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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叫不好,不过一刻钟功夫敌兵竟已快破城而入,正要登上城楼察看情况,外头忽就传来一阵嚣张的吆喝声。
“我家陛下御驾在此,秦霩小儿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一名正在指挥士兵的都尉见着他,马上扑到他马前神色惶惶地禀告道:“秦将军,敌兵太厉害,咱们快抵挡不住了,请您尽快思忖对策!”
秦霩完全没想到前几场仗夏国一直藏了锋,而今见着这状况不由有些犯晕。出征前他便了解过夏国国君这人,得知他未登位前曾从军十年,所以一直没小看过他,却不想他的实力如此厉害,隐忍不发二十多年实在叫人费解。
那都尉见他发了愣,当下急得满头是汗,吊高嗓子喊道:“秦将军!秦将军请您快决策吧!”
秦霩听见他的呼声顿时回过神,瞥了眼颤颤巍巍的城门才举起令牌,对着城楼上与城楼下的兵士命令:“众将听令,援军很快就到,所有人等必须给我死守到援军到来那一刻!”说罢便以身作则跳下马,提剑奔上城楼杀敌。
士兵们受了鼓舞顿时士气大振,一时又将形势扭转了些许。
那城外的夏国兵却在这时开始撤退,一名大将忽然打马回来对着秦霩吆喝道:“我家陛下让我转告秦将军,只要你一日不出城觐见,我等便困死康城一日。”
秦霩气得直咬牙,万没想到夏国国君会提出这种要求。之前没交锋时他便主动议和过,偏生他们不领情,而今却要他放低姿态去乞怜告哀,真真可恨。
当此时,一直跪在佛前祷告的秦晓雪忽地眼皮跳了跳,随即有些不安地睁开了眼。
“姨母,您怎么了?”一旁的薛碧玉觉察她的异常,当即关切地问。
秦晓雪轻叹了口气,又闭上眼忐忑道:“总有些不安,也不知霩儿现今怎样了?”
“表哥肯定会吉人天相的,姨母您就别太担心了。”薛碧玉连忙安慰她,心中也有些惶然。
正说话间,一个丫头忽然行色匆匆地走进来,附在秦晓雪耳边说了几句,秦晓雪当即便站起身随着她往外走。
薛碧玉见状跟着站起身,有些纳闷地问:“姨母,出了什么事吗?”
“嗯,姨母去处理一下,你先回房歇着吧。”
秦晓雪冷淡地应了声便撇下她出门去,待走远了些才吩咐那丫头,“你速去备车。”
那丫头得令马上奔去备车。
秦晓雪领着随从回自己院子收拾了番,正欲出门姚家却来人禀报说他家小姐没了。
没了便没了。这当口她哪有心情理会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未来儿媳,只叫人准备好东西送去便作罢,自己依旧出门办事不提。
薛碧玉没大会儿也听说了姚家小姐没了的事,当下有些发懵,随即才窃喜起来。这姚家小姐一没,秦霩恢复了自由身,她离他岂不是更近了一步?
眼见她灌了蜜般笑不掩口,水秀当下轻咳了声以示提醒。人家死了女儿她开心成这样,叫人看见也不知会怎么想。
薛碧玉马上收起笑,故作严肃地问:“水秀,姨母想必去吊唁了吧?”
水秀见她问,于是俯低身子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道:“秦老夫人是出了门,不过瞧那模样不像是去吊唁……”
“那是去哪?”薛碧玉有些犯懵,实在想不通秦晓雪出门能干啥。
“水秀觉得她是知道了那位的消息,想趁秦将军不在收拾干净……”水秀大着胆子揣测道。
薛碧玉不由得有些担忧阿媚的处境,这些日子她待在秦府也算是见识了秦晓雪的手段,心知若叫她寻着阿媚,阿媚定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此,她马上拉住水秀的手,着急道:“这可怎么办?表哥回来若是知道阿媚出了事肯定会跟姨母怄气……”
“哎呀小姐,这都是他们家的事,您理那么多做什么?老爷这两日可能就会来接您回去,咱们还是先收拾准备下吧。”水秀有些不满地甩开她的手,边说边去收拾东西。
薛碧玉也不拦她,只是拧着眉继续胡思乱想。
却说秦晓雪千辛万苦才在城郊找到安置阿媚的地点,心中顿时对秦霩的谨慎感到寒心。只见整个村落都被高耸浓郁的灌木包围着只露出一隅,若非她眼尖发现有条隐秘的羊肠小径,几乎就把它当成荒地忽略掉了。
她当下便下了车,领着人朝里边走,心想见着阿媚以后一定要好好出口气,不能轻饶了她。
一行人在弯弯曲曲的小径里行了一刻来钟才见着完整的村落:有些密集的屋舍错落有致地排开,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破败,足下的青砖也铺得平平整整……村头还栽了几株开着火红花朵的石榴树,树下正有垂髫小儿在玩耍,无忧无虑的嬉笑声响成一片,叫人有种误入了桃源的错觉。
秦晓雪见着这光景心中更是不悦,当下加紧脚步穿街过巷,走了近一刻钟才抵达目的地,却是个普通的四合院,外头看来毫不起眼。
自有丫头伶俐地上前叩门,没大会儿一个老妇人探出头来打量着他们好奇地问:“这位夫人想找谁?”
秦晓雪不耐烦与她啰嗦,直接便朝里边闯。
那妇人见状马上拦开手臂,嚷嚷起来:“嗬,哪来的野蛮人?出去!给我出去!想干什么呢?”
秦晓雪只给了随行小厮一个眼色,马上便有人上前架开了那妇人。她若无其事进了门,正预备派人搜屋,便见阿媚从里头走了出来。
近半个月不见,阿媚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见着她不闪也不躲,甚至还噙着笑容欢迎她。
“秦老夫人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里边请!”
秦晓雪看见她就来气,恨不能生啖其肉,却还是压抑着怒气随她入内。
一时打发了下人,两人面对面坐定,阿媚却漫不经心地招呼她喝茶,气得她当即便砸了茶盏。
“胆子倒是大得很,赖在这里等霩儿回来接你吗?”
阿媚神色淡漠地瞥了那碎裂的茶盏一眼,适才望着她摇头笑道:“不是,我只是等你来而已。”
“等我做什么?”秦晓雪有些吃惊,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自己。照理说她出了秦府就该跑路才对,等她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看看你是不是真想置我于死地。”阿媚一面剔着指甲,一面气定神闲地笑。
秦晓雪见不得她那悠闲样,当即便冷笑道:“哼,你以为对我下了蛊我就会有所忌惮不敢杀你?”
阿媚听了依旧不慌不忙,甚至还带些讶异地问她:“夫人何出此言?”
“狡辩吗?这是在你的院子里搜到的傀儡!”
秦晓雪见她还要抵赖,当下怒不可遏地将东西从袖里扔出来,只见那傀儡娃娃的脸用朱砂画了个叉,胸口贴着一行生辰八字,头上还插着几根银针。
阿媚看见那东西也不惊奇,慢条斯理地捡起把玩那上边的银针,若无其事地笑道:“夫人既能找出这东西证明身体已无虞,大动肝火做什么?”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觉得是我便是我吧,反正没有这事你也容不下我不是?”阿媚叹了口气,对着她并无一丝畏惧。
秦晓雪见她还是那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当下便朝外头拍了拍手。
少顷,一个丫头端着一壶酒进来,放在桌案上便退了出去。
秦晓雪拿起那壶酒倾了倾壶嘴,酒水一溅在地上马上便冒出一袅青烟。到得此步,她也不再废话,直接了当便问:“你是自己喝还是我找人伺候你?”
、福祸难料绊人心
果不出水秀所料,秦晓雪出门才一个多时辰薛家就来了人。
薛碧玉却不肯走,硬要等秦晓雪回来。
众人只好陪着她一起等,直至天将黑才听到秦晓雪进门的消息。
薛碧玉当下就奔到前院准备迎接她,却见秦晓雪在婢女的搀扶下缓慢行来,发髻已经有些凌乱,一双眼眸涣散无神,脸色还白得吓人,不由吓了一跳。
她马上冲上去扶住秦晓雪,担忧地问:“姨母,您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秦晓雪只是呆滞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下滑的身体顿时拖着薛碧玉往下,多得水秀机灵,在后头搀了薛碧玉一把。
秦晓雪这一晕马上就吓坏了在场的奴仆,众人不由惊叫:“老夫人!老夫人您没事吧?……”
薛碧玉扶着水秀的手臂站稳,却见被婢女接住的秦晓雪居然满脸冷汗,那婢女拿着手绢帮她擦,才刚擦掉又冒出来,顿时把她吓得惊恐万状。
她不敢迟疑,马上就指挥人去请大夫,同时和婢女一起扶秦晓雪回屋。
一时安置妥当,大夫才匆匆忙忙赶过来,气也来不及喘便被薛碧玉推到床边给秦晓雪号脉。
薛碧玉站在一旁看着,一见他抬头马上就扑上前问:“怎么样?”
大夫没有马上应答,垂眼斟酌了下才回道:“夫人的情况似乎是刺激过度造成的晕眩,身体并无大碍。”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