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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知道夏竦人品奸诈,但这十条建议她却认为言之凿凿,有利有理。多采用之。于是她忘记了石坚的话,此人不可大用,让他做了泾州知州夏竦,成了西北两个大佬。其二就是这个延州知州范雍。这二人不仅仅是文职,皆“加兼经略使、步骑军都总管”。成了西北方面人、财、物、军一把抓的两大巨头。
再说元昊得胜返回灵州后,向他父亲禀奏要进攻宋朝。原先他就多次劝其父李德明不要向宋朝称臣。李德明答说:“我们长久以来一直处于战争状态,国耗民疲。而且,我们党项人三十年能衣锦服绮,都是宋朝地恩赐呵,不可轻易辜负。”当然这是托辞,李德明也是惧怕宋朝国家大,怕打不过。真要象他所说。他就不会指使李重昭谋划刘娥了。元昊大言:“衣皮毛,事蓄牧,乃我们蕃人的习俗。英雄在世,当图王霸大业,何必介意绵绮细事!”
现在他挟大胜之功再说这番话就不同了。并且他还说道:“宋朝无人可惧。唯一所惧就是那个石不移。可因为他功高为刘娥所忌。被迫返回和州守孝。听说他还在研发一种新式武器,如果宋朝再次重用此人。加上这种利器,我族将处于危险当中。甚至都有灭族的危险。”
李德明也知道石坚地事情,单论间谍而言,西夏的间谍最多,但他们大多数是为了窍取技术。现在无论是西夏还是辽人都想对石坚下手。可刘娥在王府那一番交谈,已经为自己所行感到后悔。其实石坚回和州也不是外人所想像那样,是刘娥疑心他。特别是石坚自己主动辞出回家,刘娥都恨不能向他认错。但石坚再三坚持,还拿着守孝大义,使刘娥也没有办法。所以他这次回去,还让他戴着参知政事地大帽子,以事优柔。当然论年龄,他可以说是宋朝历史最年轻地副相。当然他随行的护卫更盛于以往。加上王朝来投,又带来了一些江湖异人做护院,和州还在宋朝腹地。西夏和辽国根本没有办法在上面做文章。
李德明听出了元昊地话音,他是想乘石坚不在,将宋朝打怕了,以图一劳永逸,叫以后宋朝不敢对西夏用兵。他感觉到似乎不妥,但元昊的话也有道理。最后在元昊立下军令状之后,他也同意了元昊地做法。
现在元昊没有进攻泾州,而是进攻延州,并不是因为这个范雍怯懦,而是看中的正是州、延州一带通路畅阔,便于进攻。不过范雍人品不差,官声很好,可确实在军事欠缺谋略。他听到风声后,立即向朝廷要求增兵,可朝廷还认为西夏人刚打完回鹘,又打完吐蕃,根本没有实力进攻延州,或者根本不敢招惹宋朝。现在朝中还在为是不是出兵讨伐西夏在争讨,他这份表奏根本没有引起朝廷重视,不报。
首先元昊猛攻延州外围的李士彬所率各部军事据点。李士彬当时是宋朝的金明都巡检使,他本人就是党项族酋长,掌有十八寨近十万众的彪悍羌兵,驻扎于延州北面地金明寨。对于这个党项老敌手,元昊暗杀计、反间计、奇袭计等等全用个遍,一无所成。相持了近一个月,最后他用了“骄兵计”,西夏军每逢李士彬交战,没打几下就“溃退”,还高声叫唤:“铁壁相公来了,我们赶快逃命吧。”如此一来,李士彬颇为自负。同时,元昊还派遣一批又一批党项部落向李士彬“投降”,面对汹涌而来的党项人,李士彬自己不好处理,就上报“上级”延州老夫子范雍,要求把这些党项降人迁居到远离西北边境的南方安置。范雍没有军事计谋,反想“以夷制夷”,厚赏这些西夏降人,并让李士彬把他们编入金明寨周围的各个军事据点。李士彬不好违背上级命令,只得照办,等于宋朝的各个砦堡安置了为数众多的“定时炸弹”。
同时更让朝廷和范雍认为如今西夏是强弩之末。心有力而力不足。不过这次元昊地举动震怒了刘娥,她命工部和三司加快了修建从开封到达延环地马路。同时蓄备了更多地粮草,准备征讨。记住,是准备。至于大军在哪里,还不知道。
然而这一天元昊诸军突然发动攻击,事先诈降的党项人纷纷而起,金明寨等十余个延州以外的宋朝军士据点皆被西夏人占领,李士彬父子也被擒杀。乘胜优势。元昊大军直至延州城下。
范雍肝胆俱裂,一面命人紧闭四城拒守,一面派人带信急召当时屯守庆州地延路副总管刘平和石元孙。
事后石坚感概,虽然与历史上有所不同,但大势相差无几。只是这时候所有参与地主角年龄比历史上小了一点岁数罢了。另外时间也从冬天改成了夏天。
元昊的速度很快,只是一天多时间,就将大队带到延州城下。
看到了西夏密密麻地队伍,刚刚被朱历激起地士气很快就低落下去。可以说宋朝已经承平日久,最多也只经历过一些小谋乱,这还是边远地蛮子在捣乱,很快就被扑灭,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士兵都没有以过实战的煅练。这个纯度可以赶上后世的纯金比例。而这一年。党项兵在元昊地带领下,南征北战。站在哪里就有一股冲天的杀气透出。而且此时延州城内留守的士兵不足一万人,不但这些士兵,就是范雍看得也生了惧意。
党项人来到城下,他们显然没有将这个城池上的宋兵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安营扎寨。然后元昊派人到城下喊话。大意是你们现在是没有办法守住延州,现在投降还会给你们一条生路。有才能的我还能重用。事实元昊手下有一大批谋臣。其中汉人还不少,象张陟、张绛、杨廓、徐敏宗、张文显。而且。教诱元昊以“大略”侵宋的主心骨也是两个汉人:张元、吴昊。这两个久试不第的读书人,自恃胸中文韬武略,本来想投靠宋朝边境献计献策立功名,一直不受重视。气愤之余,二人就连袂叛逃,亡入西夏。他们入西夏也颇有戏剧性,二人到达兴庆后,天天在一家豪华酒馆痛饮欢歌,又在雪白地粉壁上用笔墨大书“张文、吴昊来此饮酒”,被西夏“派出所”便衣发现,连夜抓起,直接押往元昊处。元昊知道此二人不是凡人,便亲自审问,怒问二人怎敢犯我名讳。张、吴二生鲜衣华裘,皆一表人才,虽然人被捆成个粽子,两张嘴仍旧伶牙俐齿:“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在乎,何必在乎名呢!”一句话正戮中其痛处:唐朝五代直到宋初,元昊一族姓“李”,而后至今,元昊一族姓“赵”,皆是中原王朝的“赐”姓。于是,亲去绳索,好言相谢,三人顿时言语甚欢,张、吴二人成为他侵宋的最重要谋士。张元、吴昊二人虽是书生,却熟知中国历史和军事战略,他们力赞元昊进取关右之地,占领关中,向中原腹地挺进。同时,与辽国联合,让契丹人在河北进袭宋朝,最终使宋朝两面临敌,“一身二疾,势难支矣”。这些策略,皆是一剑封喉的毒招,无论哪一招成功,宋朝都会有亡国之忧。“莫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张、吴二人,也是中国知识分子中的一种异类。而宋朝也有不少党项人,总之这段历史远不是民族纠纷那么简单,换而言之,这根本是李继迁和他地后代还有张元吴昊这样汉族败类地野心。加上宋朝对少数民族采取岐视和压迫的政策,同时内敛,才给了党项人崛起地机会造成的。就是这样,还有许多少数民族纷纷依附宋朝,其中还包括党项人地本身。
看到党项人猖狂的样子,朱历对朱耻说:“儿子,你眼睛好,有没有本事也长长我宋人的威风?”
朱耻答了声好,吩咐人将他重弓拿出。本来他力气就很大,不然和杨文广硬接了一招,都将杨文广手也震得一麻。后来杨文广还特地指导过他。后来城门一役,杨文广看得欢喜,连家传的一些武艺都悉心教给了他。现在的朱耻已和去年进京时地朱耻不一样。早已非是昔日阿蒙。
他张开了弓,第一箭将那名在城下喊叫的党项人射穿咽喉。第二箭竟将近一百多步外的党项人地大旗的旗杆射断。
看到了他这两箭,城头上宋军全部叫好,一时为之士气大振。
这使元昊恼羞成怒,他立即派人攻城。
这时候由于党项人在兵器上直下了苦功,他们的弓弩质量已经胜过了宋朝。这时候虽然他们在城下,但还是将箭弩全部射在延州城上。
朱历可是参加过灵州保卫战的。他早知道西夏兵器的厉害,这时他已经完全顶替吓傻了的范雍,他大喝道:“盾牌手,在前,弓弩手在后。盾牌手保护好弓弩手。弓弩手,往下射!”
只是一会,双方就有不少将士倒下,不过这时候朱历却发现了在人群中有一个少年,他的箭法似乎比自己儿子还在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