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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花丛中,偶有蝴蝶翻飞,姹紫嫣红的花朵争相盛开,争奇斗艳,使尽千般手段,力争展现出自己所有的芬芳,而在这百花丛中,一位风姿卓越的少女翩然而立,这少女容貌清丽无双,双眼似水波,荧荧有水光流转,清亮异常。在她身旁站着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女孩儿,这小女孩儿看起来像是只有十岁,似是粉雕玉琢,很是可爱,而她在少女身旁并不安生,一双大眼睛定定的望着鬼界阴霾的天空,眼中似有期盼,半晌过后她才向着身旁的少女说道:“月儿姐姐,不知哥哥现在怎么样啦,他都有好多年没来看我们了。”
小女孩儿讲到此处,满脸担忧,想到自家哥哥有好多年都没有消息,她眼中泪水泫然,掰着手指头说道:“哥哥有一百年没来看我们了!”
在女孩儿身旁的少女听闻,呆了一下,纵然心中有万般想念与担忧,不过在小女孩儿面前仍旧保持着微笑,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发髻,道:“呆子会来的,我能够感觉到他就在附近。”
说完,蓦然回首,却见得一男子傲然而立,眼中满是思念之情,少女立时呆了,半晌才难以置信的说道:“呆子……。”简简单单的一个昵称,包含着这百年来的思念之情,百年光阴荏苒,少女心中的思念并未随着时间消逝,而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乍一见到心中思念之人,她便如在梦中,三千五百多个日夜积攒的话儿到了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深深凝眸,彼此相望,时间都像是停在了这一刻。祖神之境,万物皆是虚幻,可是这虚幻竟如此真实,纵然秦歌心知肚明,可还是忍不住刻骨相思,不管它是虚幻也好,真实也罢,他只知道眼前之人值得自己去守护,如此足矣!
“哥哥!”
在少女身旁的小女孩儿抑制不住思念之情,如蝴蝶般扑入了自家哥哥怀中,悠悠百年,小女孩儿还是未能长高,她百年前的要嫁于秦歌之言也不能兑现了,可是小女孩儿心中依旧想着自家哥哥,当然于这懵懂的小女孩来说,她还未能分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秦歌叹息一声,晋入祖神之境是无奈的,也是痛苦的,在祖神的眼中万物都是虚幻,而秦歌却不得不沉沦于这虚幻之中,虽然这景象是虚幻的,可是那刻入心底里的情谊却是真实的,并非虚幻。
这便是祖神的境界,当心境到了这等地步,有的只是无尽的孤独与寂寞,这种寂寞与此前秦歌经历的百年孤独来说,更甚之!
少顷,止水峰中弟子得知秦歌归来,他们心中喜不自胜,纷纷自院中飞奔而来,围在秦歌周围,温柔的“质问”秦歌这些年到底做什么去了,言语之中包含着深切的关怀。被暖暖的情意包围着,秦歌心中稍暖,寒暄许久过后,众人这才放过了他。
行至院中,青松早已在等候,此时的青松脸上时刻都绽放着笑颜,与身旁的余英琼在欢快的交谈着,纵然在这鬼界百年,二人之间的浓浓情意并未随着时间减退,反而是越来越深刻,如今他们已是如胶似漆了。
这次见着秦歌,青松微笑的脸上有些异样,他敏锐的目光发现了秦歌似有心结难以释解,不过他并未点明,只是稍作询问了这百年的情况,而秦歌也一一说明,没有丝毫的隐瞒。
秦歌这一说,登时让青松等人目瞪口呆了,作为止水峰最活跃的份子郝仁,他当即就在秦歌身上摸了起来,口中还啧啧说道:“祖神啊,这是祖神的身体啊。”边摸还边啧啧称奇,若不是青松在一旁拦着,只怕郝仁这厮要将秦歌的身子摸个遍了。
以卫阳为首的其他弟子则是震惊无比,他们未想到百余年前那个青莲宗中性格木讷的小师弟竟然有一天会成为至高无上的祖神,成为与神话传说中的女娲氏与伏羲氏一样的存在。
而小紫彤却并不知道祖神是什么,她对于这个也并不关心,只是粘着自家哥哥问长问短,后来还是陆云萱强行将她从秦歌的身上扯下来,这小丫头才停止了叽叽喳喳的询问。
入夜时分,止水峰一脉弟子所居之地与凡间无异,也有皎月星辰,如水月光透过窗子洒下,映在了秦歌的脸上,如今已是祖神的他不需要休息,躺在穿上思绪翻飞,直到月入中天,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时,他才停止了胡思乱想。
“吱呀”一声,门扉打开,月光也瞬间洒了下来,门外之人是青松,开门之后他并未立即进入,只是对着秦歌说道:“随我去院中坐一坐。”
秦歌合身掩上门扉,跟在青松身后,默然无声,在院中寻了个椅子坐在了青松身旁。
“你似有心结未解?”
秦歌点点头,道:“弟子有一事不明,人之一生,到底为何修道?”
青松呆了片刻,接过话道:“你已为祖神,为何修道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过于我来说,修道贵在修心,只要念头通达,这便是修道。”
秦歌低下头,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再次袭来,脑海中的记忆再次减弱了一丝,他皱眉说道:“弟子困惑了,当弟子晋升入祖神之境后,眼前一切皆是幻象,却又都是真实,真实与虚幻交叠,已让我到底分不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真实了。”
青松细细听完,沉默了片刻,而后指尖流转着一丝青光,凝出了一滴水来,轻轻点在院中的石桌上,写了两个字。
“随心!”
字迹朴实,中规中矩,可是于秦歌来说,却像是在他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月光如水,清辉普照,青松写于石桌上的二字已是让秦歌呆了片刻,良久之后,他才说道:“昔年师傅曾教过弟子心若止水诀,弟子这百年来疏于练习,却早已将心若止水诀精义忘的一干二净。”
青松抚须道:“你一身所学驳杂,而且所学功法更是震古烁今,不过心若止水诀乃是自道德经中悟通,乃是针对于心性的修炼,于此刻来说,最是适合你不过了。”
秦歌默然片刻,心若止水诀已了然于胸,心若止水诀并不是什么难以修行的法诀,旧诀重温,在瞬间运行一周天过后,心头的思绪如水,潺潺流动,较之先前的焦躁,已然平缓了许多。
迎着月光,冷冽清辉照在脸上,颇有些凉意,秦歌浑身沐浴着清冷月光,体内的神力也在徐徐运转,在他体表形成了一层淡淡的星辉,遥遥望去,竟与天上的明月相互辉映,天地之间宛如搭建了一座星桥。
取自月华之意,流水之态,以双眼观之,月华与星辉同时洒下,那冰冷的寒意侵入心田,逐渐地平复了心中的燥意,如是者过了一晚,待第二日秦歌这才睁开双目。昨夜一宿入定,林月儿早已在侧等候,待看见秦歌惊醒之时,便柔声说道:“呆子,你醒啦?”
秦歌双眼含着爱意,面带微笑,昨夜一宿入定,他有所得,烦躁的心绪也因此得到片刻的宁静。
“虚幻也好,真实也罢,这一切即是虚幻,我也便是自虚幻而生,同为虚幻,何须理会这么多!”
心绪渐平,秦歌便也就释怀了,暂将祖神之境的不快抛之一旁,便与林月儿诉起衷肠,二人一路坎坷,聚少离多,如今因祖神之境疑虑所扰,能在鬼界盘桓几日,自是要畅谈几番。
此间之事无须多讲,在漫漫遮天的黄沙之中,一行四人顶着风沙而行,一路烟尘,这四人都显得非常疲惫,这四人放在修道界中算是平常,可是放在人群之中,却显得极为另类,一行四人中除了最前行走的僧人以及最后挑着胆子的粗犷汉子还算是正常人,在中间的二人却生得极是另类,走在第二人严格来说并非是人,而是一只猴子,而在他后面的是一头猪妖。
这猴子乃是百年前大闹天庭的齐天大圣,而在他身后的则是天庭掌管十万天河精兵的天蓬元帅,走在最后的则是天庭的卷帘大将,而最前面的那个僧人则是佛祖座下弟子金蝉子。
一行四人,历经数十载,为的便是徒步去西天取得真经,普渡众生。
黄沙漫漫,猴子双眼无神,茫然的看着遮天蔽日的风沙,金箍棒跨在肩头,对着最前的金蝉子说道:“老秃驴,老孙一个筋斗云便是十万八千里,要去灵山只在眨眼之间,你又何必如此固执,非要徒步而行。”
金蝉子亦即是如今的大唐高僧法名三藏,他双手合十宣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去那西天求佛,贵乎于诚心,若是你一个筋斗云便去了灵山,那这取经还有何意义?”
天蓬元帅化作了如今的猪八戒,他在一旁哼哼唧唧道:“贼秃子,你以为老猪不知,西天取经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徒步西行也好,腾云驾雾也罢,最终到达灵山,你我皆可成佛。”
三藏默然,他们所说不假,悠悠百载岁月,佛祖心中一直都梦想着佛界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