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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如今虽是没战事了,但离太平盛世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我并不认为女生们总是在晚间外出会是甚么好选择,所以我只能让青枣失望了。
我有种在带女儿的糟糕感觉。
来到贵阳,我先是跟此地的章家掌柜会面,抽时间去全商联的分会拜访,再来就是谈生意了。我这次来紫州是要谋求扩张生意。木材、煤这些黑州的传统生意大多已有家族把持,章家不好贸然插手,以免起了冲突,反而损害章家本身在黑州的根基。收购田产是可以,但这个年代土地的流动率不够大,田产保值的作用远大于增值。所以我思来想去,章家如要扩张就只能往外走。比起章家其他几房的中庸守成,我反其道而行,是因为作为女性的我只有剑走偏锋,显示实力,才能杀出一条生路。好在章家已经分家,我就是再扩张个十倍也远不到富可敌国的地步,不怕会变成官府眼中钉般的地方豪强。
我还想着该如何下手时,意外地收到二伯父家的邀请。请帖是以二伯母的名义送来的,就是一般的女性聚会。我想了一下,也就备下礼物应邀前往。其实此前我从没见过他们。大寒那天我就过了府,他们的府第修得相当普通,但从下人乃至小姐、夫人们的吃穿用度,可以看出二伯父过得相当不错。
跟各个亲戚见过礼,也是一般的应酬对话。晚饭后,我被安排在女眷中跟小姐们谈着天时,五堂兄章泽池走了过来,说是二伯父在书房中等着我。
「妹妹来贵阳多久了?」章泽池跟我边走边聊。
「未满一月。听说堂兄是在衙门里当差?」
「哈哈哈,是啊,看来妹妹也听说过我了。我学文不成,算盘也不会打,就只会点粗浅的功夫,去衙门就最好了。」
「没了衙差贵阳就麻烦了。」
「哎,虽然你这是恭维话,但当此时节,我不暪你说还真少不了我们。」章泽池随手摘下一根草杆叼住玩,「最近的士子都不知道搞甚么的,没个安份!」
「……啊,是啊……」我好像在没多久前才跟某伙士子一起被衙差追着跑……
「是了,那个钟杰潼与你有婚约吧?」
「嗯,是的。」
他拉着我停下,挥退跟着我们的侍从,「我听说他是个没背景的?你最好找人跟着他,要他出入小心点。」
我不解地望着他。
他拿下草杆,低声道:「钟杰潼不是第一次进考了,他在京中本就有才名,加上上一次进京时他作了一篇长赋,可谓技惊四座。为免被亏科举不公,这次他是一定会榜上有名的。这可会碍着某些人的眼。」
「……这……」我不太明白。如今的科举和中国唐制有些许相似,都是开名的,素有才名的人多会因为名声在外而被考官注意。只是,五堂兄章泽池的话,我还是不太听得明白。
「妹妹别深究了,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章泽池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一家的掌事人,这才会说这么多,但也到此为止。」
我点头应下,「我明白分寸的,泽兰谢过堂兄的提醒。」事情不必多问,但出入要小心就是了。
说完事,我们便寒暄着再次举步前往书房。
大伯父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已经过世,而我眼前的二伯父亦年近八十的高龄,可喜的是精神颇佳,跟我谈了几句后还要领着我去花园逛。
「父亲!」章泽池装出一脸哭相,「算我求您了,大冬天的您出去外面干什么?」
二伯父一拐杖敲在章泽池的脑袋上,「不成器的家伙!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敢在妹妹面前出丑?」
我抿着微笑,上前劝了。
拜别二伯父一家,我刚回了府又接到另一封信。
「小姐,」青枣从小丫头们手上接过信转递给我,「又是没下款的信。」青枣眨巴着眼睛,贼兮兮地瞧着我,似是想知道写信人是谁。
我接过信,笑道:「写信人你是见过的。」
青枣神秘兮兮地将其他人挥退,然后凑上来,「是谁是谁?」
「靠近一点。」等她靠近了,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自己猜。」
「啊!」青枣尖叫一声,「小姐您又耍我!」
我无辜地摊摊手,「我没骗你。」不过当时你还不满十三岁,是外院中的小丫头,不会有机会知道他是谁就是了~
青枣向我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气哼哼地转身去铺床。
我暗笑了一下,便拿着信走到烛台的旁边拆开细阅。这开头的第一句就是「卿卿见字如面」。我捂捂额头,上次的信里我真不该告诉葵皇毅说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这个小气的人果然记住了,还用上这种让人恶寒的辞汇。三年来的通信,这个狡猾的混蛋已经很清楚要怎样惹我讨厌。
一边写正事还一边开这些冷笑话,他也是个奇怪至极的家伙。
「小姐~」青枣出去一趟后又小跑着回来,「钟大爷和管二爷又被人从客栈丢出来了!现在正跟朋友在街上流浪来着,有章家的人看见了。」
很好,我确信我的神经真的已经很坚韧。
我将看过了的信放在烛火上烧了,「青枣,去准备一下,我要出去一趟。记得叫上阿文和小小。」
「那我呢?」
「不准去。」
「……其实大爷和二爷也丢不了的,您这么晚也别折腾自己了。您才刚应付完亲戚呢。」
「我就去瞧上一眼而已。」我也知道,可我不想少看一眼又让杰潼身上添了甚么伤。有飞翔带着他是死不了,但难保会摔个狗啃泥甚么的。
说起来,他们两个为什么不住到章府?红黎深和黄凤珠是彩七家的贵族,更不愁没地方住,只有郑悠舜……我一惊,莫不是郑悠舜还有吸引同性的功能?
「小姐~准备好了~」
我哈哈大笑。
「小姐?」青枣站在门边,不解地望着我。
「没甚么。」我肯定青枣不会想知道我在想甚么。
郑悠舜的后宫……哈哈哈哈~我直笑到弯下了腰。
隔了几天,我在清晨间围着面纱去了葵府。青枣到这个时候才记起来葵皇毅这号人。她扶着我下了马车,上前敲了门再回转,向我吐了吐舌头。
「小姐,我不问了。」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啊。」我笑眯眯地道。
青枣打了个冷颤,「算了,小姐不告诉我是为我好。那一次上刑场的人,听说将整个刑场都染红了,去看过斩头的阿文哥都说怕。我还是不要知道这个御史大人的事为好。」
我诚实地点下了头,「青枣,你总算是聪明一回了。」
「你有站在别人家门前说主人坏话的习惯吗?」葵皇毅打开了大门,冷声道。
「您有听墙角的习惯吗?」我在他的示意下进了葵府。
「事无不可对人言。」
「真的?」我侧头望他。
「假的。」他瞥了我一眼。
我笑了出声,扶着青枣的手走进大厅。侍从上过茶,所有人都退下后,我这才伸手解下面纱,「一别三年,葵大人,真是让人感动的久别重逢。」
「给我将正事都办好了再玩。」他将一份文书交到我的手上。
我翻了翻文书,「茶庄?」
他落坐在我的对面,「你不是想扩张吗,这里的茶庄看不上?还是价钱不对?」
「是不对。」我将文件盖好,放在右手边的茶几上。天下没白吃的午餐,我就算明白他作为官吏不好自己接下这些好庄子,也没道理白让给我。我才不相信他手下没人从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有眼光挑出茶这一项。
「我是出于好心。」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脑袋撞坏了?太阳一向是在东边升起的。算了,我对你的脑袋不抱期望,只要你还能搞清楚事情给我将事办好就成,你是不是神经病都跟我没关系。」
「……」我的双肩无力地垂下。
「要,」他屈指敲了敲茶几,「还是不要?」
我无奈地道:「喜欢玩你就玩好了,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是不会应的。」
「麻烦的家伙。」
我失笑,「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比较妥当。」
「紫战袍。」他盯着我,提出了条件,「我要流落在当铺中的紫战袍配件。」
我皱了皱眉,「是在哪儿当出的?」
「贵阳卢诚押。不过店家说已经转了手,也不肯说去向,说是商业秘密。」
「这是当然的,紫战袍这么珍贵的东西,得了的人自然不想交出来。」去要别人的商业秘密是得罪人的事,那他用这些茶庄来换也是合理,「我去找全商联的朋友问。先说明,我不一定能行的。」
「一定要拿回来,不行的就自挂东南枝。」
啊哈?I beg your pardon?
「好,我答应你。」我叹一口气。这似乎是葵皇毅的私人请求,我不好不帮。
「还有一件事。」
「请说。」
「我要见你的堂兄章泽池,你帮我私下安排一下,不要惊动其他人。」
是在衙门工作的五堂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