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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扑到她脸上痒不可耐,声音却更是撩人,贴着她的耳朵欲求不满道:“阿媚,我一直想着呢,这几日都被缠着不好来找你……”
阿媚被撩拨得浑浑噩噩,一面推他一面忍不住埋怨,“皇上赐给你的美人哪个不比我年轻貌美,你会记得想我?”
秦霩的唇一面在她脸上游弋,一面娓娓动人道:“年轻是比你年轻,美貌我倒觉得你不逊于她们任何一个,你身上的风韵她们望尘莫及……”
阿媚听了不由莞尔一笑,却继续埋怨,“说得倒动听,还不是来者不拒唔……”话未完她突然嘤咛一声,唇又被他堵了。
惩罚性地索取了番,秦霩才饶了她笑问道:“阿媚,你是要在这水里呢,还是在床上?”
“不……”她瞄了眼那桶热气氤氲的水一阵退缩,话未完他已经蓦然将她抱起,她又是一惊,抗拒道:“这天还没黑,被外头的人偷瞧见……”
“那你说要在哪?”秦霩将问题抛给她,脸抵着她的脸,笑吟吟却极具压迫地问。
阿媚被迫与他对视,怯怯征询意见:“要不等晚上?”
秦霩忍俊不禁,不由分说抱着她就走。阿媚差点惊叫出声,他马上眼明手快掩住她嘴巴,打趣道:“我已命他们退远了些,你是不是想引他们偷看?”
她马上噤了声,见那床帏越来越近不禁紧张道:“我身上湿淋淋的,会弄湿了被褥……”
秦霩抬手掩住她的嘴,有些不耐道:“阿媚,你话真多……总得要适应与我亲近不是?”
阿媚顿时哑口无言,心思停顿间便被他放置在了床上。
他抬手将一床帘幔扯下,外头微沉的暮色便顿时不见只剩一片漆黑,熙熙攘攘的世界仿佛都被隔绝了开外……
、心稍软棒喝当头
云雨尽,夜色已降临。外头屋檐下的灯火影影绰绰透进来,勉强将黑灯瞎火的室内照出个模糊轮廓。
那一床帘幔依然低垂着,隔开了外头朦胧不清的世界,所有光亮均被拒之帘外。
床榻内静谧安详,只有浅浅呼吸声和被褥窸窣声。
阿媚并未闭眼憩息,手漫无目的在秦霩身上游走,不时停顿在那肌肤微凸或凹处摩挲,无声叹息。
他身上大小伤疤数不清,多分布在要害。当她的手触及他胸膛上一道疤时,却禁不住浑身发颤。那疤痕很长,自左边锁骨处横穿右胸下第二条肋骨,伤口合拢得并不平整,凹凸不平,可想暴露在灯光下会何其丑陋。
她抚摸着那道长长疤痕,禁不住将身子凑近低头亲吻它,流露出自己也未察觉出的怜惜之意。
秦霩的手于是缓缓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顺滑发间梳拢摩挲,在她的动作之□体按捺不住轻颤,胸膛起伏渐急。
不多时,一声叹息若有似无从他口中逸出,他突然低头寻了她唇狠狠吻上去,比以往都用力,直至感觉她快窒息才松开。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都缭乱不已,似两只疲倦的兽。
秦霩将阿媚的头按在胸膛上,让她温热的脸贴着那道差点送他去见了阎王的疤,缓缓叹息道:“六年了,也不知多少个夜晚没睡过安稳觉……”
阿媚用脸轻轻蹭了他胸膛一下,示意自己在听。他于是将手伸过来,指尖在她柔软唇瓣上摩挲,声音缥缈惆怅问:“你知道频临死亡的滋味吗?”
阿媚静默,幽幽叹息一声。突然觉得他还是那少年,不过已是千疮百孔,历经沧桑。
秦霩拉住她的手,引领她再去触摸那些伤疤,一路摩挲一路介绍,“这一道是初上战场时受的……这道是有夜敌军夜袭反应太慢……这道是我还是小兵时与敌军校尉搏斗受的轻伤,呵呵,我砍下的却是他头颅……”
在听到他轻描淡写介绍自己的伤疤时,她的手指禁不住发颤,最终不等他介绍完便颤栗地缩了手,偏开了头去。
“你说,活着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呀,阿媚?”秦霩不以为然地轻笑,低头亲吻缠绕在指尖的属于她的一缕青丝。
阿媚胸口窒了窒,想到她也是推他上战场的刽子手,不由无言以对。
“这些够不够偿还当年的债?”秦霩将她身子拖上些,与自己头碰头低笑着问,连语气都是轻描淡写。
阿媚顿时浑身一震,仰头看他。黑暗里却只看到他眼眸微微发亮若静夜寒潭,脸部轮廓和情绪俱看不清。
秦霩又喟叹了声,将脸凑近声音暗哑笑道:“为你不知多少回差点见了阎王,阿媚现在该换你还我债了。”说罢,温存地吻住她的唇,又是一番攫取。
阿媚的身子已软成泥,触及了他的伤疤本就怀有愧疚的心更是难受,于是没有推拒任他予取予求去……
晚间,秦霩看见送上来的一道道菜肴,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最终面带不惑地看着阿媚。花篮桂鱼、水晶肴蹄、香酥焖肉、小葱豆腐、山药鸽子汤……每样都是他曾爱吃的。
“现在不知道你口味,这些都是你以前爱吃的,将就着吃点吧。”阿媚扯起笑容,轻笑着解释。
知道她还记得自己的喜好,秦霩的脸上顿时露出笑意,愉悦道:“现在没那么多计较了,什么都吃。”
阿媚一面将一块蹄子夹进他碗中,一面笑吟吟道:“不挑食了好,吃多点吧。”
秦霩诧怪地盯着她,愣了下才微笑着低头吃蹄子。吃完,他拿起一旁的绢帕抹了嘴,笑道:“难得兴致好,不如我叫他们拿点好酒出来给你品品?”
“也好,突然想喝个痛快。”阿媚笑着应了。
秦霩于是扭头吩咐侍立在旁的小小:“带几个人一起去酒窖,将里边的酒各打一壶过来。”
“是。”
小小应声而去。
“不曾想你倒留心了我的喜好,我真高兴。”秦霩笑吟吟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阿媚笑而不语,将酒一饮而尽。之所以会记住他喜好,那时纯粹居心不良,现在也不好拿出来显摆。
秦霩饮尽了杯中酒后,目光炯炯凝视着她问:“阿媚,你不曾想到我们会有今天吧?
“不曾,也不敢想。”阿媚坦言笑道。
秦霩一面将两人酒杯满上,一面悦然望着她,“我倒是六年前就在想。幸好是活着回来了,不然也没有今天不是?”
阿媚只是无奈笑了笑,默不作声地拿起酒杯敬他。
于是酒杯相撞,杯杯醇酒下腹,两人之间的气氛自重逢以来首次融洽。
一壶见底,小小已经带人从酒窖取了酒回来,一壶壶搁在桌上。阿媚直接抓起一壶,牛嚼牡丹对着壶嘴狂灌了几口,才放下以笑掩饰自己的无礼。
秦霩不以为然地朗声一笑,道:“本来只是想让你品品这些酒,既然你想喝我陪你就是。”说罢,也抓起一壶酒对着壶嘴灌。
“那不如比比酒量?”阿媚执了壶,笑吟吟提议道。
“好。”秦霩痛快应了,执壶敬她。
酒过半巡,桌上的酒已被两人扫了大半。两人相视而笑,暂停斗酒。
“阿媚,你喝醉过吗?”秦霩笑问道,胸前的大片衣襟已经湿了,下巴处还有酒水滴落。
阿媚微眯着眼,神态迷离地笑道:“练酒量时不知醉过多少次。烧刀子一坛接一坛灌,又辣又烈,穿肠破肚,被折磨得要死要活……”
秦霩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默不作声听她说下去。
“后来开始出去应付客人,就只醉过一次。只此一次,轻拂一天灌了我三坛烧刀子……”阿媚笑着放下酒壶,站起身双手作出个环抱姿势比着,“不是练酒量的中坛……三大坛酒差点要了我的命,此后便不会醉了。”
秦霩站起身,怜惜地抚摸她的脸,柔声问:“为何对你那么狠?”
“因为那一次我差点失身。那时我还是处子呢……”酒喝得急,后劲在腹腔里翻涌,微醺的阿媚不禁话多了起来,自嘲一笑后盈盈笑问:“你知道我的处子身值多少吗?”
秦霩的手顿时一僵,表情僵硬问道:“多少?”
“一万两!不然你以为她为何对我那么狠?”阿媚粲然一笑,没有笑意的眼蕴藏讥讽。
秦霩于是将她拉下来让她坐在自己膝上,抱着她安慰道:“都过去了。信我,往后没人会逼迫你。”
阿媚被他的话打动,顺从地挨在他身上闭眼憩息,叹道:“是啊,都过去了,轻拂死了……”
轻拂曾是她在香楚阁里最信任的人,可她从头到尾的欺骗却寒了她的心,所以最终被她死。她情不自禁发笑,波光粼粼的眼眸却蓄了泪。
秦霩拿着手绢温柔地擦拭她脸上的酒渍,嘴里劝道:“还是别再喝了吧,醉了难受。”
阿媚在他怀中点点头,缓了会儿又软绵绵地攀住他脖子问:“秦霩,你知道吗?”
“什么?”秦霩附声问道,还不曾见过她这般模样既觉得有趣又觉得好笑。
“我很想喝醉,一醉不醒。”
阿媚轻笑着,微蹙的眉却显露凄苦,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