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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瞬然变粗。
酒井的嘴里忽然渗出一丝鲜血,十三郎没有去注意鲜血,而是继续他疯狂的动作。等他平静下来,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一大截舌头从撬开的嘴中跌出。十三郎愣在那里,有些茫然,想到刚才那个消失的霍忌,心乱如麻。
在他认为这个地方是牢不可破的,可是那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他皱着眉头,一声大叫,发现自己在刚才的紧张中忘记了最重要的,没有去察看房顶。十三郎再次返回牢房时,墙壁上那六个鲜血大字只剩三个大字:你必死。
恐惧,深深的恐惧。可怕,深入骨髓的可怕。
十三郎愣在那里,他手里紧握着一把机枪,他的后面虽然跟着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可是他却感到可怕,那种缠绕在心中的恐惧感挥之不去。
他有些失魂落魄,回到刚才的房间,是一具已经死亡的艳丽尸体。他像疯了一样,又趴在尸体上面。他想到“霍忌已死”四个字所暗示的结果,其实就是现在躺在他面前的女人。可是当这个结果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又不能接受,因为霍忌还没有死。
本来霍忌已成俎上鱼肉,根本不可能逃脱,可是不知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力量,竟然在浑身都是伤口的情况下消失了。
琳儿忽然走了进来,她看到十三郎趴在一个赤裸的女人身上,眼睛里忽然出现狂热。这些天她一直在三个人的激情中生活,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可是都是两个男人和她一个女人,此刻她忽然想享受一下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激情。她觉得这种感觉一定是很奇妙的。
当她发现那个女人是酒井时吃了一惊,因为她不相信酒井也会乐意这样。可又看到酒井嘴唇上的已经渐渐凝固的鲜血时,她心里猛跳一下,因为她不相信这个特务头子会落得如此下场。
仅仅是几秒,她忽然又感到无法形容的狂热,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已经是死人……这是多么诡异的场面。这种诡异在她心中更能激发情火。她的衣服落到地上,她的身躯蛇一般缠绕。贴上了死尸,冰凉的感觉,也是刺激的感觉。
她的身躯却是火热,她娇喘,随意地呻吟。
她的眼睛迷离。
十三郎回过头,看到琳儿,心里忽然一紧,因为这个女人看到了酒井已经死掉的事情。
他来不及多想,因为已有一只柔软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可惜一个男人在最危 3ǔ。cōm险的时候对这种事情是没有一点兴趣的,琳儿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移向那火热的……,就感到喉咙一凉,然后眼睛便瞪的很大,近在咫尺的世界在突然之间变得遥远。她不相信,可是她已经失去不相信的机会。
十三郎脸色阴沉地站起,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两具尸体,两具赤裸的尸体,极是艳丽的画面,却不是永恒的画面。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不喜欢喝酒,可是此刻却在不停地喝酒。因为他的心现在跳的很快,他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事情,心中想的就是离开中国。
那把一尺七寸长的刀还挂在他的腰间,他紧紧握着,此时也许只有这把刀能给他一点力量,一点面对一切的力量。
荒木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人也是一愣,好&书&网}久,低声道:“没有找到。”
十三郎知道也肯定不会找到的,如果那么容易找到,他就不可能那么容易逃脱。
十三郎没有生气,只是深深呼吸着稳定自己的慌乱,淡淡道:“你不是一直想这这两个婊子睡觉么?”
荒木怔了一怔,他从十三郎眼中看到杀机,可是他却又不能拒绝十三郎的“邀请”,犹豫半晌,还是向死尸走去。
十三郎紧握他的刀,也在犹豫,这时荒木忽然回过头,道:“刚才长山客栈传来消息,狄杀出现了,而且好像杜弃也让人瞧见过。”
十三郎动容道:“狄杀竟然能从第一监狱出来?”
荒木点点头。
十三郎的恐惧感更加强烈,身体也在不自禁地颤抖,看了一眼荒木,道:“你先享用吧,我出去走走。”
十三郎忽然没有了杀荒木的计划,而是想出一条更残毒的计谋。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再去长山客栈了,那里这时对他来说已经成为最危 3ǔ。cōm险的地方,而且南京他也得必须离开。长山客栈的事就留给荒木回去打理。他心里想得最多的是这两个死在这里的人,该如何替自己开脱。
荒木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脸色铁青的十三郎,他怔怔地靠着一块石碑呆呆地向天空仰望。
好&书&网}久,他回过头,向荒木交待了一些事,然后两个向这里的最高长官汇报情况。
霍忌盯着死去的人,一动不动,桌上有一酒杯,里面还有残酒。他喝着,脸上浮着奇怪的笑容。那把一尺七寸长的刀摆在那里,他知道十三郎已经不会再来这个地方。刀对此刻的十三郎来说,已经不是武器,只有枪才能让他感到有安全感。
霍忌把窗帘扯下来,盖在了酒井身上。他叹了口气,然后又把落在地上的那件衣服披到琳儿身上。
警报声响起,正在四处巡查的士兵忽然发现一直由长山客栈来的十三郎那间屋子竟然燃起汹汹大火,火苗不知是如何来的。
十三郎听到这个消息一下瘫倒在地上,神情似乎很是恐惧。荒木奇怪地看着十三郎,他知道十三郎的功夫,尤在他之上,不知为何竟然这般。
第六十五章 又是绝望
长山客栈里静的可怕,狄杀已经在霍忌曾经住过的屋子里呆了两天。美国神父给狄杀送上去很多烧鸡,可是他一口也没有动,只是送上去的酒坛都变成空的。
第三天,陈中良正在大厅里和一个丰腴女子调笑时,门外忽然走出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手握一把黑漆漆的剑。他站在大厅的空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陈中良。陈中良被看的发毛,忍不住道:“上帝欢迎你,远来的客人。”
说完心里还一阵狐疑,怎么这个客栈总是出现这么多奇怪的人。
那人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琳儿在哪里?”
陈中良愣着半天,左右看看,讷讷道:“谁是琳儿?”
那人抬头看看楼梯,然后轻轻地走去。
他的步伐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了那间留有琳儿身影的屋子。他记得在这里给了那个笑嘻嘻的人一剑。
洁白的床单上还有血迹,只是已经有些模糊。那血迹旁静静地站立着一个人,负手而立,面向墙壁,一动不动。杜弃走进来,他也没有动,只是咳嗽了几声。
杜弃盯着狄杀的背影,好&书&网}久,把目光转向别处,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打量这里的一景一物。这里不是他们的地方,可是这个地方却似乎留着他们的记忆,而且是对他们很重要的回忆。在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这间屋里发生过一些让他们伤心的事。
人的记忆总是很奇怪,总是记得伤心的事要深一些,也详细一些,而那些能带来欢笑的他们却记得模糊。
没有人说话,唯有的两个人却在忘记中寻找着什么,待他们什么也找不到时才各自抬起各自的头,然后看到了彼此的眼。
两双眼睛久久的对视,似乎空气中有一串火花碰撞,似乎空气也已凝结。
他们之间没有仇恨,可是却不知为何如同仇人般见面一样。
难道是两个旗鼓相当的杀手相遇,也会心生恨意?
狄杀咳嗽道:“你是杜弃。”
声音说不出的厌倦,似乎对他而言说话也是一种讨厌的事情。
杜弃低沉道:“你是狄杀。”
沉闷的语气,和这屋子里的凝结的空气混为一体,说不出的压抑。
狄杀道:“你杀了道长。”
杜弃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凝视着狄杀,慢慢道:“你曾经跟踪过我。”
狄杀弯腰咳嗽着:“受人之托,迎接你们而已。”
杜弃沉声道:“可是跟踪我的人至今没有活下来的人。”
狄杀挺挺身子,凝视着杜弃道:“你也是我跟踪过而唯一一个发现我的。”
杜弃的手已经握紧那柄黑漆漆的剑,狄杀那把刀已经不在手中,他背在身后的手也忽然握紧。此刻对于他们好像无论什么都已经无关紧要。
门“吱”开了。
陈中良手中拎着两坛酒,伸进脑袋看了一阵,然后走了进来,干笑着。两双相互凝视的眼忽然刹地盯在来犯者的身上。陈中良两手一松,身上打一寒颤,似乎感到屋里很冷。
“砰!”
两坛酒应声而落,陈中良结巴道:“我……刚才……我打听,那个……这位壮士口中的琳儿……好像跟什么叫十三郎的去了南京。”
“琳儿”
这个名字像是有着奇怪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