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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肉麻到我直起鸡皮疙瘩的话,我很想一板砖直接拍昏他算了的,但是考虑到我毕竟现在顶着的是别人的招牌,所以我抽着脸颊,使劲捏着扇子,防止我一不小心直接用扇子砸到他脸上。
好容易源氏似乎说完了,他伸手,折下一枝樱花,吟道,“岩下飞流水,樱花彼岸滨。如何能手折,归赠意中人。”说完,他上前一步,递过樱花。
我不动声色的退后半步,躲开他的手,“源氏君,我早已说得清楚,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而你也是一样,贵府的葵夫人,似是身怀有孕吧。”
你家老婆怀着你孩子呢,就这样你还出来花,真是,让我除了说,我服了你,还能说什么?
源氏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半晌才道,“小姐果然是谨慎知礼之人,只是,小姐爱这樱花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过我还是点头,“我喜欢樱花。”
源氏轻笑,“春之宴那日见小姐奉上的是白梅香,想来也极是爱梅花的吧。”
我皱了皱眉头,仍是点头。
源氏纸扇轻扬,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是优雅无比,“在下亦是一样,爱着樱花的烂漫,爱那梅花的霜华,同样也爱春花的俏丽,雪花的纯洁。小姐想必也同我一样,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我听得差点吐血,果然不愧是种马中神级的人物,这样也能说得自然无比。
知道完全和他没有一点的共同语言,我根本懒得再搭理他,直接一个转身,“源氏君既然爱樱花,就请慢慢玩赏吧。”
我说得毫不客气,转身就走,可惜,我现在的行头并不能让我走得太快。
“请等一下,小姐不必害羞,在下只是……”他说着,竟伸手抓来,我忙是一躲,但是我忘记了,我现在的头发,很长。
所以,源氏一抓之下,竟抓住我的长发,然后我和他同时朝着相反的方向一用力。
于是,结果很明确,源氏手里握着我用花绳接在一起的假发,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我还能清晰的看到,他眼角的抽搐。
被他一下抓掉了头发,我知道这宴会没办法再呆下去,本来就有些生气的我猛地转过身来,直视于他,“源氏君,你说得不错,确实每一种美丽的花,都值得我们去喜欢,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真正爱话惜花之人,会选择其中一种花,细心的呵护她,保护她,这样,花朵才会开得绚烂。而不是每一种花都去照顾一下,这样,不但没有哪一种花会照顾得好,而且,那人也不是真正的爱花之人,只是因为自身的喜好,而随意糟蹋鲜花罢了。”恩,看到他抽搐的脸,还是挺让人高兴的。
不过,我说得就是你,说得就是你,你个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种马男。
源氏闻言,微微皱眉,“藤花虽然已算是倾世名花,但让在下放弃其他所有的花,似乎,也太过了些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现在顶的名号,不就是藤原公主吗?他以为,我是叫他只爱我一个,而不要爱其他女子?!
这人,怎么能自恋成这样?!
我怒极反笑,“源氏君,你想喜欢什么花,想放弃什么花,都不关我任何事,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已经有意中人,而你,”我鄙夷的扫他一眼,“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喜欢你的。因为,我讨厌种马男。知道什么是种马男吗?”我刻意问了一句,在他有些惊惶的摇头后,才继续道,“种马知道吧,就是用来给母马配种的马。你想想,你的所做所为,和那马有什么区别,对了。”我猛的一拍手,“还是有区别的。”我很是同情的望了他一眼,“人家马还是不自愿的,而你,是自愿的。那不也就是说,你其实,”我惊讶的看他一眼,“禽兽也不如?!”
“你,你……”大约,从来没有人和他这么说过话,可怜他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冷冷的扫他一眼,“像你这种烂情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春日宴6
“你,你……”源氏脸色又青又白,持着扇子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和平日所见那种风度翩翩,不紧不慢的姿态有万分的差别。
想到那一夜,他持笛踏月而来,也算是翩然若仙,再对比这种样子,我看得心一软,我也真是的,何必和他生气。本来就是生活在完全不同时空里的人,他有这种观念在他的时代里也是正常的吧。
只是,就算是三妻四妾,一般人也会有真心喜欢的那一个吧。而这人分明是见一个爱一个,烂情得理直气壮。最受不了的是,还自恋得理所当然。不知道为什么就非一定认定我会喜欢他。
算了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我又要忍不住生气了。
我轻叹一声,正想说什么,那边源氏这口气好像终于缓了过来,他紧抿着唇,“在下一直认为,藤花累累垂初夏,是难得一见的绝美景致,小姐如此才貌,却怎么也没想到,没想到……”他说得有些迟疑,扫过我的眼眸中,神色分明复杂得很。
不管怎么说,这人教养还是绝好的,不至于像有些更烂的人一样,出口伤人。这么比较起来,我才算是怒极之下出口伤人的那一个吧。说起来,我才是比较过分的那一个。
轻叹一声,我开口道,“源氏君,我刚刚话说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的方式,如果不影响别人的话,外人则无权置喙。”我不是天下的卫道者,但也不是圣母,看不惯便是看不惯,但也不必因为自己看不惯,就把自己的思想强加于人,“所以你想要览尽天下名花也好,亦或是独爱某花也罢,并不关我什么事。只是我对于爱情的态度并非如此,所以说话难听了些,还请见谅。”
源氏闻言,很是惊讶的望向我,大概是没想到,刚刚一个可能被他认为万分没有教养的女子,为何又突然变得通情达理起来。
也不管他怎么想的,我收扇在手,微微一礼,“源氏君,虽然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权利,但是请原谅我还是多说一句,”想到山上寺里那个可人怜爱的小姑娘,“你爱尽天下名花,可曾想过花的心情,女人似花,没人疼爱,再美的女子,也会憔悴,但是这种疼爱,并非是想起之后,才偶尔疼惜一次。”
源氏怔愣,“花的心情?”
“是的。”我展开扇子,展颜一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见他怔怔的望着我,我笑,“源氏君,世界上最没有的东西,就是后悔药,如果你真爱一个女子,请尽量多想想她的心情。”紫儿,是不是如此?其实你所求也不多,只不过,是多一点的爱罢了。而光源氏,却非要在你死后,才明了对你的爱,最后郁郁而终。于是,我就忍不住多说一点,至于他听不听得进,就不是我能干涉得了的了。
源氏皱眉,“女子怎能学会嫉妒,这种影响女子娇美和教养的事物,怎么可以乱学。”
我郁闷得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沟、通、不能!
我假笑,“是啊,女子最好不会嫉妒,任你一个两个三个的爱,那么男人呢,是不是该也是如此,任我们女子一个两个三个的爱?”
源氏惊且怒,“这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女子本该……”
我一口打断他的话,“算了,你不用和我宣扬你的理论,我也不用和你说,我们本来持有的观点就完全不相同,说也说不通。我只是希望,源氏君你以后,对你自己的夫人,能够多为她想一想就好。”
源氏扇子一展,“既是我的夫人,当然是值得呵护的娇艳之花,我当然会好好疼惜。我这样承诺,小姐可会放心?”
我嘴角抽了两下,“源氏君自己明白就好,我放心不放心的,也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源氏扇子轻挥,又恢复了优雅,“小姐的心意,在下已经完全明白。只是,”他以扇掩唇,“适才那些粗俗的话,以后还请小姐慎言。”
我捏了捏扇子,强忍住怒气,这人甚是强大,能轻易挑起我的怒气,“我的什么心意,源氏君你明白了?”
源氏上前一步,嘴角轻扬,“大纳言已经暗示得甚为清楚,在下明白的。而小姐的试探,在下也已经明白,在下刚刚已经承诺,对于自己的夫人,在下一定会怜爱万分的。”
一句话,硬是让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很好很强大,我那便宜父亲,已经向源氏说得很清楚,是非要将藤原公主嫁给源氏了。而这位自恋到水仙花也自愧弗如的人物,自以为了解了“我的心意”。我刚刚说的一切,不过是担心嫁过去之后,他对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