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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杨文广听了她这夸奖,心中却是为石坚担忧了。当时真宗被寇准逼到前线,那时候辽国大军兵临城下,真宗也怕死,他就派人却看寇准现在做什么。那个人回来答道,说寇准现在与将士们喝酒,正高兴着。真宗才放下心。他也说过寇准似谢安之类的话,可后来寇准却因此被王钦若下了黑手,让真宗最后起了疑心。其实相对于石坚来说,杨家对寇准的感情更深一些。当初杨六郎遭到朝中大臣贬害时,寇准曾站出为杨六郎说过好话。现在寇准已经病得很重,返京的速度很慢,可为了他地安全,杨家还偷偷地派了几个忠心的家丁前去保护寇准。
随后各种消息纷至沓来,先是各个尽忠于朝廷的禁军将领被雷允恭用假圣旨调出京城。然后一些陌生的禁军将领来到了皇宫,将驻扎在皇宫里的将领换下。听到这个消息,刘娥也不由捏了一把汗,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石坚是如何安派地,现在被雷允恭这么一弄,京城全部空虚了,或者真正成了雷允恭的嫡系。石坚能用什么方法来挽回这局面?
最让她担心的就是杨文广也接到假诏,让他也出京城。这样一来,本来苦心安派的让她和赵祯到杨家避开这场劫难,现在也成了纸上谈兵。
这时候那个黑衣人却带来了一个消息,说石坚的马车走向了皇宫。
其实不要说刘娥,就是石坚也通过早布置好的探子,知道了雷允恭的种种调动,他也在担
不过他没有害怕,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跨入马车内,向皇宫内走去。
虽然到了傍晚,可是雨依然没有停息,街道两旁的行人更是稀少,有那么三两个也是穿着蓑衣,或打着油布雨伞。天更黑得很早,就连现在这两边的街道是天下最繁华地城市里最繁华地所在,都是一片寂寥,只有一个个小油灯在雨幕里闪着暗黄的身影。远处,就是皇宫地所在,高大的皇城在这暮色里,如同一个个怪物耸立着黑乎乎的身影。
在哪里,他将坐镇指挥这场战斗,可是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现在却没一个人能预算得到。
第一百七十四章 黎明(下)
此时在丁府却正上演着一场热闹的场面。'3Z中文。null3z中文'今天是丁谓母亲的寿日,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寿日,按理不应当大操大办的。可是丁谓依然办得很热闹。
许多官员都明白他这是有意而为之。石坚在朝堂上屡屡与他为难,他现在办这寿日,是在气石坚。当初他把石坚唯一的亲人吓死了,现在石坚家中一个长辈都没有,可他自己却在为老母亲大操大办。就是这样,居然来了不少官员为丁母贺寿,一时间他家中马屁声响个不停。
最令人奇怪还有废太子楚王元佐的二儿子允言。他从仁宗即位以后,就托疾不朝。并且悖慢无礼,他的哥哥允升劝了几次也没有听。本来他官位是左屯卫将军,刘娥听到他的言行,一气之下降为左卫率府率。听到这个人来访,丁谓脸上神色变了变,但最后还是接见了他。允言在丁府与丁谓攀谈了很长时间,其实韵味很长,意思是说现在朝政竟然落在一个妇人之手,主上年幼,特别是她还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言听计从。这时候还要丁谓好生把握朝政。但是他说得很含蓄。可丁谓装作不懂,他这才讪讪告退。丁谓将他送到门口。
这才转身对他的门客说:“以后这个人要是来拜访,不论我在不在家,都说不在。丁谓回到客厅,又对这些官员说道:“这个人是楚王的公子,他来访老夫不得不接见。至于他刚才说得那番话,简直是无礼之极,可是为了朝廷安宁,还是不要传到太后和皇上耳朵里。”
这些大臣可以说都是丁谓一派的亲信。他们自然明白丁谓的用意。刚才元言这番话可以说含着大逆不道的用心。可他还不象他老子神经兮兮地,又没有点明。就是想弹劾他都无从弹劾起。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全部点头。
丁谓这才说道:“最可笑他还没有弄清形势,看到石家那个小子得了宠。以后老夫要失势了。其实不然。这正代表着太后还继续想用老夫。”
看到众人中有些人不解,他又解释道:“你们想,老夫官居宰相已有两年有余,门生熟客遍布朝中。现在如果太后对老夫不加以节制,老夫这才惶恐不安。正因为她用石家那个小子对老夫制肘,这说明太后还想老夫继续在朝中为我朝效力。”
听到他这番话,这些人才恍然大悟,纷纷恭喜。
只有夏竦听了却在心中说道:“简直太得意忘形了。”
然后借口离开。丁谓也没有在意。他还刚刚帮助自己和石坚在朝堂上争论过的。
夏竦回到家中和他地门客将事情说了一遍。
他的门客本来是一个论师,姓许叫许克己。一张嘴巴很会说的,帮助人打赢了不少官司。可他不是帮穷人打赢官司的。而是为了钱全帮富人的,其中有好几起富人的为所欲为却让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脱离了罪责。久而久之,惹火当地的一个正直的知府,一怒之下。将他所有功名革去,还重打了三十大板。于是他投靠了丁谓。开始丁谓也不想收留他,毕竟这个人嘴巴是会说,可名声太臭了。可这个门客却和他进行了一番长谈,丁谓意外地发现了他还颇有政治眼光,这才收留了他。
许克己答道:“夏大人,言之有理。当时太后是借着他的势力将反对她地大臣弄下台。可是现在丁相却忘记了一件事。太后只是赶跑了反对她的人。却不是一个昏庸之辈。这几年幸好是她在帮着先帝处理着政务。现在随着她的大名已定,也要开如整顿朝廷了。朝中现在是什么形式?基本是丁相的一言堂。石侍郎虽然名声够重,但手中权利太小,并不能对朝政进行干涉。这也是丁相高兴地地方。为了收回权利,必须让丁相下台。而且不是一般的下台,不然他在朝中影响力太大。看似太后在石侍郎的谏议下,召回曹大人和鲁大人等人,实际上这只是第一步。一旦山陵事出,也就是他彻底倒台之时。”
夏竦听了后说:“是啊,本官也明白其中道理。本官并且也向石侍郎示好,可他对本官态度一直是冷冷淡淡的。”
许克己说道:“夏大人别慌。夏大人只是在棋局中,并没有看出以后的形势。小人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丁相就要倒台。那个朝中只剩下石侍郎和王大人一派。这又成了一言堂。即使太后再信任这个少年,但受了丁相的惊吓,她还会允许出现这种局面吗?”
夏竦一听。立即会意。他说:“你是说吕?”
许克己点头称是。
两个人会意大笑。因为相比于石坚的软硬不吃,吕夷简太好打交道了。而且他现在势力更单薄,更加需要援兵。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禁军中地一个亲信过来向他禀报了朝廷的异动,还说石坚已经进入皇宫。
许克己说道:“夏大人,双方都已经发动了。你快去吕大人家中吧。”
夏竦听到雷允恭冒雨返回京城,就知道他的事情已经败露。现在这一系列的调动,他看到了调动的名单就知道是雷允恭在矫旨。只是还看不出那个少年有什么样地应对措施。但想到石坚从来都没有和他商量过,心中有些愤恨。
他来到吕家,吕夷简却不在府上,而在开封府里。于是他再次来到开封府,但是遭到吕夷简的拒绝接见。他没有死心,还对衙役说:“你可以告诉你们家大人,就说下官这次来可是有大事要说的,而且事关到他的前程。”
这才让吕夷简将他请进开封府,进了开封府后,吕夷简开口就毫不客气地说:“夏大人。本官说过有事。即既然你不听,那么就要陪本官在开封府里呆到明天了。”
这呆字说得很客气,实际上就是扣押了。
夏竦也不生气。他知道今天晚上无论石坚怎么安派,也少不了这个开封府尹,他现在帖了丁党的标签,自然进来后怕他通风报信,是不会让他离开的。他笑道:“我知道吕大人今晚要对付逆贼。”
吕夷简脸色一变,他喝道:“你是听谁说地?”
这件事做得很隐秘,石坚为了朝廷安宁,不但就些除去奸臣,还就此将那个神秘的谋逆势力一举消灭。如果有风声传出,那么就会让敌人就势而变。反而弄巧成拙。
“吕大人,别要惊慌。至于这件事早在下官预料之中,山陵有可能会出水,这还是下官告诉石大人的。”
“哦。那你来有什么事?”
“吕大人,下官来是送一个锦锈地前程与吕大人地。”
吕夷简明白了他地来意。他是看到丁谓有可能马上就要倒台了,于是投靠石坚,可这个少年大概是看不起这个人的人品,对他地态度很冷淡。于是他又来到自己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