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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刚刚却想要杀死我,这还是以前那个和蔼和亲的二叔吗?
我仰天大喊了一声,随即跪在了二叔面前。
“莽儿,你怎么了?”
张建业见状急忙将我扶了起来,满脸疑问的看着我。
“它是我二叔!”
我指着岩石上的长毛怪物,大声的喊道。
“什么!它竟然是你二叔!”
张建业听到我的话,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对,它是我二叔!”
我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到了我二叔面前。
当初二叔时常给我买零食吃,常常带着我到疏鼋河抓鱼,隔三差五还让我到他家吃饭。
可现在二叔竟然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而且多次想要杀死我,在我心中二叔一向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可现在它却变成了一个杀人的怪物,一个靠水才能活下去的水鬼!
二叔看着我,眼神中焕发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二叔,你还认识我吗?”
我轻轻的抚摸着二叔的脸蛋,我多么想让它开口喊我一声“东亭”啊!
可是二叔竟然用嘴来咬我的手掌,见状我急忙将手缩了回来。
“莽儿,它已经不是人了!”
张建业的话,好似一把无情的铁锤,打破了我那不堪一击的幻想!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即坐在了岸边,疏鼋河岸边除了我和张建业以外。
还有已经变成水鬼的二叔,以及四十多具死尸。
我看着死尸,不知何去何从,我如果不为死尸制作寿衣,乡亲们会骂我冷血。
可我如果为死尸制作寿衣,除了河岸上四十多具死尸之外,我家,王瘸子家,土地庙。
还有很多死尸,这些死尸的数量成百上千,我一个普通的农民,怎么可能负担得起成百上千件寿衣?
就算用最次的土布来做,每套收益的成本最少得100块,一千具死尸就是10万!
就算我将一千套寿衣做出来,也要等到明年开春了,到时候死尸全都会烂掉。
正在我暗暗苦恼的时候,张建业来到了我身旁。
“忙完这几天你把死尸的数量统计一下,我去县里申请补助。”
听到张建业的话,我心中的石头顿时落了地。
十万块对我来说可能是天文数字,可对国家来说只是一笔很小的经费罢了。
“张团,谢谢你!”
想到这里,我对着张建业鞠了一躬,我这一躬不单单为了自己,也为了李村遇难的村民们!
就在我们说话间,一道黑影山入了疏鼋河内。
我回头看去,原本停放二叔的岩石上面,竟然空无一物。
二叔已经不见了,但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难道说是有人把它救走了不成?
见状我急忙和张建业在岸边寻找着二叔的身影,可是我们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能找到二叔。
无奈之下我们觉得返回村里,明天再做打算。
我们两人走得很慢,等我们回到村口,恰巧遇到了王瘸子。
经过询问我们才知道,王瘸子也是刚刚走到村口而已。
听到王瘸子的话,我心中不禁为眼前这位花甲老人有些担忧。
按常理来说,王瘸子虽然腿脚不好,可是我们在岸边将近待了一个半钟头,回村的路程也浪费了一个钟头。
两个半钟头对王瘸子来说,走回村里绰绰有余,可见他的气力方面不行了,毕竟王瘸子今年已经60多岁了。
“明天就魏老哥的三天了,我看别呆着了。埋了吧,让老哥入土为安吧。”
听到王瘸子的话,我才想起来,明天就是爷爷的三天了!
作为一个晚辈,我是不孝的,这三天来我陪在爷爷身边的时间,少得可怜。
作为一个村民来说,我也不合格的,我不该为了得到见爷爷最后一面的权利,煽动村民去疏鼋河寻宝,这才导致了三位村民以及二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非常自责,我恨不得处理完爷爷的后事,就去公安局自首!
就在这时张建业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对我说道。
“莽儿,男人成大事不拘小节。村民的死是因为他们贪婪的本性,跟你没有直接原因!”
听到张建业的话,我的心中好受了一些,但几位村民的确是因为我才死的!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今天晚上我陪魏老哥最后一晚,明天就要下葬了!”
王瘸子说着便留下了泪水,看得出来王瘸子和我爷爷几十年的交情非常深厚!
“那棺材?”
张建业听到王瘸子的话,点了点头,随即询问起了爷爷下葬用的棺材。
“我家有一口楠木棺材,给魏老哥用吧。”
王瘸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淡淡的说道。
“不行,王大爷。那是您给自己预备的棺材,爷爷不能用!”
听到王瘸子的话,我一口回绝了,王瘸子家的楠木棺材是他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制作的,那可是他留给自己的棺材啊!
“我身子骨还行,重新做一个就是了。”
王瘸子听到我的话,摇了摇头。
见他心意已决,我也没多少什么,我们三人随即朝着我家走了过去。
回到家里,我点燃了爷爷灵台上的香烛,静静地守候着爷爷。
“老哥,您吃点饭吧。”
这时王瘸子从小卖店买来了一只鸡,放到了爷爷的灵台前。
而张建业则坐在茶桌前,练习画着“大将军符”。
因为害怕红衣女鬼再次前来,我们几人画了很多“大将军符”。
老张头留给我的符纸,被我在疏鼋河岸弄丢了,因为着急寻找二叔,我便忘了寻找符咒。
张建业尽可能凭借自己的记忆,画着符咒,希望以后对付红衣女鬼时,可以派上用场。
“老哥啊,你咋就走了呢?”
这时王瘸子却趴在木床边哭了起来,见王瘸子哭的伤心,我和张建业也没有忍心去打搅他。
可能这是王瘸子抒发自己内心情绪的一种方式吧,毕竟王瘸子和爷爷从小就在一起,算算已经有50多年的交情了!
☆、第十四章——出殡下葬(23号补更!)
第二天早晨四点,王瘸子从他家住拿来了几箱“两响”,张建业随即在家门口放了三个。
放三个炮是为了告诉村民,今天要出殡了,所以也叫做“报丧炮”!
“砰,砰,砰。”
三声炮响过后,我二叔,三叔,一群人全都来到了我家。
这些人都是我家的亲戚,也就是一家子。
他们来到我家后,女人们开始缝制孝服,因为我家的布料很多,尤其是白麻布非常多,所以也不用提前准备了。
而男人们则开始架灶台,抬棺材,制帐篷,做起了一些等力气活。
而我则静静的守在爷爷灵前,令我没想到的是张建业,竟然向二大娘要了一身重孝,穿在了身上。
我知道张建业和爷爷感情深厚,却没想到他甘愿为爷爷身披重孝,一般来说只有儿子,孙子才能穿重孝,但爷爷终身未娶,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子。
换句话说,张建业已经承认了他是爷爷的干儿子!
我和张建业穿好孝服后,一同跪在了爷爷灵前,等待着村民们的到来。
不一会男人们便将帐篷搭好了,戏班子也来了。
随即院子里浮荡出了一道“催命的更鼓响连声,心乱如麻似火焚。”等一连串京剧唱腔。
天没亮唱戏,是唱给死人听的,也成为“冥戏”。
我走到院子外,对着戏班子的成员鞠了一躬,我发现院子里的死尸们,全都被男人们搬到了别的地方。
想想也是,院子中有很多死尸,任谁看了也会难受。
“弄好了,准备做饭了!”
这时只听院里的“大了”催促着厨师们开始做饭,“大了”一般都是村里的长辈来做,而他们的工作则是指挥人们做事。
“放炮吧!饭做好了。”
过了一会厨师们也传来了饭做好的消息,听到通知二叔搬起一箱“两响”便走出了院门。
“砰,砰,砰!”
随后一连串的炮响,通知着村民前来吃饭。
炮响过后村民们陆陆续续的来了,大家开始吃饭,吃过饭后大家坐在院里,有的玩牌,有的下棋。
这一段时间是等待着爷爷的亲戚们前来“哭丧”!
果然早晨8点多钟,爷爷的妹妹,姐姐,表哥,表弟,全都来了。
“哥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苦命的哥哥啊!”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妇女,来到了我家院子里。
这是爷爷的妹妹,而她边哭边唱的悼词叫做“丧歌”,也就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唱出来。
“孝子叩头,一叩头,二叩头,三叩头。”
这时大了大喊了一声,这时理解,是为了感谢亲属大老远的来吊念死者。
“哥哥啊!”
爷爷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奶,进到屋里掀开了蒙在爷爷脸上的寿被,姑奶在看到爷爷的遗容后,顿时哭的更凶了。
见状我也哭了起来,我跪在爷爷灵前,痛哭流涕心中的悲痛,在这一刻全都发泄了出来。
爷爷的亲属陆陆续续的来了,一直到11点才全部来齐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