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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英俊脸上的血迹被一次又一次的冷水泼掉,可是鲜血的血液又会很快地从他头上渗出。
只要他有一丝的意识就会露出一丝微笑。他总是喜欢微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微笑。
微笑总是让人感到亲切,可是荒木却被这种奇怪的笑容弄得心慌,所以不停地挥舞着皮鞭。皮开肉绽是什么效果,可能就是那个又晕过去的青年。
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他的脸上已经长出浓密的胡须,看不清他的脸。
衣服已经烂掉,里面的肉也像衣服一样烂的不成样子。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哼过一声,只是微笑。
荒木可能打累了,喃喃道:“休息一下,再打就把这头猪打死了。”
明明已经昏迷的人忽然猛地抬起头,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
悬挂那人的铁链在虚空抖动,发出声响,连着他的声音。荒木吓得倒退一步,怔怔看着抖动的铁链,半晌,狠声道:“打。”
长长的走廊恶臭而昏暗,凝固在走廊间的空气似乎也凝固着伤寒的病菌,奇怪带着腥味的味道弥漫着,像是人的粪便,又似动物腐烂变质的酸臭。走廊两旁牢房里的人已经被熏得麻木,心情早已不振,心境也失去郁闷。
第一次走进长长走廊的感觉是什么?
疲惫、困倦、焦躁、不安,可是现在那些感觉都已消失,似乎世间的空气本来就是如此。
霍忌被人托进了另一间牢房。他心里奇怪,因为他是从来没有转移过地方的,不知这些畜生又在玩什么花样。
他就这么躺着,至于以后发生什么已经不是重要的。
他想着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童四爷没有杀死,可能是他唯一没有了的心愿。可是如果他现在真的能了了这个心愿,他就真的愿意去死么?何况现在他觉得那个没有了的心愿,已经失去了了结的意义。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不清是苦涩还是对过往事情的怀念。那一个奇怪的夜晚,那一具莫名奇妙出现在身侧的火热躯体,半解的衣裳,湿润的嘴唇,高耸的胸部,殷红的葡萄,低低的昵喃,无法拒绝的呻吟……床单上鲜红的点点血迹……然后是那个单薄身影的一些话……
是自己错了,还是没有?
他不知道,他有过女人,而且有过很多女人,可是却从来没有去揣摩过男人的心和女人的情。
他又想起杜弃,虽然他们在一起长大,可是那个人却奇怪的厉害。可以说他们已经是兄弟,可是他却好像无论对什么人都不会给人好言色。他那句冷冷的话:“我走,如果她死了,你也准备去死。”
很干脆的话,似乎有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睁开了血肿的眼睛,仰望着低矮的牢顶,密密麻麻的蛛网,不断落下的尘埃。
他的思想并未因这些而中断,他是一个讨厌孤独的人,虽然他有时候看来很孤独,可是他的生活并不像杜弃那样,也不像狄杀那样,他有许多他们没有的故事,有许多他们没有的女人。
那张清秀的脸,那双清澈的眼睛,那头乌黑的头发,可惜却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日本人。
童山的粗鲁,虽然当时那个清秀女子没有拒绝,甚至有几分愿意,可到底他是强行夺取的。浴池里的风光,长山客栈别离时的憔悴。
有淡淡的安慰。
还有那个心地善良的阿雅,姿色平庸,可是她的身体却有一股奇怪的魅力。
几声回荡在走廊的沉闷脚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闭上了眼睛,准备再次接受这群畜生的酷刑洗礼。
让他奇怪的事他们并没有走进牢房来招呼他,而是打开了紧挨的那间牢房。那间牢房昨天还是他起居的地方,此刻不知关着什么人。
与自己无关的事最好少去花心思,徒增烦恼而已。
那边似乎传来低低的哭泣,接着是一声肝肠俱断的哀叫。酒井本来戴着一副墨镜,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眼睛已经红肿,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流泪。
她已经努力去控制泪水,努力去稳定情绪,可是却在看到伏在地上那具浑身鲜血一动不动的人时,她还是忍不住悲鸣。
垢头蓬面,脸上满是血痂,看不表的脸上只有愤恨。呼吸早已没有,身体已经僵直。她颤抖着去抚摸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泪水轻轻滑落。低低的细语,如泣如诉:“我不应该让你来的,如果你不来就不会这样,被这群衣冠禽兽的畜生这般对你。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来……我们就会……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能听得到我的声音么……我可以看清你的脸……你可以抬起手,抚摸我的脸。你知道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吗?就是从日本来中国遇到了你,你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什么吗?就是你这样对着我……我只希望你以后再也莫说是什么蛇蝎心肠的女人……”
十三郎拊掌,笑道:“酒井小姐对霍忌可真是一腔情深啊!”
酒井头也没有回,似乎没有听到这个人的话,只是哀怄地哭泣。
十三郎冷哼一声,向荒木使了个眼角。酒井的身体倚偎着那具僵硬的尸体,荒木那双铁掌一般的手抓在她的身上她也无动于衷,似乎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让她感到惧怕的事。
荒木愣了一下,还是出手,分筋错骨。
疼痛,巨大的疼痛,可是这个清秀女子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任何身体上的疼痛都不及她心里的疼痛。她的手想永远抓在伏在地上的人手上,可是她的手却好像失去了丝毫的力量。
十三郎微笑着,淫猥地抚摸酒井的脸,道:“本来我是想好好享受你几天才让你上路,现在看来我只能好好享受你一回。当然我会当着你刚才流泪的这个人面前。”
荒木狞笑着抓起那个伏在地上的尸体,道:“你觉得这个人是霍忌么?”
酒井看垂在地上的手,不像他的那么大,再仔细看他的脸,他的鼻子处也没有那道醒目的疤痕。她笑了,不知是自己的愚蠢还是对未死者的幸运。可是想到他们刚才说的话,又恨不能立刻死掉。她不想当着霍忌的面被这般畜生玷污。
十三郎纵声笑着,荒木的满脸横肉也因激动而不停抖动,喉咙里发着吞没口水的声音。
另一扇门开了,十三郎大笑着,撕碎了酒井的上衣,雪白的乳房在臭味弥漫的牢房抖动,艳丽的一幕,在这阴森之地倒也别有一番风趣,可是十三郎的手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下去了。他不动并不是因为酒井怨毒的眼神,而是眼前发生了一件他想不到的事情。荒木也僵在那里,犹如刚才那些泼在霍忌身上的冷水都泼在了自己身上,那些鞭打也施加在自己身上一样。
牢房空空如也,没有他们想要看到的那个人。
酒井忽然笑了起来,雪白的乳房跟着跳动。诱人的身躯,可是却让人没有丝毫情欲。
十三郎感到背上冷汗直冒,沉声问荒木:“怎么回事?”
荒木怔着,半天结巴道:“不……不知道。”
墙壁那扇仅一人出去的气窗已经打开,手指般的钢筋不知被霍忌用什么手段折弯。十三郎凑在窗户向外望,外面有重兵,出去的人除了死之外,绝没有别的出路。
他简短道:“搜。”
他紧盯着墙壁上用鲜血写出的字:她若死,你必死。
十三郎盯了好&书&网}久,忽然狞笑起来,阴沉道:“本来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婊子跟你有关系,现在却可以顺顺当当地杀死她。”
荒木已经通知监狱的各部人马。
十三郎却带着酒井向一派房舍走去。
长长的走廊片刻变得宁静,外面的声音也显得悠远。那扇因所有人走的匆忙的牢房没有上锁,里面本来已经被人确定没有一个人。这里却从紧贴屋顶处落下一个浑身是伤的青年。鼻子上方那道疤痕似乎在一瞬间已经扭曲。
走出这扇门,他向监牢的光亮处走去。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远处的光亮在一点点接近。
酒井闭上了眼睛,刚才那个监牢里的尸体其实是她派到这里的特务,可是现在却死了。
其实对于现在好像什么已经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人还活着,虽然南京城从来没有人活着走出去,可是那是以前,现在有一个明明从固若鑫汤的牢房消失了。
十三郎狠狠的手抓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一个愤怒的耳光,接着所有的衣服便都被扯了去。腿拼命想夹紧,她可能忘记,女人的挣扎往往更能让男人疯狂。十三郎本来只是心中的气难消,这时却被酒井的动作激发兽性。
气息瞬然变粗。
酒井的嘴里忽然渗出一丝鲜血,十三郎没有去注意鲜血,而是继续他疯狂的动作。等他平静下来,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