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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丫环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
石坚忍不住又白了一眼,心想你们以为我是曹大大啊,喜欢病美人?
她这一声可不得了,许多围在外面的小姐说:“奴家也愿意到你府上做一个丫环,那怕天天看学士写字也开心。”
看着人群中无数香帕齐挥,一时莺歌燕语,都将所有议论声压倒。两个公公哪里见到这等壮观等于是求爱的场面,先是愕然,后来转过身来大笑,连一本正经的范仲淹也捂着嘴偷乐。一个公公还对石坚打着趣,说:“石学士,要不要洒家帮你租个十条,哦,十条不够,来租个百条船把这些美人儿带到京城?”
红茑和绿萼听了可着急了,这么多美女,她们以后还有什么地位?她们将石坚紧紧围着,如同哼哈二将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些热情的少女。
老太太也差点翻起白眼,晕过去。她从内心深处是想给石坚多找几个妻子,毕竟石家人丁太单薄了,可这也太多了,要得多少钱养活?
好在这场混乱终于将扬州的知府惊动,他带着许多衙役赶来,才将石坚的围解开。
他首先施了几礼,说:“不知石学士和钦差大人光临此地,给几位大人造成了麻烦,还望多多恕罪。”
石坚也恭敬地还了一礼说:“小子还多谢严大人赶来,不然小子今天都无法脱身。”
严知府望着这万帕齐挥的壮观景象,也终于不顾礼仪,转过身大笑起来。这些衙役们不敢当面笑话石坚,毕竟他现在虽然年幼,可是朝中大员,但他们一个个低下头,嘴里“卟哧卟哧”不知在干什么。
严知府指挥着衙役好不容易赶出一条道路,将石坚他们接回自己家中。石坚只好答应,现在还不知道那些士兵补充供给到什么时候回来,万一他们没有回来,这些热情的少女拥到船上,那可真的很危险。
严知府给他们上了茶,相互寒暄,然后又夸老太太教导有方。又问老太太对扬州有什印象?
老太太说:“严大人,扬州这个地方好,也繁华,风景也秀丽,可这儿的人也太热情了。”
严知府说:“是啊,是啊。”
其实他在心里诽谤:老太太,你还不知道你孙子现在是什么名气?不要说那些少女,就是自己府上几个丫环也找着各样借口来到客厅,这张桌子都让她们擦了九遍,还在擦,老太太还在夸她们勤快。连自己几个夫人也找着借口出来陪客。如果不是这少年品行端正,只要这少年手一勾,说不定她们马上就会给自己戴上一顶好亮好绿的帽子。
这时候天色也晚了,严知州留下他们吃晚饭。
吃过晚饭石坚告辞,可到了门口吓坏了,原来还有许多人堵在严家门口不肯散去。他头一缩赶忙回来。
没有办法,只好回来继续和严知府聊天,幸好严知府学问也不错,范仲淹就更不用说了。可让他们敬佩的是这少年果然名不虚传,谈话间无论经史子集,信手拣来,而且往往独辟见解。他们不知道石坚前世就对文学精通,现在为了在这时代有所作为,也为了写好《资治》,可真是看了不少书,加上他记忆力出众,现在他所学一点也不弱于范仲淹,更在严知府之上。又带着多出近千年后世对儒学的见解,谈话间已隐隐在范仲淹之上。
但这两人不吃味,人家都让官家称为圣人了,没有学问怎可能?
这时月上柳梢,三人学问都不错,有了知已的感觉,谈兴正浓。只有那两个公公虽然敬佩石坚真有学问,让这两个才华过人的大人也敬佩,同意他的观点,可他们对这此经义不感兴趣,连连打着哈欠。红茑和绿萼都认识不少字,可三人谈得是经义中最深奥的东西,她们也听不懂,只知道少爷不简单,在旁边不但不觉得困,反而眼睛都亮起夺目的神彩。老太太也是,她是高兴。
这时,家丁禀报,说婉蓉姑娘求见。
严知府听了大喜,说:“快快有请。”
范仲淹和两个公公莫明其妙,什么样女子让这儒雅的知府如此惊喜?
只有石坚想起刚才隐隐人群中说他比婉蓉长得还要俊,听他话音这婉蓉是一个名妓。一名妓女罢了,何必如此激动?不过自古扬州出美女,难道这个婉蓉是李师师、陈圆圆一样容貌惊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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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婉蓉
严知府看到他们的神情,解释道:“石学士、范大人,这个婉蓉姑娘虽出身倡门,可品行高洁。她本来是大名保定人。去年随父亲来扬州经商,可是其父遇到扬州的繁华,把持不住,染上了嫖赌的恶习,欠了许多债务。婉蓉看到父亲被人追究债追得没有办法,于是和她的丫环小茹坠入绣红楼做了乐妓,以卖身钱帮她父亲还债。后来他父亲羞愧之下不知所踪。这个婉蓉姑娘人生得好看,还弹得一手如同天籁般的琴,很快就在绣红楼打响了名声,最难得她虽入红尘,但品行高洁,从来不留客人过宿,海客沈曾出五千贯的天价买她的初瓜,都被她拒绝。在这一点上她和石学士有着异曲同工的味道,她说过钱是好东西,但处理不当,反而是一个祸害。”
老太太听了连说这是一个好姑娘。石坚心中又鄙夷了老太太一次,他知道老太太因为有了自己这个孙子,听到那个人孝顺,就认为那个人好,何老四差点使自己几年心血白废,她还逼着自己代何老四求情。
正说着,两个少女走了进来。前面的少女大约在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淡紫色绣菊花压金镶边的裙子,大概夜色来临有些寒气,外边还套着一件粉色格条纹夹袄。她走路姿态娉婷安祥,脸似白玉,眼似黑珠,身材也十分地匀称,让人觉得她美丽的外表中自然而然透露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她打扮也很朴素,只是在脸上淡淡抹了层红脂,手腕上戴着一对碧绿的手镯,越发映衬出她皓腕晶莹剔透。她后面一个年纪更小的姑娘,长得也清秀,只是无论容貌还是气质比起这个少女都差上一大截。她大概就是严知州所说的那个丫环小茹。
见了这样的人材,石坚、范仲淹都齐声在心中喝了一声彩。老太太更是欢喜得眉毛儿皱在一起。
婉蓉来到众人面前,首先她向老太太行了一个大礼,说:“奴婢见过老夫人。奴婢早听过老夫人的大名,老夫人品德端庄仁慈,晚年遭此巨变,依然教出一个天下为之称奇敬佩的孙儿,奴婢仰慕万分,今天一见,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气。”
这一句话连夸带捧,将老太太乐得不知东南西北,笑呵呵地说:“老身也听过你的事,你也是一个好姑娘。”
然后她才一一按照年龄并不是按照官职大小行礼,这使人更觉得她不吹捧拍马。
最后带到石坚面前,说:“奴婢更是对石学士仰慕万分,今天得见石学士也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份。”
石坚终于明白过来,哦,感情她也是为好奇心冲自己来的。他现在都被这些粉丝们烦死,没好气地说:“小子只是多读了一些书,看到小子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和州还不知有多少人看到过小子,难道他们都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一句话差点将大厅里所有人噎死,连范仲淹也在想:你虽然岁数还小,可也不能这样不懂风情,也不知你那本《红楼》是怎样写出来的?
老太太喝道:“乖孙儿,不许对婉姑娘无礼。”
婉蓉先也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说:“恭喜石学士。”
石坚被她说得一愣,奇怪地问:“我有何喜可恭。”
婉蓉说道:“石学士不象别人贪恋美色,说明石学士品德坚固,奴婢自然恭喜石学士。”
众人郁闷,原来石坚不懂风情到了好嘴里却变成了品德坚固,不过都称赞她好快的反应灵变能力,一个个额首点头。
只有红茑看到婉蓉这副样子,明白这个少女是冲着石坚而来,不满地冷哼一声。
婉蓉听到她这哼声,也转过身来,对红茑和绿萼行了一礼,说:“奴婢见过二位姐姐。奴婢也早听过二位姐姐的名声,二位姐姐品行优良,陪在石学士身边红袖伴香苦读,还善待老夫人,奴婢也敬佩得很。”
只是一句话,立即将红茑气愤消除。石坚想这个婉蓉比绿萼还要鬼机灵。
婉蓉和众人见礼完毕,才说:“奴婢早听过石学士种种事迹,特别石学士为民不惜劳神,找出那些种植庄稼的新方法,使天下多少人家从饥饿转为温饱。奴婢每每听到此处,都感到热血沸腾,心驰神往。没想到石学士来到扬州,奴婢这才登门打扰,万望石学士和各位大人莫要怪罪小女子。”
这女子每发一言,都让人深思赞叹,她不说钦佩石坚才学,而说钦佩石坚帮助大众,这样一来格调就高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