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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也许贩卖私盐只是幌子,这李浩。。。就是摘星楼主!?”唐晓声音有些发抖,“不会。。。怎么会。。。”
“就靠千户府几株碎月芍药,还不能证明李浩就是这摘星楼主,也许人家就是富得流油喜欢这些奇花异草。我看李浩正气凛然英雄气概,怎么会做这样下作的事!”穆剑平稳了稳气息,镇定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祁王宁俊桐就是最好的例子。”唐晓看着穆剑平的眼睛,“如今你我不可以再走错一步,若是再错,就必死无疑了!”
京师祁王府
“这花季才到,你就整日恋着这碎月芍药。”祁王轻手轻脚走近霍玥,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你心里啊,只有这几株花了。”
霍玥回过头,娇笑着说:“王爷吃这花的干醋么,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替它浇些水。”
“你不在的这几年,本王对它们尽心呵护,仿佛只要他们活着,就像小玥你仍在本王身边一样。”祁王爱怜的看着霍玥,“本王还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喜欢碎月芍药。”
霍玥像是不愿意提起一般垂下头,顿了顿又缓缓抬起头,“鲜花千百种,芍药也有数十种之多,并不是我最爱这碎月,而是我就想要!”
“其实小玥并不算是出身卑贱,我母亲是蜀中富户的侧室,虽说不算受宠,可生下我也算是有了半个依靠,日子过得也算安好。我七岁那年,正室夫人托人置来几株不曾见过的奇花异草种在花园,我年幼不懂事,伸手便去采新开的花,夫人大怒,打了我几个巴掌,嘴角都打出了血,我母亲气不过,上前与她理论,她本就不喜欢我们母女,将我母亲推到在地,压在了那几株花草上,夫人说那是碎月芍药,每株价值百金不止,世间难寻,见都被我母亲压死,便连同其余几个姨娘将我们母女赶出家门,父亲对我们本就不冷不热,也心疼花出去的钱银,并没有阻止她们赶走我们母女。母亲在贫病交加中去世,我便流落风月阁成了名舞姬。
一切,都因这碎月芍药而起!自那以后我就暗暗发誓,要得尽这天下的碎月芍药,我因它沦落,也要拥它重生!”
霍玥擦了擦眼角,看向祁王,“臣妾是不是很傻。。。”
祁王还是第一次听到霍玥的身世,更泛起怜意来,忙将她搂紧道:“本王答应你,定会寻来世间所有的碎月芍药给你,百金一株又如何,只要你高兴,江山本王都可以拱手送到你的面前!”
“王爷。。。”霍玥心中一酸,“你不必对臣妾这么好。。。”
“自蜀中初见,本王便认定你是我此生至爱,如今你已是祁王妃,他日本王登基,你便是当朝皇后,能给你的荣宠,本王都会给你!”
霍玥眼泛泪光,颤声问:“有了那本《太公乱谋》,真的可以平叛诸侯?”
“当然!”祁王自信道,“这几日本王看了些,获益匪浅,原本打算先除去稍弱的昌平宁俊桐,可书中说,奸人自有可用之处,不如与宁俊桐先携手除了东南叛贼,劲敌消灭何惧宁家?没有了宁钰,宁俊桐也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先除东南叛贼。。。”霍玥喃喃道,“王爷有把握么?”
“有!”祁王笑道,“明日唐瓒一死,蜀中唐门群龙无首,唐瓒之前与李浩口头定下的借道协议只怕也多半要作废搁置。祁王府铁腕威慑天下,看旁人哪个还敢助那李浩兄弟!届时我便会联合宁俊桐,讨伐金洲!”
“唐瓒的儿子,唐晓呢!他可不好对付!”
“他?”祁王成竹在胸,“刑场上崔文已经埋下火药,明日他要是来,必死!他要是不来。。。那就更随了本王的意,儿子竟然置父亲性命于不顾,他日唐晓想继承掌门之位,唐门乃至蜀中,有人会服他么!”
“王爷。。。英明!”霍玥不敢看祁王的眼睛,垂眉恭维道。
若冰和庄澈霖一夜都没有合眼。祁王府地牢中,唐瓒也是睁眼到天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深知儿子的个性,如果知道自己有事,就算是必死,也会去劫法场,祁王阴险,上次摘星大会苏虹龄逃脱,祁王和崔文绝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他们会怎么做。。。唐瓒心一沉。
天蒙蒙亮了,若冰擦拭着银弧刃,自言自语着:“今天能不能救出唐掌门,全靠你了!”
庄澈霖也不言语,抽出青玉箫贴近唇边,曲调悠扬响起,如流水般涔涔不止,若冰听得发呆,放下手中银弧刃,痴痴道:“你的箫声像是有魔力一样,听着就觉得无比宁静,好像在无声谷哪样,什么都不用想。”
庄澈霖收起萧,怜惜的看着她,“我要是自私些,就不会放你出谷。既然陪你出来了,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城中酒肆
“二爷!”一个随从凑近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耳边,“今儿真是巧了,祁王今日午时,要处斩唐瓒!”
这二爷便是李翰了,李翰怔怔愣住,“处斩唐瓒?”
“就在不远的市集口,刚刚属下路过,已经围了不少人。”随从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唐瓒见过您,这里是祁王的地方,若是被他指认出来。。。”
“祁王还真是够狠,他与唐瓒有些交情,说杀就杀?”李翰放下酒杯,“不过能不能杀成还不一定,唐瓒儿子之前已经闯出些名堂,摘星刺客都敢救,何况是自己父亲!今天有热闹看,走!瞧瞧!”
市集刑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庄澈霖头戴斗笠与男装的若冰隐秘其中,倒也很难没发现。二人看刑场上并无多少侍卫,崔文抱着肩站在一旁冷冷扫视着众人,神情自若也不见紧张。
“就这些个人?”李翰摇着头诧异道,“别说唐晓了,几个唐门弟子就可以轻而易举劫出唐瓒。难道。。。还有别的埋伏?”
“我觉得肯定有诈!”庄澈霖忧心的说,“崔文行事缜密,就这些个人,他是想故意放走唐掌门么?”
“管不了许多了!”若冰咬紧嘴唇,“就算是天罗地网也非救不可!”
见时候差不多了,崔文招了招手,“押上来!”
几个黑衣侍卫押着唐瓒走上刑台,若冰见唐瓒身上并无血渍,只是略微清减了一些,知道他没有受刑,稍稍放下心。唐瓒被玄铁所铸的链子锁住手脚,就算使尽内力也是无法挣脱。
唐瓒环顾刑场,敏锐如他一眼便瞧出异样,只是略微嗅了嗅,便闻出一股子火药味,再看看脚下的木板,几簇燃线隐约露在外头。
怪不得没有太多侍卫,要是真有人劫法场,崔文只需点燃火药,刑台上的人一个也活不成。祁王啊祁王,我为何今天才知道你狠辣至此!
唐瓒急促的看向刑台下围观的人群,多么恐惧会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不能来!你们一个都不能出现!!!
崔文知道唐瓒已经看出,得意一笑,凑近他耳边笑道:“你看见唐晓了么?不知道唐少主此刻躲在哪里准备营救父亲呢!”
见若冰已欲出手,庄澈霖紧紧攥住她,“等等!”
唐瓒根本不理会崔文,慌乱的搜寻着唐门子弟的身影。若冰的心从未跳的如此快,历经多少生死,可今日的慌张却是从未有过,不禁伸手去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就是这一伸手,唐瓒怔在了那里。
那只白玉镯。。。他。。。不,她。。。是银弧雪容!?她居然还活着!
唐瓒不动声色的紧盯着那个乔装的男子,细细看看便是莫意浓的手法,可那晶莹闪动的眸子是无法掩盖的,她竟会来救我。。。唐瓒哀叹一声,荃儿,我们的儿子没有爱错人,她就和你一样,纵然难容于天下,可仍不改赤诚之心!
冷若冰在,唐晓肯定也在附近,唐瓒看着若冰身边的男子,斗笠遮住半张脸看不清容貌,身形与唐晓差不多,但似乎并不是唐晓,也不像穆剑平的模样。
唐瓒触到若冰的眼神,二人都是一颤,若冰双眸闪烁着,嘴唇微张欲言又止。唐瓒凝视着她,摇了摇头。若冰知道唐瓒认出了她,也看出唐瓒不希望他们以身犯险,可自己又怎么可能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崔文咳了一声,高声说:“蜀中唐门唐瓒,与金洲李氏兄弟勾结,密谋造反,杀无赦,即刻处斩!唐瓒,你还有何话说!”
唐瓒见若冰摸向袖口,知道她已经打算出手,可自己若是大声喝止,崔文定能看出人群中的异样。
唐瓒看了看崔文,生死攸关毫无惧色,又转头看向人群,大声道:“今日来见证我唐某死期的,可有蜀中的过客?”
作者有话要说:
、胎死腹中
唐瓒看了看崔文,生死攸关毫无惧色,又转头看向人群,大声道:“今日来见证我唐某死期的,可有蜀中的过客?”
崔文狐疑的听着,不知道唐瓒打得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