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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沼溪北岸的军寨伤营中躺满伤兵,由军中大夫就地抢救。
姬凌云带着森熊、韩庆查探伤兵伤势,安慰重伤伤员,忙了整整一日,三人才有喘一口气的机会,到一旁坐地休息。
经过的人均向姬凌云恭敬致礼,神情疲倦中带着掩不住的振奋。先前那一战,姬凌云的才能已经彻底得到了将士们的真心信赖。
韩庆首先打破了宁静道:“这西沼溪正处于越境吴界的交汇处,勾践若要想收复姑苏,必须渡过这西沼溪,才能发动总攻势。”
姬凌云点头道:“勾践首战失利,此刻定急于找我军寻回颜面,这西沼溪则作为第一战场。”
韩庆笑道:“王子就不怕勾践奇袭东沼溪?”
这东沼溪同西沼溪一般位于越境吴界东侧,乃越疆界战线的最前哨。因此可能在战争一开始便遭到勾践军的强烈攻击,更有可能借此地绕过防守严密的西沼溪,来战己方军队。
姬凌云摇头笑骂道:“你小子莫要装糊涂,这战法若非得你提醒,我还真想不出来。”这韩庆并非真心归顺,说问题只说一半,令一半需要姬凌云自己去考虑。
跟姑苏城一般,他明明知道勾践的意图,却故意装成不知,提示着关键之处就充愣装傻。此次也是一样,他装摸做样的将西沼溪、东沼溪的特点说了一遍,就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姬凌云正色道:“说真的,你认为勾践真的会中计吗?”
韩庆道:“应该不会错了,我们将西沼溪的桥梁、船只全部销毁,他们只能想到我们打算占地死守,不会想到我们不守而攻。依我的猜测,勾践应该会先对西沼溪发动强攻。实在攻不下了,才会考虑别的路径。文种、范虽然不在,但越国还有大将干潜,相国逢同,不至于想不到那步棋。唯一担心的是,勾践一开始将没有打算进攻西沼溪,而挥军前往东沼溪。如此,我们的计划只能宣告失败。以项鹰那六百骑兵还不足以抵挡勾践的上万大军。”
姬凌云笑道:“听天由命吧,不过以勾践的性格,只要我们不向东沼溪增兵,应该不会将东沼溪看在眼内。”
韩庆点头赞同:“人的性格就是如此,你越在意,对方就越能够主意。你将他放在一边,不闻不问,对方也不会去多加在意。勾践在沼溪附近集结的主力部队已超过三万五千,如果他拼死力攻打东沼溪,再多的增援也没有意义。只是,勾践一向因兵多势大,自认所向无敌,如今见我方兵少,一定不看在眼里。放弃东沼溪以求速胜,并非不可能。倘若东沼溪的守备增加,勾践反到会以为东沼溪重要,那就非攻不可了。我也觉得向东沼溪增援部队反而只会增加我们的危机和压力。”
两人在商议间,勾践的大军已经逼近了西沼溪,正如两人料想的一样,勾践此刻根本就没有将东沼溪放在眼内。
次日,清晨。
对岸战鼓隆隆,勾践仅仅只是休息一夜就开始发动了渡河战役。
大片大片的越军身着青色服饰铠甲,遥遥的地平线上仿佛成了一片青色的海洋,波澜壮阔。
朝霞中,一个越国将军驻马岸边,青裳飞舞,坚定的眺望着北方,挺拔的身影融入了余雾之中。
他冷冷的眺望着对岸,冷俊的犹如一尊雕象。突然,他眼中瞳孔放大,一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眼中出现了灼热的战意,轻声道:“进攻吧!”
命令一下,回马便走丝毫不关心战局,又或则已经算到了最后的结果。
对岸的姬凌云不知为何打了个寒战看了看快要入冬的天气,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对岸。
一个时辰后,越兵不知道从那个地方搞到了几十艘小船。
擂起战鼓,对岸发出惊天动地的隆隆巨响。水面上扯起大小无数旌旗,蔽河而下,戈矛并举,喊杀声震耳欲聋!
姬凌云缓缓呼出浊气,面上露出一丝讥色:这西沼溪的防御攻势乃他根据“墨氏”手札上的营寨所筑,以三个石堡组成。而构成要塞的三个石堡分别立于西沼溪西岸、东岸和北岸,彼此用浮桥相连。每个堡群外有石墙,内有笼碉堡大小十余座,碉堡与碉堡彼此呼应,极难攻破。
墨翟善守,他著的“墨氏”手札军略中都以守为主,其创出的方法自然是防守利器。何况,三个石堡中还有十余台小型简便的炮石车遥相呼应。
姬凌云有堡垒相护却也不敢怠慢扬声大喝道:“传令下去,分一千士兵站到岸旁,若是敌筏逼近,以长矛拒之,使其不得近!三千弓弩箭手,赶紧各就各位,站在长矛手后方等敌进入射程,石跑手将石弹准备妥当!待我号令下达,就全部向河心来敌射击!”
虽然这一段水流缓慢,但江南人无不是游水操船能手,敌人来势极快,稍有差池,只怕就悔之晚矣!
眼看木筏团进入砲击射程,姬凌云瞋目大喝道:“放!”二三十块巨石腾空而起,夹带着劲风狠狠砸向前来船只。理想文学(www。。com)会员整理提供。
第二十六章 血战
第二十六章血战
石飞射。
先头的十数条船只登时被密集的矢石击中,有几条直接断裂成两截沉入水底,形成一个个漩涡,另外几只船只失去了控制,在水面上转着圈地漂,随即和后面的船只撞在了一起,不少敌兵落下水去。
河面上的越军发出了阵阵惊呼惨叫。
上百十名落水士兵的头在河水里一起一浮,有些人被重新拉上了船只,有些人被后面的船只一冲,就彻底从黄澄澄的水面上消失,更多的人在水面上一起一浮。
这西沼溪水深三丈有余,可在自幼于水旁海边长大的吴越人民来说,却是不值得一提,纷纷向前游去。
石堡浮桥上的吴军士兵齐声欢呼,炮击效果不大,但却大大的激励了他们的斗志。
姬凌云吐气大笑道:“对面的诸位,莫要怪炮石无眼,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了将军。勾践小儿无能,却让你们这些小卒前来送死!”气从丹田而出,高昂的声音向水面远远地送了出去。
对方尚未到射程之内,岸旁的长矛手、弓兵、弩兵闲得无事,听到姬凌云这无话不精神百倍,也跟着齐声大喊了起来:“勾践小儿无能,却让小卒前来送死!”
越国兵将愤怒之极,纷纷叱骂,只是各喊各的,变成了嘈杂的一片。比之,吴兵的齐心协力大有不如,声势大减。
对岸鼓声响起,姬凌云意识到一只较大的船只。船头端立一人,视线模糊。暂时看不清楚。只听那人一阵长声大笑。将所有的叫骂尽数压了下去,高声道:“在下越王帐下大将干潜是也!无知小儿,不过只会说嘴而已。干某便立在这船头之上,看你又能奈我何?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罢!”
他这一嗓声如鼎钟,中气十足。在他地率领下对岸呼喊如雷,木筏群鼓声大增,继续向前逼近。
姬凌云心中暗惊。这干潜好生厉害,这一笑就让对方士气大增,令自己陷入两难之地。这投石车没有准心,凭借地是投石操手的经验直觉,做不到指哪打哪。况且这些投石操手都是临时招募,命中率连百分之五都不到。一击而中固然会让己放士气大增,但一击不中,却反而会增加对方声势。
姬凌云暗道:“若有管二哥在。那该多好。”管黔敖一身工匠之术出神入化,他指挥的投石车队等同后世地迫击炮,命中率极高。
森熊这时道:“大哥,要打中那人。我有办法。在我家乡附近有个叫匈奴的地方,他们那儿有一种打猎的玩意叫石弹子。他们用牛皮编成一长条。大约两尺左右,一端是个环,另一端有个小皮兜。使用时把石头放在皮兜里,在把手套在环里,甩上几圈来之后手腕一抖,石头就飞了出去,可以投得很远。那石头虽小,但只要命中目标,轻则筋断骨折,重则立时毙命。在秦国时,就常常用石弹子来打些野味。”
姬凌云听过‘石弹子’这东西,匈奴自幼就玩它长大,因此,个个臂力惊人,均的弓箭能手。同时也知这抛‘石弹子’的皮条必须严格制作才能发挥威力,叹道:“在这关头去哪找‘石弹子’。”
森熊从腰间解下了腰带欣喜道:“我随身带着呢。”原来,森熊在秦国时记忆不好,上山常常忘带皮条,后来干脆就将皮条绑在腰间,当成腰带来用。时间一久,以成习惯。
森熊取过一枚一枚拳头大小的石头放在皮兜里,在空中舞了两圈,一声很轻微地响动,飞射出的石头竟有破空之声。飞石划过一条弧线,狠狠地射向干潜。
“小心!”干潜身后一人大叫,将干潜推下了河中。“喀嚓”一声,原干潜身后不远的船板被打出一个窟窿!
干潜浮上水面见此不由神色大变,正惊疑间,破空之声再次响起,这次目标乃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