦。因为在不经意间,哈元生发现,官军上报的杀敌数目已经超过了军队本身,这可是太过份了。也正是因为如此。
出兵日久而感到厌烦地哈元生反倒是不敢急着回去了,而且还不敢跟巡抚甘国壁交待自己的具体动向,生怕被人知道了什么而产生怀疑。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现在这位新到的云贵总督可是大将军级别的,对军事肯定内行,如果找出了这里面的问题,哈元生恐怕就惨了。
“赵先生,你赶快帮我想个辙。咱们要是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啊,我总觉得那个于中扣下甘国壁是冲着咱们来的……”不知道八字胡正在那里想着心事。哈元生朝陆参将发完火后。又对他说道。
“这……军门请让小人想一想。”“八字胡”赵先生朝哈元生拱了一下手,皱眉说道。
“你可快点儿。”哈元生见那赵先生闭上了眼睛一副沉思状,也不好催促。只能有些失魂落魄地在帐内走来走去。
“真是地,有什么好慌张的?这云南到处都是深山老林,咱们做了什么有谁知道?只要咱们自己咬定了口,谁还能把咱们怎么着不成?”
那陆参将在旁边看了看哈元生和赵先生两人地样子,忍不住又低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哈元生本来心里就烦,突然听到陆参将在旁不知所云,立即就大声叫道。
“啊?没,没说什么!”陆参将话一出口就看到哈元生又瞪向了自己,连忙摇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给我滚出去!”哈元生怒道。
“是,是……”陆参将见哈元生真的发火了。急忙转身就往帐外走。
“且慢!”
“……”
“没说什么。
呵呵,陆参将,你刚才可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呀。”突然出声叫住了陆参将,赵先生呵呵一笑,对哈元生拱手说道:“军门,小人的主意有了。”
“有了?快说快说!”哈元生本想问一下赵先生为什么把陆参将叫住,听到这么一句,立即就先问起了最关心的事情来。
“军门,刚才陆参将说了。云南地形复杂,深山老林处处皆是,咱们做了什么没几个人知道。这可是句大实话。”赵先生拈了拈自己的一撇胡子,得意地笑道:“有道是‘眼见为实,。咱们在这里做了什么,到底有没有跟谁交战,谁也不知道。就算要查,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还未必能查得清楚。别忘了,云南的户籍向来可都是不清不楚的,没有户籍,那有什么人没什么人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而且那位云贵总督初来乍到,他就算再能耐,难道还能比得过军门您说话管用吗?他要查什么,必定得用本地的官员,可这些官员难道就一定听他地?所以,眼下咱们不必顾忌别地,只要先把昆明的局势稳住,别让他把那些官员拉走就好。”
“赵先生,你不是说现在战事正急,我不能去昆明的吗?”哈元生问道。
“军门,事情太急,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再者,战事如何还不就是您地一句话?先前咱们是为了取信这位新到的总督,可既然人家不信,现在看样子还都快把刀子拿出来了,您也不能等着不是?您可以说战事已缓,实在不行就说打完了。那甘国壁身为云南巡抚,在这里时间颇长,实力也有,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如果那于中真的是想利用他来调查咱们,后果必定难料。所以,咱们的当务之急,就是稳住在昆明的阵脚,不能让人给咱们来个釜底抽薪……”
“我说赵先生,你绕这么一大圈到底想说啥?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你倒是说点儿实在的啊。”陆参将叫道。
“嘿嘿,军门,其实小人的主意很简单,就是由您出面赶回昆明稳定局面……”赵先生“嘿嘿”笑了两声,朝哈元生说道。
“我赶回昆明?”哈元生指了指自己,“那军队怎么办?”
“留在这里不动!”赵先生说道。
“留住不动?赵先生,你什么意思?让军门一个人赶回去?如果那个于中真的有歹意,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陆参将叫道。
“送羊入虎口?非也!如果那于中真的起了歹心,咱们就更应该把军队留在外面了。因为,如果军门出了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兵变!”赵先生阴阴地笑道。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三百三十八章 出面
更新时间:2008…12…29 13:26:37 本章字数:5483
所谓兵变,一般说来应是指军队哗变。有那么一支军队,出于政治或其它某种原因的考虑,突然调转枪头,不听从原统帅的指挥了,转而奔向新的政治目标或政治领导人,听从新的政治领导者的指挥,是即兵变。就像宋太祖赵匡胤的陈桥兵变,被手下的将士们强行托上了皇位,从而建立了大宋王朝。不过,像这种能够改天换地的兵变在中国其实还是很少的,尤其是在政局稳定,国家还算太平的时候。不过,大的兵变没有,历朝历代,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产生的军队哗变绝不在少数,清朝这么一个军队腐化变质极其严重的王朝就更加不堪了。
那个“八字胡”赵先生所说的兵变,其实就是让哈元生利用自己在军队中的权力,蓄意鼓动,凭着军队的武力,跟身为云贵二省最高军政长官的于中对抗。而惮于一只失控的军队有可能造成的可怕后果,清廷在许多时候都是对兵变的军队进行安抚的,尤其是哈元生带领着这支军队刚刚“打完仗”,全军上下都是“有功之臣”,如果于中对他下手而惹出这么一件麻烦事,放到谁那里都不好说。弄到最后,说不定还会是于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这种做法也是一把双刃剑。哈元生就算能凭着军队的武力威摄而跟于中对抗,也必然在上面留下不好的印象,有极大的可能就会从此断送了前程。
但是,很可惜,哈元生并没有想太多。他虽然觉得于中“扣”下甘国壁有可能是想对他不利,可是,却还不觉得这件事严重到了多么深的程度。再者,他又觉得自己上面有撑腰的,就算有事也能找到人帮忙说话,所以并不担心可能引发的后果。
于是。又跟那个赵先生商量了一阵,安排好应对的措施之后,他便匆忙赶回了昆明。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在昆明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向来软硬不吃,而且相当光棍,做事几乎不顾后果地家伙。
………………
将近一个月后。
北京!
“唉。真是应了人家的一句话,于中这家伙走到哪里,哪里就得炸窝啊。”
佟国维如今已经是头发花白,不过,因为是武将出身,常年都不忘打熬筋骨,身体倒也健壮,精神也好。而如今,他又碰到了另一件让他颇涨精神的事情,两眼中的精光顿时又涨了一大截。
“是云南出事了吧?”马齐并没有因为佟国维突然的感叹而感到奇怪。反而是理所当然地问道。
“不是云南还能是哪儿?当初皇上下旨把于中调到那里。我就觉得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会出事,如今是果不其然呐!”佟国维笑道。
“出了什么事?”张廷玉从桌案上抬起头问道。
“咱们这位于大帅,刚刚到任还不到一个月。就扣了卸任的巡抚,抓了出征的提督,镇压了闹事的八千官兵……衡臣,你说这事咱们该怎么向皇上禀报?”佟国维微笑着问道,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把这绝对会震惊朝野地事情放在心上。
“唉……当然是实话实说!皇上恐怕早就在等着那里的消息呢!”
张廷玉摇头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力地说道。
“到底还是出事了……不过,这些事,于中总得有个理由吧?他是什么章程?”马齐又问道。
“嘿,提督哈元生谎报军情,欺瞒朝廷。杀戮百姓以抵军功,并走私军粮牟利;巡抚甘国壁知情不报,隐匿哈元生罪情;那八千绿营兵在哈元生被抓之后哗变,在众将唆使之下,以武力要胁督抚释放哈某人,结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