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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罪恶,一人已不足以偿还,为此,你身边的人也将遭受惩罚,在千针的刑场——”
“你给我闭嘴——!”墨北微喝道。
“你害怕了吗?害怕连累家人?在你杀人的时候,你为何不害怕?你一点都不感到罪恶吗?”
墨北微冷笑,“罪恶?我为女神之剑,我只要完成‘剑’的任务就可以。善与恶、功与过、德与罪,这些我全都不需要考虑!”
“顽固无知的罪人!你终将为你所犯的罪付出代价!”
“希望你永不会后悔,愚昧无知的罪人——”
那个声音回荡着,逐渐消失。
“你若不悔悟,你刚才看到的景象,总有一天会变为真实——”
墨北微气急地挥出长剑。
咚的一声。
非常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细碎的流水声。
身体撞在什么硬的东西上,有些硌的疼。
墨北微愕然发现自己半趴在地上——准确的说是上身趴在地上,腿还在木桶里。她忽然想了起来,自己是在洗澡啊!
墨北微摸了摸额头,难道是做梦?洗澡洗到一半睡着了,梦到那些不靠谱的东西,太莫名其妙了吧。
嘶,有些冷,水都凉透了,她该不会是被冻醒的吧。
墨北微一边想着一边爬起来找毛巾和衣服,匆匆擦干了身体,刚刚穿上抹胸和短裤,门咯吱一声开了。
“你没事吧?”一个慵懒凉薄的声音传来。
墨北微听到声音就变了脸色,看清来人后,脸色登时青了,尖叫道:“你给我关门滚出去——!”
她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出去,准确地砸中门口那人的额头。
来人一声闷哼,甩手关上门。
墨北微怒气冲天,飞速地换好衣服冲出了门,手上提着细剑星切,气势汹汹地一路奔出去,那种气势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陆清雅,你给我去死吧——!”
少女的怒吼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响彻整个陆府。
陆清雅听到这声饱含着怒气和怨念的吼声,不禁停下了揉额头的动作,喃喃自语:“这时候她倒是像普通女人了……”
至于她要杀他?陆清雅笑了笑,他根本不担心这一点。
他笃定墨北微不会杀他,至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
事实上也被陆清雅料中了。
墨北微杀气冲天地跑到他面前后,几番犹豫,最后把旁边的屋子砍了个稀巴烂,气呼呼地走了。
墨北微毕竟受过骑士团长年的教育,后来担任游击士也有几年,耳濡目染下,她的“责任心”还是相当不错的,对“任务”的重视程度也是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同样的,她的任务完成率一样非常优秀。
气头过了,她还是回到了陆清雅屋里。
虽然脸色依旧不大好就是了。
陆清雅伏案批阅文件,手边对着两叠厚厚的书页,有资料有文书。
间歇的时候,他瞄了瞄对面的人,见她还是一脸压抑的怒色,不禁笑着摇摇头。
墨北微一听到笑声就抬起了头,皱着眉盯着陆清雅。
“你看到了什么?”
陆清雅好整以暇地慢慢放好纸笔,静静地看了墨北微好一会儿,勾了勾嘴角。
“屋里的灯灭了。你觉得我能看到什么?”
陆清雅有意无意地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绷带,哼了一声,颇有些不满。
墨北微抿着嘴观察了陆清雅好一会儿,不确定地说:“姑且信你……”
她看看对方的头,绷带上还有些渗出的血迹,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咳……你头上的伤有没有好好处理?”
陆清雅给了墨北微一个白眼,“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没给我一个暗器?”
“唔……那是因为当时手边没有利器,我抓到什么就扔了出去……”墨北微解释了一句,发现对方的脸色更不好了,当即住口,清了清嗓子,“你的绷带包的不对,我来重新弄一下吧。”收到陆清雅怀疑的眼神,她补了一句,“处理伤口我还是很擅长的。”
陆清雅冷冷地哼了一声。
既然没反对,那就是默认了?
墨北微这样想着,问道:“那个砸中你的瓶子呢?”
“你想再砸一次?”陆清雅哂道。
墨北微想了想,整理好词句,正色回答:“那里面就是外伤用药,很好用的。止血止痛、活血化瘀、去腐生肌……”
陆清雅忍了忍,额头还是蹦出青筋。
“你故意的?”
“……因为当时手边只有那个。”墨北微扁了扁嘴,神色多少有些不悦,“洗……的时候东西都拿下来了。要不是之前上药,药瓶在外面,可能我拎起桌子就砸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庆幸?!”陆清雅提高了声音。
“——本来也是你不对,谁让你进来的?”墨北微不由得有几分怨气,“要是以前,被我砍死也不算冤枉。”
陆清雅的眉梢一跳一跳的,咬牙切齿地说:“很好。算我多事。”
若不是因为灯火突然灭了,里面传来尖叫和响动,他也不会去察看。
难得的好心换来的就是额头上一个大包——墨北微扔出来瓶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反正硬得很,再加上那种速度和力道,当场砸得他头破血流。
“药拿出来——你的伤要是不处理,明天肯定不能见人。”墨北微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干脆跳过。
陆清雅从袖中拿出一个半透明的的瓶子,狠狠地往桌上一放,啪的一声响。
瓶子只有八公分的长度,底面是个六边形,对角线长三公分,整体是个六棱柱的形状。
墨北微板着脸走过去,很快就找到了绷带打结的结头,利落地拆掉了绷带,看清某人头上的肿块和还在出血的伤口,不禁感慨了一句。
“真是好大一个包啊……”
她的本意是骑士团的成员或者游击士也经常受伤,不过通常都是骨折、内脏伤或者锐器伤,大出血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反而是这种“轻伤”少得很。
但是,她这种感慨的语气在被害人听来就跟讽刺炫耀完全没两样了。
陆清雅当即怒从心头起,气冲上头。
“墨北微——”
某人的怒斥被一阵疼痛打断。
墨北微在那个“大包”上左左右右连续戳了好几下,最后在伤口上洒上药水,用力揉了揉。
陆清雅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喊出声了。
他疼得直翻白眼,过了会儿疼痛退了一些,他冷笑道:“你这是趁机报复?”
“这个药就是要这样用的,其实最好是涂在新鲜伤口上,不过我看你多半不愿意再把伤口彻底暴露一次,只能这样了,药效会差一点,不过也没什么吧,又不是重伤,不会留疤的,放心吧。”
墨北微用一种“专业”的态度解释着,手下的动作却不轻,甚至故意重了一些。
——墨北微到底还是气不过,所以,这真的是“趁机报复”。
墨北微涂完药,悄悄地用了个“回复术”。
“血已经止住了,这种伤不要包扎也可以。明天早上应该会消一些……”她又戳了戳那个包,满意地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大概两三天就会完全恢复吧,看身体素质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瓶子,放到陆清雅手边,“一天涂三次,尽量少碰伤口,少量沾水也没关系。”
陆清雅眯着眼睛,瞪了墨北微一眼,“你就是这样‘擅长’处理伤口的——”
墨北微坐回椅子上,心情已经好了一些,扬眉一笑。
“一点点疼忍忍就好啦。恢复效果我还是能保证的。”
毒药博士做出来的药,虽然难免有点小问题,效果都是有保证的。骑士团的成员想拿到那家伙的药还不容易呢,要不是同为守护骑士,估计她也讨不到这些药。
陆清雅差点拍案而起,那叫做一点点疼?!
墨北微拿起书翻到上次看的地方,满不在意地说:“这药给你这种小伤用都算浪费了,大出血它都能止住哦。那点疼习惯就好啦。对了,哪儿有色斑、疤痕,早晚涂一次,过一个月基本都能消掉。”
说到这儿,墨北微顿了一下,“不过也有的去不掉。”
“比如说?”
“伤口太深太大、时间太久或者特殊原因造成的伤口很难完全恢复的,像是大面积烧伤什么的吧。”
墨北微随口回答。
“是吗。”陆清雅应了一声,重新埋头工作。
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翻书和写字的声音,只有烛火的时而发出一点哔啵的声响。
子时刚过,陆清雅忽然停了笔,抬头看向对面。
墨北微一手压在书角,一手撑着下巴,头时而向下点一下,立刻抬头揉揉眼睛,然后继续重复“小鸡啄米式”动作。
陆清雅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皱起了眉,微微摇头。
他心算了一会儿,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