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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过去了,信陵君此时必然手忙脚乱,我还得撺掇他谋得兵权呢!”侯赢结束了遐想,道:“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元籍多带些侍卫在身边,此时此刻绝不能出半点差错呀!”
魏元籍神色一秉道:“赢公放心吧!我出入都带着近百名死士,除非大王调动城防军来杀我,否则我的安全不会有问题的。”在魏元籍的心中,魏昶的死十有八九是魏王所为,即便不是魏王,那也是龙阳君那个阴人干的。
夜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雨滴溅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泥水形成的泡泡,一瞬间又胀破了,忽而有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使雨点的痕迹看起来一闪一闪的刺人的眼睛。
在龙阳君府上的一个老房子里,龙阳君魏柔拿起一枝毛笔,在桌案前铺上了一张白纸,刚要落笔,恍惚中觉得白净的纸张上出现了无数青面獠牙的恶鬼,这些凶历之鬼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全都往毛笔上撞来。
龙阳君冷哼一声,精神从恍惚之中恢复过来,眨眼之间,那些鬼魅魍魉全都消失不见了,当他再次提笔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只能听见窗外的风声雨声,萧萧瑟瑟,墙壁里的虫声鸣叫的分外凄楚。
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门一开,又一个龙阳君走了进来,将湿淋淋的雨伞放到门后,道:“是想给晋鄙写信吗?难道说魏王已经默许你除掉信陵君了吗?”
两个龙阳君站在了一起,就像是复印机复印出来的一样,不但容貌相同,发型,服饰也都一般不二,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只怕会惊叫不已,但如果是细心之人看到,可能会发现两个龙阳君也有细微的差别,差别之处就在于一个人有喉结,另一个却没有喉结。
“妹妹你怎么来了?”龙阳君魏柔看到妹妹魏巍走了进来,略微诧异道:“难道事情查出来了吗?”
魏巍摇摇头,道:“公子增是被一个功夫极高的人所伤,那个人就像是消失在了人海当中,任凭我发动多少人去找都找不到,不过据公子增的护卫描述,我觉得那个人很可能是你的师傅孟胜,这也可以解释我为什么找不到他。”
魏柔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是师傅,我倒是无话可说,他肯定是为了钜子令而来,无意之中打伤了公子增也有可能,说来还是我这个徒弟对不起他,骗了他那么多年,我已经不企求能够得到他的原谅了,只希望有一天能够对他说出我的苦衷。”
魏巍轻叹一声,道:“哥,这几天越来越诡异了,公子增被重伤可以说成是孟胜造成的意外,那么魏昶呢?魏昶根本就不是我们杀的,大王对这件事也很愤怒,难道说是信陵君自己杀了得力的帮手吗?”
魏柔把手中的毛笔放下,道:“这个可能也许存在,魏昶平日里就很爱出风头,隐隐有压盖信陵君的势头,信陵君除掉他也有动机,大王那里我会亲自去解释,你以后不要再去了,免得让他发现我们兄妹公用一个身份的秘密。”
魏巍一想到哥哥身为男人,要去取悦同样是男人的魏王,心中就是一痛,道:“哥,我们不要报仇了吧!人都死了那么多年,当年连孟尝君都不给出头,我们又何苦揽这种事情上身呢?看你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值得吗?”
魏柔紧握双拳,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事情的关键,今天到了如此情势下,我不得不告诉你实情了,你知道被魏王和信陵君杀掉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吗?他们是我们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啊!为人子女,这个仇能不报吗?如果连这种仇都不去报,如何可以做人的子女,我所受的那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魏巍被魏柔的话彻底惊呆了,不能置信道:“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个乱葬岗里埋葬的都是我们的亲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她质问着,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淌下来,她没有想到,以前哥哥给她说的那些事情居然都是他们家发生的事情,这对她来说犹如当头霹雳。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将来在九泉之下见到父母也不会有愧,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好好的去过自己的生活吧!我一会写封信给你,你拿着信去齐国,那里自然会有人照顾你……。”魏柔对唯一的妹妹非常疼爱,不想魏巍受到半点伤害。
魏巍打断了魏柔的话,道:“不,我不走,我是你的妹妹,也是他们的儿女,我也要和你分担……。”
魏柔的脸色突然一变,用带有训斥的话语说道:“让你走,你就走,去齐国找到那个人,嫁给他,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我们家唯一的血脉,仇恨还要靠你延续下去呢!记住我现在说的话,灭门之仇,永世不忘,只要我们家的人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报仇,报仇……。”
魏巍泪流满面,泣道:“我知道,我不会忘的,我祭拜完父母就走。”魏巍无法拒绝哥哥的安排,因为哥哥把报仇重任的延续交给了她,她为了仇恨,必须听从哥哥的话。
魏柔看到妹妹打着雨伞走入雨夜当中,眼中满是泪水,可他没让眼泪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后,情绪稳定了不少,坐到书案前挥笔疾书,一连写了三封信,将信封好之后,他不禁冷笑道:“来吧!让这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多死一些人,让在九泉之下的家人们也获得一些安慰。”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资本家的政治策略】
更新时间:2008…8…7 14:19:31 本章字数:2267
第一百零二章【资本家的政治策略】
正如侯赢所说,此时的信陵君手忙脚乱,魏昶的死让他面临的压力骤然增大,手中的实力也大打折扣,即使现在有心想要和魏王翻脸,也没有了那个能力,他现在所能选择的策略,唯有自保。
信陵君看了看侯赢,道:“先生,您信上所说的夺取兵权的计划,可行吗?邺城虽然有数万精兵,可邺城距离大梁很远,即使得到了那里的兵权只怕也无济于事,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侯赢道:“君上此言差矣,如今魏昶身亡,君上倚仗的宗族势力即使没有烟消云散,也借不上什么力了,所以必须要有兵权在手,可兵权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边军精锐都在晋鄙手中,大梁城的城防军也在龙阳君的掌握之中,放眼魏境,也只有邺城一带的军队可为君上一用,只要取得邺城的兵权,就可扭转现在的颓势啊!”
信陵君想了想,觉得侯赢的话很有道理,他现在没有了魏昶为首的宗族的支持,手中握有兵权就显得迫在眉睫了,“先生,不知这兵权该如何取得呢?虎符在大王手中,想要拿到不那么容易啊!”
侯赢继续给信陵君下套,道:“大王自然不会主动把虎符交给君上,可一旦边境有事,那就另当别论了,邺城豪族西门家在当地势力根深蒂固,而西门柳又是魏元籍的好友,借助这一条线,不难把兵权争取到手,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君上还是要让平原君赵胜在赵魏边境弄出点事端来,来给大王制造压力,这些都付诸实施了,兵权还不尽在君上的掌握之中吗!”
信陵君深以为然,他已经失去了魏昶的支持,魏元籍的作用越发显得重要,而且魏元籍深谙用兵之道,把兵权交给魏元籍掌握,再好不过,“先生说的是,我现在就来安排,三天之内必有结果。”
侯赢见信陵君如此应对,心中不禁冷笑连连,他已经彻底看空了信陵君的发展,上有魏王的压迫,下有魏元籍的离心,等待信陵君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这可怨不得他呀!谁让信陵君看起来不像做大事的人呢!如果当初信陵君听他一言,怕是早登上魏王的宝座了。
信陵君当着侯赢的面,把一系列命令发了下去,最后让侯赢去把魏元籍叫来,他好对魏元籍面授机宜,将最重要的事情交给魏元籍,侯赢前脚刚走,后脚管家就走了进来,禀报道:“君上,有客人到了,问他是谁还不说,只说君上一见便知。”
信陵君哦了一声道:“请他进来吧!”信陵君说完,对身后的朱亥道:“朱亥,你暂且退到屏风后面,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杀了来人。”这几天大梁城的空气非常紧张,信陵君也不敢托大,免得遭到暗算。
朱亥刚退到屏风后面,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来一个头戴大大斗篷的人,信陵君很熟悉对方的身材,可就是想不起来对方是谁,等对方把斗篷摘下来,他不禁惊呼一声,道:“猗顿先生,怎么会是你呢?您不是回去了吗?”
来人正是大富豪猗顿,他哈哈一笑道:“是想回去了,可走出没多远,就听说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