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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她办法。我苦笑着喝下。
倒是真的精神了一点。
「使人到萧府,说我今天过去。」
燕甜歪了一下头,眨眨眼睛,「要我将小小和阿文都叫来吗?哦,文书的刘先生最近还请了很多护院来着,要都叫来陪您一起去吗?」
「……你打算拆了萧府?」
「您别说您不想。」
我轻拍了她的手臂一下,「再等等,现在我们先将计就计地示弱。前后落差太大,他们一定会自大起来。欲擒故纵,再等等就把他们一举给拆了。」
「小姐,最毒果然是妇人心呢。」
我笑着转身去换上出门的衣服,「谁叫无毒不丈夫?」
到过萧府,达成协议,中午时我就转到牢房去将管飞翔和钟杰潼亲自接出来,在东珠楼设宴,好好地向他们赔罪。
「岂有此理!他们真是欺人太甚!」钟杰潼将桌子拍到呯呯作响,脸色被气成了通红。
「你既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想勒索你,」管飞翔一脚支在桌上,望着我,「那现在我们被放了,是你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本来就是因我而起的,」我给他们倒了杯酒,「我要赔罪都来不及,自然要将你们先放出来。别担心,我自有打算的。」我打趣道:「飞翔,你是想让管家来救你?我可记得某人正在离家出走的途中。」
钟杰潼猛地站起来,「不行,那简直是强取豪夺,我要告上去!州牧身为父母官,哪有觊觎百姓家财之理?」
我拉着他的衣袖,将他强行按坐下来,「我说了,我有打算的,没关系。」
「你答应了甚么?」飞翔抱着手臂。
「我答应跟萧矜订亲。」
「甚么!」钟杰潼又猛地站起来。
我再次伸手将他拉坐下来,「听我说,我已经想好了计划。」我挥手让燕甜去门外守着,才放轻声音续道:「我不会真的嫁过去。杰潼兄,你不用生气,」我微微一笑,「据我所知,御史台已经来人。」
所以在我真正嫁过去以前将他们弄倒台就行。订下亲,关系更近,其实会更好套话,但我先前百般不愿就是怕被萧家的倒台牵连,或是被外人看出这次的事中章家起的作用。这年代姻亲关系甚重,订了亲就是很显眼的关系了。可走到这一步,我也没法子了,现在的关键是我要如何套到情报且又不会被萧家牵连进去。
到了这个份上,我一点都不能错。
「可是……」钟杰潼握紧了拳头,「章章,这对你的闺誉有损啊。」
啊,原来真的还有人会担心我的闺誉啊,钟书生你真是一个超级大好人。
「阿章,」管飞翔仰头将一杯酒一口喝得见底,嘭的一声放在桌上,手臂撑在桌上,「你这个人,我认了。你要是愿意的,我们今天就结为异姓兄妹,如何?」
我怔住。
我很喜欢飞翔,他聪明,却有着一副赤子之心,为人也够义气,问题是他背后的管家。这种黑道也是需要维持一个不远不近的关系──远了,不好找他们合作;近了,又会扯上很多白道不该沾的麻烦。飞翔明白这方面的问题,此前的交往中他就很少跟我说起管家的事,因为反过来,他也是不好跟我这种商家女太接近。可他,今天依然提了要结拜。
「飞翔,」我轻声说,「我说了,我是自有打算的。这次的事本就由我而起,我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所以如果只是为了感激我,不必如此。
「但你本来不用这样做的吧?行了,要和不要,就一句!阿章你别老是磨磨蹭蹭的。」
好,管飞翔这个人我也认了。我笑了起来,举起酌满的酒杯,「那我就见过兄长了。」一个仰头将酒喝尽,我向着他倒转了杯子,示意杯子见底。
「好!」飞翔大笑着拍了一下桌子。
「等等!」钟杰湩拿起酒杯,不喜酒的他也皱着眉硬是灌下了一杯,「也算上我吧。」
后来,杰潼和飞翔为了序齿的问题吵了很久,两个人都争着要当大哥,最后还是年纪较大的杰潼当了大哥,飞翔是二哥,我是老三。我们闹得高兴,直至天黑了才道别。我也有一点喝高了,坐在轿上被晃到愈发晕眩。我扶着额头走进府,燕甜也怕我会摔倒,亦步亦趋。
推门进了房,燕甜去了给我拿水洗脸,我连蜡烛都没点就一把趴在桌上。
我将下巴枕在前臂上,笑了起来。
今天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塞翁失马。
又过了几天,萧家就大锣大鼓地来章府下聘,急到其他的过大礼习俗都不做了,只管将聘书下了再说。萧府小姐萧贵也跟着队伍过来,她将我拉进后院,又在我房中坐下喝了几口茶,故弄玄虚了好半晌。我就是死不接她的话头,最终还是她先摊开来说。
「章家泽兰,你来求我们萧府帮你救你那两个朋友,我们做了。」萧贵盯住我,「你答应将章家作为陪嫁的事呢?若非我们一时周转不来,你以为……」她脸有羞赧之色,不耻于开口闭口都是说钱。
「萧小姐,既是陪嫁,自然是得等我嫁过来以后再说。何况即使是嫁过来了,女人的陪嫁也是她们自行管理的,萧小姐,」我拿起茶杯,呷了一口,「你会不会是误会了甚么?」
「你!」萧贵站了起来,脸色铁青,「果然是奸狡使猾之人!」
「无商不奸。」我拿出手帕轻抿着唇。
「你……你……」萧贵深呼吸了几下,「你以为就凭你也敢耍弄我们吗?我们可以让那件案了结,也自有本事让它闹大!」
「我只是在商言商。你就没想过,萧家可以带给我的东西根本不足以我付出我的嫁妆?」
「你竟是嫌弃我们?」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嫁入官家,当然可以获得庇护,但我本来就可以凭出让利益而获得庇护,这也是我们多年来和地方官的默契,我又何必搭上自己?你就没想过先前我为何要百般推开萧府的婚事?」我微笑着望向萧贵,「既是自家人了,你也得给出一点诚意。」我看似无意般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铜烛台。
「我们已经放了你的朋友,你别贪得无厌!」
贪得无厌?那就贪给你看看。
「那误杀到底是甚么回事,我们都心知肚明。何必非用威胁这一套?萧家是为了甚么事而要我的家财,你得给我交个底儿,要不我可不会让我的钱打水漂。不过,两家始终是结了亲,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新年时章家商号会对账入库……那时就先给一万两,可以吗?」我把玩着手上的铜烛台,若有所指。
萧贵望着铜烛台,脸色变了数变,忍了又忍,终是拂袖而去。
州牧府来人刺杀我和父亲,警告我们无主之财会没入官府,可见他们猜出我知道萧家的钱最终是流向州牧府。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我已经和御史联手,这才认为我是想藉此从州牧府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贪得无厌。她的防备不足就是我的可乘之机。
「燕甜。」我叫了一声。
「小姐。」
「我们安插在萧府的人,让他们今天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定要注意萧小姐的一言一行。」
「是。」
萧贵比她的哥哥萧矜要更聪明,在家中向来受宠,连今次铜矿的事她也知道一二。可惜她养在深闰,比萧矜更容易套话不在说,遇事也沉不住气。我多番追问,她会疑心我已经知道了更多的甚么。如果她在不安之下去和家人商量我和铜磺的事,那我派去盯梢的人或许就可以得手了。
铜矿的位置他们向来捂得紧,连潜伏在州主簿胡冬年身边的葵皇毅都查不出,我只有在萧贵身上找突破口。我也没把握这次是不是可以成功,因为计策太过迂回,只要有一环算错了也不行。再不行的我也只好正面逼她说出来了,但不到万不得以,我还是不想直接牵扯太多。
现在只能祈求我没看错萧贵的为人,让我不必走那下下之策。
飞翔和杰潼被栽赃一事我输了,在一直以来守着的订亲底线上退让一步,那下一步就不好轻易再退,一但退出底线我可就玩火自焚。
当天晚上,安插在萧府的人就传来了消息。
我计策奏效了。
萧贵向她的父兄追问起铜矿的事,被我的人听见。
我一边再递消息要葵皇毅立即过府,一边收抬好出行的衣装。我才刚刚收拾好,葵皇毅就推门而入。
我笑道:「有消息了。」他转身要掩上门扉,我抬手止住,「未知葵大人有没有雅兴出去走一走?」与其用说的,不如直接去一趟去核实铜矿的地点。
他想了数秒就点头应下,于是我们甚么人也没带就乘夜色出了门。据传来的消息,铜矿竟然就在州都远游城北面的不远处。亏我们还找了这么久,甚至有好几个晚上我和葵皇毅都在彻夜研究黑州的矿脉位置,却对私矿的位置始终不得要领,原来不过是灯下黑。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能交与他人;为免走漏风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