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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个事我虽然早就有一定地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李鸿章叹息了一声。有些郁闷地说道。
孙纲当然知道李鸿章和李经方说的是什么。
前不久,法国驻华公使萨兰曾经专程拜会李鸿章,表达了希望能够“调停”中国和俄国之间的战争的愿望,“使两国人民免于战火的折磨,早日得到光荣而美好的和平”。
李鸿章把这个消息告诉孙纲之后孙纲并没有觉得奇怪,法国和俄国本来就是同盟,法国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盟友被中国彻底打废,那样就意味着法国银行团在俄国的所有投资都将打了水漂,而且法国在越南和日本的殖民地都和中国相邻,战胜俄国后的中国肯定会恢复对亚洲各国的影响力,到时候法国在亚洲的殖民地将会变得十分危险,因此法国人这一次才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为俄国“说情”。
在法国人冒泡的同时,德国公使巴兰德(可能是为了改善中德关系,原来的德国公使海靖被威廉二世换到非洲去了,德国驻华公使又换成了老牌的“中国通”巴兰德)也
李鸿“中国和俄国的战争旷日持久对中国没有处”,含含糊糊的也表示了希望中国和俄国的战争早日结束的意思。
法国和德国这两个世仇冤家在俄国这个问题上居然又走到一起去了,确实让李鸿章有些意想不到。
“这法国人和俄国人是同盟,而且法国人可能害怕咱们打败了俄国之后没有了后顾之忧,重新出兵收回越南,因此才这么下力气的。”李鸿章对孙纲说道,“再说前些日子暹逻国王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访,也让法国人感觉到不怎么踏实,可德国人这回是怎么回事?”
就在段率军在满洲里大胜俄军之后,暹逻国王拉玛五世突然来访,在北京受到了李鸿章和张之洞等人的热烈欢迎,拉玛五世国王向李鸿章等人赠送了象牙宝刀等珍贵礼物,虽然这位国王在公开场合没有说任何能够刺激西方国家神经的话,但他的举动所代表的意义却是不言自明的。
逻和中国一样,也是亚洲遭受西方殖民侵略却依然保持着**的为数不多的国家之一,多年来,暹逻一直在同争霸东南亚地区的英法两国巧妙周旋,艰难的在夹缝中生存着。现在,重新站起来的中国居然把强大的俄罗斯帝国打得落花流水,暹逻人从中国身上看到了亚洲国家复兴的曙光,因此才“款塞来朝”,希望和中国建立同盟,维护自己国家的**地位。
逻的举动不免的会让法国人感觉到不安,所以法国才会有要“调停”中俄战事的强烈愿望。
而英国和德国都希望俄战争当中失败,俄国的被削弱正是他们所希望的,德国人在这个时候和法国人一起出头,确实是让李鸿章有些摸不着头脑。
“德国:处法俄两国之间,一旦有事,就会被法俄两面夹击,俄国战败对他们只有好处,”孙纲对李鸿章说道,“依晚辈看,德国人恐怕是在向法国人做做样子,不一定会真心实意的帮俄国人说话。”
“如果是那的话,光是法国人自己出头,咱们就好对付了。只要这俄德法三国不结成同盟,事情就还好办些,”李鸿章听他这么一说,感觉很是欣慰,“只是你那个想把俄国人彻底踢出太平洋的计划,让他们这么一搅和,恐怕就难以实现了。”
“路不是一天走出来的,家目前的战力仍然有限,这一次咱们只要能把疆域恢复到尼布楚条约的时候,目的就算达到了,”孙纲看着李鸿章笑道,“当然了,还得有赔款才行。”
“你这是在给我老头谈条件的价码啊!行,我老头子就照着这个和他们谈!”李鸿章看了看两个儿子,笑道,李经方和李经述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鸿章玩了一子的“以夷制夷”,这一回又可以一显身手,当然要兴奋了。
“如果咱们消灭了俄国人在欧洲的海军主力,这个底线是不是还可以提得更高一些?”李经方似乎觉得孙纲给的价码有些低,不由得笑着问了一句。
“高一些当然可以,但恐怕英国人不同意。”孙纲笑了笑,说道,“美国人恐怕也会不高兴。”
听了他的话,李鸿章和李经方李经述都很吃惊,“英国人不是一直在帮咱们么?难道……”李经方毕竟办理了多年的外交,脑子比较快,他象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点了点头。
“和我老头子说得具体些,敬茗。”李鸿章正色说道。
“英俄两国虽为宿敌,但英国在我国之经济利益为列强当中最大,我国若越战越强,英国人是不会安心的,到时候肯定会担心我国对他们不利,毕竟,咱们的香港还在他们手里啊。”孙纲说道,“而且现在德国大力扩建海军,英国甚是不安,有拉拢法俄共同对德之意,一个被咱们削弱了但不是完全被打败的俄国对英国来说,才是一个好的同盟伙伴,因此晚辈才敢断言,英国是不会让咱们完全打败俄国的。”
“敬茗所言极是,”李经方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我国临近印度,而印度为英国最重要之属邦,我国如果战胜俄国,英国马上就会防着我们了,弄不好还会联合法国对付我国。”
“果然是岁数大了,我居然没有想通这一层关节,”李鸿章叹息了一声,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真就得提前想想办法才行。”
(七百四十三)寻求和平?
俄军连遭败绩,肯定会想法子反扑,你那里的压力大,”李鸿章沉思了会儿,对孙纲说道,“至于这英法可能干涉一事,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头子了。”
“父亲想怎么办?”李经方问道,
“还是老一套,把水搅浑。”李鸿章笑了笑,说道,“咱们华夏这会儿可不比大清朝那会儿了,有些事情,已经用不着和这些西洋人点头哈腰的了。”
孙纲似乎从老人的眼睛里懂了什么,不由得心照不宣的一笑。
“和他们谈也还是需要战场上的胜利才可以。”李鸿章又说道,“咱们这一次的仗打得很好,切不可沉浸于眼前的胜利,你这个最高统帅,担子还是很重。”
“是,晚辈明白,”孙纲点头答道,“俄国西伯利亚路目前已被我军断,俄军难以增援赤塔及海参崴,为挽回败局,很可能不日俄海军主力即会出东来,俄陆军可能会向疆一带动攻击,晚辈已令总参谋部制定计划,阻止俄军来犯。”
“聂功亭目前仍未能攻克海参崴,一旦俄海军主力到来,我海军队必当前往迎击,到时候俄国远东海军再出来作乱,可就麻烦了,而且南疆兵力薄弱,一旦为俄军侵入,民间舆论甚是可,”李鸿章对孙纲说道,“老百不明白国家的苦处,有时候只会盯着眼前的东西,前线战事节节胜利,大家自然拍手称庆,若是中间突然敌军攻入本国土的消息,恐怕将引起轩然大波,叫骂之声可能就会不绝于耳,到时候可就够你瞧的了。”
“这当中的利害晚辈明白,晚辈已经有所措置,当不致有大的变乱。”孙纲点了点头,他知道李鸿章在为自己担心。
李鸿章本来是大清朝“同光中”的名臣,在中法战争中因为主持和议,结果背上了“卖国贼”的骂名,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翻身,华夏共和国政府只要在政策上出现任何一点疏漏和偏差,总会有一些“正义人士”出来对李鸿章进行“口诛笔伐”,果不是为了让中国有一个开放性质的舆论环境,孙纲很可能会派人偷偷把这些人干掉。
作为李鸿章事业上的实际继承人,李鸿章当然不愿意看到孙纲因为战事上的一时失利而断送掉自己的政治前途,因此才会时不时的出言提醒。
不过,果李鸿章知道了目前远在彼得堡的那位沙皇陛下“血腥尼古拉”所面临的麻烦,远比他大得多时,恐怕会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那些个“头衔”应该是不算什么了。
“陛下,认为,现在应该是试探着寻求平的时候了。”在御前会议上,财政大臣维特伯爵突然崩出了这么一句话。
没等沙皇说什么,陆军大臣萨哈罗夫先吃了惊:“什么?和平?与胜利无关的和平吗?”
海军大臣阿维兰吃惊的看着维特:“阁下,您刚才说的话与陛下目前关心的事情恐怕是没有关系的,这一点您应该注意。”
沙皇尼古拉二的脸上现出了丝怒容:“谢尔盖利耶维奇,您在说什么?现在可不是寻求和平的时候,世界都在看着我们,整个俄国都在盯着我,们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去向中国人乞求和平,除了耻辱什么得不到!”
维特平静地看着沙皇,不顾其他人那惊讶的目光,试着向沙皇解释道:“陛下,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从现在就应该试探着寻求和平,以此为契机引入其它国家的干涉,迫使中国退出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