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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反抗,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欺人太甚!
我用右手攥住他的长刀狠狠下压,他那边用的力道并不大,以至于我一次性就将剑身带离了我的身体,我借着摁刀刃的力量向前翻去,几秒之后我落在了他身后一米左右的地面。这个星球的重力系统极有可能与家乡存在差异,以至于完成这个动作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费力。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动作迟缓了一秒,大概也是因为身上有伤他做不到立刻把我从地上再次挑起来,但他立刻换了握剑的姿势冲着我的喉咙直接刺过来——这一定是一位训练有素的杀手,深谙什么部位能见血封侯。
然而这时他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进行到一半的攻击就此终了。
我趁机站起来和他拉开一米的距离,但却看到了另外一幅景象——一只张开翅膀的巨大鹫鹭从那个男人的身后擦过,男人反手刺过去只一下便结束了那只鹫鹭的性命,然而紧接着另一只同样的鹫鹭改变了方向冲着我飞过来,而他离我还很远,我看出他那个瞬间曾试图将剑伸过来帮助我——
“咔”地一声,鹫鹭倒在生命之流中。
一把匕首插在它的头部,我揉了揉差点扭到的手腕,心想以前在军事夏令营练习过的投掷果然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我成功地杀死了它,但它也为我的左臂留下了一个不浅的伤口,我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啼笑皆非,因为我刚刚在那个男人身上耗费了全部的绷带。
说起那个男人——我看过去,他依然冷淡地看着我,却没有再攻击。真是的,当初我干嘛要救他。
这样想着我试探着走过去,“把你的绷带给我扯下来一条可以吗?”
他既没有回复也没有动作,我疼得有点难以忍耐,于是径直走过去打算从他的手臂上扯下来一条。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血溅到他的伤口上散发出了幽幽的绿光,甚至还冒出了几缕白烟,然后,那个伤口竟然……愈合了?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的手腕,光洁的皮肤没有一丝伤痕,我开始怀疑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会不会是一场梦。
他终于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紧紧摁住那块皮肤坐在了一边。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也不能相信这一切。我知趣地推到船的另一侧重新让船回到正确的航道上来,冰雪村应该不远了。
我的手机突然在兜里发出一阵清脆的铃音,那是搜到信号后自动定位的提示,我难以置信地把那个差点就进了冰窟窿的手机拎出来,感到无比庆幸——幸亏我没扔,没想到它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别嫌我少………………
我很洁癖的在一遍又一遍地改(。)
球文评(喂)不球长只要有内容就OK(。)
福利图干脆就放封面全图?
、岁月神偷
Chapter Four
“所以,你坐在这里不要动,否则伤口会再裂开,我没有多余的绷带了。”我将缠在左臂上已经被血泡透的纱布取下来,伤口总算比起刚才收敛了一些。
他一言不发地摁着胸前的刀伤,银色的发丝垂在眼前致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依照刚才短短几个小时对这个人的了解,我觉得他默认了。
于是我转身向一片漆黑的冰雪村医院主楼走去。
当我第三次绕到主楼门前时终于放弃了继续寻找入口的想法,开始徒劳地试图寻找一扇没有关紧的窗户,当我第三次路过大楼西侧的一扇圆形窗户时,我听到百叶窗卷起的声音——“你烦不烦啊?”
一个四十出头的矮胖子出现在百叶窗后,但此时我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因为他套着一件白大褂。
“不好意思,医生,”我挥了挥带着受伤的左臂,“我受了点小伤,但我朋友的情况很严重,麻烦您。”
矮胖子皱着眉看了我半天,似乎要把我瞳孔里的色素都分析成图谱数列,直到我左臂上的伤口再一次优雅地流出了一滴殷红的血,他才极不情愿地从“粘附“在啤酒肚一边的腰带上取下一块钥匙卡,“拿这个去开外面的大门,别弄丢了。”
我松了一口气。把钥匙卡放在衬衫口袋里后返回原地去找那个男人。
所幸这一次他没再给我添麻烦,依然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处。
“今天还算幸运,有个老头在里面,走吧。”我叉着腰对他点点头,银发男人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径直起身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的心顿时又被大象踩了一下,这什么人啊!极品中的战斗机啊?!
不过话虽如此,他站在我前方,银色的月光不经意地照到他近乎完美的侧脸上时,我还是成功地被震住了。有时候造物主就是这样不公平,往往完美的事物经过多少次切割都不会被磨掉光辉,反而随着切面的增加愈发光彩夺目,而像我这样注定一生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则是活活被岁月盗去了一切。
想这个的当儿,他已经走进了医院。
我快走了几步追到他前面,因为不管他的脸再怎么帅气英俊也终归不能当认路的导航。
凭着记忆我走到刚才和矮胖子会面的那间诊疗室,果不其然里面亮着盈盈的灯,我一把推开门,戴着听诊器的矮胖子一脸不耐烦地抬头——
然后表情迅速定格在了脸上。
慢慢凝结成扭曲的恐惧——
“萨菲罗斯!!!!!!!!”他指着我喊了起来。
“什么?”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萨菲罗斯?
……等等……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周围一片死寂,我不敢回头看,往往都是这样,隐藏在人群中的犯人被身边的炮灰认出了脸,然后在可怜的炮灰还来不及尖叫的瞬间夺走他的性命——莫非这就是我今天的下场?
凭借那个男人——现在也许该叫他萨菲罗斯——凭借他的身手,如果想杀我我现在一定已经在去见阿斯兰的路上了,但他并没有动手,也就意味着……
“您一定认错了。”我的双手攥成了拳,极力驱使面部的肌肉组合出波澜不惊的状态。“萨菲罗斯……早就已经死了。”
“我死都不会忘了他长什么样!”矮胖子突然推开转椅向这个方向冲过来,当他的下半身从办公桌后露出来时我看到了一把左轮手枪——我的大脑嗡一声,即使我有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射程内从他那里抢过武器,如果此时他开枪,我逃无可逃。
“你滚出去,”他举着枪指着我们,手腕不住地哆嗦,“让我打死那个混——”
“咣当”一声,矮胖子闻声倒地。
我揉着又开始灼痛的左臂,心疼地看着那个砸到胖子太阳穴上的不明飞行物,也就是我的手机,估计这一次它的生命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原来这也可以当武器用。”身后那个人,终于开了口。
我立刻屏住呼吸。
他是萨菲罗斯。
也许由于我没有直接地感受到那场几乎毁灭星球的灾难究竟为人们带来了什么。但我知道它的后果,成堆的废墟,破碎的家庭,沾着血迹的残肢,还有不曾间断的痛哭声——也许这个星球最仁慈的地方就是死去的人会立刻回归生命之流,不会留下令人悲伤的冰冷尸体陡增悲伤。
“听着,”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现在我没有立场。”
他翡翠一样的眼睛流动着宛如生命之流般的细腻色泽,星空透过窗户掩映在其中,而我的影像正处在那一片灿烂里,额角的伤疤,左脸正中间的污渍,还有被血染红的下颚,狼狈不堪。
“不管你是谁,现在各自找各自需要的药物和补给品,如果需要帮忙就互相搭个把手,出医院之后分道扬镳,今晚的事,权当一场梦。”
“你有资格进入我的梦么。”
够了!
所有的恐惧一瞬间爆发出来,我挥出右拳直接冲着他的脸打去,这个人简直是恬不知耻!
他毫不费力地接住了我全力打出去的一拳,银色的眉宇轻轻挑起,“就这么点儿力气?”
虽然知道向萨菲罗斯挑战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我依然又挥出了左拳,很不幸,在距离他眉心十厘米的地方被他的一根手指毫不费力地堵了回来。
“速度不错,但力量太次。”他微一使力,我就连人带身后的桌子一起被砸到了窗户边。
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边瞪着他边擦去下颚上的血迹。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想杀你,你这是咎由自取。”
“现在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你要救我,”萨菲罗斯的语气极为平淡,仿佛在谈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我靠在窗户边,视线比他低了几十厘米,他就那样睥睨着我,如同俯视最低贱的下等人。“我们都是异类。“
异类这个词一出,我几乎是疯狂地一跃而起冲向他——他举起长刀抵在身前,而我熟视无睹地伸手捏住了刀柄,任凭鲜血疯狂地涌出来,
“你给我听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