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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忙成一团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叽哩咕噜的声音,孙纲循声望去,他已经看到了,五个日本兵正朝这里走来。
那个骑兵地脸上闪过一丝绝望和苦笑,“你们两口子快走吧,免得死在日本人手里。”孙纲看见他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看了看里面的三颗子弹,“你们救我的恩德,我只能下辈子报答了。”
孙纲仔细地看了看正在接近的日本兵,确定了他们只有五个人,不由得微微一笑,猛地抽出了“竹节炮”,将他按倒在地,“你先躺会儿,我们收拾了他们,回头来救你。”他说着向金舜姬点了点头,两个人弓身向前,轻手轻脚地开始移动。
那个骑兵惊愣地看着他们两个蹑手蹑脚地向日本人接近,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在判断日本人进入了射程后,孙纲和金舜姬匍匐在地,开始举枪瞄准。
“比谁打得多啊,开始!”孙纲说着,猛地扣动了扳机!
“砰!”走在前面的一个日本士兵被孙纲“一枪爆头”,仰面跌倒。
在他刚要开第二枪的时候,金舜姬已经疾风暴雨般地“砰砰砰”连开三枪,三个日本兵随即以不同的姿势摔倒在地。
最后一个日本兵明显吓傻了,竟然忘了开枪或逃跑,孙纲和金舜姬几乎同时开火,日本人的头部瞬间迸出两团血雾,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我赢了。”金舜姬冲他微微一笑,孙纲也很吃惊于她能这么快熟悉一件新武器。孙纲和金舜姬回到了刚才救的那位骑兵身边,他可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看着他们俩的目光有一丝敬佩和讶异。
这小子的一条腿折了,为了赶快离开这里,孙纲干脆将他象米袋子一样的扛了起来,背着他跑,这小子又高又大,身子骨还挺沉的,而此时孙纲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没准儿一会就会有日本人的大队人马到来,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他肩上的这小子一个劲地说着感谢他们两口子的话,“你们两口子平常就这么讲私房话吗?我当时听见差点没笑抽了,”他对孙纲说道,“我这可不是有意听墙根儿的啊,对了,你说的那些个吃人的说法,都在哪知道的?是兄弟你编的吧?想吓唬媳妇也不用这么讲吧?”
孙纲跑得呼哧带喘的,没顾得上搭理他,这小子又对他们俩用的枪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我说兄弟,你们两口子都是干什么的?枪法好俊,这枪是哪国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你省省精神吧。”金舜姬有些心疼地看着步履艰难的孙纲,不由得瞪了这小子一眼,说道,“这位娘子心疼夫君了,呵呵,放心,我老张忘不了你们,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他还在那里和金舜姬嗦,“你夫君枪法甚好,我老张现在好歹也是个哨长,保举他当个亲卫是不成问题的。”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孙纲听他一个小小哨长那个得意劲,不由得失笑,随口问了一句,孙纲很想看看,如果这小子知道了是堂堂北洋船政大臣在背着他逃命他会是什么表情。
“在下姓张,名作霖,草字雨亭。”对方说道,“贤伉俪如何称呼?”
听了他报上来的大号,孙纲只觉得脑袋瓜子“嗡”的一下,差点没一个跟头摔倒。
(一百五十八)带着“东北王”出发
张作霖?!不是重名的吧?可是再怎么重名,不会连表字都重了吧?
自己居然救了张作霖!这也太巧了吧?
未来的“东北王”,赫赫有名的奉系军阀张作霖,少帅张学良的父亲,现在,正以一个受伤的骑兵哨长的身份,呆在他的肩膀上。
和张作霖在这里称兄道弟,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我说,兄弟,你倒是说话啊。”张作霖看他失神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在下孙纲,草字敬茗。”孙纲好容易回过神来,答道,“这位是内子,金舜姬。”
听他这么介绍,金舜姬脸上一红,不过没有说什么。
张作霖听了一愣,“兄弟的名字好耳熟啊。”他喃喃地说道,“我怎么象在哪里听过呢?”
“我夫君是北洋”金舜姬刚想说出孙纲的身份,孙纲轻咳了一声,她立时停住了话语,不再说了。
“兄弟是北洋的?也是军务在身,呵呵,那我就不问了,一家人就好哈。”张作霖嘿嘿笑道,这家伙果然很机灵,“只是,媳妇随军陪着照料,我老张当兵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瞧见,呵呵,按大清军律,是不让女子入军的,可能是你媳妇身手好,特准的吧?”
他这一句“身手好”把孙纲听得一头黑线,很想知道他这话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在里面,金舜姬看见孙纲有些怪怪的样子,知道张作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她不方便明白的东西,就岔开了话题问道,“张大人,你怎么会陷在这里?”
“唉。别提了,上头安排来这里查探,我和弟兄们从海边一直走到这里,结果遇上了日本人的大队人马,***拿炮轰我们,老子被马压折了腿,只好躺在地上装死,幸亏碰上了你们。”张作霖恨恨地说道,“日本人两门破炮就敢这么张狂,老子就是走的远了点。要不然,让他们碰上咱北洋水师战舰地大炮,准保轰得他们鸟毛都不剩一根!”
“北洋水师?你是说这里有北洋水师的战舰?”孙纲一惊,不由得问道,
“是啊?对了,我忘了兄弟是北洋的了。来的是咱北洋水师赫赫有名的镇远号,那炮筒子老大了,差不多能拱进去一个人,”张作霖说道,“我看见过他们放炮,那一炮,老厉害了。谁都挡不住,日本人一听镇远来了,全都得吓跑了。”
“镇远”舰居然开到朝鲜来了,不是北洋水师的弟兄们来找他这个北洋船政大臣的吧?
金舜姬听了张作霖的话,脸上也现出喜色,说道,“张大人能带我们去找镇远么?我们有紧急军情要禀报提督大人。”
“放心好了,他们最近总在鸭绿江口处转悠,我带你们去找。”张作霖满口答应道,
好容易带着张作霖远离了战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山林里,孙纲把张作霖放下来。金舜姬给他用河水洗净了脸,孙纲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青春后期的“东北王”,刚才他一脸地泥水和血污,眉毛眼睛都看不清楚,现在这么一洗干净了,可就耐看多了。
和后世文学及影视作品中描绘的那个五大三粗满嘴妈拉巴子的反动军阀不同,眼前的张作霖是一个十分高大俊逸的青年。唇红齿白。面目十分清秀,甚至给孙纲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他说话其实是很文绉绉地,一开始和孙纲讲的那么“随便”可能是把孙纲也当成了和他一样的老兵油子(这么多天的战斗让孙纲和金舜姬的形象“面目全非”,也难怪张作霖会有这种印象),当他发现救他的这“两口子”洗漱一新后男的是岁数和他差不多大小地年轻人,女的则是绝代佳人,也是十分吃惊,立刻重新给二人见礼,经历了这一番历险,又全是年轻人,三个人感觉都十分亲热。
张作霖自己忍痛用手接好了骨折处,孙纲按他的指点弄来了草药给他敷上,他对张作霖居然懂接骨吃惊不已,“我没当兵吃粮前是靠专门给牲口治病养家糊口的。”张作霖对他说道,
孙纲听了后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东北王”没出道前居然还干过兽医!如果不是穿越到了这里,上哪儿知道张作霖还有这么一段!
孙纲又问了一下张作霖的情况,得知他在甲午战争时是马玉昆手下的一名骑兵,由于大清陆军在辽东战场的接连失败,他逃回了辽西,因为他爱好马匹,精于骑射,人长得也很出众,在那里被一位赵姓大地主看中,招他入赘,他娶了这位大地主的二小姐(应该是后来张学良的生母),就在那里安了家,不久因朝鲜半岛局势紧张,他又再次投军到了左宝贵那里,因为精明强干,左宝贵将他提拔为哨长,此次随大军入朝作战,结果受了伤,幸亏遇到了孙纲,不然很可能小命就没了。
孙纲从他口中知道,因为战乱,辽东辽西的百姓流离失所,好多地方都已经荒无人烟,日军所过之处,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因为大清陆军作战不力(本地军队连续作战伤亡惨重,外省调来地“客军”见敌畏之如虎,抢功则一个顶俩,见到老百姓还顺手大捞一把,百姓敢怒不敢言),百姓们纷纷逃到了防守严密的旅顺和大连一带,日军前些时候因为中朝联军在朝鲜后方登陆及北洋水师炮轰日本本土,日军全线后撤,退出了中国战场,刘铭传和左宝贵认为中国军队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有利时机赶紧休整,然后一举把日军赶出朝鲜,朝廷却认为应该乘胜进兵,这时那些聚集在山海关地外省“客军”表现出了极高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