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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交瘁到了极限,现在眼见逃生无望,他竟有了一种无奈的被解脱的喜悦。
寒儿……
他心底默念着孩子的小名,除了孩子,他谁也不曾对不起过。
为首的黑衣人在他分心之际狞笑着砍下了当头一刀。
他即用了十足的把握与力道去砍,自然下手的分量不轻。
可是为什么,刀削断了冷仲尧额发的时候突然变轻了。
而且,还变短了。
本来握刀的人一个不稳,后脚稍向前移出了一小步,再看手里的刀,由刀锋向下三分之二的刀身竟不见了。
他正惊愕,还未来得及理清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喉咙发紧,透不过气来。他连忙丢了断刀去抓自己的脖子。但还没等得及他能触到是什么缠住了他的脖子,一股大力就从脖颈上传了过来,逼得他为了防止脖子被扭断向侧方翻跃。他一离开可以威胁到冷仲尧的地方,脖子上的束缚就消失了。
断刀,勒颈,翻跃。一连串的动作快到了身边的人都来不及行动。
冷仲尧的武功最弱,自始至终,他只看见一道青色袭向那持刀的人,随即那人就自他眼前不见了。
“什么人!?”先前向冷仲尧索要银票的黑衣人冷冷地向他们后方的草丛喝问。
风吹草动,却未有人影,仿佛那道瞬间出现的青影压根就不存在。
一时间,亭内几个黑衣人倒也不敢妄动。他们脑中同时掠过一个念头,难道静霜门有援手到了?
“过路的。”风从亭子上送来一个轻微的声音。
从亭子顶上探出脑袋的人很年轻,看似是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带着些困惑看向亭子下的人,“你们是谁?”
方才那记援手究竟是不是这少年所为,黑衣人此时不太确定,试探着问道:“你是何人?”
“我?”亭上的少年困惑的表情转为森冷,“我是你们不该打搅的人。”
“哼!”那被一鞭扫出去的黑衣人被少年惹火了,一个纵身跳上了亭顶,“纳命来!”
为首的黑人有心试探那少年的深浅,并未阻止那人的行为,和亭中的其他人一起围住了冷仲尧,暂时没有动作,想看看四周除了那少年以外还有什么高手没有。
“你找死!”
从亭子顶上传来了打斗声和少年一字一顿的清晰声音。
不要说冷仲尧,连那些黑衣人都听得有些心惊。
一个年岁不高的少年竟有那种让人听了心寒的语调。
亭上的少年说完了这句话,亭子顶篷地一声一震,一道黑影从上面滚落下来。亭中的黑衣人一惊,还未看清同伴的生死,一道青白的影子从亭顶飘落,还未落地,甩手一记横打,几个黑衣人手中一轻,竟是兵刃都被打飞了。
再看那少年,身影一闪,拦在冷仲尧面前,青衣白衫,面带微笑,击杀他们中一位好手,一招夺去他们兵刃,尚自气定神闲毫不费力。
这少年着实深藏不露。
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了一声“撤”。
亭中的黑衣人抬起躺在亭外的尸体。眨眼间退得一干二净。
照着道理冷仲尧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少年的救命之恩才是,可当下他的心思是全随着江水在起起落落。
略一拱手,那少年也理解他的心情,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后转身离开了那里。
匆匆忙忙赶到了江边的冷仲尧连想也没想就一头扎进了江水里。
这个时节的江水幸好不是很冷,涨了水之后的泛西江流逝也还平稳,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是冷仲尧的水性相当不错。
水性很不错,练过武的身体也很扎实,就算这样,推着大木桶回到江边的冷仲尧还是累得快要虚脱了。
木桶里面,冷令寒睡得很香的样子。
一开始,冷仲尧对此现象还觉得放心,可是等他休息一下抱着冷令寒往回赶的时候,他发现不对了。
怀里的孩子,任凭他怎么呼唤就是沉沉地陷入在自己的睡眠中。
“玄翎——”
冷仲尧呼喊的声音已经介于恐惧和绝望了。
“别慌,我来看看。”玄翎冲出门去接他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时醉阳忙着帮忙摆正他的姿态,在发觉自己又做了什么事后时醉阳的脸是真的红了起来。
某人身上软软的,一点也不像练武的人……
玄翎本就模糊不清的视野自然看不见时醉阳的脸红,着急的众人此时的目标都放在冷令寒身上。
小孩子那甜甜的笑颜就像是陷入了美梦当中。
大人们的心情可就沉到了谷底了。
“似乎是寝觉。”玄翎忙活了一阵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寝觉?”冷仲尧在乎的不是毒物本身,“有什么办法可以解?”
玄翎思索了片刻,给出了一个很无奈的结果,“要真是寝觉,解决的方法并不困难。可就令寒的表现来看,在寝觉之外应该还有另外的东西,很可能是我以前没有碰到过的毒物,这就很是麻烦了。”
“你也没有办法吗?”冷仲尧所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玄翎擅长解毒,而花百里那张嘴更是把玄翎夸得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这就让现在的冷仲尧在听到玄翎说没有办法之后感到了绝望。
“也不是完全没有。”玄翎叹了一声,“就是需要时间找出毒物的来历。可是这毒物会在沉睡中逐渐侵入令寒的四肢百骸,我只怕这孩子支撑不到我做出解药的时候。”这也是解毒者的无奈,再强的毒物都会有办法去克制,可那中毒的人撑不到那个时候又是怎生的无奈啊。
“也许——”玄翎想到了什么,微笑了起来,“我有办法加快速度。”
几人的目光都期盼似地看着他,片刻后,花百里也笑了起来,时醉阳则是用一种深思的眼神看着玄翎。他们都到了玄翎的方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促成这个结果。
六、唐朱璇
很快地,冷仲尧就看到了那么点希望。
花百里在那里摇头,已经有那么一点习惯的时醉阳则是在边上帮着忙东忙西的。
玄翎找来帮忙的人他们都认识,前两天假冒了碧家小公子的唐门人士。
“我姓唐,双名朱璇。”这次他说的是真名,对玄翎会找他来帮忙,他看来是相当的有兴趣的,“寝觉?再加上其他的?谁弄的?”
“暗夜香会。”
有两个毒物高手在这里,冷令寒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毒性还留在体内,可是却被金针所控在一定的范围内。
照着玄翎和唐朱璇的说法,最好最快的方法还是找到下毒的人,而要找到下毒的人,就要先找到暗夜香会。
“那是什么?”轩辕十二对目前的局势很是莫名,看看唐朱璇再看看毫无敌意共同对外的大家,她的思维径自从这个人是敌是友跳到了要一起对付暗夜香会。
年岁还未到双十的她自小就失去了亲人,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藏经常年居于寺庙之内,满室的经书还看不过来,对窗外事他向来是采取两耳不闻的态度。时醉阳这个外来者尚且不论,玄翎看上去也不像知道的脸色,对这个名字有些反应的也就是有那么点无所不知的味道的花百里和唐朱璇。
“难道是二十多年前的?”花百里记得,那好像曾是个昙花一现一般的组织,二十多年前突然出现在江湖上,一出现就在打同在云九镇附近的静霜门的主意,可谓是用尽了卑鄙的手段,静霜门当时的掌门,也就是冷令寒的父亲冷仲尧的兄长在此役中更是伤重不治,从而令得两派如同水火。静霜门本是一个洁身自好不参与外界事物的门派,在同暗夜香会的争斗中渐渐处于下风,要不是后来的那位侠客横空出世,静霜门百年的基业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以我的感觉来说。”冷仲尧当年尽管年幼,可那遍布了自家人鲜血的记忆实在是过于鲜明了,“绝对是他们。”
“当年不是已经把暗夜香会的总坛捣毁了吗?”唐朱璇也记得,当年在那位侠客突然失踪之后,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们终于联合起来共同摧毁了这个意图染指中原的邪教组织。
“当年是捣毁了他们的总坛没错,可是他们的教主和一些主要成员还是下落不明。”冷仲尧苦笑,他是不该说中原武林的不是,可在联合对敌上,那些个由零零散散的武林人士组成的队伍相互之间的恩仇都没有先摆平,怎么能指望他们做到利索干净。
“这么说,难道是暗夜香会卷土重来了?”轩辕十二听明白了。
“恐怕是。”花百里苦笑,“而且我怕我们已经成为他们的目标了。”
就像是在证明他的话一样,窗外同时射进来几十枚暗器。
轩辕十二和藏经的配合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产生。
两人同时掠出窗外,花百里则是顺手扔出椅子桌子挡在了门口窗口。唐朱璇扬手打出几枚弹子,弹子一碰到窗框门框就碎裂开来,一团团紫色的烟雾笼在房间的进出口,让那些刺客们进不来。
“那是什么?”花百里这个时候还不忘